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冒顿加冕之飞鸣镝
第八十二章:冒顿加冕之飞鸣镝
面对各个部落敷衍一样的攻势,在右贤王的挑拨之下,头曼再一次散出了自己的怒气。咆哮着处决了几个干的尤其严重的部落领之后。头曼用铁血手段震慑了那些三心二意的部族。
头曼在右贤王的帮助之下挑选出了三个最有消灭价值的部族,然后让金狼旗将放下了武器的他们消灭掉。残酷的镇压和虐杀,鲜血灌溉了半个匈奴营地。
到了傍晚的时候,大部分部族领看着那些部族的下场,不由得心里寒,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落到这步田地来了。
同时,头曼也愤怒的下达了再次攻城的命令,并且誓道,任何一个迟疑不前的人一定会倒在他的马蹄之下,他将屠戮他们的部族,并且杀掉所有人。
在弯刀的震慑之下,在金狼旗恐怖的战斗力的震慑之下。这些部族,终于还是充满了不情愿的将自己的弯刀握紧了,将自己的牙关要紧,送死一样的向着北平城高大的城墙冲击了起来。
深夜,厮杀了一天的匈奴营地混乱无比。几乎所有战士都是倒头就睡,唯有各部领,满脸忧心的看着自己的营帐战士。
比起昨天,部落的战士又少了许多。真不知道当他们回去的时候这次带来的战士还能够剩下多少人,他又要怎么和这些阵亡的战士的父母解释,解释他们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上,但是他们居然没有抢回哪怕一颗粮食。
这个冬天要怎么过啊!
而同时,也有不少部落领私下里联络了起来,今天这个请那个人饮酒,明天这个到那个的的营帐里去看看。
但是在头曼的亲弟弟,右贤王的操纵之下,在头曼的亲生儿子,冒顿的掩盖之下,一切进行的悄然无声。在头曼还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一张细心编制的大网已经悄然笼罩下来,等到头曼会有反应的时候……也许他到死都不会明白过来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攻城之后的第二十天,头曼终于选择了撤军。一来,这个时候军中已经实在没有什么存粮了,除了头曼的本部兵马稍微好一些之外,其他的一些部族甚至都开始了杀马充饥。
二来此时削弱其他部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做是不能做的太绝,头曼也知道这个道理,万一要是所有的部族领全部都站了起来反抗他的话,即便是有着金狼旗的保护,头曼自己也有着很大的危险。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北撤,头曼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纵马于前,金狼旗尽数维护在他的周围,锋利的弯刀,嗜血的眼神,成了头曼最锋利的武器和最好的盾牌。
冒顿和右贤王对视了一眼,冷冷一笑,策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也许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惨败,也许是想到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也许是想到了看着蝗虫席卷过草原,将丰美的草场破坏的一塌糊涂的爹娘。
有些草原战士忍不住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大家的经历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哭声越来越大,队伍的行动越来越慢。终于,哭泣扩散到了全军,扩散到了整个军队都不能够行动的程度上了。
头曼停了下来,森冷的目光盯着哭成一片的大军道:“让他们都不要哭了!”
哭声不是那么容易止住的东西,强烈的呵止也不能够止住。终于,他们拔出了弯刀,用暴力强行让这些人停住。
不过……
这样的镇压,运用在这样的地方,反而激起了反效果,哭声更大了。在战败之后,在可以遇见的惨痛生活的时候,居然还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一些战士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猛的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和头曼的部队厮杀了起来。
“混账,这是怎么回事?”
头曼单于暴怒的大喝着道:‘全部都给我停下来,我是单于,听我的命令,全部都给我停下来!’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听他的命令了,反正回了草原也是要死,与其冻死,饿死,还不如就死在这里好了,勉强活下来的话,还能够吃到一顿饱饭。
乱了,彻底的乱了。
头曼大声的呼喝着,可是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将他的命令放在自己的耳朵里听着,凡是平日里有些仇怨的这个时候都纷纷拔出到来相互砍杀。
炸营是古代行军最忌讳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行军途中突起内乱,这基本上就代表着这支军队即将要覆灭了。
乱军之中忽然有人高声大喊了起来:“是他,是他,全部都是因为单于,都是因为单于,才害死了我们。都是因为头曼!”
“对,都是因为头曼!”
“杀了头曼!”
“杀了头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头曼面色白,浑身抖,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还真的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展到这样的一种地步来。
身边的金狼骑护卫眼见情况不对,立刻将头曼单于维护在了最中央,纷纷拔出弯刀,刀尖对外,嗜血的眼神森冷的对着疯狂的人群。
如果是一般情况,头曼的计策本来没有什么错的。只是在右贤王的操纵之下,在头曼还知道的并不是非常清楚的情况下,他的名声已经被冒顿和右贤王两人接连搞臭,再加上右贤王这些天来接连不断的联络各个领,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成为了实现他们利益的最佳链条。
冒顿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忽然道:“头曼,这个时候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稳定军心了。”
“什么方法,快快说来。”
这个时候头曼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既顾及不到冒顿嘴中的称呼对他明显的不尊敬,也注意不到冒顿话语之中明显的杀气!
冒顿猛然从背后抽出一枝造型奇特的羽箭,拉满弦,向着头曼的方向射了出去,羽箭在空中划过,传出一声怪异的鸣响。
头曼毕竟是匈奴大汗,弓马娴熟,成为大汗之后也并没有放下弓箭,几乎是本能的一弯腰,就躲过了弓箭。
但是这弓箭并不是躲过就没有事情的了,因为这支箭,是冒顿的飞鸣镝。
自从冒顿逃归后,头曼对他的勇气十分称赞,让他统领1万名骑兵。但是冒顿的心里清楚,只有最高的权利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了活命也为了最高的权利,必须使军队绝对服从其指挥。
冒顿制作了一种鸣镝,命令练习骑射时均以他的鸣镝为号。鸣镝所射的目标就是诸军射杀的目标,有不从者斩。
在围猎鸟兽时,冒顿常鸣镝。凡不按他指示的目标矢者,不论如何精于骑射,立斩不赦。
为了考验部下对自己的号令是否听从,有一次冒顿突然以鸣镝射向自己的宝马。冒顿的左右随从中有些人知道这匹马深受冒顿喜爱,恐号令有误,不敢随而射之。
冒顿为严格军令,竟杀死了那些不敢射的随从。后来,他又安排了一次考验。他竟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爱妻,左右随从中虽知鸣镝所指便是目标,且有过上次的教训,但毕竟这次目标是领的爱妻,结果又有一些随从不敢放箭。
结果这些人仍然被冒顿斩杀。
过了些时候,冒顿再一次把鸣镝射向自己所心爱的马。众将立刻一同矢把这匹马射死。这次考验使冒顿知道,自己的部下成了一支有令必行,有禁必止的可靠的军事力量。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机会了。
现在,机会来了!
冒顿的兵马在这一战之中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因为一早他就明白,一旦攻城,以匈奴现在的兵力绝对不可能攻破公孙伯约所把守的城池。
他的心腹纷纷弯弓搭箭,向着头曼单于的方向,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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