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官仪 继续装
首发:~只见几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都很年轻。
一身锦衣,身上佩戴宝剑,赫然是一身书生打扮,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装扮不是拿着把纸扇风搔的摇来摇去,而是佩剑。身上没有一把佩剑,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读书人,大唐的书生佩剑就跟后世的妓者配套一样的重要,这个时代,动不动就拔刀相向的很可能不是武夫,而是所谓的读书人。
君子佩玉,书生戴剑。
“三郎,你终于醒来了,真的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没办法和姑姑交代啊。”一道身影走到程处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三郎啊,就算你不想娶那姓柴的女魔头,也不用出家啊,大不了再娶位五姓七望的嫡女不就是了?以你程家的门第还差了你的妻子?”
他可不相信程家嫡子为了一个娼妓出家,一定是为了躲避柴家的那女魔头的。
“额……”程处弼真是有些无语了,这位大表哥也太直接了吧?
刚才和程处弼说话的,是崔家的嫡子,名字叫做崔玉,字正如,算起来是程处弼的大表哥了。
“程三郎,刚才那首诗可是你做的?”催玉身边的一名年轻郎君问道,这个人也就十四岁摸样,但是长的那绝对是玉树临风啊,帅气的程处弼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哦,我忘记了介绍了,这位是上官家的上官仪,字游韶。”催玉介绍道。
“上官仪,上官游韶?我去!小爷我一来就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啊!”程处弼不由的有些吃惊,程家的人自然不用说了,而这位上官仪可不简单啊,将来官至大唐的宰相,他还有个有名的孙女上官婉儿。
不过看他一脸高傲不屑,似乎是不太相信程处弼能够做出那么一首诗来,整个大唐的人都知道程家的人都是一群大老粗,别说做诗了,就算是抄诗,也未必能够将一首诗抄完整啊。
“没错,正是贫僧所做,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程处弼做了个佛号说道,小样,还看不起小爷,小爷可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抄的,以后泡妞就靠抄诗了啊,岂能让你小子小看了。
“哼,汝若能诗,吾食……”上官仪低声的说道,从小上官仪就是属于才华横溢类型的,所以有些傲气。
“程三郎这样的大老粗,莫不是买来的吧?”
“我看像。”
“……”
不少人低声说道,显然不相信程处弼会作诗。
程处弼将众人辞退,然后换上了新的白色袈裟,来到了寒山寺的大殿上,而这个时候,寒山寺的创始人之一,寒山大师正在大殿里面闭着眼睛念经呢。
见到程处弼的到来,微微睁开眼睛。
“决定好了么?”寒山大师问道。
“是的,师父,徒儿已经顿悟了。”程处弼微微行礼,对这位师父还是很尊敬的,因为程处弼四处碰壁的时候,只有他力排众议,收程处弼为弟子,并且赐法号玄机。
更重要的是,这位寒山大师给程处弼点戒疤,程处弼才一命呜呼哀哉,程玄机才能够鸠占鹊巢啊,可以说寒山大师就是程玄机的再生父母了。
“去吧去吧,出家在家,都是修行,红尘滚滚,等你看破红尘再回来,寒山寺终有你的一席之地的。”寒山大师挥了挥手。
“是,师父,玄机这就告退了。”
程处弼走了出去,来到了寒山寺的大门口,这个时候,只见寒山寺的大门口,众人已经等待着了,其中更是有不少的所谓的才子,见到程处弼,眼中似乎露出一丝不屑。
这些人也听说了程处弼的诗,所以都觉得程处弼是从别处买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在文人之中,买别人的诗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哎,研墨!”程处弼看了在场的那些所谓的文人一眼,道:“研墨。”
“三郎,在这里?”程处亮问道。
“恩。”程处弼点了点头。
“好吧,快给三郎研墨。”程处亮赶紧吩咐说道,他现在可不敢不答应了,生怕程处弼又闹情绪,然后又跑别的地方出家了。
仆人赶紧拿出砚墨,就地研了起来,少许之后,程处弼拿着毛笔,来到了寒山寺的女墙,在上面写下:“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接着在旁边写下“玄机”二字,程处弼用的还是狂草字,让人看了,不由的眼前一亮,这个时候,草圣张旭估计还没有出生呢,至于惠能祖师爷,估计现在还是一个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小孩子呢。
然而,上官仪等人见到程处弼的字和诗,一时间脸上露出复杂之色,紧接着以上官仪为首,纷纷向着程处弼作揖,表示心服口服。
“没有想到程兄的才华如此惊人,我辈之楷模啊。”
“才华横溢也不过如此吧。”
“我等真是小看了天下人了啊。”
“吾不如也!”
“……”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这些人大多是世家子弟,算起来还是亲戚呢,世家联姻,就算是皇室也不敢小看啊,这个年代的世家是相当的嚣张也相当的团结的,据说世家为了落李二的面子,竟然声称世家嫡女不得嫁入皇室,让李二很下不来台啊,但是拿他们有没有办法,至今李二的后宫之中还未有一位世家嫡女。
“程三郎,你这诗里面充满了禅意,吾确实不如汝,汝之狂草,俨然有成为一代宗师之趋,吾亦不如汝,吾不该小看汝也。”上官仪不由的说道,他年轻气盛,但是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如今程处弼露了这么一手,他再也不敢小看程处弼了。
“我说三郎啊,你这字是从那里学来的?”程处亮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记得你上学堂脑袋就疼,一看书就能够睡觉,这字……”
“槽糕,装逼过度露馅了!”程处弼暗叫一声不好,不过很快的就想好了说辞了。脸上露出一丝悲伤:“二兄啊,三郎我自从出家之后,受到了师父的点拨,终于明白了虚度光阴是一种莫大的罪过,所以这一年多来,我每天都看书写字抄经文,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终于有所小成了,阿弥陀佛,各位兄台,莫要虚度光阴啊,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晨昏滚滚水流东,今古悠悠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一日三首诗,真乃一代狂士程三郎啊!”
“真狂士也!”
“非也非也,三郎乃是出之家人,应当叫一声狂僧!”
“狂僧也!”
“……”
不知不觉,这狂僧程三郎的名号竟然就这样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