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私自相见
刘利达以为,这次九公主最好就是明哲保身,先将自己从定王这一滩浑水里头捞出来,回头再想办法帮忙也不迟。
“公公不必再说了,既然公公如此为难,那此事就当我没说过,我自个另想办法便是。”
见状,孟夏倒也没再多言,朝着刘利达说道:“公公慢走,我就不再送了。”
说罢,孟夏转身便重回穆清宫,当真连头都没再回。
看着孟夏坚定不移的背影,刘利达心中一怔,片刻后也没办法,只得咬牙而道:“公主切莫冲动,此事奴才想办法安排便是。”
得了刘利达的许诺,孟夏也没止步,只是回首微微一笑示以感谢。
她知道刘利达最终还是会答应,除非刘利达放心让她自个去独闯天牢。
傍晚的时候,和铃宫内来了人。
不是旁人,正是即将嫁去北楚的五公主孟锦。因为有了她的所谓举报,所以现在定王转身全成了天牢里的囚徒,下场不明、结局难料。
彩衣与禾苗都一脸憎恶的望着那张打扮得分外妖娆的面,心中恶心不已,这种歹毒之人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过来,当真让人恨不得直接打出去才好。
“五皇姐不在自己宫中好好准备自己的姻事,这么晚了还跑到我这来做什么?”孟夏倒是并不意外孟锦的到来。
对这个女人而言,此时正是奚落、羞辱自己的好时候,如此看笑话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孟锦盯着孟夏的脸,似是在从那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很可惜,都到了这个时候,孟夏那中贱人却依然平静得跟个没事人一般,完全无法让人看透。
“你还真是厉害,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也不急不慌。看来,三皇兄对你而言也不过如此。”
片刻后,孟锦轻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些年三皇兄还真是白疼你了,若是他知道你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的话,估计肯定后提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吧。”
“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真长进了不少。白天才害了人,晚上便跑到我这儿耀武扬威,就算你过几天便离开南孟不担心其他,却也没必要这般急不可耐的秀你的下限吧。”
孟夏面色平静,看着孟锦如同看个小丑:“我与三皇兄的关系不是你能挑拔的,像你这样意图明显的诋毁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不论你们精心准备了多少所谓的铁证,可父皇终究是圣明睿智的,你们的阴谋迟早会被父皇发现。”
“阴谋?哪里来的阴谋?你敢说威名显赫的定王当真没一点取代太子的想法?”
孟锦冷笑:“得了吧,收起你那幅嘴脸,这里没有父皇的人,不需要你这般假腥腥的装模做样,看得让人作呕!这次定王犯下如此大罪不论受到什么样的处置那都是罪有应得,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你也是一样,谁都知道你跟他一伙的,你还真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沾不上?”
见孟夏并不吱声,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孟锦恶狠狠地说道:“孟夏,走着瞧吧,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一次你死定了!”
“说完了?就这些胡言乱言?”孟夏摊了摊手,一脸漠然地问道:“要是没什么其他新鲜点的说辞的话,那就请回吧。”
她径直开口赶人,并不在意孟锦的这番狠话。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所谓的后果,三皇兄一旦有事,不论连累不连累得到她,反正太子等人也都不会放过她。
只不过,孟锦这番话却无疑是太子假孟锦之手陷害三皇兄最好的证明,虽然她并没有办法将这些当成实证。
而再过两天孟锦也将离开南孟去往北楚,看上去更是没有机会从孟锦这儿寻到突破口。可世事无绝对,孟夏不相信太子一伙做事便完全没有漏洞!
“你就狂吧,反正也狂不了几天了,哈哈!”
孟锦大笑起来,看着孟夏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堆垃圾般,而后带着人径直离去,倒也没再急在一时过多的纠缠什么。
“五公主这也太欺负人了!”禾苗气嘟嘟的朝门口处重重哼了一声,转而与孟夏说道:“主子,您别生气,这种人自有天收!”
“现在并不是跟任何人置气的时候,早点休息吧,真正的大仗只怕明日才算开启。”孟夏没有多言,示意彩衣与禾苗服侍她洗漱更衣。
明日早朝时,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
太子的人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定然会大举上奏弹劾三皇兄,怕是到时除了谋害太子、谋夺储位这种大罪外,其他各种各样不利于三皇兄弟的乱七八糟罪名都将如雪花般涌现。
太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回将三皇兄给扳倒,又怎么可能不做足各种各样的准备。
朝堂上下连窜成气,各种罪名全都归到三皇兄头上,那么多人一起逼近着皇上处置三皇兄,到时那才叫真正的焦头烂额。
所以,孟夏必段越早见到三皇兄越好,以眼下的局势,唯有三皇兄才最清楚究竟怎么做才是生机与出路。
努力平息自己的思绪,孟夏不让自己过多的胡思乱想,渐渐的倒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人轻轻推了醒来。
落入眼中的身影轻轻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麻利的用手形示意她跟上。
见状,孟夏却是丝毫不惊,很快轻手轻手的穿上鞋,跟了上去。
深夜的皇宫格外安静,而此时和铃宫守夜的宫人也早就被打发开去,不曾任何的阻挡,一直到孟夏离去也不曾惊动半分。
不仅是和铃宫,其他地方但凡孟夏经过之处也是一样,刘利达早就做好了安排,无人打扰。
费了不少的力气,孟夏总算是顺利的出现在天牢之中,在一间看上去还算干净整齐的牢房里见到了三皇兄孟朗。
仅仅半天多的功夫,孟朗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连身上的衣裳都还是以前所穿,精神还算可以,神色也并不显狼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