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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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是周六,我一大清早就坐车回家了,在家里呆了两天之后,我心情稍稍有点平复了。我决定,以后每周六都要回家,或许我看到袁琴,看到她日渐隆起的小腹,看到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的样子,我会内疚,我会恨自己,我会稍微有点自制力,不去再找卢甜甜。
依旧每天在楼梯口碰到卢甜甜,她总是脸红着躲了过去,而我也开始僵着脸,眼神不自然地在她身上扫过,错开。
依旧每天都能看到卢甜甜的QQ头像亮着,时而显示忙碌,时而显示离开,就是不见再跳动起来。有好几次,我把鼠标移到上面,双击,然后敲下一行字,再一个一个删掉,再点关闭,如此循环往复着。
她还在那个叫“甜蜜”的分组里,我不想把她拉出来,我想,即使分开,也给我留个可以念想的。我甚至不停地翻着我和她的聊天记录,琐碎到不行的事情,也看得津津有味。
这种压抑而难受的日子,似乎就这么慢慢吞吞地往前走吧。有时候我甚至以为过了好几年,可是才知道,其实只有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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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总要喝很多酒抽很多烟,三天我宿舍里的空酒瓶子就有两箱了。烟基本上是每天两包,甚至更多,每次回家,袁琴总说我是不是太累了,都显得人老了!
人老了,老了才好呢,心有余力不足,想怎么样都不能怎么样了,总比现在这样好。
我在难过的时候总喜欢写些东西,那几天空间里一下多了好多篇日志,我的QQ空间是不对外开放的。
心情日复一日并没有平静下来,反正越蠢蠢欲动,经常又出现那架天平开始摇摆不定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说,时间能抚平一切吗?或许我等待的时间还不够吧,还不够抚平我心里对卢甜甜的感觉。
所以,我每天告诉自己,捱过一天就淡忘一点,捱过一年,我就忘记她了。
真的,捱过一年,我需要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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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到一句话,“做与不做的最大区别是:后者拥有对前者的评论权。”
在我这里,我希望改成,经历与不经历的最大区别是,后者拥有对前者的评论权。
所以,你们骂我的也好,骂她的也好,骂社会的也好,我很淡定。
可是我希望那些有地域歧视的人最好不要乱喷,什么叫女儿不能嫁给玉环人,我看你的女人最好是嫁到外星去,地球上哪个国家没有外遇这种情况?
真是无法理解各种人的逻辑。
一粒米养百种人,这句话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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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秋季订货会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我终于开始也越来越忙。产品新材料的开寻找,饰件的样品开确认,一大堆的琐事等着我处理,我很认真很仔细地做着这些事情,只要我忙得没时间,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八月中旬,我开始了在台州和温州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只是在不经意间,我总还能感觉到有个眼神在注意着我,关心着我,但我想要去捕捉一些信息时,又突然消失了。
我知道是卢甜甜,可我只能装做没看见。
天气越热了,每天都是毒烈的太阳,晃得我眼睛白花花的,我现我的脾气越奇怪了,一点点的小事情不顺,就容易大脾气,就连小刘也不知道被我骂过多少回了,每每我骂完之后又后悔自己说的话太重,拉着小刘去跑出去喝酒,跟他道歉,幸而小刘够义气,也从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别人就不一样了,光采购组的小妹,就有三个被我骂哭过。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喝点凉茶,下下火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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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我又要去福建J市出差了。出差之前我回家一趟看了看袁琴,另外还交代了一些事情,算算袁琴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和牵挂。
袁琴似乎看出来了我的顾虑,总是软语相慰,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更何况还在公婆在,让我放心出去,再说我也就在外面呆最多是十天,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想也是,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我跟袁琴说,等我出差忙完了秋季定货会,就请假在家陪她待产。
袁琴的笑容里能挤出水来,捏着我的手一直不放。
“那好,你快去快回!”她对我这么说。
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开车去了福建。
这次还是和小刘一起,这家伙一路上没个歇停,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一直跟我说着最近去了哪些夜总会,给跟我一一分析哪家的小姐厉害,哪家的小姐嫩,哪家的小姐漂亮,我根本没心思去听他乱扯,纯粹当他自言自语,一笑了之。
最后,我调侃了一句,“哎,你们年轻人啊,有本钱就好好玩吧,玩够了就收心了!”
“得了吧,我们半斤八两你装什么正派啊?”小刘不屑的回我一句,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斜一下,当然,他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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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被他这句话堵得闷,是啊,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骨子里都还不是透着男人的贱?
我没出声了,看着窗外那些景色被一一带过,就像那些回忆一样又一幕幕在脑海里放映,真的没多久,说起来都不算。
我承认,我又开始想卢甜甜了,只是自己一直压抑着。
点开手机里的联系人,新建短信,脑海里顿时空白了一阵,算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狠狠的把手机按掉丢在一边,靠着座椅上,闭目养神。
小刘似乎也看出我有什么心事,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开着他的车,偶尔找我说句话,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子飞快在高公路上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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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中午饭都还没有吃,我饿得慌了,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了。高服务站的饭实在让人无法恭维,吃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去二次。
下了高后,我们找了一家做牛肉饭的店,闽南这边的牛肉饭真是没的说,特别的好吃,肉嫩饭香,而且立等可吃,这种快餐式的消费也一直是我的最爱。
吃完饭,我给一个在J市混得不错的哥们老易打了个电话,他一直抱怨我不去J市看他,这次来了要是敢不联系他,估计会杀到台州去。
老易是我早几年在福建认识的3个铁哥们里的一个,还有两个是阿文和阿四。
老易接到我的电话很是高兴,“兄弟啊,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和我联系啊,是不是都把哥哥我忘了啊?”
听着这带着了闽南口音的普通话,我只觉得既好笑又倍感亲切,老易的声音依旧浑厚,有点像西游记里的沙和尚。
“我这不是刚到J市就立刻打电话和你联系了嘛,忘记谁都不能忘记你,我们可是同盟战友啊!”
老易在那边笑得很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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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这家伙还没忘记我,既然来了那我们晚上可得聚聚,我把阿文和阿四都叫上,咱兄弟几个喝个痛快。平时我和阿文他们三天两天都碰面的,就是你,天天窝在台州那个鬼地方,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老易抱怨道。
我打着哈哈笑了,随便扯了几句,然后我说:“行了,我这还有事呢,就晚上联系吧。”
我在J市把房间订了下来,还是上次来的时候住的那家。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的东西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看看天还早,我把这次下来要办的几件事情和小刘交代了一下,在酒店稍做休息后就出去了。在外面奔波了一下午,天气热得不行,小刘一直骂个不停,我都差点中暑,差不多一直忙到太阳西下,又接到老易的电话。
“哎,我说兄弟,怎么还不过来啊,大家都在等你啊。别再磨磨蹭蹭的了,我在宝龙的包厢都定好了,快点,我在大厅等你。”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7点。
夏天的夜晚来的迟些,七点了天还大亮着,我居然都没什么感觉。好在这里离宝龙也不是很远。
事情也忙的差不多,该找的东西也找到,只有几样东西要定做打样品的还没确认,要等二天了。
收拾了一下,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驱车往宝龙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