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笑拿书的手不可控制的一抖，吞了口口水，敛去情绪，冷淡道:“你看不到我在看书？！”

“十几分钟看一页？！”顾墨琛扬了扬头，有落下，“真细致。”

这种肯定是一种否定，带着透视真相后的嘲讽。

沈凉笑皱眉。

很不喜欢。

她合上书，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疏离，语气中也夹杂着不耐:“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墨琛漫不经心的说:“来看看你。”

“别，受不起。”她挑挑眉:“有话直说吧！没几天不见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顾墨琛沉了沉眸子，眼波流转，黑如深潭，良久，开口道:“尚炎辞职了。”

沈凉笑闻言一愣，讶然之色不过半晌就消失不见，点了点头，不过多反应。

难怪之前给他打电话没有接，自出事以来，好像就没有见过了吧！自问待尚炎不薄，但归根结底也只是工作上下属而已，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尚炎选择离开也算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不妥，倒是这心里始终觉得冷了些。

“现在这公司倒是只由你一人掌控了。”

“嗯？！”

沈凉笑勾唇轻笑，看着他道:“就是说，你可以在沈氏为所欲为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顾墨琛没有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嘲讽，他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什么，却被浮上的冰霜隔绝于外，看不清摸不透，他心口忽然有些发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以他不能控制的速度溜走，抓不住，更阻止不了。

他盯了沈凉笑半晌，终是摇摇头，罢了，这件事情，就在现在这种状态下，什么都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最近不要出门，风声正紧，外面也不安全。”意料之内的得不到回应，他起身走出门外，关上门，脸上的从容淡定去潮水般褪去，显露出原本的情绪，低落，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