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画6000字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画6000字
云开朗怔怔的盯着云轻婉看了很久,云幕烟的实力是云都帝国的人有目共赌的,她是四系召唤师,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多系召唤师,怎么能说被杀就被杀了?
而且连云司辕那家伙也一同被云轻婉给杀掉了。
云轻婉依然用双手撑在了桌面,身子倾前,目光有些淡漠的盯着云开朗看:“云开朗,若是那个血尸便是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假设云幕烟或者云司辕都想利用这种办法来复活,那就可以说得通,他们两个是最了解帝宫地势的人,只的侍卫府才出了事,可是帝宫的其它地方居住的人,却平安无事,可以见得,他们需要大量的血,而这个血,需要拥有有修为又可以避开任何可以将他们的毁灭的人,可是我现在搞不明白的是另一个魂体,那缕白色的魂体是什么,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大街上的事情吗,我明明看到还有一缕魂出现。”
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很自然,唯一让云轻婉想不通的是另一缕白色魂体,那又是谁?
云开朗可是还未从云幕烟与云司辕之死回过神来,他盯着自己的铜板看了很久,也重新拾起那铜板抛向天空算了好几次,若这卦用云轻婉方才所说的去推理,那么,云幕烟与云司辕在死了之后,化为了一缕魂,再回到帝宫,为求复活而将侍卫府的那些侍卫杀死了。
君玄烨盯着云开朗看了很久,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声音低沉的说:“开朗,云幕烟与云司辕之死,是他们咎由自取,知道我们为何到帝国来一趟吗。”
云开朗回头看了看他表示不解。
君玄烨抬眸望向云轻婉,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我跟她的目的是一样的。”
云开朗恍然明白过来:“那么说,也是为了进入帝国来寻找药材救那个人的。”
“嗯。”
“你知道那个人被谁所伤吗?”君玄烨又问。
云开朗想了想便惊呼了一声道:“是云幕烟跟云司辕?”
“可以这么说。”君玄烨挪了挪身子,双手交叉,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腰间,两边手肘则是插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温柔的看着云轻婉:“云幕烟与云司辕我们必须杀,就算不杀,水族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两个人,但若是他们再次复活,云都帝宫则会遭到更大的凶杀,水族之王一旦真正亡逝,那便不单单关系到云都帝国的事情了。”
云开朗倏地起身,攥紧了拳头说:“那样的话,就要告诉我伯父,让他及时去阻止云幕烟与云司辕,既然死了,那还想着什么复活做什么,死了也不让人安心,真是死了活该。”
云开朗转身便要离开此地,可是云轻婉却赶紧伸手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告诉云都主啊。”
“你是不是笨蛋。”云轻婉挑了挑眉反问道:“云幕烟在帝宫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比我还了解。”
的确,云幕烟是帝宫的天之骄女,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第一个出面的便会是云文瑞,云文瑞将这十几年的心血都花在了云幕烟身上啊。
云开朗最后慢慢的那心思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把他们俩的生辰八字拿出来,我们自然有办法将他们弄走。”云轻婉直言。
云开朗侧过身子,道:“好,我会替你们拿到他们的生辰八字,你们就且在这里小住几日。”
云开朗打开了房门,抬脚迈出了房门,君玄烨与云轻婉前后走了出去,云开朗在走出院子的时候,刻意的多瞧了眼那站在另一个屋檐前小羽毛。
“吱吱!”云宝突然从云轻婉的肩膀上露出了小脑袋来,扫了眼四周,然后蹿回到了云轻婉的衣兜里,云轻婉回头看它,抬手抚了抚云宝的小脑袋,然后刻意的扫了眼四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而且,这种感觉从她踏入云都后就一直跟随着她。
云开朗离开后,云轻婉与君玄烨分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云轻婉将房门关上,拿出了从风院长那儿得来的云家先祖的画像,摊开,摆放在了桌面,再拿出了从云笙家里得来的另一张图,那张地图并没有再勾出云都帝国,这足以证明,云家先祖离开云都帝国之后,就再没有回到云都过来,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若是云家先祖跟现在这位老祖宗是同胞兄弟,那他很有可能也还活着。
“徒儿,你在想什么?”紫焰看她对着那两张画看的入神,便从空间里飞了出来,目光轻描淡写的盯着那两张画看。
“想去见见那位老祖宗,你说,他一个活了万年的人,实力到达了大圆满,我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被直接拍死。”云轻婉支着下巴,盯着云家先祖的画像看。
然而这时,她又觉得背脊透凉,她猛地回头看了看四周,可是房门却在这时重重的“砰”了一声,她赶紧回头看向房门的位置,就见一缕白色的魂体快速的朝房门的方向飞出去。
云轻婉喝了一声:“谁?”
紫焰快速回到她的身体道:“异魂,连为师方才都未察觉到,看来她一直待在你身边。”
“什么!”云轻婉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冷颤,想到自己一直被一缕魂跟着,她就忍不住的打寒颤,双腿下意识的迈开,然后快步的跑出了房间。
孩子们跟君玄烨都在方间里,并没有人发现云轻婉从房间里跑出去。
云轻婉一直往前走,虽然那缕异魂并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可她能够感应得到,她就在前面,她似乎在引导着她去什么地方。
很快,云轻婉走到了一个人烟僻静的假山小道,而她与在拐弯时看到了那缕异魂。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那缕异魂看起来异常的薄透,身子也轻飘飘的,就那样飘荡在半空中。
她能隐约的看清一张脸,一张女子的脸。
那是一张很苍白的面孔。
云轻婉快步的走了几步道:“你是谁人?为何引我到此,为何一直跟随着我。”
异魂突然转身,待云轻婉再跟着她跑出去的时候,那缕异魂已经消失了。
云轻婉跑出这座假山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很荒凉的院子,院门前写着兰院两个大字,她缓缓的踏入了院内。
虽然院子很荒凉,可是院子的四周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云轻婉走到那院子前的正房间,抬起了手,正准备推开时,可是又犹豫了一会儿。
是那个异魂带自己到来的?
“这个院子看起来荒了很久。”紫焰道:“但是,又经常被人打扫着,看那门口的取名,这院子的主人之前应该是个女子。”
“莫非那缕异魂是云家的人?”云轻婉回头扫了眼四周,若是这缕异魂便是云家的人,那她为何带着自己到这里来,这是什么意思?
“很有可能。”云轻婉不再犹豫,推开了房间的门,就从房间里嗅到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异香通常是女子喜好的香,可是却在房间里保留着,而且,似乎是才刚刚点过。
“这里方才有人来过?”云轻婉轻声的说。
紫焰点头没有否认:“从院子的格局来看,这院子以前是有身份的人才居住的,现在却将它空置出来,房间一尘不染,看来那是有心人在打理。”
云轻婉走入房间,便看到这房间四壁着挂着女子的画,画像上,女子舞姿优美,还有些身边跟着一只似白虎一般的魔兽,再有的是,女子坐在了那白虎兽的兽身上。
云轻婉走到了那一张女子骑在白虎兽兽身上的图像,抬起了手,轻轻的抚摸,可是她的手刚刚触到了那画,那画便流下了一抹血迹来,然后那血水越流越多,直到最后将那整幅画都毁掉了。
云轻婉被这一幕吓的往后连退:“这是怎么回事?”
紫焰也被这一幕给深深震撼住了。
而就在这时,紫焰突然低喝了一声:“有人来了。”
这话才刚刚说出来,还不待云轻婉反应过来时,那房门外便蹿入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道黑色身影快速的飞掠向她,然后瞬间将她的脖子狠狠掐住,再将她重重的往前一推,一道极沙哑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发出:“你找死啊,竟然敢将画给弄坏。”
“嗯!”云轻婉重重的低哼了一声,她的脖子被那人掐的很紧,甚至一上来便要她的命一般,让她毫无反击的能力。
她伸手一挥,利爪试图将那男人头顶上的那个斗笠拿下,可是男子的周身弹开了一缕强大的力量,将她的手掌瞬间划出了无数的伤痕,她赶紧收回了手,那只被他伤到的手无力的垂下。
她的实力并不低,可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蝼蚁一般,竟然没有一点能力反手,那也就可以说明,那男人的实力早已超然于她。
脖子上的那只手越掐越紧,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男人再一次盯着她身后的那一幅画,越是看到那充满着血水的画,男人的愤火越大,他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稳住他。
她挣扎了一会。
男人便死死的按住她:“你是谁,谁让你进来这里的。”
他一下子将她给拎了起来,她的双腿离开了地面,这个子窒息感越来越重。
云轻婉也在这时猛地一挥,便将衣兜里的云宝甩了出来,云宝飞跃而起扬起了利爪往男人的肩膀处一挥。
“嘶啦!”
“畜生。”男子扬起了另一只手,往云宝的方向砸了过去。
他的拳头散发着浓郁的玄气,那玄气重重砸向云宝的瞬间,云轻婉都能感受到来自于那缕玄气的压力。
可也明显察觉男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云轻婉目不转睛的盯着云宝看,云宝似在跟男人玩躲猫猫,每一次袭击的时候,云宝便会逃蹿到他的衣兜里,待他收手时,它便露出脑袋来,终于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便不再理会云宝,面对着云轻婉冷喝道:“你是谁?”
她双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双腿恍了恍。
男子便松了松自己的手掌,目光充满着警惕之意:“说。”
“一个女……女鬼……带我……来这里。”
“女鬼!”男人有些震惊的低呼。
云轻婉感觉到他在沉思,便扫了眼四周的画,现在看来,那画中的女子倒是跟那缕异魂很像,只不过这画中的人儿看起来比较儿娇美柔和,而那缕异魂却充斥着苍白与沧桑。
她赶紧趁热打铁的说:“就是……就是画……画中的……女人。”
“她现在在哪里?”男人紧追着问道。
“走……走了!”云轻婉瞥了瞥门,突然抬手指着道:“那……那里。”
男人反应很灵敏,在听到云轻婉的话后便快速的回头望向门的方向,而这时云宝突然跳飞而起,往男子的脸庞狠狠一挥。
男人闷闷低哼了一声,云轻婉也在此时抬起了脚,狠狠的踢踹到了男人的小腹处。
男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云轻婉身子一蹿,转身便跑出了房间,她知道自己实力不如男子,若能逃命最是好,待回到君玄烨身边再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
可是她才刚刚溜到了门前,背后便卷起了一阵风,那风将门重重的关上,云轻婉猛地刹住了脚,而云宝因为跑的太快,而是重重的撞上了门。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冲着云轻婉冷戾的怒吼:“竟然敢骗我,找死。”
“站住。”云轻婉突然将一旁挂着的画下来,再将放在了画框上,目光凉凉的瞪着那更又欲朝自己冲来的人:“你若是再敢伤我,我便将这些画统统都毁掉。”
“你敢。”极度沙哑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传来,可是听得出他对那画的紧张度,也深知云轻婉可以将那些画统统都毁掉,就如他身后那一幅画,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念想,若是就此被毁,往后就再也找不到他想要的。
云轻婉知道自己捏住了男子的把柄,便朝着男人缓缓的走去:“那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只要我的手轻轻碰一下这画,这一幅画,也会像你身后的……”
云轻婉的视线正好移到了男人的身后,原本是想再看看那一幅画时,却看到那一幅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了。
男人很小心谨慎:“不要再耍花招,把画放下,我给你一条生路。”
“你身后的画……”
“我说过你不要再耍花招,否则我……”男人猛地瞪大双眼,盯着云轻婉身后的那一缕异魂,异魂在他的面前恍了恍,最后悬浮在了云轻婉的身上,她双眼里流下了两横血泪,似乎充满着怨恨。
男人看到那缕异魂的时候,异常的激动:“是……是你,是你……”
异魂突然穿破房门离去,男子拂袖一挥,便再不管云轻婉的死活,而追随了出去。
云轻婉望着似得失心疯一般的男人,终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轻吐了一声道:“好险,若是方才不是那女子出现,还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那画竟然又好了,而方才我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画而已,为何画会突然流那么多血。”云轻婉抬起了手,盯着自己的指尖,那指尖之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液。
“徒儿,你快看看那幅画。”紫焰突然惊呼了一声。
云轻婉赶紧望向那幅画,虽然不知道那异魂为何要带她到这里来,但是,这些画那么诡异,想必定有什么玄机,此时再看她方才所碰过的画,画上的图像已经消失了。
而且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张白纸!
云轻婉头皮发麻了起来,若是那个男人回来看到这画成了一张白纸,岂不是要杀了她。
她赶紧拎起了云宝,转身快步的跑出了院子,从来时的路离去,只是当她回到自己所住的那个院子时,才知道自己手里还拎着一张画,画中的女人正抱着那只白虎的脖子。
云宝看到后,对着那画“吱吱”的叫。
云轻婉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道:“云宝,你什么时候把这画带出来的。”
“吱吱吱。”云宝回头辩解。
一只手突然覆在了那幅画上,然后将她手里的那幅画抽走,云轻婉抬头看去,就见那幅画已经落到了君玄烨的手里:“你方才去了何去,为何在房里没有看到你,你不知道帝宫内不得乱走吗,有些东西是不能乱碰的,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云轻婉瞥了瞥这四周,然后伸手拉住了君玄烨的手,带着她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再将房门给关上。
看到云轻婉这般神经兮兮,君玄烨表现不解,而他的视线在落到她的脖子时,竟发现云轻婉的脖子之处多了几条的红色掐痕,他赶紧伸手将云轻婉拉拽到自己身边来,抱着她的身子,坐在了坐榻,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她衣领扯下:“你脖子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云轻婉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盯着君玄烨看了看,重点不在于脖子,而是她死里逃生回到他身边。
“我碰到了一个男人。”云轻婉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现在想想,心还是跳的很快,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那么怕过。
想到君玄烨跟孩子,那种挣扎与活下来的意念更重。
她双手环抱住了君玄烨的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凑入了他怀里,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这才安心了下来。
君玄烨轻轻的抚摸她的背,感觉到她受了惊,便没有追着问,等她缓和下来,她便开口道:“我遇到了一缕魂,是个女人,之前在云都里看见过,还跟那缕血魂交过手,后来她引我到了一个叫兰院的院子,我进了那间房,看到房间里挂满了这样的画,而我的手轻轻碰了一下那画,那画就流了很多的血,之后,有一个男人跑进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竟然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一点点都没有,若不是云宝,我估计……”
“瞎说。”君玄烨眉头微微一皱,阻止她再往下说,随后拿起了他放在一旁的画,仔细的瞧了眼,细细的想了想这云都内还出过什么奇女子。
“你见过吗?”云轻婉见他看的入神,便问。
君玄烨抬眸看了看她:“一般我不认识的,都是很遥远以前的人物,需要仔细盘查一番,才能知道此人的身份,不过,既然她盯上了你,恐怕她还会再来找你,你且不要随意离开我,免得再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我知道,只是我不小心将画带出来了,你说那男人回去看到少了一张画,会不会杀过来。”云轻婉眉头微微一皱,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纠结过。
君玄烨看到她深皱起来的眉头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对啊,她在担心什么,若是那男人再来,她纵使是死,也会拼尽一切能力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哪怕就是同归于尽。
她深深的盯着君玄烨看,那份不安慢慢的放了下来,她想自己应该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情绪,那个女人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那缕魂要引她到那个地方,她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吗?
君玄烨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道:“既然跟着你,又没有害过你,那想来那缕魂并不会伤害你,只是一直被她跟着也不是办法,但是,一缕魂不会轻易的跟随着你,除非你可以帮她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你说的对。”云轻婉点头,然后看向他手中的那幅画道:“我看看这画。”
君玄烨把画递过去,云轻婉双手握住了画框,然后从君玄烨怀里跳落下来,再将那画框放到了桌面,手指轻轻的按压在了画中。
画立刻像之前的那一幅画一样,流下了大量的血液来,而奇怪的是,只有云轻婉碰那画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