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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肯说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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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给夜离下的岁回!”凤影墨转眸,看向陌篱殇。
在这一点上,他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他。

因为那天,他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你为何要给夜离下岁回?为何给她下了岁回以后还让自己伤成那样上演苦肉计来骗我?为何?丰”

“为何?”陌篱殇嗤笑,“你说为何?”

忽然笑容一敛,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激起你的斗志!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夜离不回到陌千羽身边,你会去对付陌千羽吗?如果不是这样,有你当帝王的今天吗?”

凤影墨摇头,一直在摇头,神情哀伤。

陌篱殇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却永远不明白我的苦心。不错,我是做了很多坏事,我杀了沈孟顶替了他的身份,我杀了沈妍雪,我杀了墨香居的那些人,可我为了谁?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坐上帝位。”

众人震惊又惶然。

为这个男人的坦白,也为这个男人的狠,更为这个男人的不择手段。

也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墨香居的那个伙计拾捡到了刻有“宁阳”字样的玉佩,不是凤影墨的,而是这个男人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所为。

难怪。

难怪东市刑场那日,那般力保凤影墨称帝。

难怪会说那道假字画假圣旨上面是先帝的真迹。

只是,既然是这样,为何今日又让凤影墨进未央宫,派人对凤影墨不利呢?

不是他吧?

或许跟他自己所说,他只是好心办坏事了?

或者,潜伏在未央宫里的两个人并不是要害凤影墨的,而是要救凤影墨的,被凤影墨误会了?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之际,凤影墨再度出了声。

“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肯说一句真话?”

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心头一震,似是沉沉敲打而下。

有人想起了不久前这个男人答应取心头血之前的那一声仰天长啸。

他说:“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凤儿成全你——”

一样的沧桑。

陌篱殇的脸色白了白。

“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扮作沈孟骗你,甚至诈死骗你,是我不对,但是我坏事做尽,都是为了你……”

“够了!”

一声沉声冷喝猛地将陌篱殇未完的话打断。

所有人一颤。

陌篱殇也被这一声震得噤了声。

是凤影墨。

他看着陌篱殇,忽然又笑了。

轻轻摇头,轻轻笑。

“至少你养了我十年,至少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爹,你就那么想要我死吗?到现在,还在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是不是我不死,你这辈子都不会善罢甘休?”

陌篱殇的脸色又明显难看了几分,他皱眉看着凤影墨,满眸沉痛,一副不被理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凤影墨轻嗤:“真会做戏,你不累吗?”

陌篱殇微微苦笑,“累,当然累,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这只是一个做父亲的苦心,或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当夜离腹中的孩子出世了,你会明白的,你对他,定然也会像我对你一样,罪孽我来背,光鲜你来戴。”

“好一个罪孽你来背,光鲜我来戴!那还真要谢谢你的罪孽,成就了我今日的光鲜!”凤影墨嘴角噙笑,凤眸的眸辉却一点一点转黯:“你知道吗?其实,今日我就是在赌,赌你最后还念一点点父子之情,不会将事做绝,但是,当乔太医说,张硕中了双刃花,而解药却是我的心头血的时候,我知道,我终究还是赌输了,在你的眼里,没有对我的情义,从来没有。”

说到最后,凤影墨的声音低了下去,嘴角依旧含笑,却只剩自嘲。

陌篱殇面色微

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不过最近,也就是三天前,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凤影墨凝目看着陌篱殇。

陌篱殇眸光微敛。

凤影墨的声音继续:“曾经我真的以为你只是复仇,因为我也是,我理解你的仇恨,你我都是当年眼睁睁看着我娘惨死,看着宁阳王府那么多条人命一夕之间被杀得一个不剩的人。当年我才十岁,我都那么恨,何况你作为宁阳王府的男主人,你心里的恨该有多深,我可以想象。”

全场一片静谧,只闻凤影墨一人的声音。

“所以,我理解你,就算知道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你却一直不露面,只是在暗处看着我的无助、看着我的挣扎、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哪怕在我最难的时候,甚至差点死掉的时候,你都不曾出现,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你,原谅你。相信你做这一切,如你所说的一样,都是为了逼我成长,都是为了我好。”

“为了原谅你,我一次一次说服自己放低底线,哪怕你杀了沈妍雪,哪怕你让易敏去送死……”

陌篱殇眼帘一颤,脸上流露出愕然的表情。

凤影墨冷冷一嗤:“不要那么震惊,易敏又没死,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东市刑场那日,我救下易敏跟张硕,易敏事后谢我,我说,该道谢谢的人是我,她也是为了帮我拿解药才入宫被陌千羽抓到,她说,她是帮了倒忙,解药没拿到,人反而被陌千羽抓了,然后还问我,我的解药从哪里来的?”

凤影墨一边说,一边凝着陌篱殇一瞬不瞬。

“我记得你给我解药的时候跟我说,解药是易敏偷的,她宁愿自己被抓,也想办法让别人将解药送出宫。你为何撒谎?易敏根本没有拿到解药,你却告诉我是她拿到的。那日听易敏说的时候,我并不理解,但也没有放心上,因为你毕竟给了我解药,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是谁拿的解药也不重要。直到刚才,夜离说,是你给她吃的岁回,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就是故意让易敏去送死的,易敏是当天夜里被抓,你天刚亮就送来了解药,说明解药你其实早已到手,你告诉我是易敏拿的,并因为此事被抓,目的,就跟你给夜离下岁回,并给陌千羽通风报信,让他将夜离带回宫的目的一样,逼我对付陌千羽,逼我反,因为你很清楚,易敏是为了我被抓,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我说的,对吗?”

“对!”

陌篱殇眸光微闪,对这一点倒是毫不避讳,“这件事是我故意的,因为我原本是想着夜离回到陌千羽身边,可以激发你的斗志,但是封后大典那日,你却将她夺了回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无奈之下,我只能另想它法,所以才让易敏进宫给你盗取解药,其实我已经从别的途径拿到了解药,我就是要让易敏被抓,逼你出手。若没有那件事,你今日能穿上这身龙袍吗?”

父子二人的对话,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凤影墨摇头轻笑。

“易敏是你的女人,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因此丧命?”

“只要你出手,她就不会丧命。而且,就算有万一,那也没有办法。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在所难免。”

陌篱殇回得理直气壮。

凤影墨唇角的笑意便越发放大了开来。

“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在所难免,所以,为了你的大业,你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易敏,包括……我。”

话落,见陌篱殇张嘴正欲辩解,他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道:“不要急着否认。今日先让什么墨香居的伙计出来揭发字画是假,我的皇子身份是假,然后,又让张硕中毒,解药是我的心头血,并在未央宫里埋伏好人,确保万无一失,难道不是想彻底牺牲掉我吗?”

陌篱殇眼波微闪,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

“你只是没想到我使了诈,能活着出来。”

凤影墨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话打断。

陌篱殇表现出来的一脸无奈,凤影墨鼻子里又发出一声低笑:“非要我将一切都说出来吗?”

陌篱殇看着他。

应该说,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却忽然低了头,垂了眉目,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不知是在犹豫,

还是在思忖。

浓密的长睫将眸子里的情绪掩尽。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徐徐抬起头来。

“那夜,你去找我,跟我说字画是你做的赝品,说我皇子身份是假,说张硕才是真正的皇子,你的目的何在?”

陌篱殇怔了怔,眼露无辜:“没有目的,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是吗?”凤影墨轻勾着唇角,“只可惜,是事实的,你从来都不告诉我,告诉我的从来都是假象。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你应该很清楚,以我跟张硕的关系,我会在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皇子的情况下,还心安理得地坐拥他的江山吗?你知道我不会!可按照你说的,你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坐上这个皇位,你会在我登基都未登基的之前,就将这一切真相告诉我吗?你也肯定不会。所以,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我主动让出皇位。”

啊!

场下传来一片哗然。

怎么又越听越糊涂了呢?

“所以,就有了今日的墨香居伙计去大理寺举报一事,因为你深知,我已知自己不是皇子,定然理亏,而又让外界给我压力,逼我主动承认并放弃皇位。不仅如此,你还担心就算我让出皇位,但我活着终究是一个隐患,所以想要置我于死地,让张硕中毒,让解药是我的心头血。我说的对吗?”

凤影墨目光灼灼,盯着陌篱殇。

陌篱殇当即否认,“当然不对,我为何要这样做?”

是啊,他为何要这样做?

大家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凤影墨又沉默了少顷,才开口道:“为了你的儿子!”

陌篱殇一直还算淡然的脸色终于大变。

而众人却是惊懵,再次一头雾水。

什么叫为了你的儿子?

他们不就是父子吗?

他不就是他的儿子吗?

陌篱殇难以置信地看着凤影墨。

凤影墨微微苦笑:“还记得那夜在书房,我将灯盏扫落在地,你拾捡灯盏的时候,被刺到手的事吗?”

陌篱殇瞳孔一敛,顿时明白了过来。

“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因为我发现你的话漏洞百出,你说是你杀了墨香居的那些人,我相信,你说是你盗取了字画,我也相信,但是,你说,你将真字画盗回,放了一副假字画在那里,我却是不相信。”

“第一,事先你不可能知道字画是怎样的,你不是字画的主人钟彦,你也不是见过字画的张硕,你如何知道?而且,就算知道,要做一件高仿的赝品并非易事,你不仅要高仿出钟彦的字画,还得高仿出先帝的密旨,甚至还要高仿出玉玺,这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完成的。第二,如果字画是你做的赝品,你不可能不知道玉玺的秘密,当日在刑场,陌千羽提出没有玉玺印,你显然也是不知道的,非常被动。是后来夜离发现她母亲留下的蛊书上面记载的用皇子血才得以解围。”

“所以,你在撒谎,所以,我才多了一个心眼。”

“我故意借生气发怒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包括灯盏,我趁漆黑之中你我拾捡之际,不动声色地伤了你手指,弄到了你的血。我只想知道真相,所以,你的血,我的血,还有张硕的血,我滴血认亲。”

“然而,真相很可笑......你我不相溶,相溶的是你跟张硕。”

啊!

场下一片哗然。

张硕原本就稍显苍白的脸瞬间血色全无。

他难以置信地看看凤影墨,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陌篱殇,呼吸沉到了极点。

难怪那夜深更半夜凤影墨还去找他,说想要一点他的血急用,他问他做什么,他说现在不方便说,日后会告诉他,所以他也没有多问。

原来是为了这个。

所以,所以,所以又回到刑场那日大家的推测吗?

他才是宁阳王陌篱殇的儿子?

所不同的是,那日,宁阳王陌篱殇是作为大义灭亲,为了保护皇子,不惜自己骨肉分离的伟大形象出现的。

而今日

……

张硕实在难以相信,也完全接受不了。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不可能。

如果他是他的儿子,他还活着,为何从来没有来找过他?

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从来没有。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

陌篱殇显然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凤影墨的声音继续:“所以你给张硕下完毒之后,你诈死,好让我在今日登基大典上彻底被动,你不在了,自然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担着,我杀墨香居的人,我伪造字画,伪造密旨,我陷害真皇子,给真皇子下毒,我曾经的好父亲,你真是想要陷我于万劫不复啊。”

陌篱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身世一白,其实前面很多我不解的事情就都有了合理解释。譬如,那日东市刑场,你拿着字画密旨出现,实际上是想救张硕,并顺势将张硕推上帝位吧。”

“你先是利用夜离,后是利用易敏,逼我对付陌千羽,都不过是解决武力方面的问题。见我挟持了陌千羽,掌握了大局,你拿着字画出现,道出张硕是皇子,你知道,以我跟张硕的交情,就算大局在握,也定然不会同他抢夺江山,换句话说,你就是让我为张硕登上帝位先扫清障碍,并成为他的武力后盾,而你是沈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你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

“只不过先帝心思缜密,密旨上玉玺用了机关,你本想蒙混过关,却不想被陌千羽发现,后来,夜离道出玉玺的机关需要皇子的血,张硕的血却并没有起到作用,陌千羽又揪住这个不放,那个突然上台刺杀陌千羽的杀手是你派的吧?你那时也是急了,或许就是想杀了陌千羽,又或许是为了转移视线。只不过阴差阳错,我出手救陌千羽,不小心将血溅到了字画上,玉玺印出。你的计划破灭,无奈之下,你只能以退为进,先认了我这个皇子。反正我是你的儿子,你有办法再扳回去。于是,就有了后面那一些,我说的对吗?”

陌篱殇面薄如纸,甚至连唇瓣都在微微发抖。

“这些都是你的主观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若张硕是我的儿子,为何又在钟家?而且钟家还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他?”

凤影墨第一次见到一个人都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依旧嘴硬。

“需要再滴血认亲吗?”他问陌篱殇。

“滴血认亲并不能说明问题,大家都知道,想要让两血相溶,加点东西便可,而想要让至亲的血不相溶,也只需加点东西便可。”

“正好我们三人都在,大家也可以做个见证,不如我们当场测试。我真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

陌篱殇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就算张硕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证明你是先帝的儿子,难道你要去黄陵将先帝也掘出来滴血认亲不成?”

汗。

众人惊错。

为这个男人的口出狂言。

“我是不是先帝的儿子并不重要,我说了那么多,并不是为了证明我是皇子。”

“他就是皇子!”

骤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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