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冰俏
可不能让二叔抓住把柄。只是不待他深想、便见北苑门口站了一身穿月色长袍的男子,白玉束冠怎么看怎么碍眼,不过嘴唇到是咧的极快、立时便笑呵呵的道;
“二叔回来了,可是忙完了?”
与靖询相比亦卿更多的、是盯着他身后那身穿鹅黄色长裙、此时有些娇俏的冰俏,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是早就得了消息却接他了,竟然连一个丫头都这么有城府,看来这府里的人真是没一个简单的。
靖泽春望了她一眼便回道;
“刚回来,要不要进去喝茶?”
靖询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我那还有一摊子事呢!就先回去了。”
一看他就是刚回来,没个正经事靖询哪里敢去。经过亦卿身边时本想在打个招呼,可是想想后边站着的人还是算了,只示意的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目送他走远后、亦卿这才上前瞧着靖泽春笑盈盈的开口;
“二爷回来了……”
靖泽春一听便不正常,这笑容比之以往的灿烂不少,就连声音都缓慢中夹杂了一些软诺,桃花眼一眯便笑了出来;
“让夫人担心了,咱们有什么话还是进屋说吧!”
亦卿原本也没想着在这说什么的,当下两人就回了屋。
进屋之后靖泽春便吩咐冰俏备水沐浴,亦卿独自回了里屋坐在榻上绣鞋面。花样是风铃亲手绘的一幅蝶恋花的图案、鞋面上各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却没有花儿。靖泽春进来在她对面坐下、随意曲起一条腿用力向后一蹬,身子便靠在了靠枕上。亦卿抬眼瞧了瞧,这就是腿长的优势。
靖泽春肆意的长舒口气、见她又在绣东西突然记起一事;
“先前你不是在要绣里衣吗?怎么又改成这个了。”
说着长手一伸、便从簸箕中捞出一只已经绣好的鞋面瞧了瞧,是一只蝴蝶平常的很,这绣工也不是太突出,拿着晃了晃刚要开口、却不想手里的东西忽然被人夺了去,之后便对上一双微微带怒的凤眸;
“二爷还是不要看了,就我这绣工也就是闲来闹着玩的。”
见没讨了好靖泽春微微蹙眉;
“靖询应该都给你交代清楚了,靖府就是这么点事儿、说复杂不算。要说简单可连着宫里呢!也简单不了。明天靖渝成亲你多看少言就好。”
说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了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见他这样亦卿的怒气没来由的便从心底窜了起来,见他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想来他这一夜都没有合眼想。到此升腾起来的怒气又给硬生生的压了回去。从身后翻出一床浅蓝色的锦被、丝毫不温柔的劈头盖脸的便扔了过去,谁知竟把他的头全部蒙上了,她本不欲管他的、看两眼、又看了两眼,最终叹口气,还是起身把锦被给他老老实实的掩好了。又继续拿起了她的绣活,所以没看到某人拽着锦被翻身时、翘的极高的薄唇。
手里拿着针线却想起了、刚刚靖泽春说的那句话,什么叫靖询都交代过了?难道他早就知道靖询要说什么?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自从进了靖府、亦卿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好多事情都看不清也理不明白了,眼下又是这样脑子一团浆糊,摇摇头也懒得在想。
其实她的感觉不错,若是在往常听了靖泽春那么说、在稍加思索便已猜出了是他交代景询说的。要不然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怎么会说那么多自己家里的事,还是对一个外人。
尽管如此、从昨天到今天她得知有关靖府的事情并不多,就而靖泽春给她的信息是靖家并不复杂,乍一看的情况下、靖家人口单薄连个姨娘也没有。更别说庶子庶女了。在这样的大户人家还真的不复杂。只是昨天便进府直到今天才见到当家主母,而靖泽辰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她只觉这靖家水深的很。
“夫人,要不要摆饭。”
风铃听着屋里没有动静,便隔着门帘在外间轻声问道,亦卿瞧了瞧依旧沉睡的靖泽春、压低了声音道;
“一会儿吧!”
靖泽春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醒来的时侯便瞧见亦卿还在坐在那绣东西,夕阳的余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撒在她身上、忽然让他想起一句话‘?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这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许是被这眼神所扰,亦卿抬眼便瞧见他那双朦胧的桃花眼。脸上便浮了笑,每次见他都是异常清明的,何时见过他这一面;
“醒了。”
靖泽春闻言抬手抚了抚脸颊、片刻后忽的一跃而起摇头晃脑的道;
“我竟睡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的熟。又没什么事儿,便想着让你在睡会。”
靖泽春听了桃花眼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爱笑的样子;
“还是夫人体贴为夫。只是咱们今天吃什么?我这一天可还没吃东西呢?”
此话一出见亦卿手里的针线一顿诧异的望过来,一双凤眸睁的极大;
“一天没有吃东西,回来到头就睡,你是得有多困?”
忽的心底又生起一个念头、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你不会是从昨天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睡过吧!”
“这到不至于。昨天晚上歇了一会儿。”
一句话透露出不少信息,歇了会儿那是在哪歇着的?一天一夜不归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个交代吧!可他老人家似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总不好直接问吧!到显得自己多疑。若是不问吧1从此这心里又多了个疑问,亦卿觉得自己简直是两头为难。
不过她没为难多久、便传来了冰俏的声音;
“二爷,北苑来人说,晚上要设宴给您和夫人洗尘。”
昨天都已经忙的连见面的机会都没了,明日要成亲了、今日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来,不就是冲着自家兄弟吗!亦卿这下真是啥也说不出了。缓缓的叹口气便把手里的东西仍回了簸箕里,在夕阳的光晕下早已看不清楚。靖泽春瞧她叹气便凑近了说道;
“正好中午饭没吃,咱们过去把今天的都吃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