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177章 泫然欲泣
方倩一愣,忙扭头看去,随后脸上出现震愣,惊愕,以及难以置信。
瞪大了眼看向前方,她满心爱慕的那个男人,依旧一身好看的白衣,如君王驾临般,站在一家花店的门口,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妖娆女子,女子手里捧着一大束漂亮的鲜花,正侧脸对男人温柔地笑着。
方倩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似是要跌倒时,身后,一双手扶了过来,同时耳边传来关切的问声,“没事吧?”
方倩回不过神来,没有反应。
扶住她的周凡,确保她站稳之后,将人松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即镜片上白光一闪——莫天悦?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再看方倩,明显对前面的两人有着很不同的反应,低头扶了下眼镜后,再次温声问道,“方小姐?方小姐?”
连唤了好几声,方倩才回过神来,眼眶红红地看向他,咬紧了嘴唇。
“你……”到嘴边的问话,在看到她这副泫然欲泣的绝望神情时,转了个弯,终是不忍地问道,“你还好吧?”
方倩摇了摇头,再次瞥眼看向前方,只觉天崩地裂——为什么啊?为什么她爱上的人,总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为什么啊?!
周凡看着她,忽地觉得心疼起来。
抬了抬手,刚想拍拍她表示一下安慰,却在手刚抬起的时候,发现面前的人突然说了一句,“不行!我要找他问清楚!”说完,就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噔噔噔”朝花店方向跑过去。
周凡抬起的手,转而再度扶了扶眼镜,转脸看去。
就见方倩跑到莫天悦身旁的男人身旁,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可是到了男人面前,却又变得小心翼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男人。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方倩突然又高兴起来,从莫天悦手上接过一大束鲜花,还得意地瞥了眼莫天悦。
“呵呵。”
周凡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再看方倩挽住男人的胳膊,心里有个地方,忽地被扎了一下。
痛的很轻微,可以忽略不计。
扶住眼镜正要转身,却发现那男人,似是无意地,朝自己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不是在看他,但是周凡还是明显察觉出这眼神不对,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看,四下一望,就见凌蓉蓉拎着包,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周凡皱了皱眉,再回过头去,却已不见了方倩还有那男人的身影,只有莫天悦,站在花店前,重新买了一束花,然后离开。
这个男人是谁?
周凡心中疑窦丛生,暗暗将人记下,还没想好是从莫天悦的周边开始调查,还是提防又是一个针对莫沉而来的人时,忽地听到对面的花店,发出一声惊悚至极的叫声。
“啊!!!”
周凡一惊,抬头迈步,正要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嗖”地一下,像个小炮弹一样,瞬间从他身边掠过。
周凡惊了惊,待看清是凌蓉蓉时,又觉得好笑——这位未来总裁夫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具有职业精神啊……
花店门口,一大片原本盛开的鲜花,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片枯萎起来。
店主是个四十岁左右有些发福的中年女子,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得差点晕在店里,所以才发出那样瘆人的叫声。
有人群围拢过去,凌蓉蓉走到枯萎的花束跟前,凑近看了看,发现了非常浓郁的阴气,略微诧异,抬头朝聚拢的人群看去,并没有发现异样。
皱眉正想着,周凡已经走到她身后,低声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凌蓉蓉看了他一眼,想了下,说道,“有阴物出现过。”
“阴物?”不知为什么,周凡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了刚刚那个全身白衣的男人。
凌蓉蓉点了点头,转脸问还在簌簌发抖的店主,“老板娘,你这刚刚来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东西么?”
“奇怪?”老板娘几乎都站不稳了,跟同样吓得不轻的店员对视了一眼,想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想出什么人或者东西比较奇怪,只能又害怕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周边的鲜花,干枯凋零了一大半之后,萎顿之势就停了下来。
凌蓉蓉看了看周围,推测应该只是某个阴气过重的阴物在此停留过,如今找不到踪迹,也无可奈何,只好掏出一张符篆,在花店门口挥了两下,然后将符篆贴到花店的玻璃门上,对莫名其妙有些戒备疑惑地朝她张望的胖老板娘说道,“枯萎的花全部烧掉,放一点艾草在店里,这张符篆七天之内不要揭下来。”
胖老板娘又惊又疑又惧,探头看了看那符篆,问道,“这,这是什么?”
凌蓉蓉拉好背包,重新背上,说道,“是驱除邪秽的符篆。”
“符篆?”
“嗯,”凌蓉蓉点了点头,见她不相信,想了下,还是认认真真地对她解释道,“你的店里刚刚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那些花才会变成那样,你不要害怕,这个符篆有净化的效力,贴满七天之后,再揭下来,烧掉洒在你养的这些花的土里就可以了。”
凌蓉蓉说的很慢,有意让这个胖胖的老板娘能听懂她的话。她的声音轻柔棉缓,让人听了很舒服,加上她澄透干净的双眼,脸上认真严肃的神情,莫名地,就让原本对突然出现的她心怀芥蒂的老板娘,产生了信任与被安抚感。
老板娘定眼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作势要走,忙又问道,“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啊?”
凌蓉蓉回头朝她浅浅一笑,“茅山道士第一百二十七代女弟子。”
老板娘张大嘴,一脸震惊。
一旁,周凡笑着扶了下眼镜,看了看花店玻璃门上的符篆,又看了看拎着包再次四处张望寻找的凌蓉蓉,笑了笑,招呼身后跟着的商场工作人员,朝另外一头走去。
再说凌蓉蓉,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方倩,心里不禁纳闷——这人,能跑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