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是给错人了?
谁……
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残留着我在睡梦中的记忆。
那一个人影,那一个气息,是那么的熟悉,好似深入在自己骨髓里,怎么也无法忘记。
“咳咳咳!”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肩膀一阵抖动,连带着胸口也是一阵纠痛。
如此之下,我这才从睡梦中真的清醒过来。
缓缓地直起身来,看到眼前密密麻麻文字,太阳穴抽了抽,觉得有些头痛,而另一边,我眼尾的余光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怔了怔,没再移开。
那是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黑色的,很宽大。
是谁盖在我身上的。
会是陆南成吗?
如此的猜测,令我心口一喜,立刻往他的办公室看过去。
灯,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在失望的笼罩下,我肩膀上的外套,也随着胯下弧度往下滑着。
我连忙伸手拿住,将西装外套抓回自己的手里,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上面的淡淡气息。
是属于陆南成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认错。
“你醒了?”
我正沉静在兴奋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等抬起头,看到那人的脸,我才把声音和他人对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了皱眉,警惕的看着陆丰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藏不住的危险气息,我不敢随意的靠近。
“我等你下班啊。”陆丰北泰然自若的回答道,一点也不在乎我想距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反而主动靠近,将他手里的茶杯放在我面前。
陆丰北说,“你发烧了,先喝点热水,我再拿药给你。”说着话,他在旁边的位置上拎起另一个药房袋子,一份一份的放到我面前,“这是退烧的,这是消炎的,这是止咳的,我刚才听到你咳嗽的声音了,三种你都吃吧。”
我低头往下看,只见他拿出来的三个药包上,清楚的写着药效,还有一日几次,每次服用的计量,处处都带着细致入微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这些都是你替我准备的吗?”我将目光从药包上转向陆丰北身上。
从第一次见面就亲吻告白,到如今的贴心照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心里的困惑更深了。
我和陆南成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接近我?
对于我的提问,陆丰北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只是提醒说,“不管是谁准备的,现在关心你的人是我,先把药吃了。”
是他……那么……
“这一件西装外套,也是你给我盖上的?”我紧紧地抓着西装外套的布料,从上面汲取着勇气。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拜托……千万不要在将它扼杀了。
我注视着陆丰北,不由自主的将心里最深的期盼都流露在眼神里。
陆丰北也凝眸看着我纠紧的手指,葱白的肌-肤跟黑色的布料几乎要融为一体了。
他的眼神跳动了下,突然撇开了眼,没好气的说了句,“我才刚上来,谁知道是哪个人这么多管闲事。”
不是陆丰北……不是他就好。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刚才的自己几乎紧绷到了极致,也缓缓地放松了手指,摩挲着指尖下西装外套的触感。
“吃药吧。”陆丰北又提醒了遍,眸光从我流露着欣喜的双眼间掠过,突然动手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盖在我的肩膀上,“你要是这么喜欢,就盖我的。”
陆丰北有些别扭,又有些赌气的模样,我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小远的影子。
今天因为加班,都没有跟小远视屏通话,更因为现在身体的不适,我分外的想念这个小家伙,连带着对陆丰北的态度,也跟着一起放柔和了。
我吃了他准备的药,说了声“谢谢”。
话音落下后,我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陆丰北将刚才那个药店的袋子,团成一个团,遮住了里面的东西,一把塞给我。
并说,“这个应该也是你需要的。”
我扫了一眼他越来越变扭的脸,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慢慢的打开来,里面竟然是……
一包卫生巾,是日夜组合的那种,而且还是我常用的那个牌子。
我本来就被发热烧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连忙将袋子又团了起来,对着陆丰北说,“你是买错了?还是给错人了?”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在生理期中?!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给你了你就拿着。”陆丰北仰着头,都不敢看我,耳根子通红通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一样。
会是他跟别人打听的吗?
我毕竟跟其他的秘书共用一个洗手间,每个人的生理状态,的确是有迹可循。
但是……但是……
从办公室里离开,进了洗手间,我手里拿着陆丰北给我的卫生巾,心里还是觉得毛毛的。
不过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跟陆南成的事情,跟陆丰北一比较,觉得有些逗趣。
陆南成看起来一个刻板严谨的人,能跟我面不改色的讨论着生理期能不能吃冰的问题,而陆丰北一个看起来风流不羁人,不过是给我一包卫生巾,都红了耳朵。
这两人,还真的都是表里不一呢。
我换了一身清爽从洗手间回来,陆丰北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在自己位置坐下,想要继续工作,却被陆丰北一把拉住。
他皱着眉问我,“你还要上班?”
我回说,“我的这个报告还没做完,陆总明天早上就要的。”
他沉了沉声音,“你生病了。”
“只是感冒而已。我的报告再一个小时就可以好了。”我试着挣扎了一下,没能让陆丰北松开桎梏。
“你生病了!”陆丰北家中了语气,又说了一遍,“走,我们这就下班回家。”
“陆丰北,你快放手,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我的抗拒在陆丰北的霸道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用力的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被他拉着带走了。
伸出去的手指尖,最后用力抓到是桌面上的那件西装外套。
像犯人一样别押进了陆丰北的车里,我将西装外套盖在膝盖上,像一个宝贝一样的珍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