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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回 山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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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寒秋身形往后一退哇哇大叫道:“来!现在来比划、比划。”
丑老人摇头笑道:“说句实话我不想得罪你因为令兄死活不知万一有朝一日大家见面提起这事不好讲话。”

古寒秋“咦”了一声道:“你认识他?”

丑老人大笑道:“哈哈幸亏我还没有败在你的手中不然你可能会说老头凡我借故套交情了。”

古寒秋神情一缓手指着绿衣少女道:“既然你和家兄还有过交往就请看在我的份上让这位姑娘走她的路。”

丑老人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放她走。她既不承认是要到‘子午谷’我当然不会留难她了。”

绿衣少女道:“那么我就走了!”

语罢既未作礼道别也未向古寒秋道谢就要转身离去。

蓦然丑老人又沉喝道:“姑娘慢走。”

绿衣少女慢楼转过身来面上并无惊色沉静地问道:“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丑老人缓步踱到她面前目光在她面上一扫道:“姑娘目光深湛态度沉稳而且敢于荒山绝岭中夜行不用多问必然出身于武林世家。今日相会也算有缘愿留下你的芳名吗?”

绿衣少女的神情一直不愠不怒不欢不笑。古寨秋为她而动手都没有使她的神情有所变化。她好像侧身局外一般。直到此时她的神情方微微一变。声音也转为冷峻道:“照你的口气我若不说出姓名你就不让我走对吗?”

欧阳玉纹道:“不错!要走就留下名来。”

绿衣少女面对欧阳玉纹的强横毫无吃惊之色慢声问道:“请问为什么?”

欧阳玉纹冷笑了一声道:“人活世间无不有名除非是为非作歹之徒才不敢以姓名告人。姑娘若坚持不肯说出姓名那就证明你有不可告人之处自然不能放你走。”

绿衣少女突然一声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横蛮不讲理的人。”

说完以后掉头就走。

秦茹慧暗暗拉了柳南江的衣袖一把低声道:“柳相公!这绿衣少女的口气也狂得……”

她这里一语未尽欧阳玉纹已飞快地拦住那绿衣少女的去路右手的黑竹竿横着平伸而出语气冷然地叱道:“哪里走?”

那个竹竿正好拦住绿衣少女的去路听见她冷望了一声只见她的躯体一晃人已到了欧阳玉纹的左边。她的身法快得出奇如果她存心要走欧阳玉纹未必留得住她。而她晃到欧阳玉纹的左边时却缓缓地跨出脚步似乎有意和欧阳王纹过不去。

欧阳玉纹早先还留了余地虽然拦住了绿衣少女的去向还没有向对方动手的打算因为她不知道这绿衣少女的武功强弱她并不是害怕自己不敌而是担心绿衣少女是否受得了她那根黑竹竿的劲道。

现在她自然没有这些顾虑了。而且绿衣少女的言行有强烈的挑战意味。当绿衣少女方抬动脚步前行之际欧阳玉纹身躯向左猛一疾旋举在半空中的黑竹竿猛力向下扫去。

绿衣少女若不疾退她是要找苦头吃的。可是她仍然前行如故而且动作非常缓慢似乎没有将那根快要扫到前胸的黑竹竿放在眼里。

毕竟无深仇大恨此时欧阳玉纹手中的黑竹竿照说应该在半空凝住或者略有虚晃拦住对方的去路即可。可是绿衣少女那种毫不在乎的神情使欧阳玉纹心中恼火而且她的师父在一旁冷眼旁观如果有所顾虑他必定会命欧阳玉纹撤招的因此她就毫无顾虑地将手中的黑竹竿运足了劲向绿衣少女扫去。

“叭”地一声脆响一株碗口大的红杉树齐腰折断但是那绿衣少女却已远离欧阳玉纹一丈有余。别说黑竹竿没有碰到她甚至余风都没有碰到她。

绿衣少女如何躲过欧阳玉纹威猛绝伦的一击是以那种身法举步前行似对方的黑竹竿扫不到她在场之人谁也没看清。

以绿衣少女这种怪异而迅快的身法如果她想走恐怕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偏偏她又缓慢地走回来。

欧阳王纹在愣目光瞅着她的师父似征询他的意见是否有动第二次攻击的必要。

丑老人的酒葫芦离开了他的嘴边目光中有迷离之色。显而易见他也摸不透眼前这个绿衣少女的来路。

柳南江和秦茹慧在面面相觑沉默无言。

只有古寒秋突一声长笑道:“嘿嘿!女娃儿!你竟然也将我瞒过去了原来你有这样一身诡异的功夫早知如此我老婆子又何必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深更半夜地跑来帮你打架。嗳!真是多管闲事。各位!少陪了!”

古寒秋说完飞快地向回路奔去霎时不见踪影。

此时那绿衣少女已行到欧阳玉纹面前慢声道:“并非我无姓无名也不是有不可告人之处只是此处有些不便。如果你当真有兴趣打听我的姓名而保证不告诉第三者。请附耳过来我愿意悄声奉告。”

几乎连丑老人在内认定绿衣少女去而复回是要向欧阳玉纹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最感到意外的是柳南江和秦茹慧绿衣少女所说“此处有所不便”是什么意思呢?

柳南江有此想法秦茹慧也有此想法她却不像柳南江那样能放在心里不说当即扬声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故作神秘我和柳相公可以离开免得姑娘有所不便。”

绿衣少女轻笑道:“这是你们二位的事用不着对我说谁也留不住你们就像谁也无法留住我一样。”

柳南江知道秦茹慧一定受不了这样的讽语正打算和秦茹慧离开现场而秦茹慧已经轻叱一声跃到那绿衣少女的面前沉声道:“姑娘好狂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江湖道上大放厥词。”

柳南江本想喝退秦茹慧不过他深知她的性格去干涉她的行动也许会使她变本加厉。

不如听其自然也许那绿衣少女一让步可能就没有事了。

此时只听丑老人沉喝一声道:“玉纹!到这里来。”

柳南江心中一动这个丑老人倒想“隔岸观火”置身事外哩!

尽管秦茹慧此时已是蛾眉倒竖杏眼圆睁满面煞气那绿衣少女却像没有见到一样面上毫无凛然之色淡然地问道:“怎么!你想找我打架?”

绿衣少女的语气有些稚气未脱以这种神情和口气在武林中很占便宜有时候很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力量。

可是在秦茹慧面前却不起作用。她并不是完全因怒逞强最少有一半的原因她想秤秤这个绿衣少女的斤两。欧阳玉纹动手在先没有占到上风自己落个下风也不算丢人。而且有柳南江在她也有把握吃不了亏。日后她和这个绿衣少女冲突的可能性很大到那个时候吃亏就不妙了。

对方虽然神情轻松她却没有放松依旧语气凌厉地道:“我要教训你这个黄毛丫头!”

这种口气太狂了柳南江都不禁暗皱眉头大为过意不去而那绿衣少女却反而流露了笑容道:“论个头儿你比我高论年龄你也可能比我大。教训教训我虽不能说是应该的倒是够资格的。”

这番不轻不重的话任谁也听得懂秦茹慧还没有教训她她倒已经先出言教训秦茹慧了。

秦茹慧何尝听不懂当即冷叱一声道:“好刁的嘴!看打!”

语未落手已动一掌向那绿衣少女面颊上打去。

那绿衣少女根本就不曾还手身子一闪秦茹慧这一掌就落了空。

秦茹意正待出第二掌那绿衣少女已道:“慢来!慢来!你这个人怎么凶得像头母牛啊!教训的法子很多也不一定要动手打人呀!”

秦茹慧已觉对方存心要戏辱她心中狂乱不已“呼”地一声又拍出第二掌。

绿衣少女娇笑道:“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你只要不怕白费力气你尽管打吧!”

这一次毫无问题秦茹慧又扑了空。

“嗖”地一声秦茹慧已拔出了身上的短剑。正要展开“归真剑法”向那绿衣少女全力进袭柳南江已一跃向前低叱道:“秦姑娘且慢动手!”

喝声未落人已横到两女之间向那绿衣少女一摆手道:“姑娘请走吧!”

绿衣少女双目一轮“咦”了一声道:“奇怪?你凭什么教我走?”

柳南江不禁大感意外忙道:“姑娘不是说有要事在身急于赶路?”

绿衣少女双眉一挑道:“噢!这样说来倒是你帮忙放我走了?”

柳南江的确没想到绿衣少女会如此刁蛮不禁一皱眉头道:“姑娘不至于故意想惹事生非吧!”

绿衣少女语气娇蛮地道:“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倔谁要想留住我我偏走给他看;谁要想赶我走我却偏要留这儿做他的眼中钉。”

换一个人也许立刻就要和她动手了。而柳南江却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于是转头向秦茹慧道:“秦姑娘我们走吧!”

秦茹慧原认为柳南江会出手教训那个绿衣少女却想不到他会一走了之自然大不甘愿忙道:“柳相公!你?……”

柳南江截住她的话道:“走!你忘记旅店中答应我的话了。”

秦茹慧想起了她曾经答应过柳南江以后凡事听他吩咐。虽然此时心中有一万分不甘愿也只得委屈一下了。

柳南江拱手向丑老人和欧阳玉纹一揖打了个招呼。

那绿衣少女突然大笑道:“哈哈!蛮牛虽然凶遇见牵牛的牧僮也只有乖乖地走了。”

秦茹慧立刻无名火高三丈一回身就向那绿衣少女扑过去。

话声未落人已到了绿衣少女面前手中短剑已向绿衣少女的面前削去。

只听那绿衣少女娇笑道:“你这把剑怎么这样亮呀?”柳南江放眼一看不禁心头大驻只见绿衣少女两指夹住剑尖在那里神态自若地低头观看。秦范慧虽竭力想将短剑抽回来却无论用多大的力量都抽不动。丑老人和欧阳玉纹师徒二人也很吃惊以秦茹慧快剑法、对方若想不予招架而闪躲都必须要有上乘的身法才行。绿衣少女不闪不躲只以两指头挟住了剑尖这如何不令人吃惊?

欧阳玉纹不禁悄声道:“师父!您老人家看……”丑老人一扬手制住她的话低叱道:

“少说话!多看!”

柳南江非常注意自老人的反应此时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位旷世奇人也在对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另眼相看了。

此时绿衣少女可说已经完全控制了秦茹慧而且占尽上风。但是她那种刁钻骄蛮的神情反而消失了捏着剑尖的右手往上一举秦茹慧手中的短剑就竖了起来这分明在内力的较量上秦茹慧也不是对手。

绿衣少女竖起秦茹慧手中的短剑后左手指儿在那短剑上面敲了两下道:“这声音好脆不是百炼精钢也是百年寒铁所铸造的。不过怎会这样亮呢?宝剑都是墨黑墨黑的呀!”

绿衣少女此时只要一出手秦茹慧除了放手奔剑之外别无他途。可是绿衣少女却毫无反击的企图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在欣赏秦茹慧手中那把剑可是她却装得很像而且看不出她有一丝戏弄的神色。

丑老人师徒二人在“隔岸观火”柳南江却不能坐而不视正当他有所行动的时候蓦然从东南方有四条迅无比的身影来到现场。

原来那是四个年约十三四岁的青衣小僮。

青衣小僮中一人向绿衣少女道:“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绿衣少女白了那小僮一眼问道:“你们来干什么产青衣小握国道:“夫人久候未至以为小姐还高卧未起想不到小姐在这里。”

绿衣少女道:“去回禀夫人你们可以先上山我随后就到。”

青衣小僮摇摇头道:“不行啊!夫人说朝山进香一定要起五更趁天明前登山才显得虔城此时已经寅正了……

绿衣少女轻叱道:“罗嗦什么?

青衣小僮连连打拱作揖道:“请小姐就去吧!夫人怪罪下来小的又要受责!”

绿衣少子娇笑道:“瞧你怪可怜的……”

语气一顿轻轻松开了手向秦茹慧笑道:“有机会我还要好好把玩你这把剑亮得真可爱。”

说完之后扬臂一挥向东南方奔去在月光照耀之下宛如一颗流星。

那四名小僮也紧随而行刹时不见踪影。

柳南江看得神往等他回过神来一旁站立的丑老人及欧阳玉纹都已不见了。

柳南江边:“丑老人师徒大概是尾随那位绿衣姑娘去了!”

秦茹慧缓缓地还剑入鞘喟然地说:“这个小丫头手底下真不简单我虽然一向心高气傲但是这跟斗栽得却没有话说。”

柳南江不因使她难堪于是转过话题、道:“秦姑娘!你以为这个绿衣少女就是留笺订约的人吗?”

秦茹慧张目反问道:“你认为不是她?”

柳南江摇摇头道:“绝不是他。”

他的口气如此肯定秦茹慧也不禁猜疑起来。沉吟良久方问道:“何以见很呢?”

柳南江道:“笺上留言温文雅契字迹娟秀大方语气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而这个绿衣少女却异常刁钻泼辣她的语气和笺上的语气大不相同。而且如果她真是约我在‘子午谷’一晤之人此时不会暴压的的行藏更不会去炫露她的武功。

秦茹慧沉吟了一阵觉得柳南江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禁反问道:“照你的看法留笺计约的另有其人了?”

柳南江点点头拒:“的确另有其人。”

秦茹慧喃喃语道:“那又是谁呢?”

柳南江道:“人在暗中她知你知我你我却不知她是何人这就是对方的神秘处。”

秦茹慧不住地摇头遭:“这就怪了!旅店之中我已看遍再没有年轻女子了呀!”

柳南江不禁失笑出声道:“秦姑娘!你怎么一定肯定留书订约之人是年轻女子呢?而且那人在留下红笺后也未必一定要住在店中啊?”

秦茹慧喃喃道:“相公所言甚是……”

语气一顿接道:“那么我们就无需要跟踪那绿衣少女了吧!”

柳南江道:“我倒不必用心去跟踪不过我们只要登山一定会与那绿衣少女相遇的。”

秦茹慧道:“依我看那个绿衣少女倒不是一个坏人。”

柳南江笑道:“好人与坏人在一眼之间是难以分别的而且好与坏之间的分别也不大。

秦姑娘!不管对人对事定论都不要下得太早。”

秦茹慧没有再接卞去仰头看看偏西的明月。道:“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柳南江点点头于是两人联袂往东南方奔去。

卯正天已大明。山**上香客不绝柳南江和秦茹慧自然也夹杂其间。

放眼看去人群中不乏暗佩兵器者。不过显得扎眼之人并不太多。

行至半山在一片叶林之间伸出一幅酒幌。一阵菜香也扑鼻而来。

秦茹慧低声道:“柳相公!树林间有一酒店我们去坐坐吧!”

柳南江道:“好吧!我也感觉饿了。”

秦茹慧道:“我并不是要吃东西……”

柳南江轻“噢”了一声忙问道:“你的目的何在呢?”

秦茹慧神色凝重地道:“这家酒店开在此处未免太蹊跷了。朝山香客早于半月前就已开始素食怎可吃牛羊牲畜之肉当然更不至于饮上一壶。请问这家酒店作什么大的买卖?”

柳南江心中一动暗道:“这秦茹慧端的是心细如哩!”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认为可疑吗?”

秦茹慧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加快了脚步向林中行去。

一条通往酒店的小道是临时开出来的道上还有青绿嫩草。酒店的茅屋也是新盖的店中桌椅板凳之类也全部是新品。

店门口一汉子正蹲在地上清理一大堆山鸡羽毛一见柳南江和秦茹慧走向店前那人站起来欢迎道:“二位请坐熟羊肉烫牛肉喝杯早酒正好赶路。”

林中较为阴暗店内还点着好几盏八角灯笼。柳南江不禁有些纳罕作生意也没有这样早的呀!

他心中正在猜疑秦茹慧已抢着问道:“嗳!店家!怎么这样早就有吃的啊?”

店家笑道:“这几天月色甚好夜间也有上山或下山的人我们都是通夜作买卖的。”

柳南江问道:“朝山的香客也都吃牛羊肉喝老酒吗?”

店家摇了摇头回道:“香客是既不沾酒又不吃荤的。可是登山之人不一定都是香客啊!

有的是游山玩水有的却是香客的随行或轿夫他们可不吃素哩?”

店家说的很有道理虽然理由不够顺理成章总是说得过去。而且二人一再打量也没有看出这店家有什么异常之处。

因此二人向那店堂内走去。

原来店内已有一个食客不是别人却是那个行踪诡异的中年妇人古寒秋。

柳南江和秦茹慧不禁相互怔视了一眼他们心中浮着相同的疑问:古寒秋走时明明看见她走的是回头路怎么反而跑到他们前面来了呢?

古寒秋一见他们进来即笑道:“喂!你们二位来得正好不然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喝不安。树林之中孤零零一座野店如果是下蒙*汗*药卖人肉包子的黑店那可就糟了。”

店家笑道:“这位女客真会说笑话一进门就嚷着酒里有蒙*汗*药‘西凤酒’喝下两壶了她还没有倒下哩!”

柳南江对淡淡地一笑然后和秦茹慧在远远一张桌子坐下。吩咐店家来一只山鸡一盘羊肉烫一壶酒东西是现成的店家打个转身就端来了。

店家送酒菜正要退去只听古寒秋叫道:“店家!将我的酒菜搬过去我要和那二位并桌子一个人吃喝太没劲了。”

她说完后就端着手里的杯先行了过来柳南江和秦茹慧自然不便表示什么。那店家看着二人的面色也就将古寒秋的酒菜摊了过来——一盆生肉一壶酒。

柳南江和秦茹慧二人不禁望着那盆生肉怔难道古寒秋真是一个疯婆子吗?

只见古寒秋夹一筷生肉又夹一筷熟肉熟肉送进嘴里生肉却丢进了袖管里。

这不禁引起了二人的好奇心纷纷向古寒秋的袖管中望去。

不看则已一看不禁使他们二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袖管内有无数蛇头在争食生肉古寒秋的身上竟然是一个蛇窝。

这样一来二人大起恶心面对桌上的酒菜也无心下筷了。

古寒秋怪声笑道:“二位别担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敢随便出来……”

语气一顿接道:“我走了之后那绿衣少女可曾说出她的姓名?”

柳南江没有直答反问道:“古娘子关心此事?”

古寒秋嘿嘿笑道:“那女娃儿很可爱身手也了得真不知道哪位高手教导出来的。如果她说出姓名来也许我还知道她的来龙去脉。”

秦茹慧插口道:“她始终未说出她的姓名恐怕也没人能逼她说出姓名来。”

古寒秋“噢”了一声道:“那你们也未免太差劲了?”

秦茹慧讽道:“可惜古娘子走了不然那绿衣少女不留下姓名走不成的。”

古寒秋摇摇头道:“你弄错了我才不会和她过不去呢!”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门外传来了叫声:“喂!店家。”

声落人进竟然是天明前见过的那个青衣小僮。

店家迎过去问道:“小官人有何吩咐?”

那青衣小僮自然认得出柳南江和秦茹慧可是他只是在进来之初瞟了他们一眼之后就没有再去看他们。一本正经地向那店家问:“店家晌午时候你能办得两桌上好酒席吗?”

店家一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小僮又问道:“多少两银子一席?”

店家回道:“上好酒席要以山中野味为主一席得十两银子。”

小僮一扬手一锭银子向店家扔过去同时叱道:“这里先付十两余下的等会儿再算。

午正准时开席误了事当心我摘你的脑袋!”

店家连连点头道:“误不了!误不了!”

小僮又看了柳南江和秦茹慧一眼然后扬长而去。店家已紧跟着离开了店堂。

柳南江低声道:“想不到这位店家倒是个会家子哩!”

秦茹慧也早已看见了那小僮银子出手时很有分量而那店家接得却毫不显眼。

古寒秋哈哈大笑道:“我一进来就觉他是个会家子了!”

这时秦茹慧在桌子底下暗拉柳南江一把柳南江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时他也无意久留于是起身离座道:“古娘子慢用我们先走一步!”

古寒秋道:“嘿嘿!柳相公!今天身上不便忘带银两相公是否……”

柳南江连忙接口道:“没有问题酒菜算我作东……”

说着扬声道:“店家!来算帐。”

店家慌忙走了进来不待柳南江吩咐就一五一个地将古寒秋的酒菜钱也算在内了。

柳南江付了钱和秦茹慧离开了酒店。

一出酒店秦茹慧就低声道:“柳相公!今日午间这里将有一台好戏可看了。”

柳南江问道:“午间此处将有一台好戏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茹慧道:“方才那青衣小僮到此处来订席大有疑问。山中野店根本不可能办出上好酒席青衣小僮如何会找到这里来。再说既已回程下山山脚下的酒家比这里像样得多啊?”

柳南江笑道:“秦姑娘!你好像还说得不大明白……”

秦茹慧压低了声音道:“那青衣小僮扔银子时很有分量他一定接受了主人的命令前来试探的。店家虽然接下了银子也一定会禀报他的主人。到了午间一场龙争虎斗恐怕是免不了的。”

柳南江也认为秦茹慧言之有理那青衣小僮若来认定那店家是武林中人乔扮绝不会在扔银子时全力出手。

那么这野店的幕后主持人是谁呢?

*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netbsp;订席两桌那么来人当在二十人左右。如果这位幕后人不大有份量的话值得如此劳师动众吗?

秦茹慧见他沉吟不语忙又问道:“柳相公有何打算?”

柳南江一面往前走一面反问道:“秦姑娘是否想看热闹?”

秦茹慧道:“我无意看热闹不过那位青衣小僮所说的‘夫人’我倒想见识见识。”

柳南江方待答话忽然地被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吸引住了。那不是别人面是他那乔装书僮的师弟——福儿。

柳南江方想张嘴呼叫福儿却已擦身而过。理都没有理他。

柳南江虽暗纳罕却未去叫住福儿知道他装着与他不识必然是有原因的。

秦茹慧本来走在柳南江身后此时向前赶了两步和柳南江并行然后侧问道:

“柳相公认识方才过去的那个小僮吗?”

柳南江略作沉吟之色“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想这样说又不太妥当万一福儿再前来相识自已岂不是变成了一个说谎之人?可是话出如风已无法收回了。

秦茹慧瞅了柳南江一眼道:“这个小僮我好像在曲江池畔见过他那条朝天辫子太显眼了。”

对于秦茹慧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柳南江不仅暗暗佩服也深为吃惊。当即不动声色地道!

“乳臭未干难道也是武林中人吗?”

秦茹慧两道清澄的目光又在柳南江的面上扫了一圈像是有意又像是无心。半晌方轻笑道:“可别小看他单看他走路的架势就可以看出他很有点武功底子。年纪小就未必功力差像那个绿衣少女吧!才十六岁不试一下你就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柳南江未认福儿心里已经有点虚现在听秦茹慧如此一说心头不禁一怔敢情她已觉自己和福儿是识而不认吗?

柳南江用眼用余光瞧了秦茹慧一眼却又未觉任何异样之色。故而试探地问道:“依秦姑娘看那小僮是什么来路?”

秦茹慧不加思索地回道:“多半出身武林世家。”

柳南江轻笑道:“秦姑娘你也许太高估他了。”

奉茹慧道:“家父常云:宁可高估对手而不可轻视敌人!”

柳南江惊道:“你将那小僮也视为对手?”

秦茹慧道:“只要是身为武林中人三尺童子以至八旬老者都应以对手视之。一旦对立才不致手足无措。”

柳南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也是令尊的教论?”

秦茹慧点点头道:“是的。”

柳南江面上含笑而声音却突然冷峻道:“那么连在下也在内了?”

秦茹慧不禁一愣半晌方讪然一笑道:“请恕怒妾身失言柳相公自然例外。”

柳南江却穷追不舍:“因何例外呢?”

秦茹黄振振有辞地道:“有三个原因:家父与令师曾有往还此其一。我父女二人全力协助相公追回贵门遗宝只求相公代为留意”反璞归真“那一招剑法双方互惠而无利害冲突。此其二你我同行守望相助岂能视身伴之人为对手?此其三。有这三个原因柳相公自然应该例外了。”

柳南江不得不佩眼秦茹慧的辩才当下耸肩一笑道:“秦姑娘既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

口里虽如此说而他却对秦茹慧多加了一分戒心。

两人言语之间已经穿出松林进入山道秦茹慧停下来了左顾右盼一阵然后悄声道:“柳相公我们该找个僻静地方休息一下中午那场好戏看起来也许要费点精神哩!”

柳南江眉尖微微一皱道:“秦姑娘!能否听在下一点意见!”

秦茹慧连连点头道:“当然听。昨晚在‘唐家老店’我就说过以后凡事都听你的。”

柳南江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前行不要在此停留。”

秦茹慧想必非常意外娇声嚷道:“为什么呢?”

柳南江道:“‘子午谷’一地必在云深不知处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到得了的地方。

所以我们不该凑热闹大家挤的地方我们不去无人去的地方我们则应该去看看。这样子才能比别人先找到‘子午谷’位于何处。”

秦茹慧面现犹豫之色喃喃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绿衣少女是什么来路。还有那四个青衣小僮口里所说的‘夫人’我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所以……”

柳南江接口道:“秦姑娘你寻找的是那一招失传的剑法我寻找的是本门两件遗宝。

至于那些武林人物的来龙去脉我们又何必花时间去探听呢?秦姑娘?我们开始登山吧!”

秦茹慧表示同意二人同时加快了脚步顺着山道向山顶奔去。

两人轻功虽然不错在这熙来攘往的山**上却也不便放肆狂奔只是比平常稍快一点而已。

约摸一盏茶工夫行了约五里之地。

正行之间道旁一座凉亭之中突然闪出一个蓝衣少年向柳南江挥手示意高声喊道:

“那不是柳相公吗?”

柳南江停步一看那蓝衣少年是凌菲。由于秦茹慧和自己同行不免感到一阵尴尬。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原来是凌兄怎不见长风兄?”

凌菲答道:“家兄有事别往……”

目光向秦茹慧一瞟接道:“这位不是秦堡主的千金吗?”

柳南江唯恐凌菲误会心中甚是不安。但是又不得不答只得勉强一笑道:“正是……”

接着又一指凌菲向秦茹慧道:“这位是凌少侠。”

秦茹慧毫无忸怩之色落落大方地道:“见过。仲秋之宴凌少侠好像是与柳相公同席的。”

凌菲笑道:“哈哈秦姑娘真是好目力!”

秦茹慧道:“座上客人虽多出色人士却少像凌少侠柳相公这种人物自然受人注目了……”

柳南江闻育不禁一皱眉尖这虽是赞誉之词出自女儿家的口中却不太妥当秦茹慧也未免太过于豪爽了。

凌菲的反应却和他大不相同闻言后一揖到地笑道:“多蒙青睐不胜荣幸。”

秦茹慧嫣然一笑也连忙检枉还礼。

柳南江却对凌菲的词色大为不解了。仲秋之夜凌菲的言语间对秦羽烈有不满之意今日因何一反常态呢?

他正陷沉吟之际凌菲又低声问道:“柳兄与秦姑娘意欲何往?”

柳南江尚未加答秦茹慧已抢着答道:“为登高而来自然要往最高的地方去。”

凌菲目光一转笑道:“今日八月十八离九九重阳登高还有二十一日啊!”

柳南江和凌菲数度晤谈已知道他的精灵刁钻唯恐地和秦茹慧会因此事斗嘴面闹得不快连忙接口道:“终南最高处为三老峰头若未寻得登峰正径二十一日也许还走不到哩!”

凌菲笑道:“差也不差在这几个时辰二位待过了午时再走不行吗?”

这话正说中了秦茹慧的心意连忙问道:“凌少侠有什么原因吗?”

凌菲诡谲一笑低声道:“因为午间松林酒店中有一场盛会……”

柳南江和秦茹慧互相一视异口同声地向道:“这山中还有盛会吗?”

凌菲笑道:“在下说句话秦姑娘别介意。仲秋之夜贵堡办的武林群芳赛会盛况可说空前可惜近年来江湖上流传的四句歌谣中第四句‘剑国四游龙’不过是人云亦云谁也没有见到过……”

不过此时当着柳南江的面前她却不敢说大话轻轻一笑道。“所谓‘游龙’者如野鹤闲云飘浮不定请柬无法下达。他们又不肯赏光自动前来只有引以为憾了……”

柳南江对午间将要在松林酒店中产生的一场宴会原本就没有兴趣再加上福儿与他擦身而过故作不识他就决心早早离开避免和福儿照面。此时听见凌菲提到“剑国四游龙”心中不由大动忙问道:“听凌兄口气莫非那四位剑国之龙都到了山中?”

凌菲一点头道:“柳兄说对了!”

秦茹慧并没有当真将凌菲看在眼里只因见到柳南江和他称兄道弟所以才对他客气。

现在听他说“剑国四游龙”俱已来到山中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因为那四位游龙只是道听途说凌菲是为何认识他们的呢?

秦茹慧一方面为了好奇一方面为了寻根追底因而笑道:“凌少侠真了不起!那四位剑国之龙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少侠却将他们行踪弄得一清二楚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语气中表示了怀疑但却夸赞了对方。同时也是要凌菲交代清楚否则他的话就变成信口雌黄了。

凌菲何尝不懂得秦茹慧是在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寻根究底?不过此事他原本有意告诉他们。因此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道:“在下虽也年轻识浅少在江湖走动但是运气却不错经常会在无意中知道许多事情。比如说这剑国四游龙吧……”

说到此处语气一顿目光向四周一扫然后向柳南江和秦茹慧招招手示意他们到凉亭中去。

三人进入凉亭在石凳上成犄角之势坐下。

凌菲才又接道:“‘无情剑’单英杰、‘四绝剑’赵无极、‘镇山剑’向云飞等三人来到山中已非数日另外一个‘玲珑剑’柳仙仙和她的母亲及一干仆从今晨方才登山。说来两位也许不信最后这位剑国游龙竟然是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午间这场盛会就是由她母亲柳夫人作东。”

秦茹慧道:“这黄毛丫头恐怕就是那位绿衣少女吧?”

柳南江点点头道:“定是她。”

凌菲不胜讶异地问道:“二位见过那位柳姑娘了吗?”

柳南江道:“不但见过秦姑娘还和她过了两招手底下功夫不弱哩!不过怎不见她佩剑呢?”

凌非笑道:“二位应该想想她为什么称为‘玲珑剑’才是。据说她使用的两把短剑剑长不过尺许只是比匕稍长分藏在两只袖管内。”

柳南江不禁有些纳罕!凌菲对剑国四游龙的情形怎会弄得这样清楚呢?因而问道:“凌兄!你怎么将他们的来龙去脉摸得这样清楚呢?”

秦茹慧也插口道:“倒看不出凌少侠还是一个江湖通!”

凌菲面上并无得意之色只是淡淡一笑道:“武林中事传扬的情别快比如说在下昨日已到此地却知道杜曲所生的事。二位昨夕在杜曲过夜是住在‘唐家老店’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凌兄听说了些什么事情吗?”

凌菲轻笑道:“听人说起柳兄在店中向一个村夫买剑之事。”

柳南江道:“想必有人讪笑在下了。”

凌菲突然一皱眉尖凝声道:“倒没有人讪笑柳兄不过小弟却为柳兄感到惋惜。”

柳南江不胜讶然怔视凌菲良久方喃喃道:“在下不解何惜之有?”

凌菲神色凝重地道:“因为柳兄放过了一把好剑。”

柳南江先是一惊继而笑道:“凌兄见过那把剑吗?”

凌菲摇摇头道:“未曾见过。不过我却知道那个捧剑求售的村夫一家数口昨晚悉数被杀那把剑却不知去向。”

柳南江大惊失色不禁顿足叹道:“唉!他一家人死得真冤枉那把剑只是一段朽铁而已!”

奏茹慧也不胜惶然地道:“何需杀死他一家呢?给十两银子他就会卖了。”

凌菲道:“依在下猜想无非是杀人灭口。不过杀人夺剑者未走多远又被他人所杀。

在凶案现场遗尸三十余具显然为了那段朽铁还经过一场浴血厮杀。这样看来那把剑倒不是一段朽铁了。”

柳南江和秦茹慧面面相觑许久说不出话来。

柳南江实在想不出那把剑有什么值得争夺的地方但是竟有人为了那把剑杀人拚命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凌菲见他们二人沉吟不语又遭:“柳兄也许还有机会再得到那把剑。”

柳南江道:“在下即使有心得到那把剑也没有地方去找啊?”

凌菲淡淡一笑道“柳兄!依小弟看那把剑有人会送上门来。”

柳南江缓缓摇头道:“凌兄的话实在教人难以理解。”

凌菲目光一转低声问道:“听说柳兄曾在那把剑上弹下一块朽铁可有此事。”

柳南江道:“不错。那块朽铁至今还在我的身边哩!”

凌菲双掌一击振声道:“这就对了现在那把剑成了缺剑。如果说那把剑真有什么价值或者具备某种作用的话那把剑的持有人必定连柳兄手里那块朽铁也想得到自然会找上你他想要那块朽铁你自然也可以要他手里的剑。究竟谁能如愿那就要看各人的工夫了。”

柳南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然生了这样多的变故此时若非凌菲告诉他有人找上他时他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哩!

凌罪这时轻声问道:“柳兄能到午时以后再离开吗?”

听他的口气好像午间的四剑之会和昨夜的凶案有着关联柳南江不禁问道:“难道昨夜之事与剑国游龙有关吗?”

凌菲摇摇头道:“小弟不敢肯定说有关不过午间四剑之聚却不寻常依小弟看他们可能为了商讨昨夕引起厮杀的那把剑究竟有何作用。这虽是小弟臆断但却自信相去不远。”

秦茹慧失笑道:“凌少侠你不是臆断倒有点像武断。”

凌菲面上立刻浮现不快之色冷笑一声道:“姑娘何以见得在下是武断?”

柳南江恐怕引起无谓口舌之争连忙插口道:“凌兄既作为臆断必有根据能否请凌兄再说明白一点?”

凌菲面色缓和了一些仍不免悻悻然瞟了秦茹慧一眼才答道:“弟偶而听见那位柳夫人说了一句话她说:‘剑国中有了四把剑已经够热闹了我们再不能容许有第五把剑出头。’”

柳南江插口问道:“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秦茹慧一边插口道:“当然是向凌少侠。”

凌菲的心头是非常舒服的但也大感意外怔了一怔也连忙还礼道:“姑娘不要客气!”

柳南江唯恐他们将话题扯远忙插口道:“凌兄请说正题吧!”

凌非点点头道:“对!此时实不宜说过多的闲话……”

语气一顿接道:“二位可曾听说过‘九指魔杖’冷如霜其人?”

柳南江闻言不胜茫然而秦茹慧却惊道:“冷如霜又露面了?”

凌菲凝声道:“那片松林酒店就是冷如霜那个老魔头开的。”

柳南江虽不曾听师父提过冷如霜其人但见秦茹慧的吃惊神色想必那个老魔头是个扎手人物因而问道:“这个人很厉害吗?”

凌菲点点头道:“冷魔头非常难缠。不过所厉害的并非他手中那根九指魔杖而是他那险恶的心地。他还善用百毒使人防不胜防。”

秦茹慧喃喃道:“奇怪?!四剑聚怎么偏偏选在他开设的酒店中呢?”

凌菲道:“这是令人不解之处以那柳夫人的言谈举止看来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岂有不知冷老魔为人的道理。”

柳南江道:“也许她没有将冷如霜放在眼中。”

凌菲摇摇头道:“除非她是有心上门找晦气否则就没有必要上冷老魔的酒店中去设宴。

谁不知道冷老魔是个用毒能手?吃起酒菜令人提心吊胆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秦茹慧道:“我曾经听家父提过当年冷如霜被人联手逐出中原时曾说‘二十年后再来’屈指一算刚好整二十年此番卷土重来必然是野心勃勃有所图谋的。”

凌菲双掌一击脱口道:“在下也听家师提过这件事。”

柳南江皱眉沉思一阵道:“凌兄!麻烦你跑一趟如何?”

凌菲问道:“柳兄有何差遣?”

柳南江自袖内摸出一锭银子道:“劳你去松林酒店订一桌好酒席。”

凌菲欣然应道:“好啊!小弟正有此意就由小弟作东……”

说话之间已然跃出亭外复又回头嚷道:“二位在此稍候小弟即回。”

言罢往山下奔去。

柳南江问道:“秦姑娘你对凌菲这人的印象如何?”

秦茹慧道:“刁钻精灵聪明外透而且有点脂粉气。”

柳南江讶然道:“秦姑激!你的看法和我倒是完全相同。”

语气一顿接道:“我怀疑他是女扮男装尤其他的嗓音……”

秦茹慧目光一转抢口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那双手也是异常娇嫩有机会我倒要试一试他。”

柳南江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我们不必戳穿别人的秘密你岂不要被误以为轻狂?”

秦茹慧笑道:“多蒙相公指点……”

语气一顿又问道:“方才见面之时我仿佛听到相公提起他的哥哥?”

柳南江点头道:“不错。他还有个哥哥名叫凌长风。”

秦茹慧问道:“有多大年纪?”

柳南江道:“与我相若。”

秦茹慧又问道:“柳相公你看凌菲有多大年纪?”

柳南江一沉吟道:“不过十六七岁而已!”

秦茹慧道:“如果凌菲真是易钗而弁的话我倒猜出他们兄妹的来路了。”

柳南江“噢”了一声问道:“秦姑娘!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来路?”

秦茹慧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关中一龙’凌震霄之后。”

柳南江心神不由一震自己因何而没有想到呢?武林中凌姓并不多秦茹慧的猜想可能不会错。由此看来凌菲真是个女儿之身了。

柳南江突又想起了仲夏之宴凌菲的每一举止言谈不禁振声道:“不错就是他们凌菲果然是易钗而弁的。”

秦茹慧皱眉问道:“柳相公!你猜他们兄妹此来的目的何在?”

柳南江微笑一沉吟道:“‘关中一龙’凌震霄七年前在长安城的‘七柳斋’中遇害他们兄妹还不是为了寻访仇家。”

柳南江稍作保留没有对凌菲告诉他寻访一件遗宝的事告诉秦茹慧。

秦茹慧道:“照相公这样说凌家兄妹的武功已经不凡了?”

柳南江微微一愣笑问道:“秦姑娘怎会有这种猜想呢!”

秦茹慧道:“‘关中一龙’凌震霄在武林中也非泛泛之属尚且被人暗害可见仇家的武功高出一筹。如果凌家兄妹的武功没有过乃父即使找到仇家又有向用呢?”

柳南江道:“那倒也不一定凌震霄当时正在疗伤因此才被凶手所逞如果两相对搏凌震霄还不至于……”

说到此处忽见凌菲向凉亭处奔来忙低声嘱咐道:“秦姑娘!千万不要提起此事。”

秦茹慧答道:“我知道。”

这时凌菲已夺进了凉亭。

柳南江问道:“凌兄!酒席订好了吗?”

凌菲点点头道:“订好了……”

语气一顿复又眉飞色舞地接道:“小弟又顺便打听了一件事情。”

秦茹慧抢着问道:“甚么事情?”

凌菲状似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道:“冷老魔并不在山中松林酒店是由他的儿子‘玉面郎君’冷山红在照顾方才小弟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秦茹慧讶然道:“冷老魔有了儿子?”

凌菲笑道:“秦姑娘!二十年了啊……”

语气一顿又道:“那冷山红的外号倒取得不错生得非常潇洒面上毫无邪恶之色。

不过他的心眼儿却是看不见的。”

柳南江忙问道:“凌兄!现在是什么时辰?”

凌菲仰头看看天色答道:“此时约摸辰已之交。”

柳南江道:“我们午初前往松林酒店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找个地方静坐一会儿养养神也好。”

凌菲点点头向他们招招手道:“两位请随我来吧!”

三人翻出凉亭越下山岗消失于一片草叶之中。

午间那家松林酒店已经布置好了三张圆桌上铺上了大红桌围其中两张圆桌摆在店堂的另一角落。

店堂中的伙计往来奔走忙得不亦乐乎另有一个穿着洁净、貌相俊美的少年在一旁指挥想必他就是“玉面郎君”冷山红了。

刚交午时一个皂衣汉子以快步奔进了店堂自身上掏出一个纸团递给那个俊美少年。

那少年展开略略一看然后捏成一团随手一扔。那一团皱纸竟像生了眼睛似地穿窗越户落进了厨房内熊熊的火炉之中。

皂衣汉子低声问道:“少主人有问吩咐?”

俊美少年微一沉吟道:“就说我知道了。”

皂衣汉子行礼告退又向那松林外奔去。谁知却有人在后面跟上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柳南江的师弟福儿。

皂衣汉子离去不久二男一女来到了松林酒店他们正是柳南江一行。

凌菲一进店堂就高声嚷道:“喂!店家!我们的酒席整治好了吗?”

那俊美少年立即迎过来道:“好了!就只三位吗?”

凌菲道:“其余的人随后来先上酒菜吧……”

说着目光向那俊美少年扫了一圈接道:“这位兄台贵姓上名?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哩!”

俊美少年笑道:“在下冷山红方才少侠来订席的时候咱们见过。”

凌菲抬手拍着额头道:“对!对!我的记性真差转眼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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