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心急
李姨娘一听、便知道这事是准了,心下高兴、面上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我一定会转告二姑娘。”
王妈只是一味的盯着前方;
“还有,这一百遍的惩罚升至二百遍,到时候夫人会亲自检查、一个字都不许漏,趁这段时间好好的、磨练磨练她的性子,以后到了婆家、可不能在由着她乱来。”
“是,我一定会督促她好好抄写。”
王妈撇了一眼,怎么她还是不明白,王氏的意思不是要她好好抄、写而是要她好好渗透一下其中的内涵,女子的三从四德,到时候、才不会被韩家说没有教养,真是枉费了夫人的一片心思。
只是事已至此、就算在不痛快也不能在说什么,毕竟她要嫁到韩家、将来还指望她为秋家出份力呢!想到此王妈倒是觉得,应该好好的在李姨娘面前、说说王氏的良苦用心。转头对着文绢两人说道;
“你们给二姑娘送进去、仔细给她说说这些锦缎的用途。”
文绢率先回道;
“嬷嬷放心,我们定会给二姑娘说仔细了。”
两人进了屋,院里就只剩下她们二人、王妈上前两步、这才张口小声道;
“姨娘、先不说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就说说这些年来,夫人对你怎么样吧!这三姨娘您是看见了的、早早的就去了青衣庵,这四姨娘更是发配到了庄子上、这么多年可曾回来过一次、现在回来是个什么场景、您也看到了。也唯独二姑娘是您亲手带大的,夫人这是念着以前的情分。您心里可要有个数啊!还有让二姑娘抄书一事,也是在磨练她的性子、韩家可不是小门小户的,一旦嫁了过去要承担多少责任,依她现在的性子,定是要吃亏的。”
说完见李姨娘还是闷着个头,面无表情的、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话我就说到这了,您自己衡量着吧!”
说完便出了冬晴园。她走后亦卿只见李姨娘、在原地站了良久才回身进了屋,她们说的声音虽小、但多少自己还是能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拼凑起来、却也知道了她说的是什么!由此看来、王氏的确对她们不薄了,只是瞧着李姨娘不声不响的、定是个有主意的人,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老二的事儿定下了,自己竟然隐隐的有些着急,也不知道青衣庵的姨娘、询问的如何了,依自己的意思、倒是不妨用救了他的那份恩情、来要求一下靖泽春,能成那是最好、若不成也就罢了。虽这么想、可心底也知道,像他那样不把世俗放在眼里的人,这个对他定也起不了作用,可心里还是期盼着她们能成功。
在说青衣庵里,自从亦卿说了她的想法后、薛沐月和薛芳,就一直在等着靖泽春的到来,却一直也没个人影,等着等着到成了期盼。这日正与众人在佛堂里诵经,一位修行多年的师傅、缓缓的走到她身旁悄声道;
“木空,院外有为施主找你。”
木空是薛沐月的法号,虽为代发修行、可也是被尘世的那些俗世所扰,故此、住持便给她起了这样一个法号,一入青衣庵、前尘往事皆为空。
心里想着许是自己期盼已久之人,可到了院外竟是一位、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女子,身形倒是不错,可长的也未免太丑了些,尤其是双颊上的腮红、涂的有些吓人;
“木空师傅。”
来人轻唤一声、并恭敬的行了礼,声音有些粗哑,定是经常干粗活的人、想想也是可怜,赶紧双手合十道;
“不知施主有何事?”
粗糙的声音继续说道;
“小女曾经发过誓、宁得一人终老,也不愿择数人将就,可近日家里竟逼着小女成亲,奈何缘分之人还未出现,心里实在是煎熬的很,若是违背父母的命令则是不孝之举,若听从了却又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今日来是想听听师太的见解。”
薛沐月听完、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父母也是为了她好,恐怕单依她的相貌、想要找一个和眼缘的、不容易啊!虽这么想嘴上却说道;
“姑娘不如与贫尼去禅房小坐一会,咱们好好说上一说。”
女子点点头;
“正有此意,倒是麻烦您了。”
薛沐月带她来到自己的禅房,两人入座后、薛沐月就在寻思应该怎样开导她,却见她忽的站起了身,在屋子里环顾一周后,走到门前开了门、然后便有一个翠绿的身影闪了进来,女子竟还对着他点点头,便掩了门出去了。
薛沐月被这一系列的状况、弄的回不过神来,莫非他们两个是认识的,来人笑眯眯的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到了一杯、亲自递到了她的面前,薛沐月缓缓的接过来、他又给自己到了一杯;
“木空师太这是怎么了?如此的心不在焉。”
说完便拿起茶盏一饮而尽,说来也怪,好茶喝了那么多、却唯独觉的这里的茶淡淡的,初喝时觉得清淡而无味,在饮时到微微的尝出了一点点的甘甜,进而在饮一杯时、倒是觉得清香久而不散,倒是令人回味无穷,像极了那个总是从容淡定的女人。
薛沐月微笑着摇摇头、放下茶盏问道;
“您今日过来怎么如此大费周章?”
“大费周章?没有吧?这里毕竟是庵里、难道要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不成?”
被他笑眯眯的眼睛盯着,薛沐月却晃了神,只觉得那笑容像极了她的亦卿;
“您要来总是有自己的理由。今日又是因为什么?让靖二爷有了时间来这里坐坐?”
“之前已经和您说过了,只是被逼婚的、却换成了我,现下是无限的烦恼,还望您能给指导一二。”
“唯一的办法、就是遵从自己的心,心之所想、行之所向。”
靖泽春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却突的发现……
“心之所想?可要是心里没有所想,的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