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枝擎天
王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辘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月份鬓蝉钗落须作一世拼尽君今日欢。
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曳带宽衫终不悔蓬门今姑为君开。
春日透窗而入挥洒一片暖融融照靓影。
闺房书桌上炉香静逐游丝转。
紫罗兰映辉似月伸出纤纤皓腕凝霜雪提笔颤抖停在纸墨上这诗再也写不下去了。
她灵眸深邃绮思已然忘我眼前朦胧泪珠儿滴湿纸间犹自不知:消磨的不是时间而是人正如从昨夜至今桌旁的燃灯蕙柱一样烧完一般人也一分一分消瘦下去。
情一字写来轻松却不知行来万难重重。
胪船停靠岸边拂风轻动;唤不醒她刻下思惹情牵与那张郎怜意卿卿荡魄**的片段恩爱景像不停地在脑海回绕挥之不去。
外头流水悠悠骤觉人歇人哭水声中之感触良深双酵泪珠儿串串珠洒落……
“咿嗄?情窦初开品尝禁果初为人妇的写照!”
同紫罗兰一样身为四大侍女之一的杨雅雯忽至她背后伸头探手攫取这张纸啧啧念辞欲羡有感而。
一下子将紫罗兰震醒了!
她双颊霞烧火烫忙把毛笔插在桌前一只特殊精致的砚台蓄水里(雅名:书滴或砚滴)。
她双掌凝劲娇羞比喝一声劲出一招“风残云卷”欲把抛弃满文章纸团旋迭飞扬聚集之际!
怎料从舱门外闯进二位同年龄的娇滴滴丫环装扮情丽女子;她们迎劲风飞舞喀嘻哈哈天真烂漫的追逐那些满室飘扬似雪花片片的纸团各显露一身不凡的轻功。
这三位冰清玉质芳兰竟体含苞待放的美少女;皆是与紫罗兰从小同寝共寐情同姊妹.专职服侍少法王李雨柔的丫环。
老大谭毓芳抓了二张纸团摇臻摆罗裙正在念得津津有味道:“哎哟.好个萦思情郎的小罗兰!这种天大的秘密竞敢藏私?若不将与这名男子淡情说爱的经过招供出来妹妹们可跟你没完没了。”
老二沈佩如瞧着纸张诗句骡显双颊娇红欲滴;蛾眉一僵体态纤弱的她有点多愁善感地嗫蠕轻声道:“唉?可怜的小罗兰……诗意好像落花有意却流水无情……有那种被抛弃的无奈幽怨……到底生了什么事?别伤心姊妹们可以联合替你讨个公道!”
紫罗兰双颊飞红直至雪白脖颈神色却显气急败坏又羞又窘恨不得甲板上有个洞可以匿藏。
老三杨雅雯双眸灵动显得精明聪睿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水汪汪眼神:极目怔征瞪着桌面上那只毛笔毕直插在造形精致山水图型砚滴沟里头。
“哎哟!大姊、二姊你们快来瞧瞧这个造型奇怪的砚台……好像……好像……”
她瞬间双颊红烧一手抿着大吃一惊的樱桃檀嘴另一手捧着心口上的丰乳;这种突兀惊叫的表情实在令人跟着错愕不已。
两名丫环连抉奔来却为紫罗兰十分窘态咬唇羞极的用双臂阻挡却为她们默契的各伸手指在她的肢胳腋下搔痒一下子酥麻得导忸怩屹吃浅笑.双臂当然垮下来猛抱着丰胸晃荡。
谭毓芳看着精致造型的砚台搔鬓莫名其妙道:”死丫头片子!鬼叫些什么?这只砚台是最上等的玛瑚雕琢细腻山水图形所谓砚形有圆有方质地有石、陶、玛瑙、漆木还有铜盒套装都是当代最流行的质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沈佩如抚额详加观察道:“是啊大姊说得没错!写字作文是雅事.因而即使向砚内注水的砚滴也做得十分考究有青铜铸锭灌铜汁成型有龟蛇合体的有兔与蟾蛉等等各种奇形怪状甚至连洗笔的文具也做得小七巧这只砚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雕琢山水图型精工细致较佳而已嘛!”
紫罗兰吁了一口气、趁机把毛笔抽出将砚台合盖起来.却通通故意撅嘴不以为然转了话题道:“是喽!所谓‘金马书刀’历来为人称道。连《史记》都有两个‘刀笔吏’汉初赫赫威名的丞相萧何就是‘刀笔吏’出身;帝王也不小看早在秦朝就有专设的‘守宫令’其主要职责便是掌管‘笔墨’历代传承已久还成了皇帝赏赐臣下以示恩宠的圣物呢!”
话一说完就要取走:却被精灵能朝的杨雅雯。窥破玄机吃劲地按住她的柔荑手背不放。
“老四!这只上等砚台那里得来的?”
“是前胡皇帝赐于文臣的砚宝是我在城里‘聚宝轩’闲逛用重金买回来珍藏。已经告诉你了快点放手!”
杨雅雯却无赖地把砚台取到眼前不依更使紫罗兰神色羞愧也令潭毓芳及沈佩如一头雾水.皆认为老三不对、硬抢人家心爱的东西。
“大姊二姊你们可知道前朝皇帝可是一位风流天子?”
咦这话中必定含有蹊跷?
谭毓芳愕然不解道:“风流天子与这砚台又有什么关连?”
“是啊!老三鬼灵精怪就爱卖关子快把你的用意说情楚抢人家的宝贝就不对!”沈佩如佯称不满道。
杨雅雯吃笑地瞅了紫罗兰一眼确使她忐忑不安心头有如鹿撞含羞带怯好像做贼心虚模样更令老大及老二怀疑错愕?
杨雅雯忽然将砚台掀开拿起毛笔故意在砚滴精致雕琢的砚台上来回地沾沾墨再沾墨横划瞬间把毛笔竖直插在中央孔洞挺直。
她面颊含羞双眸春意浓厚取得一旁的一很小研墨展示道:
“大姐、二姐你们有所不知!所渭‘砚一有子。’是这双研墨的小墨根就能看出砚台的暗藏春色玄机。”
这话己然说得露骨。
她拿起墨根转动形状就如一根男人的生殖器!
这下子羞得谭毓芳及沈佩如皆双掌掩脸却露指缝偷瞧个真确虽然阳根如拇指粗细还真浑圆雕琢细致昂然耸挺得扔钥如生。
上头竟然有十三个蝇头小字雕写道:
一柱擎天乐在其中
皇帝刘宏赐
谭毓芳忍不住脱口轻声嗫嚅道:“要死了……要死了!连这个丑东西……也拿来制墨……磨撑……磨撑!
杨雅雯顽皮地笑吟吟道:“还有更妙的丑东西在里头你们看!”
她拿起插在砚滴里的毛笔把笔头优雅地轻轻拂在山水图形;这下子谭毓芳偕沈佩如看懂了!却双颊霞红火烫至脖颈双眸随笔头流转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砚台被杨雅雯再次用茶水清洗后.突显琥珀亮丽色泽。
两道延绵山脉就是女子**精光上半身及延伸臀部拱高直躺叉着一双**整合体而更滑晰地瞧见突垄阴那里绽放**一层一层渐开深邃:正是那个插笔的桃圆孔洞一览无遗。
更绝的是!她玉指颤抖地又捏拿起那根**墨根轻磨在山脉四周轻柔的回转而下;墨根**刚好轻插在那个孔洞填满。
这般细腻温柔的动作促使四名女子莫名呓喔一声浑身起了颤抖轻晃粉臀好按摩辈浑圆地配合着……
更妙的是!把砚台翻身过来正是一幅男女正在交媾摇激烈的风流图案叫人大开眼界。
男的一脸见汗亢奋满足采直躺正面抱着女子的反向跨脚如厕蹲下的浑圆屁股、阳根刚好插进其牝口内.还露出一截在外。
女的玉靥朝天、一头当代最流行的倭堕髻耳中明月珠轮廓分明;黛眉紧蹙双眸羞闭吁吁檀口张开似在喘气极乐双掌按在男的大腿蹲姿**大张私处阳根戳在牝口露出半截还带出淫液。
整幅春官浮雕图;连汗珠、体毛、生殖器皆细腻精工雕琢栩栩如生。
旁边一行米粒胶大小的字体写道:
破题兄真难就。
“兔吹势”又称背飞凫。
男正反卧直伸脚女胯其上膝在外边。女背头向足据席乃内玉茎刺其琴弦。
女快精液流出女泉欣喜和乐动其神形乃止。百病不生。
这不就是当初在粮舱紫罗兰被张郎处*女开苞的写照?
四名女子看得口于舌燥忙将砚台又翻正面拿起那只**顿感好生眼熟;原来男女的生殖器就如背后图案相同可真是巧思不凡之作。
紫罗兰羞极而饮泣双掌蒙着脸轻声喝道:“别……别磨坏……磨损了这根宝贝……人家舍不得……”
这话是有语病!
也震醒了三名女子皆玉靥含羞火烫通红咬着嘴唇面面相觑心忖小罗兰肯定与那个负心汉有这种男女交媾的经验。
大家相处十年光景她这般忸怩娇羞神态哪能瞒得过姊抹关爱的眼神!
三位女子安慰她一番连袂至圆桌坐定;各自怦然心动急忙倒了杯茶水皆迫不及待一钦而下心头一凉瞬间浇息这把燃烧旋迭的一股莫名激动的绮念。
四名女子双颊红晕初去却相视沉默了好一阵子。
四人情姐妹无所不谈。
平常不多话清纯的沈佩如一脸娇羞面红心跳打破沉默嗫嚅道:“罗兰妹……我觉得你好幸福……至少曾经爱过……我宁愿这般想思愁滋味……”
双眸灵黠事事好奇新鲜的杨雅雯双颊绯红抿嘴吃笑劈头问:“这般作爱……痛是不痛?又是什么甜蜜蜜的滋味?”
平常矜持大姊身份的谭毓芳再也按捺不住“噗哧!”一笑顿时将尴尬的气氛为之解冻。
“你这种问话未免太露骨……简直……简直就像秦楼楚馆倚门卖笑的——浪蹄子!”
杨雅雯却落落大方嫣然道:“大姊!你就有所不知听说女人随夫在外应该含蓄矜饰千娇百媚但在闺房内就似你说的……让蹄子朝天踢是男人的最爱!”
沈佩如一把捏在她的苹果脸气氛轻松的笑驾道:“浪蹄子!真不怕丑?你那来的懂得这么多?肯定也偷尝禁果了?要不然哪能说得亲身体验般扰动咱们思春?”
杨雅宝双阵含春捏着紫罗兰纳柔荑关切道:“这又有何关系?男人聚在一起就是讲女人.咱们在一块又何尝不能说男人?”
好奇又急问道:“老四!男人的那根丑东西……从春宫图案看来……真有这么坚挺……
又粗又硬的吓人……齐根而入……不是就如刀剑般杀人?”
哪有这种譬喻?不经人道的姑娘说这般经过人道的姑娘又会讲哪般?紫罗兰满脸羞红诧讶这么想。
紫罗兰也不避讳姊妹情深地将那天斗室春光详细地诉说一遍亲身体验感觉;却隐去这个男人是谁免得张郎“鬼门掌教”的身份曝光。
她们的脸上露出欢慕无比的表情.各自双腕撑着红通的脸颊听得津津有味要她再不断地重复一遍。
三个未经人道的小姑娘即刻热闹地吱吱喳喳打开话匣子;各自臆测看法却无一是处.真是少一个角色就是家中能出贤嫂嫂满村的姑娘都教好。
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是;龟儿不要笑鳖同一个洞里歇。
一旁默然思念情郎的紫罗兰推窗望江叹息不加入她们无聊不实际的探讨男女关系。
霎时间。从岸畔一道快若闪电形似火凤凰烈焰焚天划破天际。
她猛然脱口道:“啊小姐回来了!”
三名女子瞬间停止谈论颠鸾倒凤瓜字初分真个**臆测争吵皆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纸团的房间。
老大谭毓芳号施令道:“快将砚台收起来!走服侍小姐去。”
依窗而盼的紫罗兰乍见满脸欣然;望见一条十分熟悉而镂心的身影化游龙般的轻功身法追逐在火风凰光影后方朝这艘船而至。
其他三名女子早巳窜门而出当然看不见化身游龙般的男子是个什么英俊迷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