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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皇上欠我一个人情【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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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皇上欠我一个人情【第一更】
王德看看帝王。

现在就差四王府的那位了。

这个时辰了还没到,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帝王一直站在那里,伟岸身姿一动不动。

王德垂目,见宫门口大家都等在那里,仰脸望着他们城楼这上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去提醒一下帝王。

“皇上,时辰到了。”

杨总督他们出发的时辰。

帝王收回不知落在远处哪里的视线,“嗯”了一声,垂目看向下方宫门口。

启唇,正欲说话,却见下方原本整齐有致的人群蓦地传来一阵小sao动,并且有不少人出声。

“来了,来了。”

“总算来了。”

来了?

帝王一怔,抬眸。

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正缓缓朝宫门口驶来。

红木朱漆、宝盖八角为顶、周檐流苏轻垂,深绛色门幔低掩,在赶车车夫的边上坐着婢女青莲。

帝王瞳孔一敛,眸光如炬,凝着马车一瞬不瞬。

马车行至众人的跟前,停了下来。

青莲先从车架上跳下,恭敬地伸手撩开马车门幔,一人弯腰自车内出来。

下车后直起腰身的瞬间,熟悉的眉眼入目,帝王呼吸一滞,愕然。

紧接着,一颗心就开始狂跳,抑制不住地狂跳。

她没离开?

她竟然在!

刚刚他还准备跟杨总督和大家说,临时有个紧急任务让她去处理了呢,做梦也没想到,她就来了。

满心震荡,他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翩然落在她几步远的地方。

郁墨夜正跟众人抱拳赔礼:“诸位久等了,抱歉。”

施完礼抬眸,郁墨夜就看到帝王长身玉立在几步开外,黑眸深深看着她。

众人跪地,山呼万岁。

郁墨夜见状,也赶紧随着一起,可刚屈膝,还未跪下,手臂就蓦地一重,一双腕被人握住,让她没能跪下去。

“不必多礼!”

帝王的声音略显沙哑,落在她腕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郁墨夜蹙眉。

意识到自己似是弄疼了她,帝王连忙将手松开。

就在这时,郁墨夜却是忽然凑近了一分,以极低的声音,以及极快的语速,道:“皇上欠我一个人情,先记着。”

帝王心口一撞。

不是她!

不是郁墨夜的声音!

面色滞住,脚下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原本一颗震荡不已的心,也瞬时跌入了谷底。

“怎么会是你?”

微微眯了凤目,他看着她,声音也压得很低。

是顾词初。

是顾词初假扮的她。

“不然,皇上有更好的办法吗?我先替皇上解决眼前的危机,皇上欠我一个人情。”

帝王微抿了薄唇,没有做声,抬起眼梢看向顾词初身后的青莲。

青莲略略颔首。

帝王垂目,静默了一瞬,然后拂袖转身,面朝着众人,朗声开口:“都平身吧。”

众人谢恩,站起。

“东北禁毒一事任重道远,朕今日就全权交给杨总督和四王爷了,希望你们两人齐心协力、排除万难,早日完成使命。事成之日,你们凯旋回朝,朕还会率众人亲自来宫门口迎接!”

帝王声若洪钟、铿锵掷地。

杨总督再次跪地:“谢皇上信任,微臣定绝尽全力、不辱使命!”

顾词初也跟着跪了下去,只是没说话。

帝王扬袖,示意二人起身。

“杨总督,朕跟你君臣之间,也不说二话,你也知,四王爷从未接触过禁毒,根本不懂,所以,凡事还是得以杨总督为主导,该拿的主意,该做的决断,杨总督做主便是,四王爷只是从旁协助。”

杨总督自是受宠若惊,“微臣遵旨!”

帝王又转眸看向顾词初,目光轻凝。

“你虽是王爷,切记不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凡事三思而后行、谨慎为之!禁毒之事,多跟杨总督学,多听杨总督意见。”

“是!”顾词初颔首领命。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此去东北路途遥远,你们二人启程吧!”

杨总督和顾词初各自走向自己的马车。

王德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

心中不禁感慨,有轻功就是好。

从城楼上到宫门口,帝王只需眨眼之间。

而他得顺着侧边台阶下来绕一大圈,一刻都没有耽误,现在才到。

看着青莲也转身走向马车,王德睨了一眼帝王,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唤了一声:“青莲。”

青莲回头。

王德面色稍显窘迫地朝帝王微鞠:“皇上,奴才跟青莲说两句话。”

帝王凤眸染上一丝促狭,深表理解的模样,点头,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

忽的想起什么,面色一正,低声道:“对了,顺便跟青莲说,不必勉强,若有困难,中途可称病回来。”

王德怔了怔,虽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颔首领命。

青莲疑惑地看着王德走近,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药膏伸向她。

“此去东北,也不知几时能回来?听说东北是苦寒之地,一年至少半年是冬日,这盒药膏是我一早去内务府领的,防冻防裂,你带着每日擦擦。”

青莲垂眸看向他手上的药膏,心口一暖,伸手接过,“谢谢。”

虽然对于她一个医者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膏。

青莲将药膏拢进袖中。

“我走了,公公保重。”

王德心中甚是不舍,却又只觉无奈,忽然想起帝王交代的话,连忙凑前一步,低声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青莲眼梢轻抬,看了一眼帝王,轻声回给王德:“知道了。”

她在想,或许帝王以为顾词初扮作那个女人是她的意思吧?

其实不是。

是顾词初自己提出来的。

昨夜她没有随她们一起进宫参加夜宴,根本就不知道夜宴上发生的事。

是顾词初来找她的。

顾词初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也傻眼了。

那时,天刚蒙蒙亮,屋里的烛火还未灭,她一宿未合眼,骤然看到门开处,顾词初走进来。

那时顾词初已经扮成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她以为那个女人没走,欣喜若狂、噌然站起,甚至带翻了屁股下的凳子。

她想,刚刚顾词初下马车的那一刻,帝王应该也是她当时的那一种心情吧。

只可惜,不是。

不是那个女人。

是顾词初。

顾词初跟她直接开门见山。

说,虽然昨夜具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王爷已不在府中,我知道。

然后,将昨夜宫宴那个女人请旨去东北一事跟她说了。

并且说,去东北就是今日一早启程,没有办法了,昨夜是王爷当着太后,以及所有人的面,强行要去的,如果今早不见人,后果不堪设想。都是四王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锦瑟是太后的人,王府里的事若想瞒她,不容易,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我已告诉锦瑟,府中之事交给她打理,王妃我让她出去买些东西去了,到时候会随我同行。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反正那个什么总督又不熟悉王爷。

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青莲上了马车,依旧坐在车夫的边上。

马蹄哒哒,两辆马车缓缓行了起来。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站于送行队伍中的郁临旋眸光一寸一寸敛起。

他知道马车里面坐的不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昨夜,夜宴散后他去过四王府。

正好看到她偷偷溜出王府,上了辆马车急匆匆离开。

他提着轻功,在屋顶上行走,跟踪了一路。

发现她先去了当铺。

他在窗外看到,她将他和太后送给她的生辰礼物都当了,唯独留下了帝王送给她的夜光杯。

他当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也就是那一刻,他决定不再跟了。

很显然,她是准备离开的。

就让她离开吧。

他如果强行留住,或者跟踪一起,只会让她为难,也可能让帝王找到。

前面几次,他的执意,结果都适得其反,让她陷入了更难的境地。

这一次就先放她走吧。

而且,就算她心伤离开,她留下的依旧是那个男人的东西,他送给她的扳指,被当在当铺里不是。

那可是他母妃给他的。

******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

郁墨夜在车厢里幽幽醒转。

惺惺松松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她撑着身子坐起,伸手撩开窗幔。

天竟已经大亮。

清晨泥土的芬芳夹杂着薄雾的湿气扑面而来,她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

她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忽然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伸出头看了看身后。

长路一眼望不到底。

应该走出很远了吧?

昨夜樊篱进宫将她滑胎之事禀报于那个男人,他应该会去四王府,应该已经发现她离开了吧?

虽得偿所愿,但也一定要头痛了。

因为今日杨总督要回东北,而她,四王爷,可是应该要随行的。

虽然她也知道,前一刻自己请旨,后一刻溜之大吉,实在是不负责任的人做的事。

但是,她没有办法。

请旨去东北的那一刻,她其实心里还是存有一丝希翼的。

但是,他的举措以及青莲跟樊篱的对话,让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刚刚回朝那会儿,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得知自己失忆,面对一切陌生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这样绝望无助过。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她只有一个人。

所以,那一刻,她坚定了决心。

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那是她的骨肉,是她的亲人,是唯一属于她的。

她只能离开。

乱摊子就留给他收拾吧。

反正他是帝王,他有通天的本事。

放下窗幔,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虽然现在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想到有个小家伙在里面孕育、成长,她就觉得一颗心柔软到不行。

昨夜嗅了那香,她还担心呢。

回王府后的确有些隐隐腹痛,她也是那时整个人崩溃的。

好在她买了保胎药,及时服下,现在似乎没什么感觉了。

“梁子,若到了集市或者镇上,就停下来吧,我们先投店,歇一日。”

自己怀着孩子,不宜太舟车劳顿,梁子也还是个孩子,昨夜一宿未睡赶马车,也需要休息。

******

在一个叫什么川波镇的地方,梁子寻了一家客栈。

梁子先跳下马车,然后就站在马车边上打开门幔,准备扶她下来。

可看到马车里的她时,梁子脸色一变,吓得当即又松了门幔。

直到郁墨夜疑惑唤他:“梁子怎么了?”他才又再度将门幔打开。

然后,就惊错地看着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问她:“是你吗?”

郁墨夜汗。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女儿装,还戴了一张面皮。

也难怪他惊成这样。

“是啊,是我,我将昨夜买的面皮戴了一张,安全起见,你也戴一张吧。”

郁墨夜自包袱里翻了翻,取出一张来,递给他。

可梁子还是傻在那里。

面皮他知道的,可她……她是女人吗?

不是四王爷吗?

一个王爷是女人?

郁墨夜自是知道他的疑惑,眉眼一弯道:“是的,不要惊讶,不要怀疑,我原本就是个女的,个中原因,等会儿跟你细说,你先将面皮戴了。”

既然决定将孩子生下来,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的,她就必须用女儿身。

而且,他们又不是游玩,又不是公干,不是几日就回去,是要去江南的兰鹜住下,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她也必须跟梁子坦白,以后就是他们相依为命。

闻见她这样说火,梁子乖顺地接过面皮戴在脸上。

她凑近帮他拂平气泡和褶皱,“还不错,没有时间按照自己脸的尺寸定做,我就大概挑了挑,还行。”

她买了几张,只有一张是她的尺寸,就是那张黄三的面具,那是那日郁临渊陪她去做的。

只是那张,她不能用。

“对了,梁子,以后我们就姐弟相称吧,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帮我取个名字。”

梁子挠起了后脑勺,窘迫地笑:“我认识的字都没多少,能取个什么名字。”

郁墨夜歪头一想,“梁子梁子,就跟你姓梁吧……你是儿子叫梁子,那么我是女儿,有了!”

她眸光一亮,欣喜道:“我就叫梁女!”

梁女?

梁子嘴角抽了抽。

这名字……

还不及他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取的呢。

郁墨夜却甚是满意的样子,“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叫梁女,又好记又好叫。”

梁子嘴角继续抽。

怎么不说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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