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章 诉衷肠
“这次我不知道会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对不起。”
说这话时一张俊颜上是满满的歉意,就连那双桃花目都隐隐的泛红,靖泽春是真悔极了,还好她没事、让他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好。
说实话亦卿瞧他这样心下一暖,那双凤眸都有些朦胧不清了,却还是努力的瞧着面前那张俊颜的轮廓,这是她的夫、会担忧会伤心甚至还想念她的夫君,想到此亦卿在也忍不住想要把这些时日以来,心底所有的话都告诉他。
“自成亲那一日起,我摆脱了秋家的控制,总觉得有了夫君我便会有依靠,不管将来怎样我都有信心做一位贤惠的娘子、甚至是母亲,我想要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对我好,即使有再多的困难我也不会害怕,当时见了你,我便知道你就是那个人,那个我等了很久的、可以携手到老的人。”
亦卿这一开口便觉自己是个话匣子了,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有母亲薛沐月的抛弃,还有秋家的忽视,更有王氏的算计,桩桩件件都是说不完的话,和流不完的泪,只是到最后只觉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对自己好那一切的一起都是值得的。
靖泽春听着心下犹如针扎,这种感觉他清楚明白,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喜欢,在到了今日、恐怕早已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了,她就是他的所有、甚至是……心。
瞧着亦卿掉的满脸的泪珠子,靖泽春眼角更是发红,仿佛都要滴出血来。伸手接住自下巴掉下的泪珠,烫的他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更是深深的烙进心里。
瞧他这样亦卿便哭的更凶了,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有王氏的欺压、还有赵氏的刻意刁难,更有这次事件中受到的惊吓。
靖泽春在也忍不住直接上前抱住了她,双手无意识的在她背上轻抚着、似乎是在安慰受到了惊吓的孩子。渐渐的等她心绪稍作平复后,靖泽春即便张了口:
“冰俏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与她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过是想借此迷惑一下外人的视线。最近盯着罗沁的人太多了,不能让她出事。还有这次随公主出行一事、我说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信吗?”
靖泽春心下早已后悔了,若是他早些告诉她、也不至于在让她费心猜测,若是这次她没有安全的回来、那……他该怎么办?
过了好久都没听到亦卿的回音。只当是她睡着了,伸手掩了掩秋香色的锦被,这两日受到的惊吓太多,如今将她抱在怀里才有那么一丝的真实感。
“相信,我相信你,自成亲那日起我便选择信你,这样、两人才能走的更长久。”
靖泽春没想到她竟看的这样透彻,当下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些,似乎要把两人融为一体才罢休。
之后一段时日便处于安静的养胎中,中途老先生来瞧了说的极其严重。一切行为都不可有,更别说是下地行走了,瞧着他那严肃的样子靖泽春回头便通知了北苑上下,不管什么事情,一律不许打扰到二夫人休息。
在这事儿极快的便传到了赵氏耳里,在加上前些日子冰俏刚刚有孕的时候,也没见靖泽春如此紧张,现在那秋亦卿有了身孕便是如此紧张,这前后对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现下看靖泽春对秋亦卿的宝贝程度来看,她还是少去她面前提那事儿的好。想到此难免又责怪起了靖泽辰,他不是说要给靖泽春寻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吗?怎的现下却没了音儿了,哼!横竖还是他们兄弟是亲的,总能站在一条路上。自己总之是个外人啊!想到此难免长叹一声。
水红兴高采烈的进了门,便听到她这一声长长的叹息,当下也顾不得她又为什么事儿烦心直接张口道:
“夫人,宫里送东西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瞧她这样子,赵氏心底便了然了。定是赵萦那里的好事到了。仔细打理打理身上压皱的褶子,这才由水红扶着出了里间儿。
来人是长宁宫的总管,见到赵氏便立时笑呵呵的说道:
“咱家给夫人道喜了。”
赵氏赶紧让她起身。
“公公客气了,不知这喜从何而来?”
赵氏心底虽猜了个大概,可口头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怎么也的有个确切的消息才好。那总管瞧她不知,那笑容立时便又柔和了几分:
“今日太医给娘娘探脉,说脉象蓬勃有力,是皇子之相,当时皇上就陪在左右,当场龙颜大悦,直接给娘娘赐了封号,以娘娘闺名为号在赐予娘娘,这可是无上的荣宠啊!现下是萦妃娘娘了。”
此话一出,赵氏立时便喜了,宫妃向来以姓氏为号,至于自己的闺名那都是要抛到脑后的,过个十年八年的谁还会记得自己的名讳,就连自己念着都会有股字陌生之感,如今皇上把这字赐给她,这说明皇上是真的高兴了。她这一胎来的正是时候啊!
“水红,如此大的喜事儿、赶紧好好谢谢各位。”
水红自然知道,那荷包早已准备好了,挑了一只最鼓的塞到了那总管手里,一掂那份量便知道是纯银筷,这一趟来的太值了,当下笑得就更合不拢嘴了。
“咱家把话带到了,就不打扰夫人了。告辞。”
“公公慢走。”
水红赶紧在后头跟着送了出去。
赵萦得了封号,对靖家来说自然是无上的荣耀,加上国公府有意同赵家结亲,赵萦的意思是让赵环早些回去,也好准备准备顺便多陪陪那年迈的老母,这是赵环巴不得的事情,转眼她来上京都近一年了,早就该回去了。赵氏便又忙着挑选给赵夫人带的东西,着实忙了好一段时日。
而此时的亦卿正舒服的坐在榻上,身后垫了两床锦被,身上还盖着个大红色锦被,手里拿着个红透的苹果,一边儿啃着一表瞧着坐在桌边儿的、正跟着薛芳学做针线的风铃,薛芳手里拿的是一件红色的小肚兜,等她抖开了,亦卿便直觉的伸出自己的手,两厢对比一下、只觉比自己的手也大不了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