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节 北疆
可怜的蓝公子,被张志远了不说,萎靡至极的元婴,更是强行催动玄冰道法,把破碎的冰面重新冰封起来。等冥营上岸之后,张志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蓝公子的元婴,出阴笑声:“你这种人渣,干脆去死好了。”说完张志远便举起秀气但威力无比的拳头,吓得蓝公子面无人色的求饶道:“求你了,别杀我,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父母是玄冰宗的长老,玄冰宗可是地仙界十大门派之一,你不怕被报复吗?”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张志远就属于这种人,他不知道玄冰宗在地仙界中的地位,也不知道那长老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如此人渣,不杀不痛快:“现在说什么都晚啦,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把你给干掉,你咬我啊,再说你都死了,谁还能来找我的麻烦。”
蓝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但神情却愈加恭维,甚至元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计较呢?”元婴身上忽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毫无准备的张志远被红光刺伤双眼,蓝公子的元婴诡异的朝中间挤压,成为了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入地下,消失不见,人已走声音却留了下来:“我记得你了,今日之仇,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的还与你。”
勉强睁开双眼,张志远一拳轰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轰隆隆的颤动起来,一条巨大的裂缝延伸到几里开外。张志远狂笑道:“好、好、好,修道之人,竟然可以使用魔头才可以用的血遁,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你还敢让你的父母来找我的麻烦不成?”
张志远折身回到冥营休整的岸边,骑上骏马,大声道:“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把东西收拾一下,继续行军。”军匪们胡乱的吃完伙食,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北风呼啸,卷着斗大的白雪,狠狠的肆虐着眼前的这片大地,整个山林披上了雪白的银装,冥营顶着狂风,顶着暴雪,穿过重重阻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北疆。
这里是东胜国的极北之地,驻扎着数百万的精壮的士兵,一行人已经隐隐看到远处冒出的炊烟,面容露出兴奋之色,那一定是军营的炊事房烟筒里冒出来的。
大冷天穿着闪烁黝黑光泽的盔甲,手中拿着双头矛枪,腰间系着斩马刀,一群极其精悍的士兵骑着汗血宝马朝张志远等人这里冲了过来。
一名领头的士兵拔出背在身后的大砍刀,指着张志远等人道:“何人报上名来,来边疆所谓何事?在下是宣节校尉,正八品上的军士。”这名先天境界的宣节校尉,用精明的眼睛扫过这群人,除了后面拉粮草的都是苦力外,其他人都是刀口上添血的狠角色,说话的时候自然有点底气不足,他很清楚自己身后的这群士兵,根本无法和这群身上煞气无边的队伍相比。至于拔刀,那只是习惯性的行为而已。
张志远眼中寒光一闪,心思慎密,外号狠毒的钱万福,策马冲到宣节校尉的面前,拔出系在腰上的锯齿形长刀,长刀化成一道流光狠狠的朝宣节校尉面门劈去,大有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的架势:“小小宣节校尉也敢用刀指着平北大将军,以下犯上,按军令,当斩立决。”
宣节校尉本能的举起大砍刀,哐当一声巨响,大砍刀应声而断。宣节校尉吓的翻身落下马,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爱马,在悲鸣中北斩成两段。身穿黑色盔甲的精兵,唰唰的举起手中双头矛枪,快变换一个可攻可守的队形。
后背拔凉拔凉的宣节校尉,赶忙制止手下的冲动,大声吼道:“都不许动,谁要是动手,我宰了他。”
心中大叫可惜的张志远,知道眼前这个宣节校尉是个精明人,也不在为难:“狠毒回来,给一个教训便是,用不着动不动就出杀手。”
“是将军。”狠毒把沾满鲜血的锯齿形长刀扛在肩上,策马回到张志远的身旁,那一双嗜血的眸子,扫过宣节校尉的某个敏感地方。
全身寒的宣节校尉,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现稍微强硬一点,今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便彻底倒塌了。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敢问阁下,可带将军宝印和可证明身份的御旨。”
张志远随意的把挂在马匹上的包裹扔过去:“都在里面。”
宣节校尉一看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道:“末将赵大拜见平北大将军。”一干精壮的士兵,见此,也一个个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道:“恭迎平北大将军。”
“都起来吧!我不大喜欢这一套,对了,你们军营的旁边可有空闲的地方,我军长途跋涉几个月,急需休整几天,奈何皇上有下令,说什么都自给自足,委实有点难为我等了。”
宣节校尉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早两个月就在边疆传开了,由于敖烈将军在背后使绊子,让平北将军腰带勒的可是非常之紧啊。深知自己只是小军官的赵大,自然不敢做什么评论,只是指着一个方向道:“顺着这个方向,再走几柱香的时间,就有一片空地,可放心扎营休息。”宣节校尉露出一个小心谨慎的嘴脸:“那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要负责巡逻,就不打扰将军了。”
张志远知道这小将怕什么,自己是大将军随时可以给他弄个罪名,至于那头熬家,更是不好惹,政治的漩涡永远有着不可估计的潜流,如果一不小心陷进去,那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也不好点破,只能道:“滚吧!”
宣节校尉如临大赦和一干手下翻身上马,快离开了。
狠毒在一旁泛着白眼,低声骂道:“手下的兵如猛虎,小将却是一个草包,妈的,怎么不去当政客,可惜了,一点没军人的傲骨。”张志远在旁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并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