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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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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儿阿路来了对我们说:“你们应先离开这里因为你的身上有这么一件物件她会找你们的。”我也对警察捉人不感兴趣想来这两天也够累的所以也说:“好吧我们走。不过我们要到哪里去?”
阿路说:“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会比较安全。”

我们上了胡山路的车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多一会儿便到了番禺地段只见他左拐右拐终于在一处园艺场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后便能听到近年流行于珠三角的佛歌。

想必这里有一个高僧。

鸡公白也不懂得什么高僧只是很不高兴地说:“怎么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阿路说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他带着我们到了一间简易的房子里面有一个人看到阿路来了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坐这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年人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论怎么看也不象是搞园艺的园丁想必是这个园艺场的老板。

阿路介绍说这位是对古董研究极深的专家李方老师。

李方!我一听这个名字不禁肃然起敬。

李方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著名的老古专家古陶瓷鉴定专家他写的书是我学习收藏的入门书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我的偶像!

他从事考古掘工作几十年了是国家考古界里面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此公不羡虚荣甘于淡泊收藏界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不过他明明是渐江人怎么跑到这全地方来了?

只见李老哈哈一笑说这是我儿子开的园艺场我自己看着退休了没事干便跑来这里帮他打理一下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消遣呗。

能在这里看到我敬佩的人我有说不出的兴奋李老带着我们走到一个竹棚下泡茶招待我们。

遇到了老李我当然要请教鉴定问题了老李说:“陶瓷鉴定各有各法是新是旧也并不是眼见为实现在仿品与古代陶瓷其品质各有优劣一言难尽就比如说元青花吧这几年搞得挺热闹的研讨会开了一个又一个研究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研究成果呢?对于学术来说搞运动拉山头牵帮结派是出不了成果的。”说着说着李老有点气愤:“现在有的人尽然假为真没有一点严肃的学术态度最可悲的是还有一些专家推波助澜浑水摸鱼这些做法跟学术无关!”

我问:“那么怎么才算是学术?”

李老说:“这古陶瓷的鉴定一方面是建立在以往的经验的前提下另一方面是建立在考古现的前提下还有一方面是建立在考古文献记载方面如此等等都对古陶瓷的鉴定起主要作用。参加研讨会的人必须是对这一方面有认识有研究的人而不是一班人前呼后拥这只能是叫做占山头与学术无关。”

李老的话让我钦佩不已。

李老接着说:“在渐江老家时会天天有人拿东西让我做鉴定还要我开证书什么的我看那些东西一百件就一百假的假一千件就一千件的假哪还开什么证书?为此得罪的人也不少于是有人到处说我不懂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有些研讨会电视台请我去我不去又说我不近人情不合作不支持伟大的民间收藏去嘛自己又下不了台因为那关符别人的切身利益在那种场合说真自己的昧着良心说假哼!能否安全地回到家里还说不准呢!”

老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所以那些东西我通通不理这不我来到这个地方没人认识我我倒也耳根清静清闲自在。我还求什么?大富大贵我没那个福份也不想去赚那种昧心钱。”

李老的高风亮节确曾听说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胡山路说:“李老啊今天来是有事请您帮忙的啊。”

李方问:“什么事?说好啦要是让我鉴定我可不干的?”

“是这样的……”我把这几天遇到的事从头一二跟李老说了李老听完后来了一点兴趣:“是么?这种事还真有点稀奇不过我以前搞考古掘时也的确曾经出现过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来把你们的那幅画给我看一看。”

鸡公白把那幅画拿了出来李老戴上老花眼镜看了一阵子说:“好象有点眼熟。”

“您见过这幅画?”我大喜。

李老说:“这幅画倒是没见过不过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你让我想一下。”

我们都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李老说:“噢!我想起来了是在江西的一座古墓里见过的一幅壁画。也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惟为那女子指的地下埋了什么东西结果挖了好久什么也没挖到。”

他一边说一边摆弄这一幅画还拿起来迎光看好像现了什么似的很专注好一会儿他才说这里还有一行字你们看到了吗?

说真的自从得了这幅画我们并没有仔细地看过。

李老把画放了下来说还有一行字是反写在山头上的你们看一看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们接过那幅画很认真地看了后面背景中的那些山峰果然后面有一行极淡的字陷藏着认真看了看在后面的三个山峰上分别藏了下面的字:至正二十三年胡公仙府奉圣弟子张斌。

张斌?奉圣弟子?胡公?我突然想起了那对著名的元青花象耳瓶里面的铬文记录了张文进与胡净一难道这幅画与元青花象耳瓶有联系?鸡道这幅画是张文进绘的?他为什么要绘一幅这样的画?

是了我有必要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那对元青花象耳瓶那对元青花象耳瓶现藏英国伦敦大学中国艺术戴维基金会通身上下自口至足共有八个层次的图案纹饰有缠枝扁菊有蕉叶有飞凤有缠枝莲有云龙有缠枝牡丹和覆莲杂宝等。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该瓶颈部蕉叶纹空白处那篇6行62字的青花铭文:

信州路玉山县顺城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捨香炉花瓶一付祈保闔家清吉子女平安

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

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

美国人波普波普以这对青花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标准器对照土耳其和伊朗的博物馆馆藏品进行了细致而深入的研究把凡是与象耳瓶相类的都划为“14世纪青花瓷器”。这样就在辨认出大批14世纪青花来后来的学者在波普研究的基础上把这批瓷器进而定为“至正型”也叫做元青花。

现在让学术界一直未能弄清的张文进与胡净一的身份似乎有了一点头绪但是仍有许多问题得不到解决李老也有这样的疑惑突然他说:“当年我们掘的那个古墓有可能就是胡净一的!”

我们同时间问:“为什么?”李老说:“这幅画阿路说得不错很可能就是一幅地图不过是人指的地图画上所指的这个胡公仙府就是墓穴而这个女子则是另有所指!难道这只是一个陪葬墓?或者他的藏宝图?”

李老的话不容置疑但是独脚女人却不好理解而且这幅画出于四川又作何解释?

“四川?你如何知道这幅画出于四川?”

我说这是瘦子说的如果要弄清楚则要找到阿尚才知道。

李老陷了入了沉思他说:“这个墓当年我们在挖掘的时候由于没有现铭文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谁的因为当时在挖掘这一墓时现已被人盗过所以墓里出的文物并不多但是有一枚金章叫镇元将军但遍查古籍也没有些将军的记载不过从墓里的壁画及规模来看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份相当显赫!而且在他的墓中还出了一些兵器样子十分奇特的兵器。”

“能达到这一等级的非王侯不可那些壁画都画的是战争的场面应当就是墓主的事迹最为奇特的是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且周围还有很多十分古怪的符咒符号当时我们也尝试破解这一幅画可是墓穴的周围并没有其它的东西只好作罢。”

“后来我们作挖掘报告时有人说这个墓可能是刘福通或者是韩林儿的但是这两人都是在安徽死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下葬?还有人说会不会是陈友谅的总之好有多猜想但是没一个让人信服最好只好写上:墓主身份不祥。”

“今天看这幅画这行字我可以作出一个初步的判断墓主可能就是这个胡净一女人所指的则应该是另外的一座宝藏!”

“宝藏?”鸡公白开心了“那么我们应该去把它找出来。”

李老也说:“是应该把它找出来!”说到去考古李老就兴奋了。我知道一般有成就的考古学家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都想把那些还没挖掘的古墓都挖开看看究竟。李老这么一个有成就的专家自然也不例外。

胡山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起程?”

鸡公白说:“怎么?你也有兴趣啦?”胡山路说:“我是李医生的学生也是李老的学生对古董与收藏当然有兴趣了。”

李老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让政府知道了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行动了因为政府的手续麻烦得很。当然如果我们有所现一定上报国家。”

我说:“这是当然了。”鸡公白也言不由衷地附诺。

胡山路与鸡公白说明天就走我掂记着那个香港客的事情坚持下星期一才走李老也支持说下星期一走说要作充分准备。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先进江西的那座古墓探究再找那个铲子阿尚

午饭后我拨通了李警官的电话问有没有抓到那个女的李警官说还没有现已收队列作逃犯案处理。再由胡山路拨通阿勇的电话问他明天可不可以一起去逛鬼市阿勇免强答应了。

为了做好准备胡山路与李老要回城里采购一些物品我则跑到一个相熟的会占卦的朋友处卜了一卦。卦象并不妙是奔波劳顿艰难曲折之象。朋友劝我不要去犯不着这么冒险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去就不能再作犹豫了不论如何艰难曲折我都是要去的。

鸡公白则兴奋极了一边准备一边说我也不是贪心的人能弄上几条金条几只玉镯我就够了最好能弄件元青花。

晚上睡觉时我又出现了强烈的幻觉看到河里有一条船船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打着算盘船的一边则出现一箱很剌眼的东西好象是刀但我总想把它看作是一堆明晃晃的白银。我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个人身份不一般船的外表看起来虽然不显眼但是里面的布置相当豪华那男子在算了一通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桌边的一杯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走出了船窗。

外面月光明晃平静的河面上洒下了一河的月光满天星斗是一个宁静而舒情的夜晚可是这个男子却好象心事重重而且显得很疲劳。

“官人官人”船仓里传来一把十分温柔的声音他应了一句诺仍留在船外徘徊着只听见那女的说:“如此良辰美景实在难得岂可虚度**?”

言下之意甚明那男子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风流汉子迟疑了一下返回船仓不一会船身伴着人粗重的呼吸轻轻地摇晃起来。一个梢公坐在船头默默地看着江面感受着船身的晃动他拿着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唱起了一歌:

奴奴本是闺中娇皮肤白来细柳腰;唇红齿白瓜子脸声如莺燕目妖娆。

爷我家中几亩田腰有千金胆似天如今通通都给汝孤身上路去从军

奴奴看守家中田织出金缕待君眠哪个为王奴不羡只盼夫君守诺言!

手执金刀杀向天邪魔外道尽化烟!娇你且听我一言战死疆场谁可怜?

唱罢他又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江水暗自伤神这时一个船夫走到他跟前:“老大你去睡吧我来守夜。”我看到他们的腰间都藏着一把刀。

刀?我看着他们的装束分明是元代的装束!他们怎么会带有刀?要知道元代对刀具的管制是历朝历代最为严厉的一朝任何平民不得有带有刀具就连菜刀也只能十户人家共用一把!

难道这班是暴民?

“阿黑阿黑!”我让鸡公白的叫声给惊醒了他睡不着正在喝啤酒嚼花生米:“你以前看人家挖古坟是怎么挖的?”我不愿搭理他只说:“自己去挖一个就知道了。”说完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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