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手被擒
翌日早上二人一兽继续行程。
在光秃秃的沙石平原踽踽独行头顶上稀稀落地飘着几片云彩。
干燥和火炉般的气温使大地失去一切生气强光无情地向他们直射。
黄昏时分沙石让位与沙砾当沙砾逐渐变成粗沙粒时太阳躲到地平线下。
寒冷降临。
凌渡宇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只知不断地前进在沙粒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脚印人类和荒漠接触时的短暂微痕。梦幻般不真实的世界。
新月在昏暗的太阳余辉里害羞地露出轻柔的仙姿。
默金兴奋地叫了起来道:“到了!到了!”加快脚步牵着骆驼向前走去。
凌渡宇极目望去依然是沙漠那单调得叫人闷的地平线在暮色里似现还隐。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干涸的河河床是青黑色的板岩。
默金顺着板岩往西南走。
两个小时后天全黑了在弯月指引下到了板岩的尽头。
凌渡宇欢叫起来。
眼前现出了一片绿色的园地草地和灌木里挤满各种生物。
鸟儿在空中盘旋蝴蝶联群结队在飞舞。
在这绿洲的心脏处有一个水坑水位很低但足够使长途跋涉的人欣喜如狂。
他们不理水坑边满布的动物粪便扑j了下去大口喝起水来。蚱蜢在他们身上乱跳。
当天晚上他们满足地躺在离水坑十多米处的一个草地上仰视天上点点星光。
宇宙壮丽动人。
骆驼悠用地在吃草。
凌渡宇道:“下一步怎办?”
默金道:“逃走离开撒哈拉。”
凌渡宇道:“怎样离开?”
默金坐起来道:“告诉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假若沙漠要选举最有本领的十个人我一定可以晋入前三名。跟着我什么也不用担心。”
凌渡宇轻轻道:“御神器是什么东西?”
默金呆了一呆面上现出非常奇怪的表情。也说不上是惊骇还是懊悔垂下头来沉声道:“不要问我但愿我从没有见过那鬼东西我便可以快快乐乐在沙漠生活快快乐乐地死去。不用被那妖妇追得提心吊胆。”
凌渡宇思索了一会最后放弃了猜测话题一转道:“你为什么会被古巴扣留?
默金露出个顽皮的笑容道:“我是蓄意让他们关进牢里的否则哼尼均他休想碰到我一条毛。”
凌渡宇愕然道:“什么?”事情愈来愈复杂使他头大如牛。
默金叹了一口气皱纹折成了一堆连眼睛也几乎封闭起来欲言又止。
凌渡宇躺了下来他适才在沙漠走路时曾立下誓言。
只要有机会躺下的话绝不会站起来。
两只鸩鸽在夜空中混战出吱吱喳喳的鸣叫。
默金沉沉地道:“百多年来我东躲西避远离这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可是三年前我忍不住终于潜了回来岂却一踏入沙漠给那妖妇觉了幸好我是高手哼!高手中的高手逃了出去唉!不过已吃尽了苦头告诉你吧!没有人能使我吃真正的苦头除了她!那杀千刀的娼妇。枉我以前待她这么好费了那么多钱买她回来。”
凌渡宇道:“我明白了!你为了躲避那……她所以选个铁幕国家住进了他们的别墅里去。”
默金赞许地望了他一眼大有“你这傻子也有不蠢的时候那种表情叹一口气道:“其中的细节不提了……不过!还是告诉你吧那方法很妙唉!我太久没有向人说真心话了一说起来难以控制……唉!”
凌渡宇笑道:“假设你要将一百年内所有的经历全告诉我倒没有问题因为这鬼沙漠一百年都走不完。”
默金诅咒了几声沉默起来眼神一忽儿温柔一忽儿愤怒跌进了百多年的回忆深渊里。
在沙漠绿洲上宝贵的水坑旁在星月披盖底下它是如此温柔。
凌渡宇听着虫鸣叫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默金处传来坐起身体的声音。凌渡宇警觉过人立时惊醒。
月色的清光下默金脸色出奇地凝重。
凌渡宇道:“什么事?”周围一片平静半点异常的景象和声音也没有。
默金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凌渡宇放在一旁的冲锋枪和子弹走至远处回来时两手空空道:“我塞在了水坑旁的板岩隙内。”
凌渡宇道:“什么事?”
默金道:“有人来。”
凌渡宇脱口道:“是圣女吗?”
默金重重吐出一口痰沉哼道:“圣女?不不是那妖妇是很多很多人和骆驼。”
凌渡宇侧耳细听确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默金和圣女拥有同样能力能察觉远处人畜的动静。
这是否属于沙漠人的灵觉。
凌渡宇不解地道:“为什么还不逃走?”
默金爽快地道:“逃不了他们从四方八面包围过来一定是白狼只有他才能嗅出我们的足印。”
这时南面传来了阵阵声响。
不一会四方八面也有声音响起。
是骆驼的蹄音。
在绿洲激荡着。
默金道:“记着什么事也由我来对答他们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
凌渡宇点头。
默金道:“你懂阿拉伯语吗?”
凌渡宇答道:“一点点足可应付一般的对答。”
默金道:“那就好了。跟着脸色一变叫起来道:“惨了!那骆驼。”
凌渡宇心神一震记起那骆驼是偷来的贼赃。
时间来不及了。
他们落在重围里。
各式各样的武器由最先进的自动步枪到原始的来福枪瞄着被圈起在中心的一老一少。
骆驼物归原主给牵到一旁。
绿洲上满布图雷阿的战士最少有二百多人。
围着的人一声不响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默金装作被吓成一团不断抖索演技直追奥斯卡影帝。
凌渡宇依样葫芦也扮成吓得目瞪口呆软倒地上。
包围的大汉中分而开。
一名大汉骑着一头特别高大威猛装饰华丽的公驼驼从容不迫地踏进圈子内停在两人面前从高处俯视下来。
这人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浑身充溢着精神和力量一对眼凶光闪闪脸孔比一般人长得多青青白白使人感到他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他的腰肢脊骨挺得笔直似是由水泥和钢筋混合形成。
就像一头饥饿的豺狼。
白狼。
没有更贴切的称谓了。
白狼眼中射出森严精光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停在凌渡宇脸上用蹩脚的英语道:
“日本人?”他的声音沙哑高亢使人难受。
凌渡宇刚要答话。
默金呻吟一声道:“我只是他的向导他说会给我一千美元带他往……”
白狼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冷然道:“闭嘴!还没有问你这老狗。”
默金尖叫道:“看在阿拉份上……”
身后一名图雷阿格人冲上扬手一鞭抽打在他背上。
默金痛得全身剧震起来声音倒不敢漏半个出来。
白狼望向凌渡宇道:“你!”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大声地道:“我是中国人你……你们想怎样我可以把钱给你。”
白狼仰天狂笑像一头野狼般仰大嗥叫气势慑人。
跟着向骆驼一指道:“那是什么一回事?”
默金待要出声另一鞭已打在他身上。
默金嚎叫一声不知是真痛还是怨恨不能出声作奸弄鬼。
凌渡宇说起谎来绝对是一流专家面不改容地道:“我不知道这只骆驼独自在沙漠游荡我们合力把它捉住。”
白狼接道:“那你们本身的骆驼呢?”
这一句正中要害凌渡宇两人总不会两手空空地横过大漠。
凌渡宇叹道:“本来我们有四头骆驼四头瘦弱不堪的家伙连一个人也背不起来。”
默金大叫起来道:“你说谎它们是最好的是我的命根。”
白狼叫道:“闭嘴!再听见你一句话割了你的舌头下来。”
凌渡宇续道:“岂知一场风沙害苦了我们骆驼都走失了幸好真神阿拉送了一头给我们。”
白狼狠狠地道:“那风沙!那可恨的风沙没有风沙她已是我的了是我白狼的。”
四周的图雷阿格人一齐举起枪枝大声高叫:“白狼必胜白狼必胜…”
白狼眼中爆闪着渴望和强烈的**使人绝不怀疑他要得到圣女的决心。
这奇异的美女既是他势均力敌的死仇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美梦情思。
白狼掉转头往来处走沉声道:“把这两人带着一起走。”
凌渡宇还想抗议一支枪管抵在他背脊处喝道:“走。”
凌渡宇和默金面面相觑。
满以为逃过大难岂知还是脱不了身。
两人在图雷阿人挟持下离开绿洲.往茫无止境的沙漠步去。
此后的几天旅程苦不堪言。
默金假装年老倒下了几次一个心肠较好的图雷阿人把他放在骆驼上只剩下一肚气的凌渡宇在沙上走动。
二百五十多人和近四百匹骆驼组成的壮观队伍在无垠尤根的沙海里只是一条蠕动的蚯蚓渺小得可怜。
除了步行外.倒是衣食无缺不过凌渡宇身上的东西由腕表以至乎一纸一笔都给贪婪的图雷阿人强讨了去。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五千多美金全作了对阿拉的奉献。幸好财可通神第三天让他上了…“头瘦弱的母骆驼。总算得回少许好处。
他两人的身分奇怪也不知应算作俘虏还是客人。
每天一早动身时沙子总是霜雪般冰寒可是太阳出来后两小时沙子立时滚烫火热蒸炉般烤灸着每一个竟敢践踏它们的人。
一冷一势使人心力交瘁。第二天开始大队步上了一道又一道绵延不绝、起伏相连的沙丘度开始缓慢起来。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乳峰般耸起一座又座的沙丘似乎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第三大晚上扎营时凌波宇给召到白狼的帐幕里。
默金并没有被邀请在白狼眼中他是个尤关痛痒的人物。
帐幕用长方形的灰白布片缝制以八根立柱、四根横梁做成一个支撑的架构。
里面宽敞非常足可容十多人聚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使人忘记了其下那使人厌倦的沙粒。
自狼一个人盘腿坐在帐里的正中一名手下蹲在一角为他烧茶。
凌渡宇穿过地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驼鞍、布袋、食物、水囊和武器来到白狼面前。
白狼扬扬手凌渡宇坐了下来。
有人递来三寸许高的茶盅盛满了火热的茶。
白狼举起茶盅叫道“以真神阿拉之名”跟着仰头一饮而尽。
凌渡宇有点不知所措示意凌渡宇像他般把茶喝掉。
凌渡宇有样学样叫了声“以真神阿拉之名”一仰而尽。
只觉茶味有些许甜非常浓郁十分甘美。
两人不断叫着“以真神阿拉之名”一连喝了几盅。
白狼心情极佳眼光的的地望着凌渡宇好一会道:“你很强壮很少异教徒像你那样强壮你信奉什么神。”
凌渡宇耸耸望道:“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白狼惊异得怪叫起来不能置信地道:“那你怎能生下去。”
凌渡宇笑道:“就像现在这样。”
白狼看怪物般看着他。
凌渡宇心念电转不知这喜怒无常的人找他来什么。
白狼摇道:“望阿拉垂怜你你到大荒漠来干什么?”
凌渡宇道:“我是个旅行家想体会一下横过撒哈拉经验写一部有关的书。”只有硬着头皮胡馅起来。
白狼瞪视着他像在看着个呆子6凌渡宇违背良心地道:“撒哈拉确是个美丽动人的地方。”
白狼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确是个美妙的地方。是阿拉的赐与你知吗我有十二个妻子很美很美的妻子每个最少可以换十匹骆驼。”想到这里忽然闭目沉思起来。
当他张开双目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自从五年前我见到了她再没有想过娶任何妻子了她最少可以换一百头骆驼一千头、一万头甚至整个大荒漠的骆驼。”
凌渡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圣女一个男人的美梦无价的宝物。
想起那晚在述宫看到的**胭体闪爆着奇异的亮光的秀。
白狼话题一转道:“写书会否赚很多钱?看来你很富有识是身L便有五千块美先。那可以买十五匹骆驼了”
凌渡宇心想这才是正题淡淡道:“也不错。”
白狼道:“我可以保证你在沙漠的安全送你回到异教徒的世界你却要给我们合理的报酬。”
这是勒索当然不能揭破只要是钱便一切好办。
凌渡宇道:“你要多少。”
白狼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道:“你可以给多少。”
凌渡宇道:“你说个数目吧。”
白狼沉吟片刻举高了五只手指。
凌渡宇道:“五万。”
白狼点头道:“是美金。”
凌渡宇道:“我可以给你十万但有一个条件。”
白狼眼中露出欣喜神色沉着地道:“什么条件?”
凌渡宇道:“告诉我你要钱来干什么?”
白狼道:“买武器武器弹药都很贵好了你怎样付给我。”
凌渡宇断然道:“给你一张支票只要你派人到任何美国银行的国家即可兑现。”
白狼道:“一言为定我派人往苏丹来回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天二十天后你可以得到一切需要的装备和人到这沙漠上任何一点。”
凌渡宇回到休息的地方时招呼立时大为不同。
一个帐篷让了出来给他歇息。涉及默金连他的分身也尊贵起来。
默金神色怪异坐在帐篷的一角并不追问凌渡宇生了阿事大异往常。
凌渡宇心情大佳想着离开沙漠后的快乐日子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大早上又开始那永无尽头的旅程。
沙漠的景象单调乏味每一个地方都是刚才环境的、重复和翻版。
很快你便失去了“看”的**和情趣。
沙丘仍是连绵不断地延伸至地平线之外。
沙丘明显地分作阴阳两面。
迎着风的那一方沙子紧挤在一起颇为结实:另一面却松散不堪踩上去整条腿陷了进去滚烫的沙子令凌渡宇想起局栗子。
队伍以之宇形的线路越过沙丘慢若蜗牛。
骆驼们很紧张不断嗥叫时有停了下来的骆驼不肯前进使度更加缓慢。
默金满怀心事脸色时喜时忧。
凌渡宇懒得追问。
当天夜里默金把凌渡宇从沉睡中弄醒过来。
凌渡宇不满地坐起身来看到默金眼中闪着奇异的亮光。
凌渡宇道:“什么事?”
默金道:“有件事你要帮我忙。”
凌渡宇奇道:“你说笑吧!你百我岁的丰富经验。还要求我。”他说的倒不是违心之言默金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默金逆来顺受地道:“真的要你帮忙。”
凌渡宇无奈地道:“说罢虽然是眼累脚疲耳朵仍然未损害接收的能力。
默金罕有地犹豫了片晌道:“我要你助我偷一样东西。”
凌渡宇大讶道:“什么东西能令你这百岁人魔动了贼心。”
默金不理他的有冤报冤认真地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紧跟着白狼身后那只载货骆驼。”
凌渡宇茫然摇头。
默金道:“昨晚黄昏时图雷阿人把那个放在驼背的大箱子卸下来时箱子跌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那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把它取回来物归原主。”
凌渡宇皱眉道:“什么东西?”
默金道:“你可不可以不问我那只是对我有意义的东西对其他人一些用处也没有可以……可以说是只有纪念的价值。”
凌渡宇笑得腰也直不起来晒道:“你才是真的傻子要偷白狼的东西可谓太岁头上动土十来日后我就可以风风光光地离开换了你是我会不会作这样的傻事。”
默金气道:“还以为你是个有正义感的英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要忘记若不是我你还在那妖妇手上又或暴尸在迷宫。”
凌渡宇冷笑道:“做贼是正义的行为吗?你连那东西是什么亦不肯告诉我大话连篇要我拔什么正义之刀来相助。”
凌渡宇躺回毯里蒙头大睡一对他不理。
默金一动不动心内波涛汹涌犹豫难决。
默金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把拉开他的被盖狠狠道:“好!我告诉你不分些甜头你这大奸贼是一定不会帮我的了。”
凌渡宇坐起身来道:“且慢我还未答应你不过念在与你一场患难即管听听你的心声。”
默金道:“我要偷的是一块石头一块二百多磅的大石头行动的计划也想好了先你要………
凌渡宇叫道:“慢慢来你还未告诉我那石头有什么好处。”他心中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模糊的印象在脑海里若现还隐。
默金叹了一声道:“唉!都是瞒你不过那是稀世之珍、内里藏着罕有的玉质价值连城是我在百多年前在沙漠找到的后来失了踪怎么也找不到……”
凌渡宇冷冷道:“照你估计这玉石值多少钱?”
默金愕然道:“这…这很难计算起码值数百万美元吧。”
凌渡宇道:“老朋友这样吧离开沙漠后我给你五百万美元就当我对全世界最老最狡猾最不忠实的家伙的敬老金吧。忘记了那宝石吧。”
默金老脸不红坦然道:“你怎知我在说谎?”
凌渡宇强忍着笑道:“你既然封了我作傻子一个傻子自然知道另一个傻子在弄什么鬼。”
默金笑得差点儿眼泪水也掉下来喘着气道:“我忽然有点欢喜你了。”
凌渡宇道:“我知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从天上降下来的神物是吗?”
他记起了上机前看的那段有关陨石失窃的新闻故意试一试默金。
默金整个僵硬起来脸上现出震骇的神色声音颤动地道:“你怎么会知不!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全世界只有我和她知道。”
凌渡宇大感兴趣板起脸道:“你不用理会是谁告诉我现在只须把所知的全告诉我让我比对一下只要有一句谎言休想我帮你做贼。”
默金脸色忽青忽自心内强烈交战。
这秘密藏在他心中过了一百年忽然要他说出来就像要一个干涸极了的井渗些水出来那样地难以做到。
凌渡宇道:“不勉强了。”再躺下去。
默金一把抓着他无奈地道:“好我告诉你希望我没有看错人就像当年我看错了她。”
凌渡宇道:“快天光了还不说。”
默金垂下了头低沉地道:“在百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带者刚买来的妻子玛仙不!那妖妇横渡位于费赞地的木祖克沙漠。那并不是我们原先计划要去的地方。是早一天前的大风沙使我们千多人的商队吹散了很多人给埋迸沙里去。我和玛仙两人幸免于难在沙漠里带着四头骆驼希望能到达最近的白朗沙水井。”
凌渡宇想起那天的风沙犹有余悸。
默金眼中射出又惊又喜的光芒续道:“那夜天上只有星星我们竖起了帐幕刚要度过一个浪漫的晚上。买了她后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那时她才十六岁身材相当不俗面貌却只是一般及不上她现在的万分之一的美丽。”
凌渡宇愈来愈好奇默金语气真诚一点也不似在说谎那个晚上一定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本来他对默金所说的年龄还是半信半疑现在他不得不对整件事作重新估计。
人类对不能理解的事物会生起一种置之不理的本能圣女、御神器、默金的年龄、失踪的陨石诸如此类也本已全拒于脑海之外现在又全给串通起来。
默金声音提高少许痛苦地道:“细节不说了在我正要占有玛仙时一股尖锐的声音刺进我们的耳朵里我们痛苦得在地上翻滚血从掩着耳的手指隙间渗出来。我们滚出了帐外登时目瞪口呆一个巨大的光环在夜空中慢慢地降落下来同时心中响起一个巨大的声音就是:‘回来了!回来了!’只不知是否我心内的错觉。还是真的有那个声音。”
凌渡宇全身一震记起了圣女在迷宫说的话:“我知道是有尽头的否则‘它’不会回来但尽间之外是什么东西。”。
凌渡宇沉声道:“不是你的错觉圣女电听到同一句说话。”
默金不能置信地道:“那妖妇真的全告诉了你?”
凌渡宇不耐烦地道:“快说。”
默金露出如梦如幻的表情续道:“尖锐的声音消失后光环慢慢降下;最后落到沙上强烈的白光照亮了营帐附近的广阔空间。”
“我们最初不敢走近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近时现原来是块扁圆的大石头。”
凌渡宇道:“二百多磅的大石?”
默金道:“就是那石头。”
两人间一阵沉默。
默金道:“最奇妙的事生了石头出的白光变化来那是难以形容的怪异色彩我再看不见帐幕、沙漠和夜空四周尽是那奇怪的色彩把我和玛仙包容其中。在石的中心一枝尺许长的圆管月亮般升了起来出强烈的雷电不断打在我们身上每一道电光都带来奇异的感云像在脑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忘记了一切眼中出现很多幻象一幅一幅在面显现我!我看到了诸神世界。”
凌渡宇呆道:“诸神的世界?”
默金茫然道:“我看到了奇异的宫殿在天上飞行的人他们骑着光的飞马在仙景般的森林逍遥来去我到很多声音可是头痛欲裂使我不能细心聆听最后我昏了过去。”
默金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悻悻地道:“第二天旱上醒来所有东西不翼而飞神石、玛仙、两匹骆驼全部失踪我气到几乎要疯狂四处乱窜十多天未停过下来后连两匹骆驼亦累死了。忽地看到贾多高原处的一座山上射出奇异的彩光欣喜若狂下跑了上去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还有气力爬上山去事后才想起是那神石赋予的神奇活力当骆驼累死时我还有力气寻到山上。”
凌渡宇道:“这倒是不错从未见过你这么活泼的老家伙。”
默金道:“在一个山洞内我见到玛仙晕倒在地上。她的身体闪爆着电光使我没有法子接近说实在当时我是想亲手捏碎她的喉咙但用尽方法都碰不到她的身体最后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神石和两头骆驼拉走。”
凌渡宇道:“那石头没有光吗?”
默金道:“没有那奇异的圆管不知为何离开的神石。躺在石旁的地上。”
凌渡宇道:“那是否他们在找寻的御神器。”
默金点头道:“是的!我把御神器放进怀内骑着骆驼迅离去当时我很惧怕直觉到玛仙获得了邪恶的魔力。这想法果然没有错我走了不及二十公里心内响起她的声音召唤我回去声称假若不听她的命令会将我杀死。我很清楚听到她在咒诅我要我死后被豺狼分食尸体我从未试过这样害怕。”
凌渡宇奇道:“神石和御神器同在你手里你不是可再重新得到新的力量吗?”
默金苦笑道:“我用尽方法神石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把御神器放回石内可是神石一丝空隙也没有总不能成功。玛仙愈来愈迫近我害怕起来将神石推下一个斜坡只带着御神器逃走玛仙还是继续追来似乎能感应到我的位置无可奈何下我把御神器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由那刻开始玛仙便感觉不到我于是我只身逃离了沙漠在外边过着流浪的生活。”
凌渡宇皱眉道:“这真是很奇怪假若玛仙能和御神器间有心灵感应那无论你把它藏到那里她亦应轻而易举找到为什么还要不惜一切把你找出来。”
默金道::‘我也不明白三年前终于按捺不住潜回了沙漠。岂知她竟然像知道我会回来一样对我展开追捕我用尽方法也不能脱身时刚好遇上白狼大举未犯我乘势逃了出去但是她锲而不舍追出了沙漠走投无路下唯有蓄意偷入古巴犯事结果你也知道给关进了监狱内。”
凌渡宇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世间竟有这种事教人对难以相信。”
默金道;“好了!现在我已和盘托出你究竟帮不帮我?”
凌渡宇道:“就是给你偷到怪石也得物无所用。”
默金道:“那你不用管我对这问题思索了过百年有足够信心去做各种尝试。”
凌渡宇拍拍他的肩道:“明晚再说吧!天亮了立即使要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