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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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小刘和小默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可接着又是上kTV去唱歌,其实我和小刘都可以不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小刘,说要一起去。
陆陆续续地有些不愿意去的人已经回去了,我们采购部的两个小妹也走了,最后也就剩下了二十个人左右,卢甜甜似乎本不愿意去的,但是在严青和李海露的强烈要求的,就范了。
小刘本来就有开车过来,我们车上载着卢甜甜她们三个女同事,小默也提前走了,另外的同事都几个拼一车,打的去了kTV。
kTV离这里并不远,车程也就十几分钟,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有人引我们上楼进包厢,副总也在,是他订的包厢,我们一行人进去后现,已经有一半人已经到了,有几个设计的同事已经开始坐在那里点歌了。
我先过去跟副总打了声招呼,然后在离卢甜甜她不远处的沙上坐下。
小刘就坐在我旁边,他仰在沙上,我听到他在嘀咕,"喝高了,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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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人都唱得很尽兴,特别是男的,我印象里最深刻的是有两个男同事合唱离歌,生生没有一句在调上,唱到最后有点眼晕,嗓子都快哑了,当然,观众们也笑到脸和肚子快抽筋了。我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后来索性也放肆了,一口气灌了三瓶啤酒,然后坐在点歌机旁边霸着麦足足唱了三四歌,要不是有人抢了我的麦,我能一直唱到结束。
中间我看到卢甜甜还有严青李海露三个人合唱了一she的《不想长大》,但卢甜甜也没唱几句,大多都是和两人一起合唱的,我也不知道她唱歌唱得到底怎么样?
喝多了酒就想上厕所,等我回来一推开包厢门,现热闹的包厢里反常地安静,熟悉的音乐旋律竟然是梁静茹的《勇气》。
而卢甜甜正拿着话筒坐在沙上,看着屏幕上的字幕,一字一句,轻轻地唱着。
忽明忽灭的投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上下跳动着,握着话筒的手纤细而雪白,指甲上涂的是粉红色的指甲油,不亮,但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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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了,迷蒙中我看到卢甜甜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种不明意味的东西在闪烁。
小刘这个时候似乎清醒了许多,脸上的淡淡的红晕也不见了,他拉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就坐在门旁边的沙上。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这一句的嗓音有些微颤,沙哑入喉。
一曲罢,当卢甜甜最后一句落音时,我真的真的很想走过去,拥着她,真的!
她唱得未必最好,她的技巧也未必纯熟,可是就是那种清涩的声音,那种淡淡的表情,让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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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些微醉的我,突然间清醒得不得了,清醒地一直睁大着眼睛在暗淡的光线里盯着卢甜甜,她自从唱完歌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不作声,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
这些人一起闹着吵着到半夜里一点多才散去,大多数人都喝醉了,严青和李海露两人是同租室友,所以两人结伴先行了,把卢甜甜托给了我和小刘。
小刘后来闹得更欢,啤酒不知道灌了多少瓶,一般先喝白的再喝啤的特别容易醉,我们要走的时候他已经烂醉如泥了。
我很无奈地两头为难,这边有卢甜甜不能放着不管,那边有小刘醉成一摊烂泥,正头疼间,采购部居然还有一个同事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关键是,他还清醒着。
我把小刘托付给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无心还是有意,明明我可以送小刘的,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卢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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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小刘和那个同事上了出租车之后,我立刻开始紧张起来了,我知道卢甜甜就站在离我五米之内的地方,可是我却不敢回头了。
我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期待我和卢甜甜之间能生点什么?可是理智和现实又告诉我不能,什么都不能,最好是安安静静的,不要说话,也不要有任何动作,把她安全送到家,然后我离开。
对,这样一定是最好。
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转身看向卢甜甜,卢甜甜会意,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快步走了过来了。
我拉开车门,让卢甜甜进去,然后关上门,再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先生,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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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一眼卢甜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称呼她,只好清了清嗓子道。
"你住在哪里啊?"
卢甜甜抬头报了个地址,我示意司机就照她的地址去,司机点头,动车子往前驶去,我下意识地记住了这个地址,接着回过神来又摇摇头,想驱散脑子里那一行字。
我记住那个做什么?可我真真切切记住了。
车里很安静,连电台也没开,外面人和车也都少了,我觉得气氛真的很尴尬,我试图想要找些话题来缓解这种气氛,可找来找去现什么话题都不合适,索性闭嘴。
快十月的天气,又是半夜,天气已经凉了,可是车里还开着冷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卢甜甜,她双手抱在胸前,手掌来回在手臂上摩擦着。
我转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关下冷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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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甜甜的住处并不远,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我付钱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卢甜甜提着包包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
关上车门,我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
夜很黑,有昏暗的路灯光,但都是很远才有一个,只能照亮巴掌大的一块地。我刚一转身,卢甜甜就抢先说话了。
“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甜甜,你住哪里,离这里还远吗?”我突然叫住她。
“不远!”她连头都不回,一直往前走着,我看着前面昏暗的灯光,鼓起勇气道。
“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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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甜甜的脚步停了停,然后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我知道她没拒绝就是默认了,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欢喜,急急拔脚跟了上去。
原来她说的不远,就是我们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拐了好几条胡同,搞得我几乎记不清回来的路那么远,她一直走在我前面,度很均匀,不快不慢,我也跟着,不敢和她并肩。
终于在一栋小*平房门口停下来了,卢甜甜指了指门,对我说,“我就住在这里!”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卢甜甜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抓着包包,她不长不短的头垂下来,屋檐下的灯光照着,很暧昧。
“我先进去了,谢谢你!”说着,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钥匙,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就在她推开门要进去的那一刹那,我伸手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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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甜甜很惊讶地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我抓着她的手臂,一时讪讪无语。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突然一下变了脸,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冷冷的。
我眨了眨眼睛,“我……我……我好像忘记走出去的路了!”
卢甜甜看着我,眼神里有微微的失望,我确定!我傻笑了一声,接着道。
“你说不远的,结果拐了好几道弯,我当时也没怎么记路,所以……”
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一定很傻,就像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站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卢甜甜无奈转身走出门来,“那我再送你出去一趟吧!”
“那一会我再送你回来?”我继续问。
“不用了,累不累啊你?”说着她正在关上门,转身,把钥匙塞进包里,抬头,我一把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