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收回澳门
第一百三十六章收回澳门
当民国的战斗机第一次飞跃香港上空时,绝大多数看到如此规模的飞机都只能选择呆呆的望着天空,脑海中在想象着该有多少架会布满香港的天空。然而,也有一部分人在看到飞机密布在天空中后大惊失sè,然后有相机的人就开始拿起自己平日中的宝贝,手忙脚乱的对准了天空中出现的机群,只不过当这些人望着已经远去的飞机发呆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使用照相机拍摄到了天空中这震撼的一幕。
大惊失sè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皮肤白皙的欧美人种,这些人在听着耳边那些平时小心翼翼的华人大呼小叫的声音只得低头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只不过当第二天的香港报纸那巨大的以一整版版面详细的介绍了这种飞机的xìng能后,发行报纸的报社门口堆满了前来询问的各sè人等。
报纸上守护一A型的飞机数据是由兴业集团专门安排发到报社的,毕竟这种现在看来极其先进的飞机已经在民国进入了退役的程序,虽然在兴业集团内部看来这种近似于资敌的行为让人感到不解,然而这个命令却是直接从党魁办公室里下达出来的。
这个消息中虽然只说到是从党魁办公室下达的而并没有指明是谁,却已经能够让有其他想法的众人恢复平静,无论党魁办公室中谁下达的这个命令,那么他们也只有服从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此时在民国内部懂得飞机的人已经很多,而空军飞行员的数量在近半年的突击培训中已经超过一千三百多人,而其他的辅助地勤人员,维修技师,养护师等等数量可以说是飞行员人数的五到六倍。
为了大幅度的提高国民关于飞机飞行训练,在收回外méng古后民国高层就开始有意识的培养民间的飞行员,其中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将未改装的守护一型中的八十六架分配到了华中,华东,华南,华北四家最新挂牌的飞机驾驶学校里面,同时派驻了空军优秀的飞行员轮流到这四家飞行培训学校里坐镇当做讲师。
作为另外一个时空中穿越来的先知,徐贲知道自己手中的学习机最终不能人人都来复制资料,毕竟如此庞大的基数让他害怕有一天这个学习机失去他的效用,要知道这可是那个美国仿制出来的产品,而不是正式合格的学习机。
来到这个世界后,徐贲一开始也想将那些各个领域中的先行者找出来,然而直到他坐着许文东的黄包车在广州城转悠了半圈后,他才下定决心不再去浪费时间。
来到这个世界,徐贲自然不会再让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陷入千年未见之苦难中,而想要做出什么来这是他在美国登上回国的轮船时就在想象的问题。他不缺发财的路子,这点从他在学习机中查出全世界油田的分布就能看出一二,但是他却同样知道在没有一定的实力之前,那么这些发财的点子带给他的就不是无尽的财富了,怀璧其罪的成语放在全世界都足以让人思虑再三。
不缺发财的点子,那么他所缺少的就是一个融入这个社会,成为这个社会人上人的机遇,而在和许文东的交谈中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可是徐贲却被这个能够吃苦的黄包车夫给拉去了注意力。
要知道这许文东从一个可以说是衣食无虑少爷级的心态成功的转换到出力赚钱的心态上,这种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心态旅程而许文东却不光这样选择,并且还付诸于实施,在徐贲看来这就说明许文东是一个能够善于调节自己心态的人物。
而这种不在乎名利而去脚踏实地的任劳任怨正是被徐贲看重的一点,名利二字虽然说来轻松,可是自从夏商开始一直到二十世纪,能够看通看透这点的人物又有几个?更不要说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少爷变成了一个黄包车夫这两个决然不会有任何牵扯的人生换位,而许文东却克服了这一点,完成了两种决然属于两个世界的心态的转变。
当初坐在黄包车上,徐贲看着许文东白皙的双手冒着根根青筋死死的拉着黄包车,了解了许文东的身世后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另外一个时空中后世闻名的曹沾(读詹)。
说起这个人的学名恐怕除了那些研究所谓红学的满清遗老遗少们,恐怕再也没有几个堂堂炎黄子孙能够知道这位爷是哪路大仙,然而说起这人的另外一个名字,那恐怕只要不是没有看过电视的人就都会知道是谁了。
曹沾的另外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曹雪芹,在后世中的度娘百科中是如此介绍此人的:“曹雪芹,清代小说家,清代著名满族文学家。内务府正白旗出身。名沾,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素xìng放达,曾身杂优伶而被钥空房,常以阮籍自比。贡生。爱好研究广泛:金石、诗书、绘画、园林、中医、织补、工艺、饮食等。
他出身于一个“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后因家庭的衰败而饱尝了人生的辛酸。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历经十年创作了《红楼梦》并专心致志地做着修订工作,死后遗留《红楼梦》前八十回稿子。”
在徐贲看来,曹雪芹的出身是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按照后世中的观点来说,这哥们不止是富二代三代,同时还是官二代三代,另外还是个望族中的直系子弟,那么看看这位集所有显赫身世的子弟在他的家庭因为站队问题败亡后,他又是怎么选择的?
他最终选择了继续做着自己以前的美梦,按照后世中的流行词语来说这哥们就是成天借酒浇愁外加歪歪YD,只不过他下半生的社会地位已经不是什么官家二代三代或者富二代三代,所以他只能用手中的毛笔来继续做着他的美梦
当然这个梦实在是有些长,以至于他经常用衰败后而饱尝了人生的心酸的生活来批判他以前的锦衣玉食,其中最为让人感到思绪漫天的就是那其中湘莲所说的一句话:“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
这就是曹雪芹前半生人生中的写照,而在徐贲看来这人所写的那本石头记,除了被后人拿来长出几口叹息之气外,也就只能当做反面教材来证明清朝的荒yin无道自取灭亡了。与其说是曹雪芹以饱蘸血泪的巨笔,愤怒地,令人相信地控诉了封建制度的黑暗和当时女子命运的悲剧,到不如说是在失去了那种睥睨众生锦衣玉食的生活后,衣食无着之下对于自己前半生的依依不舍罢了,说到底还是他对于失去了那种生活后的不甘和眷恋以及那近似于病态的执着罢了。
而虽然没有曹雪芹那显赫至极的家世,可是许文东依然是个衣食无忧的少爷级别的人物,而在他们同样的失去了以往的生活后,开始品尝到这个世界上的酸甜苦辣之后,他们两人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写小说的曹雪芹沉醉在他往日没有珍惜的生活中以至于被现实逼迫的连他的书都没有写完就一命呜呼了,而许文东却走出曾经的高门大院融入到了社会底层,开始为每天的温饱而拉着黄包车奔bō在广州的大街小巷中。
在徐贲看来,能够拥有这种心态的人物自然会珍惜每个翻身的机会,而他也就在简单的观察了一些许文东的言行举止之后,将这位曾经的少爷收为了自己的第一个跟班。
当然,假如徐贲没有穿越到这个时空中见证这段在历史书中断断续续出现的文字时,他是绝对没有当亲眼见到这个懦弱的国家子民是如何生存着的,所以当徐贲在黄包车上看到那代表着繁华的广州城内的民众都是一副木然的神情之后,他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巨大责任。
穿越了,难道还要亲眼看到这个世界中的祖国陷入战乱之中,就在世界各国埋头发展的时候祖国却在几个跳梁小丑你来我往的近似于儿戏的执政中沉沦下去?
第一次感到迫切责任的徐贲一边在和许文东为了味精忙碌着的时候开始为未来的辛亥**筹划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进行着的,毕竟要是徐贲直接告诉许文东自己的想法,那么不要说是让这个人来和自己一起商讨了,恐怕这人在出门后就会到官府衙门告发自己。毕竟,虽然许文东有着积极向上的心态,可是却架不住受到这个世界的局限。
所以徐贲对于许文东一边扶持着的同时,还在一边敲打着这个年轻人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míhuò,好在自从上次许文东身边出现了叛逃事件后,仿佛准确的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许文东一边享受着那令人艳羡的虚荣时,一边又心甘情愿的接受着徐贲的遥控。
对于许文东的野心,徐贲自然心中也是有一点察觉,毕竟任何人不要说在总统的宝座上,就连一个省的封疆大吏恐怕也会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毕竟大家都是造反出身才成功的。只是好在许文东也知道他屁股下面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而他在继秘书叛逃后又经历了徐贲被刺的事件后,原本那刚刚lù头的一丝心思也彻底消失不见,即便是那徐贲真的出事了,他自己的威望也不足以压住兴业集团的各位头头脑脑。
察觉到许文东脑中不该有的想法消失后,徐贲想起了前世中对于穿越类小说中所写的,那些子人在回到一九二零年后居然能够在列强的眼皮子底下埋头发展打出一片天地,这在回到了一九一零年的徐贲看来近似于天方夜谭。
另外一个时空中这段时间一直到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民国时期的军阀hún战可以说就是世界列强为了平衡不让亚洲出现一个新的强国而做出制衡的结果,任何一个军阀势力稍微有点冒头的迹象就会受到其他军阀的集体打击,而这位军阀背后的支持者也会在其他列强的压力下迫于屈服,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埋头发展,且不说刚刚在一战中受到巨大打击的列强们会否出手,恐怕只是那无孔不入的日本人就能将这股势力连根拔除。
对于后世中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在世界范围内部署的兵力看来,差不多将民国灭国的日本兵和派驻到和列强们一争高低的兵力根本不成正比,假如日本真的将全部力量用在对付民国上面,蒋介石的政府早就成了流亡政府了。
纵观后世中的世界局势的发展,民国想要腾飞就只能是在欧洲列强们在一战中大打出手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列强们注意力绝对不会太过关注到他们在亚洲的利益,当然这个前提是必须要给列强们在民国的利益留点面子,假如有那头脑发热的在一战中采取暴力从各国列强手中收回这些利益,那么除非这个头脑发热的势力已经做好了以一国敌万国的准备。
而迫于这点,直到这时的徐贲还未能下定决心使用武力趁着这个时候驱逐列强们在民国的利益,而他在已经又见到一丝新的曙光,使用和平手段从这几个国家手中取回他们的利益。
一九一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最新的一期民报上面,一个巨大的标题写着:“热烈庆祝民国从葡萄牙手中收回澳门”
和上两次的废除德国胶澳条约美国的民美条约相比,这次的民国从葡萄牙手中收回澳门同时也代表着又一个不平等条约的废除,除了在香港岛上卷起了一股热议的风潮后,整个民国大地上面已经没有了上两次那样堪称举国欢庆的场面,这让葡萄牙驻民国使馆的所有工作人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曾几何时葡萄牙也是一个大国啊,现在连落后愚昧的民国人都是这副样子?
当然,明面上是葡萄牙学习美国,为了加强民国和葡萄牙之间的友谊,所以将自从十五世纪就占领的澳门还给了民国,这样自然就代表了葡萄牙上下和民国之间坚定友谊的体现。
只不过这只是民国民众人民看到的表面现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知道这种关乎于两国利益的事件用友谊来形容,绝对是比这个世界上有会下金蛋的白鹅更加像故事一样,几乎所有兴业党的党员们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代表着民国又使用了几项技术将澳门岛提前四年给赎了回来。
后世中人人都知道澳门是被葡萄牙人给抢去的,直到后世中的一九九九年才因为约期到达无奈之下才被中国收回,可是没有人知道在清朝时期和葡萄牙签订条约后就受到了上至官员下至平民的jī烈反对。而反对造成的效果就是清朝和葡萄牙就划定界址的交涉一直没有议定,而其后清政府与葡萄牙国内所发生的政治变化,更中断了双方的就澳门界址问题的交涉。既然澳门界址是没有清楚划定的,那么就可以认为葡萄牙占领澳门地区是从开始就已缺乏完整的条约所支持。
换句话说,由于条约中没有明确划归给葡萄牙的澳门界线,所以这则条约也就属于一种可有可无的条约。当然,这里所说的可有可无是指清朝在强大的情况下所特指的,毕竟像清末那种情况就是人家葡萄牙手中没有任何条约凭证,相信清廷也没有什么胆子去和葡萄牙谈,更不要说准备动用外交手段去收回澳门了。
而这个时空中的民国就不同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所发展的集团在三个月统一这个落后的国家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当然这个时候也有不少高傲自大的人在说些比如,那几个八国联军就能撵着成百上千人跑的国度,这个速度统一国家也就没有什么意外类似的话语,以表达对于兴业集团这个公司“保安”的战斗力的怀疑能力。
然而,当统一后的民国在两年后向日本宣战后,这些人又一次开始嘲笑起来,自不量力就是所有看不起民国的人的一致想法,而他们也就在听到这话得时候就断言民国必败,就仿佛民国失败会是如同太阳从西方升起东边落下一样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民国对于日本的战争打的很快,短短的前后个多月的时间日本就宣布接受了民国无条件投降的条件,直到这时葡萄牙的澳门总督才开始焦头烂额起来,他们都知道自己手中的澳门,那是和清朝根本没有勘定界线的“非法”不受国际条约准则保护的属地。
然而,焦头烂额的澳门总督的担心还没有过去,民国的外交部长伍廷芳就送来了照会,指明要准备废除前清和葡萄牙非法签订的条约,收回民国的国土——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