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惊吓
方采薇一听此话,只高兴的双眼放光,仿佛看着几个小元宝插着翅膀飞向自己怀抱,遂点头道:“好,那我等着爷的谢礼。”
老板多上道啊,都不用我点,自己就参悟透了奖金的事,这以后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加上老板随时发下的奖金,啊啊啊钱景太美妙了。
方采薇整个人都陷入兴奋中,直到晚饭后,看着荆泽铭坐在暖阁榻上悠闲看起了书,她才发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儿,仔细一想:我擦!咋回事儿?老板,我白夸你半天了,该不会这奖金还没发到手,你就想进行职场潜规则吧?
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今天荆泽铭流露出的对李秋芳的情意不是假的,他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要潜规则了自己吧?根据这么多日子的观察,方采薇坚信自家老板不是那种不要脸的男人。
不过也说不定,古代男人嘛,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三观和现代人的天差地别,脚踏N条船在现代那是千夫所指的渣男,在这里,那叫个事儿吗?
大奶奶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实在猜不出荆泽铭意思,眼见那厮在榻上倚着软枕,一页页的翻着书,无比悠闲自在模样,于是咳了一声,小声试探道:“爷是不是觉着今儿我屋里这茶好喝?”
“嗯!还算可以吧,也没觉出什么特别来。【零↑九△小↓說△網】”荆泽铭漫不经心答了一句,目光却没有从书上离开,如果这时候方采薇能够探下头对上他的视线,就会发现那目光中一丝盈盈笑意。
“唔!要是觉得茶好,不如我包两斤让绿枝送去书房?”仍然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敢怼直球啊,万一这厮本来没有潜规则的意思,让自己一记直球勾起心思怎么办?对于这种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必须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一旦真撩拨起来,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绝对完蛋。
能不完蛋吗?想找个救命的人都没有啊。荆泽铭要对她行禽兽之事,只怕绿枝碧丝和满院子下人不知怎么兴高采烈呢。难道说出实情?谢谢,她还没活腻歪,被强那个啥,显然是比被当做妖孽烧死要好的多的命运。
“不用了,我书房的茶比你这屋里的要好。”仍然是漫不经心的应付口气,方采薇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特么你那里茶好不知道送点过来,有你这么做老板……好吧,老板比员工喝的茶好,这没毛病,很科学。【零↑九△小↓說△網】
“那个……爷,烛火到底昏暗不明,伤眼睛。”方采薇尽量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提醒,暗道这离直球可就一步之差了,别说荆泽铭这种精明家伙,就是个迟钝的,这会儿也该反应过来了吧?
“倒也是。”荆泽铭合上书,看见某员工一个没忍住眉飞色舞的表情,心中忽然觉得有点小小不爽,原本要适可而止的捉弄就忍不住又继续深入下去:“那我们歇了吧。”
“嘎?”
方采薇仿佛听到心中琴弦嘎嘣断裂的声音,高兴凝结在脸上,眼中却已露出震惊愕然,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笑。
荆泽铭没有控制自己,直接就笑出了声,忽见碧丝走进来喜滋滋道:“爷今晚要在这里歇下吗?”
叛徒,奸细,猪队友。
方采薇看着碧丝脸上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在心里叫嚣,然后她就听荆泽铭道:“对,今晚我歇在这里,不用你和绿枝伺候了,你们回房睡吧。”
“啊?”碧丝愣住了:“可是爷……”
“没什么可是。”荆泽铭板起脸:“难道还要我再说第二遍?”
虽然从奶奶死而复生之后,这位爷就越来越和蔼,然而终究是余威犹存。当下碧丝不敢多说,进屋帮着把被褥铺好,就委委屈屈退了出去,与绿枝一起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老……老板,我……我们当初的协定不……不是这样子的。”
方采薇力求镇定,虽然她心里害怕的要命,但她是白骨精,不是村姑,不能表现出一副惊恐孱弱的无知模样,无数小说电视剧的例子证明:越如此越容易激发出男人们的******荆泽铭一只手放在炕桌上,拄着下巴看她:“这么害怕?难道爷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
“不是不堪,而是……你心里有李姑娘,那我就会控制住自己心意,不会去喜欢你。”方采薇鼓起勇气,沉声道:“老板,别忘了我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我和你的想法是不同的。在我眼里,你是有妇之夫,我不会染指。”
一边说着,心中也不禁有些小小怅然: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啊,真的是样样都符合自己心意,然而可惜,他心有所属,自己也有现代独立女性的骄傲,所以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荆泽铭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展颜道:“你说的没错,其实这样也很好,我和你在一起,觉得很愉快。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对你生了男女之情,而是……我将你当做一个红颜知己,我想这样的状态,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合适的。”
方采薇点点头,心想老板你不懂,在我们那个世界,红颜知己其实和情人也基本上混淆的差不多了。
“我今晚留在这里,是因为太太,我们一个院子却不同房,这也不知是哪个碎嘴的念到了太太面前,所以……做做样子,你懂吗?“
“我懂。”方采薇小心看着荆泽铭:“只是……爷啊,您应该是可以……将做样子进行到底的吧?”
荆泽铭眉头一挑:“你对我的自制力有怀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方采薇一顶高帽赶紧送过去:开玩笑,这个时候谁敢怀疑啊?万一老板直接来一句“既然都被你怀疑,那我也不用委屈自己辛苦克制了,反正你也不相信”,她岂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难怪,难怪爷将碧丝绿枝都撵了出去。”方采薇从柜子里抱出簇新的被褥,给荆泽铭铺在卧室窗前的榻上,一边喃喃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