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窝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武侠修真>铁剑玉佩 > 第二十九回 魔道奇功

第二十九回 魔道奇功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柳南江道:“堡主此言是真吗?”
秦羽烈道:“相公如若不信不妨运气半周自会觉出血脉之内有一股凉寒之气再过一、二时辰就会寒热交作。”

柳南江也不答话缓缓闭上双目。

秦茹慧、欧阳玉纹、柳仙仙、福儿等人自然关切不过八道目光如电般投注在柳南江的脸上焦灼地静待结果。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光景柳南江才缓缓地睁开眼帘沉叹了一声道:“堡主此番倒不会故作危言耸听在下是真的中毒了。”

语气一顿接道:“不知是否尚有挽转之策?”

秦羽烈道:“柳相公是聪明人还要秦某人说吗?相公自抉吧!”

柳南江道:“在下目前的确有求于你丢开方才引起纷争的那件物品不谈单是为了保命就得求堡主拿出解药来。不知堡主是否仍然有求于在下?”

秦羽烈面露得色道:“只要相公心回意转一切照旧。”

柳南江道:“堡主属下死伤甚重难道也不追究了吗?”

秦羽烈道:“身在武林难免刀剑相向损兵折将该是常事。”

柳南江道:“既如此说在下答应了。”

秦茹慧疾问道:“柳相公你答应他什么?”

柳南江插手制止她插口复又向秦羽烈说道:“不知堡主是否信得过。”

秦羽烈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相公又从不轻诺秦某人自然信得过。”

自怀中掏出一个绿色小瓶说道:“解药在此一半合酒服下一半敷于创口立时可愈各位可以请了绝无阻拦。”

说罢将手中药瓶凌空向柳南江抛去。

柳南江接在手中然后向众人一摆手率先向大厅门口走去。

众人如坠五里雾中想到柳南江身中剧毒也就不敢逞强无不紧步相随。

那秦羽烈在他们身后叫道:“柳相公只待二去其一秦某人就会履行诺言请放宽心。”

柳南江也不答话径向厅外走去。

院中死尸狼藉宛然下过一场血雨柳南江以寒星剑蘸了一些死者之血然后才回剑入鞘。

祥云堡中虽然仍是武士罗列却无一人阻拦想必已得到放行的暗示。

出得祥云堡一行直向长安奔去。

诸人无不神情沉重凭谁也不曾说话连极喜爱饶舌的柳仙仙也都三缄其口。

回到旅店之中秦茹慧忙不迭地为柳南江倒酒合药侍候他服下已为他敷了创口包扎妥当见他和衣在榻上躺下这才退了出去。

柳南江先命福儿关上房门然后说道:“师弟!坐到床边来。”

福儿在床边坐下道:“师兄!有事吗?”

柳南江道:“你真的没有服下冷老魔的乱神散吗?”

福儿连连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了。”

柳南江道:“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福儿道:“没有啊!”

柳南江道:“你不但去过城西而日进过西大街一座宅院从大门而进却是跃墙而出而你却对我矢口否认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福儿惊道:“师兄都知道了。”

柳南江道:“略知大概如果你有瞒我的必要就不要勉强说出来。”

福儿呐呐道:“并非我有意要随骗师兄是白姨娘教我这样做的。”

柳南江一惊坐起疾声道:“白姨娘她在何处?”

福儿道:“就在那座宅子里啊!”

柳南江喃喃道:“你没有看错吗?她哪儿来的银子去买那样大的宅院?”

福儿道:“一点也没有错。”

接着他就将如何救出凌菲如何想到西城找客栈安置她又如何如何将所有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柳南江道:“凌菲现在姨娘之处吗?”

福儿道:“是的白姨娘不要我告诉师兄是怕师兄前去找她而泄漏了她的行踪。”

柳南江沉吟了一阵道:“待我夜里潜行而去以我的身法是不虞被人察觉的。

福儿道:“师兄!你如此迫切想见她吗?”

柳南江道:“一想见她另一方面我也想了解一点内情。”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入夜以后对三位姑娘说我酣睡然后紧闭房门在我回来之前房门切不可打开千万记住。”

福儿道:“我记下了。”

说到此处房门上突然响起弹指之声。

福儿扬声问道:“哪位叩门?”

只听秦茹慧的声音说道:“是我柳相公的伤势如何?”

柳南江道:“并无大碍只是想睡。”

福儿悄声道:“要她进来吗?”

柳南江示意他前去开门。

门打开秦茹慧却未跨进房来只是站在门外说道:“凌长风来了相公要见吗?”

柳南江心中一动情知必是凌震霄要他前来传话连忙问道:“他的人呢?”

秦茹慧道:“就在隔壁。”

柳南江向福儿一挥手道:“福儿快过去请你守在门外我要和他密谈。”

福儿立即应声离去。

不旋刻间凌长风走了进来直趋榻前道:“南江兄伤得如何?”

柳南江自榻上走下地来道:“并无大碍你我坐下详谈。”

二人隔几坐定之后柳南江接道:“长风兄见过黄衫客吗?”

凌长风点头道:“已会过此刻就是他让小弟前来的。”

放低了声音接道:“黄衫客武功委实惊人然而他的言行却过分乖张而且脾气暴戾已极此人可信任吗?”

柳南江不禁心间暗怔原来凌长风直到如今还不知道所谓黄衫客就是他生父凌震霄。自己当然不便说破只是点点头道:“此人可以信得。”

凌长风道:“他教小弟转告南江兄既然已在口头上答应了秦羽烈就得依照诺言去作他自会安排巧妙计策。”

语气一顿接道:“南江兄答允了秦羽烈何事?”

柳南江道:“代他除去黄衫客和欧阳白云二人。”

凌长风不禁大大地一愣良久才呐呐说道:“这事如何可以随便答应?”

柳南江道:“这原是黄衫客要在下答允的。”

凌长风噢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他要南江兄今晚子正前往东校场桃林之中一会。”

柳南江道:“长风兄是否还要和黄衫客会晤。”

凌长风道:“未约会晤之期。”

柳南江道:“黄衫客一直在为令妹担忧据在下所知令妹已于昨夜脱险。”

凌长风疾声接道:“现在何处?”

柳南江摇摇头道:“去向未明。”

凌长风道:“那么此说是从何处听来的呢?”

柳南江自然不愿泄漏白玉梅的行踪于是愣了一愣道:“是听祝永岚所言。”

提到祝永岚他心头不禁大是一怔。晨间他曾在那座宅院之前遇到祝永岚而且对方还曾问及那是何方高手的居停之所。

一念及此不禁连连在心中喊道:“糟!糟!白姨娘的行踪已泄漏了。”

凌长风自然不知他心中在思念什么见他神情数变连忙问道:“南江兄有何不对吗?”

柳南江噢了一声道:“在下是想究竟是何人搭救了令妹祝永岚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虽是搪推之辞却说得极为自然那凌长风也就不疑有他。站起来说道:“小弟告辞了。”

语气一顿接道:“秦姑娘和颜悦色与以前大变想必真个魔性已除了。”

柳南江心中微微一动道:“长风兄是否即刻就要打算离去?”

凌长风道:“莫非南江兄有何差遣?”

柳南江道:“客气!如果长风兄一时无甚要事不妨陪秦姑娘在城内四处走走。”

凌长风愣了一愣道:“南江兄其中莫非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柳南江淡淡笑道:“长风兄会错意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长风兄对那秦姑娘的印象如何?”

凌长风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身世堪怜处境堪悯她外刚内柔是一个心地纯良的好姑娘不知小弟说对没有?”

柳南江点点头道:“长风见完全说得不错。既然如此长风兄可说是对她有极为良好的印象据在下所知秦姑娘对长风兄也颇心仪……”

凌长风疾声接道:“南江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不过据小弟观察秦姑娘所心仪者乃是南江兄。小弟深深佩服秦姑娘的一双慧眼。”

柳南江道:“长风兄有所不知在下视秦姑娘犹如小妹。”

放低了声音接道:“在下与令妹相交不恶。长风兄难道要在下辜负令妹的一番情意?”

凌长风愣了一愣道:“秦姑娘也不容伤害啊!”

柳南江道:“你我在秦姑娘心中的分量可不分轩轾即使有差然差之有限如果长风兄不愿秦姑娘受到伤害此刻就趁早转移她的芳心。邀她出去散散闷她绝不会拒绝的。”

凌长风抱拳一拱道:“小弟多谢指点也代舍妹致最深谢意。”

说罢出房而去。

移时秦茹慧走进房来道:“南江哥!凌少侠要邀我出去走走。”

此刻左右无人她不禁又恢复了较亲匿的称呼。

柳南江道:“姑娘的意思如何?”

秦茹慧道:“他曾救过我自然不便拒绝。可是你正在养伤需人呵护!……”

柳南江道:“去吧!我的伤势无关紧要。可惜我不是姑娘的亲胞兄不然我早就要你和凌长风交往了。他是一个认托之人。”

这话透露了强烈的暗示。

秦茹慧冰雪聪明自然听得懂何况平日她已有所觉察柳南江固然对她好却不涉及男女之情。

柳南江笑着接道:“快去吧!你也应该去散散心今天不会有事的。”

秦茹慧笑了笑掉头走了。不过在她转身之际却暗暗落下了一粒泪珠。

秦茹慧去了不久柳仙仙却走了进来。

柳南江道:“可曾看见福儿?”

柳仙仙道:“他在和欧阳玉纹下棋。”

走到柳南江前面语气一沉接道:“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柳南江一怔道:“仙仙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仙仙道:“你心头明白。”

柳南江苦笑道:“仙仙你真不讲理指责别人也得说出个名堂出来呀!”

柳仙仙气呼呼地说道:“我知道你心头惦记着凌菲根本没有将秦姑娘放在心上。可是也不能将她看成一件东西往凌长风身上推呀!”

柳南江喃喃道:“想不到你会为秦姑娘说话。”

柳仙仙道:“数日相处我现她的心地不错而且对你一往情深。”

柳南江连连摇手道:“仙仙!别说了!”

柳仙仙道:“我要说如果我是秦姑娘就绝不会听你摆布陪那凌长风到街上去看光景。这事儿想想真有点气人。”

柳南江轻叹一声道:“仙仙你还小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柳仙仙哼了一声道:“别小看人!幸亏我也姓柳不然啦!”

说到此处不觉脸上一红未再说下去已知羞怯不算是小女孩了。

柳南江恐她受窘连忙岔开话题道:“仙仙!你不打算回到啸吟山庄去吗?”

柳仙仙道:“怎么?嫌我多话要赶我走了?其实我也是为你啊!”

柳南江勉强笑道:“仙仙!你会错意了我可不是存心赶你走。”

语气一顿接道:“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也该回去和母亲团聚才是。”

柳仙仙道:“长安城里的新年景象一定要比啸吟山庄要热闹得多。”

柳南江放低声音说道:“仙仙!让我实说吧!长安城内眼看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我只怕没有余力照拂你万一有个……”

柳仙仙笑着接道:“我也实说了吧!是我娘对你放心不下才教我跟来照拂你的你真以为我偷偷溜出来的吗?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哩!”

柳南江神情一愣道:“仙仙!你骗得我好苦害我一直担心。”

柳仙仙神色一正道:“说正经的你要是放弃秦茹慧这么一个好姑娘家我可跟你没有完。”

柳南江道:“仙仙!我求求你可好这件事你千万别给我出主意。”

柳仙仙将头一点道:“行!不过你得说出一个叫我心服的道理来。”

柳南江道:“我将秦姑娘看作小妹。”

柳仙仙道:“那不是道理只要将这种看法改过来不就行了吗?”

柳南江道:“仙仙!有个天大的秘密你能守得住吗?”

柳仙仙道:“你真的将我看成小女孩了我自然守得住。”

柳南江道:“我已会过秦姑娘的生母她的姓氏与我母亲相同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我管她叫姨娘其实已将她看作生母你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能够再和秦姑娘……”

柳仙仙疾声接道:“既已会过秦姑娘的母亲怎不快些告诉她?”

柳南江连连摇手道:“仙仙此事关系甚大千万乱说不得。”

柳仙仙点了点头道:“我不说就是……”

语气微顿接道:“秦姑娘的母亲现在何处?”

柳南江道:“就在长安。”

柳仙仙道:“她怎也忍得住。”

柳南江道:“她何尝不想早一天母女团聚时机未到她也只有暂时忍耐了。”

柳仙仙道:“你方才所说的一场血雨腥风是真有其事?还是故意吓我的?”

柳南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这场风暴只怕免不了的。”

柳仙仙沉吟了一阵道:“你将息吧!我过惯了午间要叫你起来用饭吗?”

说到这里见福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柳南江连忙问道:“何事这样慌张?”

福儿道:“那丑老人来找欧阳姑娘……”

柳南江心头一震疾声接道:“现在何处?”

福儿小手一指道:“现在隔壁。”

柳南江步履疾快地走出房去。

早间祝永岚说那胡不孤也已到了长安此刻丑老人突然露面柳南江更加肯定了丑老人就是胡不孤的判断因此他极待和对方见上一面。

走出房来正好见丑老人和欧阳玉纹推门进来。

丑老人抢先说道:“你将玉纹这丫头打扮得像新娘子似的想必破了不少银两不过我大酒篓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还你哩!”

说着提起葫芦连连往口中灌了几口酒。

柳南江道:“前辈说笑……”

放低了声音接道:“二位要去何处?”

欧阳玉纹回道:“玉纹正要随家师远行照顾之情玉纹铭记五内了。”

柳南江向丑老人一拱手道:“前辈可否相待片刻晚辈有事请教。”

丑老人微一沉吟道:“进来吧!可不能耽搁太久我有要事待办哩!”

说罢复又退回去。

欧阳玉纹并未跟进走向柳仙仙和福儿的面前话别这二人自然也不便跟进去了。

进入房中掩上了门柳南江恭声道:“晚辈要向前辈请教一位前人。”

丑老人一翻眼皮道:“问谁?”

柳南江道:“号封‘酒圣’的胡不孤……”

不待他说完丑老人就接道:“闻说他千杯不醉可惜我俩不曾遇着不然倒可以较量一番娃儿问他来作甚?”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怔情知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于是摇摇头道:“晚辈不过是信口问问罢了原以为前辈认得。”

丑老人道:“就只有一事吗?”

柳南江道:“还有一事。”

语气一压接道:“听玉纹姑娘说前辈是往南海会晤家师去了?”

丑老人道:“不错。”

柳南江道:“会晤结果如何?”

丑老人气咻咻地道:“没见着那老秃驴就是不肯出关连见一面都不行。”

对方骂他师父柳南江倒不曾怒可见丑者人和无尘大师的交情非常深厚。

同时丑老人的回答也令柳南江非常失望了他并不企盼无尘大师会破关而出重返中原而他却希望能由丑老人那儿得到一个口信可是这点指望也空了。因此他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丑老人道:“娃儿还有何话要说?”

柳南江道:“前辈行色匆匆将要何往?”

丑老人道:“娃儿想盘问老夫的行踪吗?”

柳南江连忙赔笑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丑老人脏兮兮的手掌在柳南江肩头上一拍道:“好自为之你师父身在关中却等你这娃儿给他露脸哩!你待玉纹不错老夫日后自会答谢你。”

说罢走了出去。

柳南江并未恭送只是木立屋中。

移时柳仙仙和福儿走进房来。

柳仙仙一眼就看出他的神情有异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柳南江回过神来道:“没有什么他们走了吗?”

福儿道:“你还是快进房去多歇一会吧!你看左臂的伤口血流出来了。”

柳南江低头看了看心中忽然一动喃喃道:“好深厚的功力!”

柳仙仙惊道:“怎么回事?”

柳南江道:“丑老人方才在我肩头上拍一下。”

柳仙仙双眉一挑道:“这叫化子暗下毒手待我去追他。”

福儿一伸手拦住她道:“姑娘冤枉丑老人伤口沁出了血紫而带黑分明是毒血丑老人那一掌使得柳相公的伤要加快好哩!”

柳仙仙面色不禁一讪向柳南江问道:“当真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是的。我方才已经试过大概不出一个时辰创口就可平复了。”

柳仙仙喃喃道:“真是神乎其技。”

突然双眉高挑手指指着福儿的鼻尖道:“福儿!原来你小小年纪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高手。以后若在本姑娘面前装样当心本姑娘给你过不去你可得留神点。”

福儿伸舌作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出房去。

福儿一去又回而且神色截然不同方才是嬉笑颜开此刻是神情凝重。

柳南江道:“福儿!又是什么事?”

福儿放低了声音道:“来了一伙客人。”

柳仙仙抢着问道:“是谁?”

福儿道:“断魂娘子古寒秋。”

柳南江接道:“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福儿道:“另外还有芙蓉仙子纪缃绫带着一大群穿红的姑娘其中还有一个面皮白净服饰鲜明的大男人我还不曾见过。”

柳南江眉尖一蹙道:“那一定是花花太岁肖云鹏古寒秋和他们是一齐来的吗?”

福儿道:“一同进来却未见他们互相招呼。古寒秋自住了一间芙蓉寨一伙人要了三间房怪在那男人竟然和芙蓉仙子进了同一间。”

柳南江低叱道:“休要乱说。”

转面向柳仙仙接道:“仙仙!这二起人物来到长安只怕与那场将掀起的血雨腥风都有关联。仙仙!咱们尽量别露面。”

柳仙仙一飘眼道:“怎么?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咱们还怕吗?”

柳南江道:“话不能这么说目下局势未明敌友不分一露面难免会节外生枝到时不便收场。仙仙!听我的嫌闷我陪你下棋。”

柳仙仙呶着嘴道:“下棋又下不赢你何必自找丢人?”

福儿道:“还是让我陪姑娘下几局吧包管你盘盘赢。”

柳仙仙道:“那更没劲!”

柳南江道:“休听他胡扯他在秤上功夫比我还高呢!”

柳仙仙双眉一挑道:“真的?这么说我可得要好好领教几局。”

她争强好胜立刻就要拖着福儿入局。

模具放在几上未收瞬间就一黑一白地开始对弈柳仙仙更是聚精会神。

柳南江看她已经将全心念放在棋秤之上这才悄然走出房去。

他原指望回房去将息一番更不想和方才的那一伙人见面。然而世上巧事甚多刚一踏出房门就和古寒秋面面相遇。

古寒秋似乎并未预知柳南江还住在这儿神情微微一愣道:“柳相公还不曾走吗?”

柳南江淡淡笑道:“连日大雪道路封冻想走也走不了啊!”

古寒秋冰冷的目光在柳南江面上扫了一圈道:“相公倒真的有些名家风范。眼看大战将起却还谈笑风生佩服!佩服!”

柳南江双眉一挑道:“什么大战?”

古寒秋冷笑道:“此事知道的人已不少相公也不用再隐瞒了。”

柳南江心头暗动一摆手道:“古娘子可愿进房来小坐片刻?”

古寒秋点点头道:“也好!”

二人进房坐定柳南江缓缓问道:“古娘子听到了一些什么风声?”

古寒秋道:“关于相公和黄衫客二人今晚子时的死约。”

柳南江心中暗惊这该是桩机密事怎么尽人皆知呢。

古寒秋道:“以那黄衫客的功力而言我断魂娘子委实为你捏了一把汗。此刻看来你这般若无其事的神情我也无话可说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黄衫客和令师之间究竟有何过节呢?”

这话教柳南江越听越胡涂更不知如问回答只得摇摇头道:“在下无法猜臆。”

古寒秋道:“你今晚决定赴约吗?”

柳南江道:“以古娘子之见该当如何?”

古寒秋道:“赴约不去为妙以那黄衫客的功力来说残你一臂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柳南江微讶道:“他如此说了吗?”

古寒秋道:“这段话约莫在一个时辰前才流传开来据说他要残你一臂的目的是要迫使令师无尘大师破关而出前来找他。”

柳南江心头若有所悟暗道:“凌震霄不愧称‘龙’竟然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不过他却又想不透此着之后还有什么妙棋!”

古寒秋吁了一口长气道:“你自己斟酌吧!这种事别人是出不了主意的。”

柳南江抱拳一拱道:“多谢古娘子关怀之情也多谢娘子带来这个讯息。在下决定赴约至于谁胜谁败此时断言尚早。”

古寒秋讶然道:“你有信心胜他?”

柳南江道:“在下身怀雷音八剑罗汉伏虎掌二大佛门绝学不拘他黄衫客有如何了得想残在下一臂也非易事。”

古寒秋大拇指一挑道:“豪气可敬不过临场还得小心应付。”

柳南江道:“多谢指点。”

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古娘子可识得随同芙蓉仙子的那男人……”

不待他说完古寒秋就接口答道:“那是云达之弟花花太岁肖云鹏我岂有不识的道理?不过我却不屑与他说话。”

柳南江道:“娘子可知他们的来意?”

古寒秋道:“想必也是等着要看今晚那一场酣战想凑热闹的人可多着哩!”

语气一顿接道:“你这娃儿树敌太多到时也许还会有人从旁暗算这一点你请放心由我在暗中为你照顾着。”

柳南江道:“真是太费神……”

古寒秋一插手道:“别说客气话云达年轻时的性子和你差不多我突然现有些喜欢你了。我走了你好生养养神吧!”

说罢转身出房而去。

柳南江耳闻她的步声去远心中却如同风车般打了个转。

古寒秋言行诡异性格乖戾然而她却不失为一个心地纯良的好人。

接着他又去思索凌震霄的诡异布局无奈思之再三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只悟出凌震霄此举必有奥妙然而妙在何处他却说不上来。

情知空想无益干脆屏除杂念和衣上床闭上了眼帘。

一梦醒来只见福儿站在榻前房内也已上了灯。

福儿道:“约莫申酉之交天已黑尽该用晚饭了。”

柳南江道:“想不到一睡好几个时辰。”

福儿道:“想是太累了我与仙仙姑娘一旦入局竟然忘记了腹饥连午饭都不曾吃哩!”

柳南江道:“输赢如何?”

福儿道:“我让她连赢三局不然麻烦可多了。”

柳南江道:“福儿!你年纪虽小比我却要圆通得多来日必大有出息。”

福儿笑道:“师兄过奖让我来侍候师兄换一件洁净的衣衫吧!”

换衣之际柳南江看看左臂的创口不但生出新肌而且还脱下了伤疤。

穿衣停当柳南江问道:“已经吩咐店家张罗吃食了吗?”

福儿道:“吩咐过了要他们上到隔壁房里此刻怕已送来了。”

二人来到隔壁果见饭菜满桌。

柳仙仙喜孜孜地说道:“你吹牛了福儿连输三盘却倒正气不错只是每一局都着慢了。”

柳南江笑道:“看来还是你的棋高。别说了咱们吃饭吧!”

三人坐定柳南江方才拿起碗筷突地神色一凛道:“秦姑娘还不曾回来吗?”

柳仙仙神色也不禁一变喃喃道:“你有伤在身她绝不可能一玩就忘了回来。”

福儿也道:“莫非出了什么岔子?冷老魔正在设计掳她哩!”

柳南江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青天白日冷老魔有多高的手段也别想掳人再说还有凌长风在她身边。”

柳仙仙道:“不管怎么说秦姑娘至今未归总是件不寻常的事。”

柳南江道:“先吃吧!饭菜都凉了。”

这一顿饭在心情不宁之下草草用完。

待店家收去碗盘三人默默相对一阵到了戌正光景。

依旧不见秦茹慧的影儿。

柳仙仙再也耐不住站起身来说道:“只怕有些不妙咱们去找找看。”

柳南江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显然是反对她的提议。

柳仙仙双眼一抡道:“怎么?不管秦姑娘的死活吗?”

柳南江又是一摆手依然没有说话。

柳仙仙低吼道:“你难道变成哑吧了?说话呀!真是急死人!”

柳南江道:“别急!我在想。”

柳仙仙道:“你已经想了一个多时辰了。”

福儿从旁插口道:“姑娘——”

他一张口柳仙仙就娇叱道:“用不着你帮他。”

真够刁蛮不过这是因为她太关心秦茹慧的安危才一时失态。

柳南江缓缓道:“仙仙听我说一个多时辰之后我将有一场殊死之斗。”

柳仙仙大感惊讶怔神良久方才问道:“是和谁作殊死之斗。”

柳南江道:“黄衫客。”

福儿也大感惊异疾声道:“和黄衫客?那怎么可能?”

柳南江摇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然后向柳仙仙说道:“你想必听说过黄衫客的功力所以我此刻不能为秦姑娘的事而分神。”

并非他不关心秦茹慧目前遭遇到何种情况而是他对此事另有看法。

柳仙仙道:“何时?何地?”

柳南江道:“子正在校场桃林之中。”

福儿道:“是何时所约?”

柳南江道:“方才凌长风来的口信。”

柳仙仙道:“由此可见凌长风已与黄衫客声同一息怎可再让秦姑娘一齐出游哩!”

柳南江不便将个中隐情一一说明吁了一口气道:“凌长风绝不会作出有伤害秦姑娘之事仙仙你可以大放宽心。”

福儿道:“这真是出人意料之事黄衫客怎会突然一变。”

柳南江接道:“他已对外扬言要残我一臂以迫使师父破关而出前来找他。”

柳仙仙道:“这话也是凌长风带来的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是黄衫客只是叫他带信要我子正前往东校场桃林之中一晤。”

柳仙仙道:“那么残你一臂之说……”

柳南江接道:“是古寒秋告诉我的。”

柳仙仙道:“你和她会晤过了?”

柳南江道:“午前我离此门房之际凑巧在廊下遇见她。”

福儿道:“未必可信。”

柳南江道:“此说若是古寒秋捏造可说毫无意义。而且她还透露关切之情看她神色倒的确是句句出自肺腑。”

柳仙仙道:“你就是太容易信人所以处处吃亏。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与你一同赴约。”

福儿接道:“我也要前去。”

柳南江道:“我将今晚之事预先告诉你们就是要你们守在此处绝不可走出旅店大门一步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做到!”

柳仙仙和福儿同声说道:“那怎么成?”

柳南江厉声叱道:“福儿!你敢违抗师兄的吩咐吗?好生给我呆在此处。”

二人同时习艺多年福儿还不曾见过柳南江如此动怒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柳仙仙也同时花容失色半晌做声不得。

柳南江神色一缓和声说道:“仙仙!你要体察我的苦心千万不要逞强。”

柳仙仙道:“可是……”

柳南江连连摇手道:“不必说了!答应我留在这里黄衫客伤不了我一根毫毛。”

柳仙仙讷讷道:“最少也要让我在一旁观看黄衫客既然对外扬言知者必多前往观战者也必不少万一其中有人暗放冷箭那岂不是……”

柳南江接道:“不必有这种顾虑。即使你的想法不错又怎能照顾得了四面八方。你们在旁观战反而会使我分神。”

柳仙仙似已辞穷螓垂脸默然无语。

柳南江道:“仙仙!现在答应我。”

柳仙仙道:“空口答应又有什么用?”

柳南江道:“不!除非你不答应否则你一定会守信不渝点点头吧!”

柳仙仙沉吟了一阵道:“你真的有把握胜过那黄衫客吗?”

柳南江道:“虽是不敢言胜想必也不至于落败。”

柳仙仙显得万般无奈地说道:“不答应你看来也不行真要惊死我了。”

柳南江道:“这算是答应了吗?”

柳仙仙连声道:“答应了!答应了!你自已小心吧!”

柳南江将几上的棋具整顿了一下站起身来向福儿说道:“福儿好生陪仙仙姑娘下棋如果能够战决丑时一过我就能回来了。”

说罢走出屋去。

柳仙仙望了福儿一眼低声问道:“福儿!你师兄能够胜过黄衫客吗?”

福儿缓缓摇头喃喃说:“难说得很!”

柳仙仙突地抓起了枰上的棋子儿气呼呼地甩了个满地白星。

福儿身子飞快一旋双掌连挥将满地棋子儿吸在掌中往棋上一放道:“仙仙姑娘咱们来下棋吧!”

柳仙仙道:“福儿你好深厚的内力难怪你师兄说他自信能胜过黄衫客了我真是白白为他操心了。”

福儿笑道:“姑娘是真的白操心事了。”

看他神情与方才截然不同敢情他已领悟个中道理来了。

子初天际一遍乌黑。

北风打着尖锐的呼哨在夜空中呼啸而过穿过林间越过屋脊如同鬼哭神嚎使这冰雪封冻的酷寒冬夜益增几分恐怖气氛。

蓦在此时两道人影如流星般向东校场疾奔而来。二人俱是一身黑衣若非眼力特佳之人根本就无法看清他们的动向。

二人穿过偌大的广场稍一停留复又弹起登上了桃林左侧的一座岗峦身子往下一伏立刻不见二人的踪影。

突然岗峦之上出现另一个人影扬声道:“秦堡主和公孙总管也来了吗?看起来今晚倒是一场罕见的盛会哩!”

敢情方才那二人就是祥云堡主秦羽烈和总管公孙彤。

他二人虽然在心中暗暗一愣却都身不自主地在阴暗中站了起来。

那秦羽烈嘿嘿一笑道:“原来是古娘子真是幸会。”

原来方才话之人是那断魂娘子古寒秋。

公孙彤接道:“古娘子也是来观战的吗?”

古寒秋道:“黄衫客声言今夜要毁去柳南江一臂起因如何寒秋不想打听。寒秋只是觉得那黄衫客有点自不量力——”

语气一顿接道:“二位以为然否?”

秦羽烈轻咳了一声道:“据说那黄衫客的一身武功已达无人之境。”

古寒秋道:“道听途说未必可信。寒秋却已亲眼见识过柳南江的剑法和掌法只怕武林之中还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

公孙彤噢了一声道:“那娃儿初临长安之时武功并无出奇之处啊!”

秦羽烈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柳相公早先只是深藏不露或者近日又得到什么机遇敦胜孰败咱们不妨等着瞧。”

语气微顿面向古寒秋道:“只是秦某对黄衫客的动机还一时猜他不透不知古娘子是否知其内情。”

古寒秋那一双目光显现绿芒宛如毒蛇之眼冷冷在秦羽烈脸上一扫道:“不知秦堡主是明知故问?还是委实不知内情?”

秦羽烈连连摇头道:“秦某委实不知想请古娘子详告。”

古寒秋道:“黄衫客似与无尘大师有些过节此番毁去柳南江一臂之目的不过是借此激那无尘大师出面罢了。”

公孙彤道:“有这种事吗?”

古寒秋道:“传闻如此。”

秦羽烈道:“方才古娘子说柳相公掌法绝伦剑法群如此说来那黄衫客不但胜不了柳相公反要自讨无趣了?”

古娘子一点头道:“不错!”

公孙彤道:“那真是可喜可贺。”

古寒秋道:“公孙总管何喜之有?”

公孙彤道:“黄衫客无名无姓来历不明显然心怀叵测倘能被柳南江拙其锋锐岂不是武林有福自然是可喜可贺。”

古寒秋道:“原来如此……”

突地将语气一沉接道:“今夕那柳南江即使不受创于黄衫客恐怕也难全身而退。”

秦羽烈惊道:“那是何故?”

古寒秋道:“数月来柳南江也已树敌无数怎知暗处无有暗施冷箭之人?”

秦羽烈嘿嘿笑道:“古娘子此话是指秦某和公孙总管而言吗?”

古寒秋冷声道:“秦堡主不必疑心生鬼这桃林四周并非只有我等三人。”

公孙彤道:“古娘子可知还有些什么人潜伏在这桃林四周?”

古寒秋道:“南面有芙蓉仙子率领一伙门人在暗中潜伏。”

公孙彤接道:“芙蓉仙子未必和那柳家娃儿有何宿怨吧?”

古寒秋冷笑道:“公孙总管似乎在明知故问。八月仲秋之夜芙蓉仙子门人沉尸曲江池中有人嫁祸柳南江至今真凶未获情况未明怎知芙蓉仙子未曾怀恨在心?”

公孙彤愣了一愣未曾答话。

秦羽烈趁机问道:“还有别人吗?”

古寒秋抬手一指道:“北面有冷如霜率众埋伏其动机不问可知。”

秦羽烈漫应了一声道:“还有吗?”

古寒秋道:“东边还有一伙人说出来只怕二位要大吃一惊。”

秦羽烈道:“想必那伙人长着三头六臂。”

古寒秋道:“秦堡主倒说对了的确是生着三头六臂。堡主想得到吗?”

秦羽烈道:“那是三个人了?”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是三个人就是多年不见的武林三圣。”

秦羽烈道:“那三人该不至于在暗中对那柳相公施放冷箭吧!”

古寒秋道:“堡主因何说得如此肯定?”

秦羽烈道:“以古娘子看呢?”

古寒秋道:“在场之人谁都有施放冷箭暗害柳南江之嫌。”

公孙彤插口道:“古娘子莫非将老朽与秦堡主也计算在内了?”

古寒秋冷笑道:“风闻今晨柳南江仗剑硬闯贵堡不知是否?”

秦羽烈道:“确有此寻。不过秦某人倒还不至于作那暗施冷箭的卑鄙勾当。至于别的人可就不敢说了。”

古寒秋道:“其实柳南江早已想到此点故而有所防范如有人胆敢暗施冷箭那必将自讨苦吃。堡主等着瞧吧!”

说罢扭头而去须臾不见。

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相对一视同时一声冷笑复又将身子隐入了暗中。目说古寒秋离开秦羽烈、公孙彤二人后疾步向桃林之北奔走。

北边是一道宽约丈许的护城河河旁一片衰草满眼苍凉。

古寒秋扬声叫道:“请冷如霜出面答话。”

四野无声一丝反应也没有。

古寒秋又道:“冷老魔又不是无名小卒何必躲躲藏藏。”

忽闻嗖地一响一道红光如闪电般到古寒秋的面门之前。

古寒秋那枯手一扬叭地一声一条细少的红色毒蛇已被她一把抓住七寸之处原来那是极毒的一尾赤火蛇。

古寒秋冷笑道:“这可是班门弄斧了我古寒秋也是个玩蛇的老手啊!”

一声闷雷似的叱声突地从夜空中爆开只听冷如霜说道:“古娘子是要寻老夫开心吗?”

声落人现来势极呼地一响手中九指魔杖也同时向古寒秋兜头击下。

古寒秋低叱道:“尊驾且慢动手寒秋要说几句话。”

冷老魔道:“废话少说你找老夫作甚?”

古寒秋道:“想问问尊驾潜伏在此作甚?”

冷老魔道:“想观赏一场罕见的生死之斗与你来此的目的相同。”

古寒秋道:“别无目的吗?”

冷如霜道:“当然。”

古寒秋道:“那就好了据寒秋所知尊驾与那柳南江小有过节若想趁机施放冷箭对尊驾可没有好处。”

冷如霜双目一睁道:“这桃林四周除你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古寒秋道:“寒秋已见到了祥云堡的秦堡主和公孙总管。”

冷如霜道:“方才那番话似乎该对他二人去说一说。”

话声未落人已回头走同时冷声接道:“你虽然养过几天蛇却未必懂得其余四毒之性。你若不即离去老夫就教你作一个名副其实的断魂娘子。”

古寒秋冷笑了一声倏然弹身而起向桃林之东奔去。

突然一个人自桃林中穿射而出拦阻道:“断魂娘子慢走一步。”

古寒秋闻声煞住去势放眼一看只见阻道之人是一白髯飘飘的老者。

她还未问那老者已双掌合抱一拱道:“老朽欧阳白云。”

古寒秋不禁一愣再度向对方打量虽然多年不见却还认得出来。

欧阳白云接道:“听说古娘子今晚在为柳南江作巡察史。”

古寒秋道:“欧阳老哥竟然封了寒秋一个官位寒秋自知消受不起。”

欧阳白云道:“娘子客气……”

语气一顿接道:“娘子在四周巡察的结果如何?”

古寒秋道:“已知后现了秦羽烈、公孙彤、冷如霜等人。”

欧阳白云道:“可曾带有党羽?”

古寒秋道:“秦羽烈、公孙彤二人未带手下那冷如霜倒是率众而来。”

古寒秋又道:“只有一刻工大就是子正寒秋还想东、西二方看上一看。”

欧阳白云一摆手道:“古娘子请!”

返身又往桃林中走去。

古寒秋沉叱道:“欧阳老哥慢走一步。”

欧阳白云转身问道:“何事?”

古寒秋道:“闻说武林三圣也已会齐因何只见尊圣一人!”

欧阳白云道:“老朽也曾听到此说不过却不曾见到他们。”

古寒秋微微一拐道:“真的吗?”

欧阳白云道:“武林中近年来出了许多说真不真说假不假的事老朽即使说得斩钉截铁娘子也未必肯信。听老朽这么说娘子不妨自己定夺吧!”

古寒秋道:“那么欧阳老哥是来观战的了?”

欧阳白云缓缓颔道:“不错老朽我想看看无尘大师调教出来的徒儿有如何了得。

至于那黄衫客也是闻名已久。”

古寒秋道:“寒秋有句话已先后对秦羽烈及冷如霜等人说过少不得还要在欧阳老哥的面前说上一遍。”

语气一沉接道:“欧阳老哥早年曾杀武林男女三百五十九人若想今晚再找一位男人的脑门锁骨凑满那副棋子儿只怕会讨上一场没趣的事儿。”

欧阳白云缓缓拈须说道:“古娘子倒真是一个认真的巡察御史不过这桃林四周甚是辽阔只怕一人照顾不了。”

古寒秋神情一愣道:“欧阳老哥是说……”

欧阳白云接口道:“古娘子似应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方的重点上。”

古寒秋道:“请教欧阳老哥哪一方面才是应该注意的重点?”

欧阳白云道:“至少不是老朽存身之他。”

说罢掉头走向桃林之中。

古寒秋复又拔身而起向东南方奔去。

东南方俱是荆棘杂林尽管这样她仍然加以仔细搜查一丝不苟。看来她的性情虽然古怪倒是说一不二之人。

搜查半响一无所得古寒秋吁了一口气复又向桃林正南方奔来。

正南方是一处岗峦峭立之地离那秦羽烈、公孙彤置身之所不过一箭之遥。若是观看黄衫客与柳南江的一场生死之斗居高临下在那儿看得最为清楚。但眼力不佳之人就难以办到了。

古寒秋行到此处时脚下稍稍一缓尚未停下就有一道人影自一块山石之后闪了出来古寒秋放眼望去正是自己要找之人芙蓉仙子纪缃绫。当下横箫平胸立脚站定。

虽是无星无月天空一片漆黑古寒秋仍然可以看清纪缃绫面上的表情只见她淡淡一笑道:“日间在旅店之中本想问一句话又恐人多不便此刻四野宁静正好请教。”

古寒秋双眼一翻道:“何事?”

本站最新网址:https://zwxs.org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