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技止于此,准备受死
铁甲面!铁甲面!铁甲面!铁甲面!……
战斗的号角想起之后场上的观众不约而同地欢呼起了江寒的名字,毕竟观众们心里也是知根知底的,这个什么铁甲面多半是打不过君无道的角斗士,可他却是在用生命去唤醒更多的人,唤醒更多地早已沉寂在角斗场上的热血,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不知道角斗场还要被君无道统治多久。
因此,他们给足了江寒足够的尊重,今天无论是江寒输赢这个名字都值得被欢呼。
江寒淡淡望向周围欢呼的人群,面具淡淡的凉意渗入脑海之中,随之他的杀戮之气渐重,嘴里一道沙哑的嗓音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可以开始了吗?”
“吼…”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呸!”
跟江寒对阵的角斗士不屑地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刚刚屠杀了苏歆角斗士的他此时战意正盛,看上去对江寒这种菜鸟胜券在握,随后竖起了一根中指,示意江寒不是他的对手。
江寒对对方的挑衅视若无睹,只是慢慢从斗戒中掏出了他的方天画戟。
角斗士对战允许使用武器,也允许使用自己带来的武器,毕竟一把战士血脉相连的斗兵是其余武器不能替代的,而角斗士境界最高也不过是星皇巅峰,所持武器也不过是斗兵而已,基本上不会造成太大的不公平。
嗡…
方天画戟入手发出一股燥烈炙热气息,使得本就热情满涨的赛场再添了几分温度。
“咦…这把武器不错,跟我蛮烈的名字倒是挺般配的,小子,交出你的武器,一会我可以选择让你死的痛快一些。”蛮烈也是识货的人,一看到江寒的武器就知道此枪不凡,绝对是斗兵中的极品,一时间起了贪念。
面对蛮烈贪婪的眼神江寒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用手掂了掂手里的方天画戟道:“此戟名为焚天,是用上古炎石所铸,渗入斗气会使得威力大增,远非一般的普通斗兵。”
蛮烈见江寒如此详细的介绍他的武器还以为是他真的想把焚天送给自己,毕竟告诉别人自己的武器特性几乎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蛮烈万未想到今天自己还有意外惊喜,竟然捡到了一把炎石斗兵,当下脸上带着一抹狞笑道:“算你识相,一会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即便是让你几个回合也未尝不可,就算是你乖乖听话的奖赏,让你带着点尊严死去吧。”
江寒抬头把目光从焚天上面收了回来,随后目光淡淡地看了蛮烈一眼摇头道:“不,你错了,我的焚天之下从不留全尸,给你几秒钟的时间,最后再感受一下你的心脏跟你的躯体四肢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你找死!”
在这种地方蛮烈被当众羞辱简直就是让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当下脸色一沉,手中一根铁杵带着万钧之势向着江寒的脑门当头砸下。
“来的好!”江寒经过刚才第一场开胃菜的战斗之后早已摸清了这些角斗士的套路,当下更不防御,只是手中长戟亦如蛮烈的铁杵一般,直刺对方的心脏。
吼…!
在场的观众没想到一上来两人就是如此拼命的打发不由得再次发出震天般的欢呼声。
可其实拼命的仅是江寒而已,蛮烈自然不愿意跟江寒这种菜鸟拼命,仓促之下唯有率先变招,手腕一抖,铁杵剥开江寒的方天画戟,一只脚重重向着江寒的腋下位置踢去。
这等仓促下的变招还能立刻反守为攻的确让江寒忍不住心里一抽,而且,他这一动作不仅反守为攻更是阻断了江寒接下来一连串的进攻,可谓是一石二鸟,恰到好处。
蛮烈的实力,绝对比不过项前,可江寒这种跟项前几乎能打个平手的人却在蛮烈的手下讨不到任何一丁点的好处,由此可见角斗士在经过无数次的厮杀的确是把身体以及战技训练成了一种本能,对于实力的加持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看你技止于此,还是准备受死吧。”江寒声音异常妖异嘶哑,跟蛮烈互换几招之后忽然手中的方天画戟释放出一股剧烈的炙热,让早已有防备的蛮烈还是忍不住额头一紧,但他是从角斗场厮杀出来的角斗士,对于疼痛和惊变的承受能力非同一般,即便是他的眼睛已经抑制不住地有泪水涌出可他还是努力死死睁大的眼睛看清了江寒的动作,铁杵再次拨开了江寒的焚天,随后嗡的一声趁江寒方天画戟来不及跟他换名的时候再次当头砸下。
即便是项前,在面对这样的攻势之时恐怕也难以做到如此流畅的变招。
角斗士…果然非同一般。
江寒已经把所有的花招以及能用的战术都运用上了,可在蛮烈的手里,却讨不到一丝一毫的优势。
而且,蛮烈竟然还有一丝闲暇吐出一句话:“小杂碎,我看技止于此的…是你吧。”
“我要…眼睁睁第看着你被我分尸。”蛮烈瞪大了眼睛,觉得江寒的一套连招已经打完了,这一套组合拳下去他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
纵然,江寒是血脉战士这一点他也计算进去了,因为他自身也一样是血脉战士,即便是江寒开启血脉他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千算万算,他还是算漏了一点,可以说这是几乎所有血脉中仅有朱雀血脉自己的特点!
其余的血脉,开启之后自然会加强某种能力,可朱雀血脉不一样,他们不光是能加强某种能力,在江寒的使用下却更是多了一项可以成为杀手锏的能力。
啾…
在这一瞬间,江寒的确如蛮烈所想一般,江寒黔驴技穷,唯有开启血脉来做拼死的战斗,可他没想到的是,江寒的血脉一开启之后那巨大的火光却如白昼中的太阳一般,刺的他眼睛…痛不欲生。
这一次,他再张大眼睛也无用了,那道亮光足以让他短暂的暴盲,他瞬间发觉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的眼,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