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举长剑欲断蛟龙
司马令与楚傲天回到客栈,知道明天一战事关生死,就将王老虎与侯五唤来,告诉他们此行的目的已达到,自己要与楚傲天还要在这里小住几日,王老虎与侯五可以先行返回河间府。(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说罢,司马令拿出两百两银子递给那王老虎道:“老王,这是先前答应你的酬金,此事已了,你且收下。”王老虎一看,明明说的是要另一半的‘火蟾’虽然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可是货物只有一半,自己心里还想着怎样的退回给司马令那二百五十两银子,没想到人家还要补足给所约定的酬金,当下胡乱摆着手说道:“司马大爷说那里的话,目的虽然达到,但只是一半,按照道行规矩只能是收取一半的酬金,路上又得了大爷们的许多赏银,哪里还敢再取剩余的酬金,实实在在不敢要……望大爷收回。”侯五一听虽然极不情愿,但也跟着附和着。
楚傲天上前道:“老王你就收下罢,这只是先前所约定的酬金而已,不要叫我们失信。”无奈之下王老虎只好接了,看着侯五眼巴巴的见王老虎接银子,自己断了条胳膊,只好在那里唯唯诺诺的站着看那白花花的银子楞。
这时,司马令又拿出一只袋子,从里面拿出十锭金子分成两堆,分别用布包了,上前递给二人,那王老虎跟侯五一看顿时激动得身子如筛糠一般,不知道眼前这位大爷何以拿黄金乱给人。就听司马令说道:“在锦州的时候我外出,要不是两位的搭救,想必我兄弟也不会存活到现在,区区一点谢意不足挂齿,望二位笑纳,千万勿要拒绝。”说着身子躬了一躬。两人对看了一眼就‘扑通’一下子跪下了,道:“救助楚爷是我们的本分,何敢再取谢意,我们没有照顾好楚爷理应问罪,这黄金万万不可取。”侯五嘴上说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已经被这将要属于自己的一大笔财物冲昏了头脑,反正心里就有一点知道,这两位爷出手是十分的大方的,你就是退回他们也不会要。果然,客气了一回,还是将拿黄金端在手里,掂一掂莫约有百十两之数。侯五心里那个美劲啊,自己刚才看到给王老虎银子心里十分的不快,想着在路上怎样的跟他理论,想办法弄几两回来。可是一拿到这金子,那王老虎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如果当时他拽走了王老虎不管楚傲天回了河间府,哪里会有这么大一笔财富。再说了,如果王老虎要害他,只要把当时要拽他回河间,不管楚傲天死活的事情一抖露,别说能有这笔黄金,怕是那位楚爷会把自己活吞了,所以对王老虎是格外的感激不尽。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虎、侯五就更司马令和楚傲天道了别回往河间府。司马兄弟两吃了饭,骑了马就来到了城西郊外,就见那城西郊外一片空旷之地已经来了七八个人等在那里,显然是韩天佚跟他的属下已到。
楚傲天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沮丧,司马令见状以为他又不舒服,忙问他怎么了?不想楚傲天喃喃的说道:“大哥,这人剑法极高,我想我二人联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当时小弟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光想着报仇,就忘了能不能打得过他,将大哥带入这趟浑水……如果万一敌不过他,大哥你撒腿就跑好了,小弟在后缠住他……”司马令一听一阵的感动,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告诉他道:“一会大哥先上,打不过我叫你,你在上好不好?”楚傲天听到这话,心里稍稍稳定,心下暗暗打定主意:“若大哥有事,我以死相报便了。”
司马令放开楚傲天的手上前冷冷的说道:“韩天佚,你最好跟你的部下交代一下后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韩天佚哈哈一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你那么有把握胜我?哈哈,即便是我一个闪失栽在了阁下手下,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来儿女情长。”
司马令一听感到他的气度非同一般,心里不禁佩服之心由然而起。当下也没二话抽出长剑,来到中央,韩天佚一看也拔出剑来,只见那剑通身青黑,也是一把上等的宝剑。司马令看着他已经站稳,身形一晃已来到了韩天佚的身边,长剑已然出手。韩天佚赞了一句:“好快的身法。”当下也不怠慢手中的宝剑立刻迎了上去。两人顿时混在了一起,就见青影飘飘,剑气淋淋,当下方圆三丈以内剑气如潮。
司马令听楚傲天说过韩天佚的剑招十分的快捷,心里十分的好奇,楚傲天的剑法他是见过的,有时也是快得无法让人看清,一想到比楚傲天的剑法更快,心里早就有了跟韩天佚交手的想法。所以当下竟是以快打快,心想看看到底他的剑有多快,一出手就是极为凌厉的招数,那韩天佚也当真了得,竟是硬硬的将招数接了下来,二人越打越快,巨大的剑流将两个人斡在里面,两人都用上了上乘的内功,双方的剑身都是‘嗤嗤’作响。将旁边的众人竟是看的目瞪口呆,矫舌不下。楚傲天看的更是心惊肉跳,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大哥有如此的骇人的剑法,原本这次来觉得没什么把握,所以自己的手时时刻刻的紧握着剑柄,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自己立马就要上前,当一见到此种情形,不禁的舒了一口气,看大哥的剑法比自己何止高出倍徒,自保绝对有余,当下也就放下心来。
酣战许久,司马令嘿嘿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剑微微一晃,一招‘两仪封天’顿见数百道剑花将韩天佚包围起来,每道剑花上仿佛又隐现出层层的剑气,韩天佚忙将手中的长剑一横,也见数百道剑芒突起,将袭来的招数一一化解,司马令一看大声赞道:“好剑法。”刹那间,招数已变,就见司马令手中的长剑一下子荡起了层层的涟漪,紧接着一招‘老君化月’剑气突然暴涨,恰似万点流星混杂着长剑的嗡嗡作响声,剑影如潮般的又裹住韩天佚。双方酣斗已过千招,韩天佚这时已经有些无奈,对手看似不经意间的一招自己都要用十二分的内力与其相抗,身子一晃,就觉得左臂已经火辣辣的,已被这无法抵挡的剑气所伤。他感到对手的内力绵绵不绝的缠绕在他的那把长剑上,呼吸也感到有些不畅,才知道自己还差对手一截……
就在这时,就见几匹快马飞也似的从城西出来,转眼就到了跟前,马上一人飞身下马上前大叫住手。韩天佚一看是自己的哥哥韩天演,心中不由得大喜,就在这一瞬间,自己一分神,司马令长剑已在自己的胁下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顿时直流。司马令长剑一挥就要将他结果,就见刚来的那人拔出剑来将司马令这要命的一剑挡住。司马令顿觉手中的长剑一沉,知道又遇上了劲敌,当下身子向后退了一丈,站在那里。
那人也是一惊,随之马上安定下来道:“阁下是谁?与我兄弟又何仇,竟然以死相拼?……”
司马令冷冷的看着他,见这人三十岁左右,身形高大,有文人之雅致,又有武人之魁伟,不禁的暗暗称奇,道:“这是私怨,阁下又是谁?干吗来搅这道浑水……”竟是气势咄咄逼人。
那人惊异的看了一眼司马令,没说什么,来到韩天佚的身边给他包扎。
来人正是韩天佚的哥哥韩天演,那韩天演在大辽官拜北院枢密副使,在上京临潢府协助伯伯韩德让(耶律隆运)处理朝中国事,因朝中有事,昨天传喻来到东京府,在交代完事情以后,当下在东京府衙歇息,第二天一大早想要看看弟弟,来到北护卫府衙找不到弟弟,没人知道韩太保哪里去了,纳闷好一会,才遇到个韩天佚身边的贴身侍卫,追问之下才知道在城西郊外与人比武。韩天演一听就飞马来到西城郊外,正好碰上有两人在那里酣战,其中有一个就是弟弟,跟弟弟相抗之人剑法凌厉之极,连自己都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剑招,眼看着弟弟已经落了下风,就大叫住手,想问问情由。
在韩天演的逼问之下,韩天佚道出了缘由。那韩天演一听到自己的那位浑师弟死了也是吃惊不小,不由得脸上也有杀气,又听到最后将楚傲天打成重伤后,脸上又平静了下来。
韩天演一起身,来到司马令的面前,道:“你的兄弟杀了我的师弟,此仇该报,我的兄弟也找你的兄弟报了仇,你将我的兄弟打成这样……这样吧,剩下来的就是在下跟你的恩怨,我们在剑上说话如何?如果你胜了我,我们兄弟当引颈自戮,如果在下赢的一招半招,你兄弟两当偿我师弟的命来?”
司马令一听微微点头,道:“好一个公平的交易,好,就这样。”
司马令深深地知道,这韩天演敢说这样的话,其武功比之韩天佚更要厉害,不然不敢下此赌注,自己能否胜他也无把握,可人家将话说了出来,自己哪里能退却?立时,一颗傲气的心又重新燃起,手挺长剑就要上前。
韩天演吃了一惊,心想这人怎么如此自负,自己的弟弟非泛泛之辈,两人拚了这样久,也不歇息一下就要上前挑战自己,真是没有见过如此的狂人,虽然自己号称大辽国第一剑,决然不占他这点便宜,当下道:“在下不占你的便宜,你先行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我们再交手不迟。”说罢竟是退在一边坐下,看看弟弟的伤口无碍这才放心。那些跟来的人带有牛肉好酒就将酒肉摆在地上,在那里狼吞虎咽,又吃又喝。司马令这边本以为杀了韩天佚就走了,所以什么也没有带,没想到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只好在那里看着人家大吃二喝。
楚傲天一看到这样的场景就急了,看那牛肉美酒,肚子里顿时咕咕直叫,不由得大叫起来:“你们让我们休息一会,可你们在那里又吃酒又吃肉的补充体力,我们什么也没有,这样公平么……?”
韩天演一愣,一想也对,就叫那些人将一些牛肉跟酒送了过来,楚傲天一看笑哈哈的说道:“这还差不多,行,你这人不错。”说着将酒端给司马令,鏖战了近一个时辰,确实自己也有点饥渴,也不管那些,端起酒来就喝,又吃了些牛肉。
看看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到正午,司马令站起身来,拔剑走到前面。那韩天演一看这人简直不可思议,无奈的摇摇头也起身拔剑在手。
两人对望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几乎是同时抬起,不像与韩天佚交手的时候以快打快,竟是招招出击就像对练过招一般,所不同的是每过一招,地面上就留下一道剑痕,众人站在离他两两丈远的地方竟是觉得呼吸不畅,立刻又向后退了许多,司马令每出一剑,对手都有方法化解,韩天演也是每出一招,都觉得剑力如泥牛入海。瞬间,司马令将太清剑法一一展开,立刻气势宏大,剑气四纵,每挥一剑都带有一道白气,那韩天演剑招更是霸气淋漓,每一剑过后犹如彩虹般的划过一道剑芒,真是个棋逢对手,一时打了个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司马令看他的剑法与韩天佚所使得一般无二,可是在运用方法上较之韩天佚又高了一筹,他这剑招就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三十二招太清剑法堪堪使完,竟奈何不了对手半分,脚底下已经被剑气伤的坑坑洼洼,两人犹激战不已……
看看天色暗了下来,已到傍晚,二人还是没有分出高下。司马令将身子一晃跳出圈外,说道:“阁下看是否要加点火把,我们来个挑灯夜战。”
韩天演一听哈哈大笑,以商量的口气道:“我们不是古人,何以效仿,今天先到这里,明天一大早还在这里相聚怎么样?”
司马令欣然同意,说罢,两边纷纷撤离回到城里,楚傲天建议换个客栈,司马令笑笑道:“这人乃翩翩君子,不会暗中伤人,但住无妨。”二人回到客栈,司马令鏖战了一天,也感到十分的疲倦,想好好的吃点东西再说。就在这时,店家小儿引着两个人来到了房间,告诉楚傲天说是要找司马大爷的,看那两人提着饭盒来到司马令的面前说是韩大人让送来的,说着,打开饭盒,端出六样小菜及热气腾腾的各种菜肴食物后,唯唯而退。
楚傲天一看大喜,有些菜他从来没有见过,口水已经快流出来了。忙让司马令上了桌,看着可口的饭菜笑哈哈的道:“大哥,这姓韩的怕了你啦,送了饭菜来好让你明天手下留情。”
司马令看着饭菜,幽幽的叹着气说道:“他哪里会怕我,他的剑法十分的高明哪,说不定我稍稍不注意就会丧在他的剑下……”
楚傲天想想今天的这场鏖战,也不禁的有些心有余悸,他也经过不少的恶战,但从没有见过如此夺人心魄恶斗,以前还以为凭自己的剑法就可以闯荡江湖了,没想到今天看着这场斗剑,自己那就不叫剑法了,心想以自己的剑招当在那韩天演的手下走不出十招就会落败。眼前这位大哥的剑法足足可以令自己学十年,不由得上前又腆着个脸要大哥教他剑法,司马令微微一笑答应了他。饱饱的吃了饭司马令身子十分的疲劳,也没有顾上洗漱,倒头就要睡觉,楚傲天到外面端了一盆热乎乎的水,脱了司马令的脚布,给他轻轻的烫着脚,司马令微微一醒,一看笑了笑,头一歪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司马令早早的就起来打坐约有一个时辰,看看天色大亮,两人起床后吃了饭,这回楚傲天学乖了,带了许多的牛肉酒水,上马来到城西郊外。看韩天演那帮人还没有到,就等了一会,就见五六匹马向这里走来,没有像昨天的那么多的人,见只有韩家兄弟,另外跟着昨天到过场的四个人。
双方一见面都是微微点了点头,昨天比武的地方已经被剑气毁的不能用了,双方又在离那地方四五丈远近找了块新的场地。司马令与韩天演都坐在地上调理了一下各自的气息。然后站起身来,两人微一点头,立即拔剑,又相斗在一起,这份激斗又比昨天不同,双方都是快攻快进,都是招没变老就迭换新招,霎时又是剑气临风,气势磅礴。
司马令使出元清剑法三十二招,顿见剑光霍霍,芒如繁影,带着绝伦的内功,将周边四丈以内带的恰如阴风愁雾一般。就见司马令刚刚递出十招,那韩天演业已接了十招。
韩天演将剑招使开,大开大阖,犹如苍龙入海,荡起层层的气浪,每出凌厉至极的一剑,都被司马令动用的玄功化解,两人凝神聚力,谁也不敢大意半分,虽然手上斗着剑法,但在战圈内又以内力相抗着。剑法快的漩动的气流令两人几乎窒息,剑起剑落,有时瞬间两人手中的长剑能相互碰撞七八十下。
周围的人远远的站定,剑气四射的几乎让他们不能越雷池一步,两人斗到难解难分的时候,竟然只见剑光不见人……
又是一个黄昏,一场恶斗,好像将天边的云彩点着了一般,红彤彤的煞是壮观,好像那太阳也不愿再看这场恶斗,就将脸一沉西去。
两人从早斗到晚,整整一天连口水也没喝,眼看着天又黑了下来,两人这才罢手,约好明天再斗。
双方又各自的回到住处,韩天演又派人送来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司马令稍稍入定了一刻,就跟楚傲天跑到桌前大吃大喝起来,好个爽快。楚傲天又忙着让小二打来了热水,拿来浴桶将里面灌满了热水,司马令趟在浴桶中竟不觉得睡着了……
又是一个天亮,司马令昨天在浴桶中小睡被楚傲天叫醒后,就一直的入定打坐到天亮,当浑身内息充沛的时候,睁眼一看已经是日头高照了。忙起得身来但找不到楚傲天,不一会楚傲天来到屋子里,司马令怪他为什么不唤醒自己。
那楚傲天呵呵一笑说道:“算了吧,大哥,这仇我不报了……唉,要说仔细的话,也没甚么仇,我杀了人家的师弟,人家就会要杀我,而且没杀成……嘿嘿,就是伤了我,到这个时候也算扯平了。以小弟看,今天大哥就不要再去了比了,如果万一有个失手,那小弟我还能活吗?我们还是回关外吧,我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
司马令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心里这股傲气那里咽得下,立刻又胡乱吃了一些,也不理会楚傲天再三的苦苦恳求,又带着他向城西郊外走去,一路上埋怨了几句楚傲天没有及时把自己叫醒,今天迟到了会让人家看笑话。没想到刚走到城西门口,恰恰的与韩天演打了个照面,两人相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韩天演也是因为打坐迟到,心里也是想着怕被司马令嘲笑,没想到两人不期的相遇在一起。
两边人合成一队,缓缓的向那地方走去,就见到昨天相斗的地方,比前天的那块地还要惨,几乎像被挖过一般的凸凹不平。
辰时末,两人挺剑又相斗在一起,仍是那样,过了七八百招还是不分上下,两人用过的剑招几乎都被对方吃透,有时斗剑时还出掌相拼,每对一掌,两人都是各退两步,心里都暗暗的佩服对方内力了得。当韩天演又使了一招‘影幻星斗’的时候,司马令猛然的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欧阳子,韩天演使得剑法跟欧阳子在襄阳城外使的几乎相同,比自欧阳子的剑招又更之为凌厉霸气。自己与韩天佚斗剑以来就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剑法,可始终没有想起。今天韩天演绎是好几次使出了这招,竟让他顿时想起。不由得大叫道:“好一套‘天元剑法’果然名下无虚。”听到这话韩天演一愣神立刻跳出圈外。
“阁下识得此剑法?”韩天演不解的问道。
司马令也停手,说道:“在下在中原时见过一次,果然好剑法。”
韩天演朗然一笑道:“你既知道这‘天元剑法’应当知道我还有三十六招没有使出来。”
“有多少招尽管使出来吧,在下接着便是。”司马令道。
就见韩天演剑招一变,剑招顿时转为刚柔并致,剑锋也不像前几天那样大开大阖。司马令立时将三十二招上清剑法展开,又将来剑一一化解,这场相斗又比往日不同,双方并不再以硬碰硬,成了专寻对方破绽,一俟机会就会中进直突。奈何二人都是用的上乘剑法,破绽之处极少,这样一来又陷入了苦战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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