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杀机
第九十九章 杀机
什么?顾锦珠抬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
顾翊卿温言道,“我帮你去找药!”
顾锦珠傻傻的看着他,等反应过来,心底一阵狂喜涌了上来,他.他这是答应了?
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感激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涌上,激动之下居然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胳膊,连声问,“真的?三叔真的有办法?”
顾翊卿默不做声的瞟了被她抱着的胳膊一眼,却并没有抽出来,眼底飞快的划过了一丝什么,轻笑道,“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把雪肌霜拿回来。”
顾锦珠几乎喜极而泣,这些天来被压在心上的大石头像被骤然移开,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顾翊卿的胳膊,两人几乎整个都贴在了一起。
她脸上一红,就像烫到一般匆忙放手,脸上已经红的彻底,然而她还是退后一步,弯下腰,极郑重的向顾翊卿施了一礼,“谢谢三叔。”
顾翊卿摆摆手道,“罢了,容儿也是我侄女,你不用放在心上。”
和顾翊卿告别,出了景轩居,顾锦珠唇角还止不住的露出笑意。
没想到三叔这么快就答应了,顾玉容的脸有救,她比什么都高兴,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素菊听说了,也高兴的道,“这下好了,四小姐的脸有救,就不能便宜姜姨娘了。”
“什么便宜姜姨娘?”顾锦珠回头。
素菊撇撇唇道,“小姐,您不知道啊,上午姜姨娘不是把刘太医请去给三小姐看脸了吗,刘太医还真给了一瓶药,说三小姐脸伤的没有四小姐重,有可能恢复,就算不能像原来一样,也能把疤痕淡化不少,姜姨娘高兴的什么似的!”
素菊愤愤道,“真是没天理,三小姐把四小姐伤成那样,没受一点处罚,刘太医还给她治脸,要我说,她一辈子都好不了才好呢!”
顾锦珠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顾碧瑾运气倒真好,不过她的脸本来就只是抓伤,能治好也不稀奇。
她不禁庆幸顾翊卿答应了找雪肌霜,要不然顾碧瑾好了,顾玉容却得一辈子顶着那样一张脸,李氏不气疯了才怪!
又想起李氏抢了那么多姚氏的金银珠宝,大房这两天却没有动静,顾锦珠不禁问,“夫人回来了吗?”
素菊摇摇头,小声道,“听说夫人随娘家嫂子进宫告状了,有淑妃撑腰,这次回来,二夫人大概要倒霉了。”
她又想起自家小姐也拿了不少姚氏的东西,有些担心道,“小姐,夫人不会也找我们的麻烦吧?”
顾锦珠摇摇头,心里其实也没底,姚氏现在不敢动她,只是看在顾翊卿的份上,可如果淑妃撑腰,她顾不顾顾翊卿的面子就不一定了。
可是现在她也顾不了这些了,这日子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顾府一众豺狼,恨不得立时将她吞之怠尽!
甄氏,姚氏,每一个都对她恨之入骨,她可以说是步步荆棘,朝不保夕,幸亏有顾翊卿护着,她才能安然无恙,但也让她对顾翊卿的身份更产生了好奇。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锐王身边担任了什么职位,让众人忌惮如斯,但那锐王在外面声名不好,似乎杀戮成性,凶残暴戾,而引起全朝震怒。
这样的王,万一哪天皇上降罪,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而顾翊卿跟在他身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这也是顾府中人冷眼纵容的原因,因为他们认为他根本就长久不了。
顾翊卿一旦失势,下场绝对惨不堪言,那到时自己呢?
这些事情一旦想起来,就源源不绝,不寒而栗。
她为顾翊卿担心,却根本没有办法,所以眼下,她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至于未来,她根本不敢想。。
主仆两人说着话,走到碧竹苑的门口,却看到一个黑影沿着墙根正偷偷往院子里溜。
两人吓了一跳,素菊立时大声喊道,“什么人?”
那黑影一停,转头向这边看来,似乎也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大小姐,是我啊”
顾锦珠和素菊都是一怔,那黑影不停磕头,居然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喜鹊。
那天喜鹊偷偷跟了姚氏去作证,顾锦珠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后来却听顾芷月说了,但从那天后这丫头就没回来,她也没空去找她麻烦,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跑了回来。
素菊从听到她的声音起就一股火直冲心头,冲过去就照着她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你这个贱婢,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她对着喜鹊拳打脚踢,喜鹊哀嚎连连,一边大声哭道,“冤枉啊大小姐,奴婢哪敢有外心,奴婢娘这两天病了,回去伺候母亲,跟七巧姐姐说过的,哎哟,要打死人啦.”
她在地上撒泼打滚,却正好避开了素菊的拳脚。
外面的叫喊声太大,很快就惊动了院子里的人,芸香带着几个丫头出来,看到顾锦珠,忙跑过来,有些担忧的道,“小姐,没事吧?”
顾锦珠摇摇头,抬脚向院里走去,眼角都没向地上的喜鹊扫一眼,冷冷道,“把她带进来。”
杨柳答应一声,过去扭着喜鹊的胳膊站起来,刚才素菊打她,喜鹊还能打滚躲开,现在杨柳像座小山一样过来,扭着她的胳膊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喜鹊瞬时大声痛叫起来。
顾锦珠回了屋,芸香替她上了热茶,换了件家常衣裙,杨柳把喜鹊推进来,她涕泪满脸,瘫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姑娘,姑娘,我真的是冤枉的.”她见到顾锦珠坐下,忙扑过来抱住她的腿,放声大哭道,“姑娘,奴婢真的是回家伺候母亲去了,这两天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害您?您不信可以问七巧”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可怜兮兮,七巧正缩在门口,听她这样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