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卷——虐恋篇——各自的心乱
“天曜,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早就杀了你,何必和自己作对找苦吃!”她颤抖着身体低声咒骂着。(.)无论如何抱着自己,她还是觉得彻骨的寒冷。
不怕!没什么的!云芮心中安慰着自己!生死考验都没将她击垮,这点儿痛楚不算什么。任何事都不能再打倒她,包括他!她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住回廊的柱子,指尖用力的扣住。不断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云芮,你要坚强。不要再依附任何人,再也不要付出真心,你的世界里没有爱,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
寒意越的明显,让她渐渐陷入昏迷中,咬紧了牙关,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可以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被谁抱起,“云儿,我在这儿!”那一声低语,却让她心顿时的静下来。
孔是你!每一次听见他说话,她的心总是会变的很安静,就如同他说过会来救她,她一直坚信,虽然最后等来的是天曜,但她宁可相信他会来。
讨厌,说好了不要想他的……最后她脑海中想起的是他那句同生共死!呵!当我还是无知顽童吗?真的当我爱你爱到了脑子都傻掉了?你的话我不会再信,就算是牺牲性命的抽血剜肉,我也要把你从我灵魂的深处拔出,永世不再纠缠!她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让抱起她的人看了痴迷。
即使在睡梦中,毒时候的痛苦也一样清楚的折磨着她的感官,直到所有的痛楚散去,她才能安稳的睡了一会。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陂“明侍卫,谢谢你!”
“你知道是我?”明烈轻声道,看着睁眼望着他的云芮。“好点了吗?”担心的问道。才多久,她怎么就落下这个病根了。
“好多了,我没有事!”她努力的对他笑笑。这个男人温和如风,总是能给她一种很安静祥和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可以忘记很多的不愉快。
“也许我不该问这些,可是云儿你在大宛的时候从没有像刚才那样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一个人从夏之苑到这里,怎么没有下人跟着你?”
“呵!我早就是孤单一人了。”她鼻子一酸,她一直都是个爱哭的人,却极少在人前会落泪,只是听了明烈一句关切的问候,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最近的她,改变的好像蛮多的。
自觉心中有愧,明烈歉意的说道:“云儿,都是我不好,说了一月之期却没有……唉……”他叹息一声,贴心地递上丝帕。
“谢谢。”云芮推却着,努力的将眼泪逼回,她在那次见识过生死之后就誓不会再哭泣。她一直软弱,而泪水更是一个软化她意志的东西,只有对自己狠心,才能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好好的活着。
“云儿,在南宫烨那里,你过的还好吗?”
“还不错。”云芮淡淡一笑。
“云儿,很对不起,上一次我就不该放下你离开!”他皱紧了眉头,一脸的歉意。他派来的人一直都汇报着她在南宫烨的太子宫的消息,他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只是她把那些伤都掩藏了起来,这更让他愧疚和心痛,原本自己是可以保护她的,却让这样一个玻璃似的人儿变得再无笑颜。
“明侍卫,你不该这么说,我是奉旨去的大宛,你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忠君之士,皇上交代的事你已经圆满完成,不必再有何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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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轻柔,但字字冰冷,看不到波澜的眸子中有着明烈不曾见过的陌生,她到底还是和他生分了。呵!
“我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但这世上之事本就不允许后悔……”明烈苦笑着,后面的话哽咽在喉,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
当他得知南宫烨的真相时,心也在瞬间沉入了谷底,他想要回去却已为时晚矣,南宫烨在边城加强了兵力,也许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于是他快马加鞭赶回大瑞,希望皇上可以出兵救出云芮,然而皇上态度的坚决却是令他始料未及。有时候爱情在江山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文。他亲手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他痛彻心扉。这次他独自一人假借皇上之名,本想请天曜出手相助,没想到,他却走在了他的前面。可无论如何,知道她安好,知道她平安无事,他心足矣。
见他如此,云芮心里流过一丝感动,也许这世上只有他还对自己还是真心的,安慰的用小手盖在他的大手上,她轻轻的说:“这和任何人都无关,你做你该做的,我也是。我们只是在尽责。”
该还的都还了,恩也好,情也罢,自此之后她不再欠任何人什么了,孑然一身无牵挂,她也可以真正为自己活一回了。
“他对你还好吗?”
“你是说天曜吗?”云芮半天才继续说道:“他对我还不错,至少他还不舍得让我死,今天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云芮也说不明白。
当那只利箭射来,他奋不顾身冲上前替她受伤那刻,她不是没有感动;他和她一起掉下崖底的瞬间,他用受伤的手臂抓住她,让她不要放手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感觉;当他将两人的腰带打结缠绕,说什么同生共死,她再不承认也明了了一些。
只是,这些都不能弥补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夺走了她渴望的一切。也许,也许以上这些也是他惯用的一些伎俩,也许还会是别的……她不愿意再想什么。脑袋里出奇的凌乱,没有丝毫的头绪,连一贯平静的心都开始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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