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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章 劝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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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每一步行动,都被精确命令控制的那一刻来临时,与其说是变成了魔鬼的傀儡,不如说是成为了魔鬼的化身。
现在,便是那一刻。

掉投影仪和计算机,将教室简单整理一番。他的动作在教室中还留着的几位学生看来,并不显得迅完这些,再走出后门迈下楼梯时,那位姑娘才仅仅走到二十米外。

二十米,很近的距离会浪费能量控制表情,可受到影响的寄生体,脸上仍然浮出一丝带着难以言明意味的微笑。

鞋子摩擦地表,微风吹拂树叶,虫子轻轻鸣叫,血液流过血管,胃部挪动消化……方圆数十米内的种种动静,其实以34级的能力,完全可以尽收耳底。

只不过,猴子的大脑无法负荷这种重担。它会选择性地自动过滤掉比较模糊,比较次要的信息。最终能使猴子产生印象的,竟然最多只能是几十米外,稍微压低了一点点的说话声。

没用的猴子在仍在接听电话的李敏身后,缓缓行走。

没错道了这位作为教学素材的姑娘名字。

这并不是很难,只要意,他随时都可以消耗一点点能量,很轻松地将传到寄生体耳中的,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彼此分离,独立解析还原。

经过这点耗时可以忽略不计的简单运算,现在来自李敏方向的73个声音部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李敏自己的声音;

一个是电话另一头,与李敏交谈的男子的声音;

两个来自站在那名男子身旁的朋友;

其他的,便是电话另一头附近商铺中,行人间的相互交谈。

既然如此道了李敏的名字根本算不上什么,其实他还知道了另外几名男子的绰号,知道了他们晚上去玩的地点,也知道了他们约定好的各自出门时间!

这些也就够了意地转个方向,走向办公室的房门。

老师,今天没有直接回家呀?”

上个厕所。”

过一道小门,也走出了周琦的视野。他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然后便钻进旁边的厨房,伸左手提起了架在煤炉上的铝壶。

然后右手的五指叉开。

伸进了蜂窝煤,正燃得通红的五个空孔中。

五秒后,他收回焦黑的右手手掌,再放下铝壶,这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右手才微微一颤。

转瞬间,除去少了一些粗糙的,完全没有必要的纹路,右手的指头恢复如初。

接下来出刚刚恢复的右手,提起了架在煤炉上的铝壶……

整个过程,房间里除了卫生间的流水声,再没有传出其他半点声息。

“再见,吴老师。”

天见。去手上的水珠,推开办公室的房门。

办公室内,多了点郁郁神色的周琦转回头。她望着摊开的书本,脑子里却没有印下一个文字。

忽然间,本已有些入神的周琦抬起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凝神侧耳。她没听错,那里正坚持着传出水流冲刷地面的声音。

“哎呀。”周琦赶紧离开椅子,走向卫生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办公室的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进来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就在周琦的身后,这道身影迅抽出了摆放在她办公桌上,叠在第三位的文件夹

从最后一页写有文字的位置开始,这道身影将文件夹往前翻过两页,脸上立即浮出了难以言明意味的笑意。仅仅是眼光一扫,这道身影便将文件夹合上,放回了原处。

他的度极快,文件夹从被取出到放回原处,中间不过两秒的时间。

普通人必须用极慢的回放镜头才能看清,在曾被翻开的页面最顶端,页眉的中央部位,那儿用小号倾斜的字体标着:湘成电脑学校/报名咨询表。

而这道身影,已经将整张表格完全印进了控制记忆的大脑细胞。

在表格左上角,黑色油墨印着“姓名”两个方方正正的文字。紧贴于它右侧的格子中,“李敏”这两个蓝色水笔手写的文字龙飞凤舞,而这道身影在极短暂时间中也将视线停留了将近零点三秒的位置上,有着同样龙飞凤舞的字迹:芙蓉区花溪巷四楼右。

几秒后,周琦关好了水龙头,走回办公室。房间里一切如故,就连房门,也停止了来回的微微颤动。

……

7蓉区青石巷外。

土黄色的中巴车在巷口停下出车门。

没几步,他便走到了下一个巷口,花溪巷。

此时下夹着一件被反折成块状,完全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外套。他并不曾停下脚步,在花溪巷另外一边的街道上着身子,一边走,一边微微往巷子中瞟了一眼。

以他的能力,这一眼在脑子里印下来的模样,绝对比很多普通摄影机录下来的影象更为清晰真实。

和芙蓉区其他的巷子相似,花溪巷很窄,仅容三人并肩而过;两侧的楼房之间,空调,防盗网,花盆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装饰和设施到处都是。

很不错的地方一种特殊的方式判断道,他继续往前走,只有在两旁出现酒吧之类的场所时,才会偶尔抬起眼皮打量一番。

终于,在一家“枫血酒吧下了脚步,隔着街道,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酒吧门口两旁架着的几个摄像头。

绕过几步进酒吧后的小巷,往四周望了望并倾听一番后,他便在高耸的围墙上轻轻伸了一下拳头。

随后,本夹在肋下的外套,被塞进了刚刚制造出来的洞口之中。

做完这些事,他又走到“枫血酒吧”门口,站在摄像头的下方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8:17。

枫血酒吧中,夜晚的精彩演出刚刚开始,聂良张着迷离的眼睛,怎么也看不清台上女孩子们,那些本就足够隐约的部位。

子……不宠幸……你们了。”聂良放弃努力,将桌子上妨碍他好好休息的几只酒瓶扫开雨……老子……不让你,你妈的…然不行了吧!”

头埋于放在桌上的臂弯之间,抬起另一只手摇了摇,模模糊糊吐出几个连不成句子的短音。

“哈哈……知道……知道……老子厉害了吧……老子……老子……”聂良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他模仿着姿势,也趴到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站立起来的经过聂良身旁时缓缓地伸出手,以一种朋友间的亲昵方式,往他脖子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没有人会在意,为什么被他拍中的聂良会轻轻颤动一下,随即伏得更低了一些。

摆着走向通入卫生间的过道。刚走过拐角,他便以任何一位杂技演员都会目瞪口呆的方式,在两侧墙壁和各种物件间撑压数下,悄无声息地穿过了某个窗子,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迅爬出了枫血酒吧后面高达五米的围墙。

昨天晚上可怕的噩梦惊醒到了吴小雨。

半个小时左右后,被真正的噩梦惊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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