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的道了声谢，语气仍旧是一贯的生硬。
上官墨亦只是了然的点头，而后上了车，驱车离开。

宅门外，恢复了深夜的黑沉。

慕灵呆呆的守在门口，好半响，抱膝坐下。

不喊人，也不按门铃。

太晚了，大概大家都睡了，她不想惊扰到别人。

黑夜里，娇小的身子显得有些孤漠。

她，总是如此一个人。

“是不打算进来吗？”倏地，一道熟悉的问话声在宅门后响起，声音好似有些阴沉。

慕灵起身，回头，错愕的看着他。

“你还没睡？”看着他惺忪的双眸，心底竟有些歉疚。

“进来！”无视她的问题，开了宅门后，径自往屋内走去。

她的妆扮，让他很反感。

慕灵低头，跟在他身后，进屋。

“去哪了？”埋进沙里，双手搭在沙靠背上，目光如炬，紧紧审视着进屋的她。

问话的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淡然，还带着陌生的戾气。

“我累了！”慕灵无视他的问话，转身，直接往楼上走去。

这么晚了，他不累吗？

“你喝了酒？去了酒吧？”他起身，走近她，拉住转身要走的她。

手腕上的力道有些过重，以至于慕灵微微蹙眉。

“是……”慕灵点头。

剑眉微微颤了颤，有些隐怒。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在酒吧里认识的？”

他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去酒吧，还穿得这么妖艳，甚至于妆也化得这么浓，有心的男人们会对她做些什么。

“是……”慕灵依旧只是点头。

那个男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她淡然无谓的态度，让贺敦连有些觉得可笑。

“你才十五岁！”他控诉着她，显得有些愤懑。

手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了好几分。

“痛！”慕灵吃痛的低呼出声。

他怔了半秒，松开了手掌。

“去把妆卸了！”他皱眉，低沉的语气闷闷的命令着。

慕灵偏头，看了一眼他，上了楼去。

他，好像有些生气了！

洗手间里，慕灵用卫生纸艰难的冲洗着。

秀眉深蹙，有些懊恼。

李琴的化妆品会不会太高级了一点，清水怎么擦也擦不净。

“用这个！”他倚在门框上，递了一盒洗面巾给她。

“谢谢！”慕灵怔了半秒，接过。

贺敦连转身，出了洗手间。

慵懒的埋进沙里，等着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