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月星染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尉迟翼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根蔓藤紧紧的勒住，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月儿……”

千言万语的话想说，可他知道她并不想听。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月儿，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

月星染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说：“九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冷艳：“我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将烟儿给我？”

说到尉迟烟，尉迟翼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他说：“月儿，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这是他最真诚的话语，也是他最想跟她表白的话。

“烟儿，最近好吗？”月星染问。

“无论过去多久的时间，月儿，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她？”

尉迟翼见她总是这样避开他的问题，无奈的只能妥协。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你立刻就会见到烟儿。”

“九月你该知道留下了我，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她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

爱？这样字眼，对他来说可遇而不敢求。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敢奢望，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卑微。

没等她说话，他又说：“你为了尊上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他。”

“现在你为了你的女儿，又毫无顾忌的离开他。”

“月儿，你扪心自问过吗？”

“他在你的心里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你真的非他不可吗？”

面对尉迟翼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月星染心里对尉迟寒的愧疚之感，像是波涛的海水，汹涌而至。

他说的这些，从未有人当面问过她，或者是质问她。

尉迟寒没有。

旁人更是没有。

尉迟翼见到她脸上的痛苦，乘机说道：“月儿，我若是他，你天涯海角，我必相随。”

“所以月儿，你早就该正视自己的心了。”

“他在你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在他的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呵……”很轻蔑的笑声。

尉迟翼：“月儿，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不高兴，可是月儿，你一直让我认清事实，那你又为何不认清事实呢？”

“月儿，你……”

“尉迟翼。”一声低喝，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尉迟翼：“……”

“你知道我为什么听你说这么多吗？”

“你说七爷不在乎我？”

“你说我不在乎七爷？”

“你就是仅凭着那两件事，就如此决断了我跟七爷之间的感情了吗？”

月星染说到这里，嗤笑一声：“尉迟翼，本来看到你，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可现在，你的话，让我将那点愧疚都磨灭了。”

尉迟翼的心嘭的一下，四分五裂。

“自从你认为你全身心爱上我以后，你给我带来的都是麻烦，你没发觉吗？”

“月儿，我……”

可以月星染根本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尉迟翼，你自认为爱我，却又一次一次的逼我，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的爱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