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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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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晓月真的很累呀,他躺在客栈简陋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父母团圆了,他们拥抱在一起,幸福地流着泪。还没等晓月对父母说什么,窗外的打斗声将晓月从美好的梦境中惊醒了。晓月起身握着宝剑,从窗户缝隙向屋外的院子里看去。
淡淡的月光下,三个身影在院子里上下翻飞打斗在一起,刀剑相碰,火花纷飞。两个黑衣人手擎寒光闪闪的大刀前后夹击朝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砍去,白衣男子手持宝剑左右躲闪招架着,看情景白衣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

晓月离开窗口,提着宝剑在屋内来回走动着,思考着,犹豫着,斗争着。白衣男子凶多吉少,那两个黑衣人刀刀不离他的要害,是想杀了他。自己不能见死不救呀!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斗?自己一无所知呀。师父再三交代江湖险恶,谨慎行事。自己到底该不该救人呢?如果救了这个白衣男子会不会惹火烧身呢?自己这次外出主要是找父母的。

这时,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惨叫,晓月赶紧靠近窗户观看。白衣男子左手捂着持宝剑的右胳膊,一步步后退,两把反射着月亮青光的大刀紧紧地向他*着。如果现在不出面,白衣男子马上就要做刀下鬼了。

“刀下留人。”晓月推开屋门高喊着。

两个黑衣人被晓月的喊声镇住了,停在原地看着晓月。白衣男子趁机踉跄朝晓月身边跑来。

“你是何人?”一个黑衣人警惕地问。

“过路人。”晓月拱手笑着说。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屋去,别溅你身上血。”另一个黑衣人说完,挥刀向白衣男子砍来。

白衣男子光顾向晓月处跑逃命了,哪里顾着身后,亮闪闪的大刀眼看着就砍到他后背了。晓月双脚一点地,“嗖”地一下跃到白衣男子身前,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腕部,说:“有话好好说,为何致人死地呢?”

黑衣人的刀停在半空,他就觉得右胳膊麻酥酥的、胀呼呼的,他呲牙咧嘴“妈呀”叫唤一声。晓月松开了手,黑衣人甩着握刀的胳膊,惊愕地看着晓月:年纪轻轻怎么有这样的功夫,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了,不然一使劲自己的手腕早就断了。他几乎哀求地说:“英雄此事和你无关,请回避。”

另一个黑衣人饿虎扑食式挥刀向晓月砍来,晓月一个滑步让开刀锋,扬起左手的宝剑,剑柄轻轻地一敲砍来得刀背,黑衣人站立不住一个后仰险些摔倒。两个黑衣人快聚到一起小声嘀咕几句,跑出客栈的院子。

受伤的白衣男子看着晓月潇洒敏捷的伸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两个黑衣人跑了以后,他赶紧对着返回身的晓月深深地鞠了一躬,拱着手,感激地说:“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晓月警觉地用右手扶着白衣男子的胳膊,好奇地问:“他们为何要杀你呀”

白衣男子看着晓月哭了起来。

晓月安慰地说:“兄弟别哭,有什么话屋里说。”

晓月点着了灯,白衣男子仍泣不成声地哭着,好像有多少冤屈的事似地。

昏暗的灯光下,晓月才看清白衣男子穿的是一身孝衣。这名男子十七八岁和晓月差不多的年龄。细高的身材,白皙英俊的脸庞,高鼻梁,干裂的薄嘴唇,两只眼睛在浮肿的眼皮下仍然有神。晓月心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呀?

晓月看了看白衣男子胳膊上的伤,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了些细末,给白衣男子的伤口上上。接着,他用一条手帕把伤口包扎好了。

白衣男子待晓月洗完手,扑通一声给晓月跪下了。晓月扶起白衣男子说:“兄弟不要这样。”

白衣男子哭喊着说:“恩人救我呀!”

晓月纳闷地问:“兄弟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呀?”

白衣男子喝了口晓月给他倒的茶水,稳了稳情绪,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白衣男子是松江县城颜记粮店的少爷颜文彪,现年二十岁,少年时和街头的武师学些武艺。颜文彪的父亲颜树利头脑灵活,经商有道,颜家比较富裕。颜文彪小时候颜树利就希望儿子以后文武全才,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一些门当户对的人家想和颜文彪定娃娃亲,颜树利都婉言拒绝了。聪明伶俐的颜文彪勤奋好学,越长越出息,英俊帅气,一表人才。颜树利将自己的独生子颜文彪视为掌上明珠。可令颜树利头疼的是颜文彪每次考试不是金榜题名,而是相差甚远。颜树利看着虽刻苦努力却成绩不佳的颜文彪着急上火的样子,就下定决心要寻访名师指点颜文彪迷津。

这日,颜树利父子带着仆人打算翻过松江县城东面的花园山去寻访名师。来到了巍峨险峻的花园山脚下,颜树利一行三人看到了一棵一米多粗的枝繁叶茂的松树。颜树利赶紧下马,整理整理衣襟,跪在树前给大松树磕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祈祷,希望大松树保佑儿子颜文彪能遇到名师。颜文彪和仆人也跟着颜树利闭着眼睛祈祷着。

说来也巧,就在颜树利等人祈祷时,一只狍子跳跃着从大松树旁跑过。“嗖”地一声,狍子倒在颜树利等人的身前,狍子身上多了一只雕翎箭。

“汪汪汪”随着叫声,一只黑色猎狗吐着鲜红的长舌头跑了过来。这只狗先是对着狍子狂叫,紧接着它开始对着颜树利等人狂叫了起来。早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吓得睁开眼睛的颜树利等人,站起身来就往后退,黑猎狗就跟过来呲着尖尖的牙齿咧着大嘴要咬人,颜文彪拔剑将黑猎狗拦住。这时,黑猎狗后边跟过五六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用脚踢了下狍子,用手里的长弓指着颜文彪吼道:“把剑放下,你要伤了我的黑子,我让你偿命。”狗仗人势,黑猎狗好像听懂话似地,蹿起身朝颜文彪的大腿咬来。颜文彪本能地用剑一阻拦,锋利的宝剑一下扎在黑猎狗的胸脯上了,鲜红的血放线似地往外射着,黑猎狗倒在血泊中。络腮胡须大汉心疼地跑上前,俯下身看看黑猎狗又抬头看看颜文彪,跳起身用手中的长弓向颜文彪挥打着。同时,络腮胡须大汉骂道:“该死的我要让你给我的狗陪葬。”颜文彪见大汉来势凶猛,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提防着。眼见大汉的手中长弓就要打在自己身上了,颜文彪用宝剑搪了一下,“当啷”一声,颜文彪觉得虎口麻,手中的宝剑把持不住飞上了天。颜树利一看儿子不是人家的对手,慌忙跪在络腮胡须大汉的脚前,高喊:“爷爷饶命,犬子多有冒犯。我给你赔罪了,我会包赔你的。”

络腮胡须大汉收住长弓看了看颜树利,骂道:“包赔,你用什么包赔?你的命怎么和我的黑子比。”

“爷爷只要饶了犬子的命,我愿意给你钱。”颜树利恳求着。

络腮大汉踢了颜树利一脚,说:“就看在你那几个臭钱的面子上饶了你们,把他们都绑上带山上去,拿来钱再放人。”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上前用绳子将颜树利三人绑个结结实实。然后,颜树利三人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

走了很长时间蜿蜒的山路才停了下来,风很凉,颜树利觉得到山上了。只听络腮胡须大汉说:“把他们带到后山洞去好好看着,一会我好好问问他到底有多少家当。”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爹爹,给我打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络腮胡须笑呵呵地说:“木子,明天你过生日,爹爹给你打只狍子。”

“是吗?我看看。”语音停了一会,“好大的狍子呀!谢谢爹爹。”

络腮胡须大汉呵呵笑着。

“这三个人是干嘛的?”木子问。

络腮胡须大汉气愤地说:“黑子让这个小犊子打死了。”说着,他踢了颜文彪一脚。

“他为什么要打死黑子呢?”木子忧伤好奇地问。

“这……”络腮胡须大汉犹豫一下没往下说。

“爹爹,我要亲自问他为什么打死黑子?”木子说完就上前解下颜文彪的黑色眼罩。

颜文彪一睁眼睛,亮亮的阳光好刺眼呢,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眨动着眼皮。颜文彪再睁开眼睛,看见一位妙龄少女正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木子被颜文彪的英俊帅气吸引住了,络腮胡须看女儿的神态和眼神不对劲就说:“木子,你别问了。一会儿,爹爹好好问问,不花大价钱爹爹是不会放人的。”

“爹爹别难为他们好吗?”木子好像在恳求她爹爹。

“我还要钱呢,不会杀了他们的,呵呵呵。”木子的爹爹大笑起来。

木子深情地看了颜文彪一眼快步跑了。

“把他们带到后山洞里好好看守着。”木子爹爹交代着。

走了很长一段崎岖的山路,颜文彪三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

花园山上住有一百多人的强盗,络腮胡须大汉就是强盗的领金虎,木子是他的宝贝女儿金木子的小名。金木子生下来以后瘦瘦的总得病,找个阴阳先生一算,孩子命里缺阴阳五行中的木,于是就给孩子起名叫金木子。

金木子跑回后院,把娘杨凤仙拽到一旁,兴奋地说:“娘,早上我和你说的那个梦灵验了。”

杨凤仙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金木子,心里想:“女儿成熟早,山上没有年龄相仿的儿郎,孩子想情郎都想成这样了。父母的罪过呀!”

今早上,金木子起床后悄悄地告诉杨凤仙,自己做了个梦。梦中观世音给她送来个年轻英俊帅气身材细高的美男子。当时,杨凤仙哄着女儿说:“观音菩萨显灵那就是真的。你就慢慢等着吧!时间不会长的。”

现在金木子又提起了这事,杨凤仙就觉得奇怪了,难道菩萨真的把人给送来了。杨凤仙歪着黑高挽的头问:“怎么显灵了?”

“娘……”金木子不好意思地说,“人都让爹爹带回来了。”

“真的吗?”杨凤仙不相信地问。

“娘不信你问爹爹去?”金木子说完,就含羞地笑了。

杨凤仙出了屋门快步来到山寨的大厅,金虎正和二领铁拳无敌孙三和三领神棍于刚商量如何审问颜树利三人,怎么派人下山给颜家送信,要多少银两呢。刚商量完,金虎就看见杨凤仙了。金虎赶紧站起来说:“夫人怎么到大厅来了?”

孙三和于刚见杨凤仙来了,都知趣地走了。

金虎是怕杨凤仙的。一是杨凤仙貌美武艺高强,二是杨凤仙的哥哥杨凤林是武林中数得上的高手,一杆长枪威震武林。

杨凤仙见屋内没人了,问金虎说:“木子说你抓三个人回来了。人在哪里呢?”

“呵呵呵”金虎笑了笑,说:“人让我关后山洞去了。”

“你赶紧然把人带来我看看。”杨凤仙着急地说。

“凤仙,你怎么了?”金虎不解地问。

“不是我怎么了?是咱那宝贝女儿相中了其中一个。”杨凤仙就把金木子的想法和金虎说了。

金虎摸了摸脑袋说:“人确实英俊,小子还会几下子,黑子就是他用剑刺死的。”

“你呀!干咱们这行的还看家干什么?人好就可以的。你快把人带来我看看。”杨凤仙着急地说。

金虎让手下人把颜文彪带到大厅,颜文彪气宇轩昂地站在大厅中央,杨凤仙一眼就相中了。她给金虎使了个眼色。金虎就让人把颜文彪带了下去。

杨凤仙笑呵呵呵地说:“木子有眼力,这孩子眉清目秀的,我看挺好的。”

金虎沉思一会,说:“别急,我一会问问那个老的,如果这小子没有结婚,我就放他们下山,改天找个媒婆再说婚事。你看如何?”

杨凤仙点头称是。

杨凤仙走后,金虎就让人把颜树利三人带到大厅来了。颜树利战战兢兢地问道:“爷爷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呀?”

金虎哈哈哈大笑,拍了拍颜树利的肩头说:“不忙不忙,先坐下。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家在何处,能说放你们就放你们吗?”

颜树利三人哪里敢坐呀!颜树利声音颤抖着说:“鄙人是松江县城颜记米店掌柜,这是我犬子颜文彪和仆人。今带犬子想翻过宝山去寻找名师指点迷津,学些知识,他日好考取个功名。”

金虎听后心想倒是个老实人家,接着问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娶妻生子还考什么功名,扯蛋。”

颜树利接过话来说道:“为了考取功名犬子至今未婚,望爷爷开恩放我们走吧。至于那赔款请爷爷说个数,我一定按期如数送到。”

金虎闻听此言,上前用双手拽住颜树利的胳膊,颜树利吓得面色白,筛糠似地说:“爷爷有话慢慢说,别激动。”

金虎哈哈哈大笑起来,“坐下,我让你给我坐下。”颜树利被金虎按在椅子上。

金虎看三人都听话坐下了,就一拍胸脯自我介绍说:“我叫金虎是花园山的山大王。今天我说话粗了些,还望多多包涵。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最敬重读书人。既然,颜文彪想访名师,我也不耽误你们,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就回去。但有一件事你们要答应我?”

颜树利站起来弓着腰说:“金爷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金虎看了看颜文彪笑着说:“你们先回去,过几天自然有人对你们说的。来了就是客,来人。”

一个手下跑了进来,金虎交代着:“上一桌酒席,我给三位压压惊。”

颜树利三人胆战心惊、忐忑不安地陪金虎吃完了饭,金虎派人将三人送下了山。

颜树利哪里还有心思为儿子找名师了,回到家里一头就扎到床上病倒了。颜树利整日诚惶诚恐地吃不下喝不下,也睡不着。他猜测着金虎让他答应的事到底是什么呀?颜文彪看着父亲焦急上火的样子,整日在院子里练习功夫。

第三天上午,松江县城最有名的媒婆贾氏到颜树利家来了。贾氏一进颜树利家屋门看到卧倒在床上的颜树利就笑着说:“恭喜了,恭喜了。”

颜树利勉强坐了起来,说:“贾氏,你搞什么名堂。我都病成这样了,喜从何来呀?”

贾氏神秘地拿出个白玉手镯,说:“人家闺女把定情物都让我带来了。”

颜树利阴沉着脸,不高兴地说:“贾氏,你再乱说,别说我轰你出去。”

贾氏把白玉手镯放在桌子上,撇撇嘴说:“我乱说,我乱说什么呀?我知道颜老爷的脾气不给儿子说亲的。这是花园山金老爷拜托我保的媒,他家千斤小姐看中你家文彪了。”

“什么?你说什么?”颜树利不相信地问。

“金爷家的千金小姐要嫁给文彪为妻。”贾氏提高了嗓门说。

颜树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昏迷过去了,吓得贾氏“妈呀”叫了一声。颜树利妻子赶紧上前抚摸颜树利前胸捶打着他的后背,好一会,颜树利才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贾氏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个白玉手镯,心里想: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文彪身上了,想让他考取功名,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可文彪总不如意,眼下除了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一无是处呀。本想给文彪寻找个名师指点指点,好东山再起,金榜题名。可哪里想到占山为王的强盗却要将文彪招做女婿,那文彪不就成了强盗了吗?自己这一世的清白和祖孙万代的名声不就毁了吗?绝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别的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哪怕豁出身家性命也不能当强盗,留千古骂名。再说现在自己回到了家,金虎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地,如果金虎报复,大不了报告给官府。自家再花些钱雇佣些武师一来护院二来文彪也能学些武艺。想到这里,颜树利有了底气,他气愤地说:“贾氏,你给我听着。你赶紧把那镯子给我拿回去,你告诉姓金的,别的事情我都答应,让文彪当强盗不可以的。我家文彪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和强盗的女儿定亲,让他死了这份心吧!”颜树利的语气越来越强硬。

贾氏听颜树利把话都说绝了,拿起桌子上的镯子灰溜溜地走了。

颜树利让妻子将颜文彪找进屋来,把刚才的事和颜文彪说了。颜文彪也态度坚决地说:“爹别说是你,就是我刚才也会那样说。我决不当强盗。”

颜树利担心地说:“金虎会来报复的,咱要多注意。你请几个武师帮忙吧。”

颜文彪点头,说:“爹放心吧。咱不怕,我一会再到县衙说一声。”

贾氏将白玉手镯交给金虎并添油加醋地把颜树利的话学说了一遍,金虎气得哇哇乱叫。金虎拿起白玉手镯往地上一摔,镯子被摔得粉碎。金虎把拳头捏的嘎嘎直响,咬着牙狠狠地说:“姓颜的,你不同意也就罢了,还骂我、羞辱我。我杀你全家。”

坐在一旁的杨凤仙忧愁地劝说着:“老爷别性情用事,县城不是咱们花园山,弄不好会惹火烧身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女儿那里我慢慢劝说解释就好了。”

金虎愤怒得像头狮子,用拳头直砸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震得直跳。

贾氏和金虎的一番对话,躲在屋外的金木子听得清清楚楚。金木子眼里含着眼泪,忍住哭声,心里想:好你个颜文彪,本姑娘看上你,你不同意就算了,还羞臊我家。我要当面问问,这是为什么?

第二天,金木子身背宝剑下了山,来到松江县城颜树利家门口点名让颜文彪出来答话。颜文彪出门一看是个姑娘叫他。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想起来了。于是,颜文彪讽刺挖苦地说:“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不要脸的来了。怎么还*婚呢?”

金木子本想问问颜文彪:颜家到底说那些话没有。现在一听颜文彪这么一说,她信贾氏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了。她横眉立目,眼睛里噙着泪水,咬着牙,说:“我看错了眼,你是披着羊皮的狼。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看剑。”说完,金木子抽出身后的宝剑一个金鸡独立挺身朝颜文彪前胸刺来。

颜文彪回身就往院里跑,他从兵器架子上,拿起一杆丈八蛇矛枪就和追进院子里的金木子打在一起。金木子虽是个女的,可武功远在颜文彪之上。颜文彪手里的长枪虽然比宝剑长,可金木子身法灵活,几个回合下来,颜文彪的衣襟就被宝剑刺个口子,鲜血染红了颜文彪前胸。眼看着,颜文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颜文彪请来的一个武师在金木子身后一扬手打出一叶飞刀,飞刀正好扎在毫无防备的金木子后心上,金木子“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花园山的金虎现女儿金木子不见了,忙派人四下寻找。晚饭的时候,手下人惊慌地跑进大厅哭嚎着:“大王,小姐……”

金虎看着手下人慌张的样子,跳下椅子,瞪着眼睛问:“小姐怎么了,你快说。”

手下人低着头哭着说:“小姐在松江县城颜记粮店被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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