第八章
王风一行四人重新回到了学校等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坪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因为没有人学校的路灯也没有点亮王风让许焕蹲下身子他踩在许焕的肩膀上站稳以后许焕站起身来这样王风就够到了图书馆的窗户。王风从口袋里掏出玻璃刀在窗户玻璃插销位置划了几下出了刺耳的嘎吱声然后顺着切口打破玻璃伸手指进去打开了这扇窗子王风随后爬了进去然后将剩下的三个人一个一个拽了进来。返身将窗户关上四个人朝图书馆中间走了几步打亮了手中的小电筒。
图书馆中静悄悄的脚下的木地板在四个人的脚下吱吱做响王风凭着记忆来到了历史类那是长长的一溜书架王风皱皱眉:“许焕你和沈容在那面找我和周楚楚在这面凡是有关于学校历史的书都挑出来放到那面的桌上一会我们集中看。”
四个人坐了下来学校建校时间并不长所以找出来的书也不是很多四个人各拿了一本就开始翻着找然而结果很令人沮丧大部分的书籍都是描述学校建校之后的辉煌就和一个暴户编写的家谱一样生硬地将许多名人归到自己名下引经据典地给自己披上一层历史底蕴深厚的面纱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根红苗正。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被他们淘汰的书也越来越多许焕叹了一口气说:“王风看你们学校讲得这样子好象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你们这里接受过教育一样我看北大清华也不过如此嘛!唉呀屁股碾得好疼!”他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自嘲地说:“竖排本的看不懂!”就一把垫到了屁股下面。
王风抬头瞟了一眼虽然那书仅仅在他的眼中飘了一下但是那本书上几个字仍然吸引了了他的眼神他从许焕屁股下将那书一把夺过嘶啦一声有几页被撕落了。王风仔细一看封面不禁大喜!那本书很薄只有短短几十页已经老得黄了封面因为长时间的风化已经开始剥脱但是名字还是依稀可辨:奇怪录。王风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了几眼忍不住一声低呼:“就是这本了!”另外三个人都围了过来四支手电直直射在书上。那本书是一本杂集都是原住民的一些会议其中有一篇《双水屯杂记》仅有短短几百余字王风看的就是这一篇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那段被尘封许久的历史又再现在每个人的脑海。
“余幼居双水屯逢清明十五父母皆携余至山中探坟同村之人莫不如是。坟有大小二座大者为历代祖宗小者余不知何许人也。尝以之问父母但涕泣不语心中长存疑虑。
七岁时有客夜投宿于家中坐谈于父。客能奇术吞火不觉痛眼视可移物坐地飞升于天不落某深羡之。父惊遂以事相求客慨然应之父驱某避之眠。某甚惑潜闻于屋后始知以往之事。
吾村愚民曾逐恶丐向晚小儿尽失。及获肢残体缺目不识人并痴不知痛后均亡。由此后每晚哀号不绝心智稍弱者皆失其踪影。村中小儿亦不能免至今不绝。
客笑并慰父:此易耳君且共坐待某禳之。吾立于屋后不觉寐晨始得醒父昏于地客不见。庭院零乱有血迹。父语客奇人也必能治之此后遂不闻夜哭之声。
倭人来犯之日欲建营于双水昼起夜塌以为怪遂于北建东海堂。其人恶专食小儿附近居民惶惶不敢出。后战事不绝时为八年。倭人逃归海外存东海堂于此人近则寒不可当心胸烦恶由是无人打理而荒芜。
后黄河泛洪毁村寨村人分居于河两岸以东水西水名之。某迁于东水人多地稀秋后男丁均逃荒于外藏种于野。某亦随之。历数年无事。
有年秋尽母病重父嘱某守之遂去。年关将到之时闻西水男丁已归唯吾村人无音讯。有妇甚惦其夫越河而问晚不得归。村人惧再探之无音信。有云被西水人分食之后遂怪事连绵。西水之人群起而疯状如口传之儿童。自食其肢体晚皆越河绕屋而行天明即死。以为瘟疫吾村人恐而尽迁之散不知下落。吾父亦不归携母逃。后闻二村皆亡河水断流。
余身怀旧地尝重游之适建国学于东水村旧地地下挖出骸骨无数且有大粮仓深埋于地距东海堂数百米。疑为吾村人原埋种之所……
后面的被撕掉了王风看看许焕示意他将屁股底下那几页拿出来许焕笑笑站起身将那几页凑了上去可是那已经是另外的文章王风数了一下现确实短了好几页不过图书馆中的书大都是这样。大家一言不地看着他王风又仔细看了几遍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想写这篇文章的人或许就是唐元清当晚投宿那家的儿子被他父亲赶着去睡觉以后又悄悄来到屋后偷听所以这一段历史才能记载下来。许久他才将那本书合上然后看着大家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理出了一点思绪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许焕疑惑地问:“怎么在这里不能讲吗?”周楚楚却已经反应过来:“王风你是说这图书馆里有古怪对不对这样一本书放在这里也有很多人借阅过但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难道这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四个人手中的电筒同时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从走廊的两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顿每一下都好象踏在心脏上。而且那脚步声有着一种奇怪的节奏所有的人都在漆黑中握紧另外一个人的手感觉到对方也是满手冷汗。王风嘶哑着嗓子问:“谁在哪里?”没有人回答只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风在黑暗中左看一片漆黑右看漆黑一片心脏已经被那脚步声共鸣得颤抖不已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小钩子一下一下地牵动。王风闪过一个念头他伸手一把将捏住自己手中不知道是谁的手的脉搏不错对方心跳的频率也和自己一模一样。与此同时许焕张开嘴喊道:“大家小心对方用的是摄心术。你们尽量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和对方的脚步声步调一致千万不要!!!”
共鸣是一种神秘的物理现象两个频率相同的铃铛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当一个震响的时候另外一个也会嗡嗡做响。在封闭的环境中如果一个高音歌唱家引吭高歌无意中达到了玻璃杯的震动频率并且引导着它不停震动当玻璃杯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会炸裂。正常人的心跳是有一定频率和节奏的因为二者的不同所以血液的流也有所不同血管壁的厚薄也有所差异。如果因为外在的原因或神经的兴奋而导致心跳加快血流过血管壁经受不住这突然加大的力量就会破裂。因此密宗中流行一种摄心秘法利用共鸣原理先用恐惧来紊乱对方神经然后控制对方的心跳达到共鸣。现在王风他们就是陷入了这种困境。
许焕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妙是的自己的心跳现在已经被对方的脚步声停止王风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心随着那节奏一上一下地跳动。这时那脚步声逐渐加快了节奏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狂跳不已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控制。那脚步声一左一右好象拉锯一样扯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左边才落下右边又响起。许焕呻吟着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度从心脏中喷涌而出势不可挡地冲击着自己的血管全身都在隐隐作痛;沈容惊叫一声她平时的心跳就比较慢已经无法忍受这样快的心跳胸膛好象一个风箱一样起伏着手指尖和脸上已经感觉到了针刺一般的疼痛那是毛细血管破裂的感觉;周楚楚也快撑不住了脑中似乎有一面大鼓訇然作响。心脏似乎是浪尖上的小船猛然被抬到了高高的顶点瞬间却有急落下还没有落到谷底又被新一波浪峰冲了起来整个心都似乎被颠簸着苦不堪言。她张口想叫却只吐出一口血来。
突然有一星光芒自四人中间产生那是王风被鲜血溅上的护身符。刹那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温暖缓和了身体上的疼痛王风趁此机会勉强站起身来伸手抽出一张符纸那张纸也随着脚步声颤抖着王风不由暗惊这股力量竟然可以控制天地之间所有事物的频率。王风点燃了符纸那光亮却泄不出去只照出了四个人惊恐的脸周楚楚的嘴角已经有血流下许焕的脸煞白沈容的耳垂已经是暗红色王风心里默默念着护身咒用尽自己所有的法力来帮助火焰伸展。然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火苗已经快要熄灭了。许焕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怪异的神情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然后他猛地咬牙随后一口鲜血就喷到了那燃烧的符纸上。
火光暴涨空气似乎开始了流动熊熊的火焰让每个人都一窒心跳也停止了一两秒随后就开始了正常的搏动。王风舒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又变了脚步声是已经停止了但是出脚步声的东西已将他们四人围在了两排书架间一阵冰冷的气流缓缓舔上王风的脸那是谁的呼吸?王风一时间感觉自己被一群露着尖牙的疯狗包围又好象落入了一滩猛鳄肆虐的沼泽。鸡皮疙瘩由头皮一下泛到了脚背。这种寂静是最可怕的你知道危险就在你的身边但不知道哪里会成为他的袭击对象是头还是眼睛还是脖子还是——?沈容猛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王风立刻行动了他大声叫着:“将书架推倒!”身体同时朝后退撞上了书架并且用力朝后挤四人大力地挤着在危险的环境中产生了惊人的力量书架嘎吱吱地移动着沈容仍然颤人心弦地叫着庞大的书架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终于摔落在地板上上面的书掉得满地都是。四个人都随之滑倒在地上。借着窗外透进的夜晚的微光王风举头看去心头就是一凛。
那是两具僵尸好象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突然拉长一般皮肤都寸寸桀裂露出血糊糊的筋肉。他们的脸看上去象个孩子但却透着一种成*人才有的狠毒两排小小的牙来回磨着好象一根根针在玻璃上划过;全身上下磷光蓝碜碜的那是没有长齐肌肉的骨骼出的鬼火。王风突然想起赵淳曾经说过在图书馆的底下有两具僵尸可惜自己来的时候竟然忘却了。那两具僵尸的手里紧紧拽着沈容一个人正缓缓地将手抬起向她的脑后摸去。
许焕大叫:“快用化尸符!”王风和周楚楚同时抽出了一张符纸纵身而起朝那僵尸扑了过去。符纸才一碰到僵尸的身体就迅燃烧起来僵尸出狂啸声地面上所有的书都翻来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急急翻找一样刷啦啦刷啦拉这样轻微的声音在每个人听来都好象有千百只铙钵在耳中鸣响又好象一支锋利的锥子直插耳膜让人忍不住狂。王风和周楚楚拼命忍受着将那张符纸牢牢贴在了僵尸的脸上。这时僵尸的手已经触到了沈容的后脑。
僵尸猛然放开了沈容沈容无声无息地委倒在地已经昏了过去。王风抢上前去将手放到沈容的鼻子前一探放下心来。他抬头在看那两具僵尸它们想伸手揭下自己脸上的符咒但是那符咒已经狂烈的燃烧着将他们刚刚生长起来的肌肉一一烧损随后是脖项、肩膀、胸膛、腰部、双腿、最后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人形黑影。几个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那黑影也慢慢地没入了木板的纹理只留下了若有若无的污迹。等到开学的时候恐怕只有最有想象力的人才能认清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许焕闭上眼粗重的喘息着他似乎比王风和周楚楚还累。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他们还会不会出来啊?要是再出来的话我宁可去死刚才好象有人一下一下重重敲着我的心那叫一个难受啊!”周楚楚勉强笑了笑说:“应该不会有事情了这样也好我们化了它的尸体也好过他死了以后还要继续生长的苦痛!”
沈容悠悠醒来转头看看四周奇怪地问:“不是来找书吗?你们怎么都坐在那儿不动咦谁这么大劲把书架弄塌了?”几个人相互一笑没有说话心里都知道沈容刚才那一段回忆已经被看守此处的僵尸抹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做恶梦。看看那满地的狼藉几个人无奈地一笑转头从原窗户爬了出去沈容依旧大呼小叫着要完成任务。王风喝一口茶压压惊看看惊魂未定的别人笑了笑说:“这件事情现在虽然不敢说是云开雾散但是离水落石出也不远了。通过刚才那零零星星的记载我大概已经猜出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几个人都定睛注视着他王风将唐元清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许焕和周楚楚传看了一遍许焕不由大叫道:“好啊王风你这小子居然和我们藏私!”周楚楚也气得将信摔在桌上嘟着嘴不说话。王风陪着笑脸说:“我主要是害怕大家有危险所以本来想自己去图书馆看看(沈容插嘴说还有我呢!王风说你还当真了呢?我本来想先哄你睡着再去的!沈容也气得嘟起了嘴)结果许焕也提出了相同的看法所以我想还不如都去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事——靠结果还真有!那也比我孤军奋斗要强得多大家原谅啊!”
周楚楚哼了一声依然不理他许焕却笑了出来:“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让你一个人去看到时候灰头土脸的被人家消了记忆回来就象沈——”他看看王风警告的眼神连忙住了嘴。王风看看沈容似乎没有注意这句话咳嗽了几声说:“好了同学们下面我给大家系统地讲一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三人纷纷唾骂。
“我们现在知道了以前我们以为那人是一个人其实他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凶魂也是他苦心积虑地要布这个凶冥十杀阵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要困住一个人这样简单。这个凶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它如此强大的法力为什么竟然不能够重生?当初又是被谁取了它的阳魄?它从什么时候开始经营这个十杀阵的?这个阵势现在已经成功了多少?这些我们现在都没有答案但是我相信随着我们继续坚持不懈的追查这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很多年以前大约是在民国初期双水屯那时还是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子因为村里的人驱赶了一个外来乞丐被那乞丐晚上用乐音摄魂法将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引到了山里并且加以残害。据唐元清说这个乞丐其实是被那凶魂附体的。当它现唐元清更适合替他做事时就用长乐符将唐元清困住替它做事。随后他舍弃了乞丐的躯体。我想他一定是去办别的事情了他去忙什么事情呢?我想大约就是要重新布一个阵。而在布这个阵的时候乞丐的身份明显已经不适合他出面了所以他一定重新找了一个人附体。当然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一次它成功地将一个阵布在了东海堂株式会社那里。我们今天看到那书中记载:其人恶专食小儿。其实就是那人使用法术攫取婴儿尸体然后埋在地下建阵的;后来日本人虽然走了但是这阵势却留存了下来。这时那人就找到了赵淳让他看守这个阵地然后它就又去寻找下一个阵地的位置。在此其间有洪水生将原来的双水屯冲毁剩下的人在河的两岸分别居住就是东水村和西水村。因为人多地少每天打下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两个村子的男人每年都需要外出去逃荒。故事生的那年东水村的人经过商量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将种子埋在了东海堂附近。等到他们逃荒回来的时候可能是担心种子被田鼠之类现而去原来的地点观看但是因为大雪地面被完全掩盖参照物又不是很明显他们误挖到了日本人埋下的婴儿尸体我想他们当时一定大吃一惊因为那些僵尸今晚我们都见到了它们是会自己生长的。赵淳随后按照凶魂的吩咐将所有东水村的人都抹去了记忆放逐到了阳山那里。结果他们在那里碰到了同样逃荒回来的西水村男人因为饥饿或者别的原因生了人吃人的惨剧。”
王风沉默了半晌接着朝下推理:“当日周楚楚带我们去阳山因为那里曾经生过这样的事情而我和许焕也回到过去看到了当日生的事情。不错那里确实是一个阵地不过早在惨事生之前那里就是一个阵地了这点是我们所没有想到的。紧接着周楚楚和沈容被凶魂以乐摄魂因为没有低估了周楚楚的抵抗力被你看到了很早以前曾经生过的事情加上唐元清奋不顾身的帮助我们再一次脱离了危险;西水村的人吃了东水村的人之后东水村的冤魂不散整夜地在西水村徘徊并且对他们进行了报复后来西水村的人成批成批的疯狂并且晚上在东水村冤魂的带领下越河来到东水村并死在那里。等到最后西水村的男人也都死光了两个村子里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因为没有来年的种子被逼舍弃了自己生活了一生的土地分散地流落到各地。东水村和西水村也荒芜了。后来随着时间的展河流也干涸了两个村子又连成了一个整体。在东水村的旧址上建起了我们现在的学校——东水大学在西水村的旧址上却展出了一个城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阳山变成了林场而东海堂却依然是一片待开的土地。
大约在几个月以前那凶魂回来观看留在此处的阵势并且现双水屯那些亡魂的怨气也非常强盛所以他让唐元清把西乡酒廊设计成坟地的格局并且将周楚楚从别的地方掉来作为这个阵地的守阵人。至于周楚楚”王风转向周楚楚问:“你是怎么被招到西乡酒廊做领班的?我没有问过你你也没有说过!”
周楚楚想了一想说:“好象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被那凶魂指使着来到了这里并且去西乡酒廊面试那时酒廊刚刚开三个股东都在对我进行了一下了解就进来当领班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人一定是控制了股东们的判断力并且将你植入了他的潜意识让他们一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王风喃喃地说心中却还在不停思考着过了一会他接着说:“西乡酒廊建成以后那凶魂不知道现了什么也许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他让唐元清去办一件事情而唐元清也早已对凶冥十杀阵心怀疑虑并且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听到那人要他去做的事情之后他更坚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并且逃离了阳山那个阵地。我和他就是在云南的火车上认识的但是很奇怪他看到我之后却改变了主意并且又返回了西乡酒廊他在那里想同凶魂摊牌但是那凶魂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出现只是召唤来阳山阵地上的亡魂将他拉了回去唐元清也想反抗可是那个曾经困住我的阴阳阵却散去了他大部分的法力。他就在那里神魂分离了随后他被对方用缩地成寸术困在了木屋内。直到看到我们的出现。
随后的事情大家就比较清楚了我和沈容在西乡酒廊无意中对西乡酒廊的格局说了几句被龚大伟听到而我却现他的脸上已是黑气入骨死相逼身了。好心提醒了几句结果就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王风停止了走动坐到沙上喝了一口茶其他几个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喘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挂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沈容凑到王风身边紧紧抱住他不放王风心中一阵感动也回手紧紧抱住她心中想自从沈容被唐元清救醒之后比以前温柔多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动辄拳脚加身杀声不绝了。也许人和人之间就是要经过这样共同的灾难感情才得以巩固吧。他低头在沈容额上轻轻一吻沈容不由呻吟了一声。王风感觉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烧连忙深呼吸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对沈容一笑。
许焕抬起头来问:“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王风的脸色也沉重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那些说穿了都是我个人的推理要想真正知道它的准确度恐怕我们必须去找一个真正知情的人问一下!”
许焕哦了一声说:“知情人?好象现在最知情的就是你啊?”王风笑了笑说:“唐元清不是说过了吗?要想知道阵势的真正秘密必须去问他。原来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时候他也说过这话看来在那时他就知道以后要生什么事情。而且他还将他的本魂符留给我我只要利用这符招他的魂魄前来想必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楚楚的脸变了:“你要请亡灵?”
王风点了点头周楚楚断然道:“不可以用本魂符召灵必须去那人神魂分离的地方而且必须布下阴阳阵。难道你还要重回西乡酒廊再入阴阳阵不成?”
王风再次点了点头周楚楚哼了一声说:“王风唐元清在信里已经告诉你了那阴阳阵可是整个阵势之外另套的连唐元清法力如此高深的人到了那里都不能幸免何况是你?”
王风沉重地点点头但是表情却很坚定。周楚楚看着他许焕也看着他沈容也看着他没有人说话四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相互注视着最后周楚楚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去虽然我对路线也是一知半解怎么说我对那个阵势也比你熟一点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也能少浪费点脚力!”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原来王风在阴阳阵中的情景好象一头抓瞎的耗子一样忙乱地跑来跑去不由得笑了起来。王风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楞眨了眨眼说:“唉呀累了我先睡觉去了。”说完转身回到房间。
许焕呆呆地看着王风的背影闪进了屋内扭回脸来苦笑着问:“你们两个去探阵我和沈容做什么啊?是不是就等着警察将你们的尸体送回来?”沈容呸呸了几声周楚楚却不置可否三个人又调笑了一会儿也都回房间睡觉了。
周楚楚人虽然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外面的夜空很亮正是八月的天气周楚楚觉得身上燥热难当她刚想翻身脱去身上的衣服却听到对面床上的沈容轻轻叫她的名字:“楚楚、楚楚。”周楚楚想回答心里一动假装睡着了。接着沈容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床前手在她的脸上晃来晃去周楚楚心里好笑但是仍然不动声色最后沈容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便悄悄打开房门出去了紧接着就传来王风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周楚楚张开眼眼睛无神地望着墙壁突然将身上的衣服几把抓下就扔了过去。
王风在睡梦中醒来感觉到房内多了一个人“谁?”他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不由一楞。沈容赤着脚站在当地上满脸都是红晕嘴角是一弯浅浅的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熊熊的火焰立刻在王风的胸中燃烧了起来。他跳下床将沈容抱起两个人疯狂地吻在了一起并且倒在了床上随后一只手伸过去关掉了床头灯。
王风从沈容的身上抬起头几滴汗珠由他的额头滚落沈容闭着眼睛微张的嘴里出一阵阵的呢喃王风再次激动起来他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都罩住只看到被子不停地起伏。王风闭上眼脑中闪过了一些片段——龚大伟眼巴巴地看着他……面色惨白微笑的人影缓缓俯向庞伟的后背……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奔跑身边是摧人断肠的歌声……周楚楚恐惧的脸……赵淳逐渐透明的身体……沈容张开的嘴惊呼着什么……许焕永远的微笑不停闪现……躺唐元清将将燃烧的符纸塞入沈容的嘴……全身都闪着蓝光的僵尸正将一只手伸向沈容的后脑……自己从一个又一个梦中惊醒但每次醒来都现还在梦里面……谁的脚步声正逐渐逼近一个好象用锯拉在玻璃上的声音得意地笑着感觉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是那凶魂!是那凶魂!!是那凶魂!!!
王风猛然睁开眼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沈容的两只手还勾在自己的脖子上。王风疲惫地埋下头一动不动地睡过去。身下一直闭着眼的沈容却突然张开眼嘴角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