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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隔壁就是一家药店。我来到避孕套柜台前五花八门种类繁多的避孕套看得我眼花缭乱无从选择。
售货小姐看出我面临艰难的选择便主动又亲切地询问我对此用品有何要求并向我推荐一种物美价廉的合资产品它有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名字——堂·吉珂德。
售货小姐问我:“您是需要一盒1o个的还是要一盒o个的?”
我想也不知道要在西安待多久干脆买一盒o个的省得不够还要再来买。于是我对小姐说:“要o个装的。”
我拿着小姐开的票据来到收款台付款递给出纳员一张百元的人民币在等待找零钱的时间里我想起刚才那个售货员为何那般年轻却对此种商品如此了如指掌听语气她定是谙练此道的行中高手莫非她身兼多职除了做售货员外还是个风尘女子。不过上岗考核也是致使她业务水平如此之高的一个原因。
“拿着!”出纳员打断我的思路将两张盖了戳的票据递给我。
我接过这两张票据又把它们交给售货小姐。她把它们中的一张收起来将那盒避孕套和另一张票据递给我说:“这张购物小票您留好了如果商品出现质量问题您可以凭借小票退换商品日内有效。”
我想避孕套这东西怎么能够在日内现问题至少也得一个月后如果真是出现了问题不仅过了退换期限还要追悔莫及地去医院。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将购物小票塞入钱包深层拿着避孕套出了药店的门一拐弯又进了旅馆心想真他妈方便。
我进了房间却看见汤珊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看电视她看见我说:“这么快买了吗?”
“买了。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万一闯进来坏人怎么办?”
“难道你穿上衣服就没有坏人闯进来吗?”
“至少我可以利用脱衣服来拖延时间等你回来将坏人拿下。”
“要是我在关键时刻赶不回来怎么办?或者我袖手旁观呢?”
“那我就让他先杀了你然后他想干什么我就让他干什么!”
“他要什么都不想呢?”
“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我现在就是什么都想的男人。”我搂住汤珊的肩膀。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汤珊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挪开站起身走到窗前说“我要出去转转。”
夏日傍晚天黑得晚晚上六点半钟我和汤珊走在西安的小吃街上街边各种风味小吃吸引得她迈不开腿她说:“我饿了咱们就这儿吃吧!”
我们坐在一家麻辣烫摊位旁老板问我们要什么锅底汤珊说要红油锅底我因为肚子刚刚好要清汤锅底为了这件事我们争论了好半天汤珊说我不像个男人连辣的都不敢吃我说汤珊不像个女人比我还能吃辣的最后老板调节说:“二位别争了我们这里有鸳鸯锅底。”
店伙计拿来菜单让我们点菜西安的麻辣烫价格便宜素菜一毛钱一串荤的两毛钱一串我们总共要了二十多串可是店伙计端上来的串却让我们出奇地失望串的量少得可怜就拿鹌鹑蛋来说比牙签还细的一根木棍上仅串着一个鹌鹑蛋。在北京一串鹌鹑蛋的价格是一块钱总共有6个而在这里一个鹌鹑蛋却要两毛钱实际价格比北京还贵。
我和汤珊又要了一百串吃完后没有饱的感觉汤珊还要再吃一百串我说算了吧这样的东西就是吃一千串也不会有感觉的不如吃点儿别的可汤珊却一再坚持要吃麻辣烫我只好又要了一百串。
这个鸳鸯锅底实际上就是用一个铁片将大铝盆从中间一分为二一侧是红油另一侧是清汤。这个铁片却不能严丝合隙地将红油与清汤分开它与盆底之间存在一个很大的缝隙所以我会将汤珊放进红油那侧的食物通过缝隙捞过来。那些食物在没熟之前是沉在锅底的这很有利于我在水下秘密工作。汤珊把食物放入锅内久久等待却不见浮出水面只见我不停地把清汤这侧漂浮在水面的食物夹进嘴里这也是我们吃了一百多串而她依然饥肠辘辘的原因她压根儿就没怎么吃到东西。
吃到整个锅底全部变成红色的时候我吃得差不多了便不再从锅底捞食物这时汤珊那侧才有食物漂出她吃完后来的一百串撑得站不起来。
结账前我趁旁桌人不备将我们桌上的o根木棍抓起一把放到他们的桌上老板拿起剩下的木棍一一数过后说总共167根我很痛快地付给老板165根的钱。
回旅馆的路上汤珊问我:“我记得咱们要了o个串老板怎么数成167了?”
“谁知道!”我看着马路对面说。
在旅馆门口我们从一个老太太手里买了一张西安旅游交通图。
回到房间天色早已黑下来西安城夜晚的灯火在窗外闪烁。汤珊拉上晚帘在床上摊开地图问我:“明天去哪里玩?”
我说:“你以前不是来过西安一次吗?”
“是来过可那次是男朋友带我玩的我向来是一个路痴。”
“既然你不认识路为什么还要给我当导游?”
“我是怕自己走丢了想找个伴儿再说了我一个人出门在外难道你不能主动地伸出援助之手吗?我明天想再去看一回兵马俑。”
“好吧!”我按地图上的路线寻找去那里的车辆最后找到了一条较为方便又便宜的路线——出旅馆走几百米到火车站然后花两元钱乘坐小巴即可直达那里。
为了明天可以早早地起床我们决定现在立即上床睡觉。
临睡前我问汤珊:“我不洗漱了行吗?”
“可以不过别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只有这么一张床你想让我睡地板?”
“那我不管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反正不能离我太近。”
“如果我偏要和你睡一张床呢?”
“那你马上就去洗漱。”
洗漱完毕我一头倒在床上对看电视的汤珊说:“该你了。”
“我太困了。免了吧!”
“不行我都去了你必须得去。”
汤珊站起来说:“想不到你还挺斤斤计较的!”
“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从现在起要建立一种男女平等的关系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愿意听别人说你不讲卫生吗?”
汤珊很勉强地从床上起来光着脚丫子走进卫生间也没有关门拿起牙刷抹上牙膏就在嘴里摆动起来。她刷完牙弯腰洗脸的时候一扭头见我正注视着她便问:“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你身材不错。”
“真的?”汤珊从水龙头下掬到水浸在脸上说。
“没骗你。”汤珊的身材的确很好个子虽然不高但比例匀称有曲线有起伏特别是当她弯腰洗脸的时候双腿显得笔直修长臀部微微翘起。
汤珊洗完脸又把脚抬起很高伸到洗脸池里拧开水龙头“哗哗”冲洗让我感觉她的身体柔软异常。
汤珊洗完第一只脚后现没有拖鞋便冲我喊道:“嘿把拖鞋给我扔过来。”
我将刚才穿过的那双印有旅馆名称的拖鞋扔向卫生间结果撞到门框落在门口。汤珊一只脚弯曲另一只脚着地蹦到门口将抬起的脚伸进鞋里说:“你怎么扔得这么不准!”
汤珊洗完脚关掉卫生间的灯走到床边说:“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再看会儿电视。”
“电视开着我睡不着。”
“关上电视你让我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
“嗯。”
“那好!”我用遥控器关上电视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那就开始吧。”
“把灯关上。”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想开着灯!”
“可是我想。”
“可是我不想你还想不想来?”
“想!”
“那就把灯关上!”
“如果我偏不关灯呢?”
“那就别来!”
“如果我想开着灯来呢?”
“不可能没门儿!”
最后我还是关掉了房间的壁灯屈服了。
在行事过程中我曾腾出手拧开灯汤珊立即把我推开说:“讨厌吧你关上!”
第二天我们并没有早早地起床。当我们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收拾起扔在地上的两个避孕套把它们丢进卫生间的纸篓。
我和汤珊临近中午才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后时间已接近下午1点钟看来去兵马俑的计划不得不推迟到明天下午的这段时间我们只好在西安市区逛逛。
汤珊问我:“一会儿吃什么?”
“不知道。”
“你还吃不吃了?”
“吃。”
“那总得想想吃什么吧!”
“去吃羊肉泡馍!”
“嗯。”
我们来到西安市最著名的老孙家羊肉泡馍馆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买上两碗羊肉泡馍。在把馍掰碎的时候汤珊说她的手没劲儿掰不动那个**的馍。
我说:“我的手倒是有劲难道你没现被我掰过的馍已经由白色变成黑色了吗?”
汤珊说:“你干嘛不洗手?”
我说:“洗手的人比吃饭的人还多等我洗完手咱们就可以把这碗泡馍当晚饭吃了。”
汤珊说:“那我干脆吃羊肉汤就馍吧!”然后左手拿着馍右手拿起小勺从碗里舀一口羊肉汤再咬一口馍旁桌的西安老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我把我那碗泡馍推到汤珊面前说:“你尝尝比较一下哪个好吃。”
汤珊立即将那碗泡馍推回我面前说:“你这碗里指不定有多少沙子吃着肯定牙碜。”然后她又费力地把坚实的馍咬下一小块后喝了一大口羊肉汤。
从泡馍馆出来汤珊说:“刚才喝的那碗羊肉汤热死我了我去买根冰棍。”
我陪她穿过马路在一家冷饮店买了两根西安本地产的冰棍然后坐在马路边的护栏上一边看着街景一边吃着冰棍。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下来!”他说。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吃冰棍。
“下来!说你呢!”他冲我吼道。
“你丫干嘛的有病吧!”我说。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箍上面印着:治安管理员“我让你下来听见了吗!”
我和汤珊从铁栏杆上跳下来说:“怎么了?”
“你们违反社会治安了知不知道!”
“违反什么了?”
那人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破烂的小脏本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油印的字迹让我看:蹲坐公共场所护栏者罚款5元。
“为什么不让坐?”
“不为什么这同在公共场所禁止随地大小便是一个道理规矩掏钱吧!”他伸出手说。
汤珊说:“大叔我们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那也不行你得先交这次的罚款。”
汤珊还要向他求情被我制止我问:“多少钱?”
“每人5块一共1o块。”
“给你!”我从包里掏出一张1o元的钱。
那人接过钱转身欲走。
“票!”我冲他喊道。
他转过身给我撕了一张5元的票又找给我两块钱说:“都不容易。”
我没有接过那两块钱说:“少废话该罚多少罚多少谁让我错了呢还差一张票!”
那人不情愿地收回两块钱又撕下一张5元的票我接过票把它撕得粉碎扔进路旁的垃圾箱拉着汤珊扬长而去。
后来的时间被我们消耗在闲逛中。天黑前我们爬上古城墙听一个青年人吹埙直到太阳落下山去我们回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