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架空的实权
原来在陆南成跟宋清浅结婚后,陆震庭虽然放手将陆氏集团交给了陆南成,不在插手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他来控制处理。
但是陆氏集团所有的股份,全部都还捏在陆震庭的手里,他甚至连百分之一也不曾转给陆南成。
所以在陆南成看似大权在握的情况下,他更加的像是一个被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跟公司的实际拥有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一点就太让人看不透了,纷纷有传言说,陆震庭是因为陆南成跟宋家联姻了,所以才没办法不得不将公司交给他管理,他心里真正的继承人,其是是陆丰北。
所以这四年来,陆丰北一直被远离陆氏集团的权力中心,被陆南成发配到一些不重要的小公司里当总经理。
特别是上一阵子宋清浅出轨的绯闻后,所有人都认为陆南成和宋清浅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了。
只要他们的婚姻一结束,陆南成身后宋家这座靠山也没有了,陆震庭因此可以将自己宠爱的私生子扶上位。
但是流言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就跟我所知道的部分事实,就非常的不一样。
其一,在四年前,陆震庭不惜以毁掉「铭成」的做法,逼得陆南成回了陆家,如今陆南成跟宋清浅也按照他的意思结婚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放弃陆南成,反而是格外“宠爱”一个私生子,陆丰北不过就是陆震庭找来,故意刺激陆南成的棋子吗?
其二,是关于陆丰北被发配到小公司的事情,就那天他们两兄弟的对话而言,明明是陆南成想让陆丰北回总公司,但是陆丰北自己不愿意。但是流言里,却是意外相反的。
细细想了这么多之后,我原本的思绪反而变的越来越乱,越来越想不清楚了。
我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手指接触到额头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热烫,连忙捧起自己泡的红糖姜茶,又喝了一口。
在那天半夜出了冷汗又吹了风之后,我发烧感冒了,而雪上加霜的是,竟然又紧跟着来了生理期,几乎将我折磨的痛苦不堪。
如今坐在办公室里,我还是瑟瑟发抖,脑袋发晕的状态,但是看着眼前积压的文件,深深的叹一口气,还是只能继续上班。
刚一低头,就听到砰地一声,陆南成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顾如安送着陆丰北出来。
他大摇大摆走出来,眼尾微挑着,将办公室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一直低着头的我身上,嘴角轻佻着咧嘴一笑。
身影就到了我的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我桌上的名片,笑着说道,“原来你叫许长宁,嗯~跟你的人一样,很好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长宁吧。”
我原本的头痛变得更加的剧烈,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抽回被陆丰北玩弄在手指上的名片,严肃道,“陆经理,我是陆总的秘书,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请你叫我许秘书。”
陆丰北一点都不觉得周围的目光刺目,反而继续丢下炸弹,“长宁,我昨天都跟你表白过了,我们可不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
表白这两个字让周围都炸开了锅,无声中有激烈的气氛在蔓延。
“陆经理,我相信那只是你一时冲动的玩笑话。我们还是同事关系。”我继续义正言辞的划清关系,也给陆丰北台阶下。
然而陆丰北这人异于常人,根本不在乎。
“长宁,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绝对不是玩笑话。”陆丰北收敛了笑容,正色说,“我从明天起转任陆氏集团业务部经理,我们以后都在同一个地方办公了。长宁,你想不想调岗,陆南成这么多秘书,少你一个也没关系,你不如来作我的秘书吧?”
他话音一落,一下子丢下了两个重点。
陆丰北要任职业务部的经理,一个公司的业务部几乎就是公司的生存命脉,他转任如此重要的岗位,到底是陆震庭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要求,陆南成是心甘情愿同意的吗?
另一个……就是他想要挖角我成为他秘书的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几乎是不给我退路。
“陆丰北。”一声低沉的厉呵出现在我们身后。
只见一身深黑西装的陆南成从办公室里出来,俊朗的脸上凝着一层冰霜,冷眸直直的对上的陆丰北。
他警告出声,“你不要试图打我秘书的注意,还不快走。陈助理。”
“是的,陆总。”陆丰北一声命令,陈助理立刻回答,就怕忤逆了在暴怒中的陆南成。
“你带陆经理下去,让他在今天之内,熟悉全部的业务流程,并通知业务部,明天早上开晨会,我会亲自出席,要看到他们新一季的计划,也要看到你的。”陆南成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陆丰北说的。
只不过是半天,就要让陆丰北交出一个完整的项目计划,这几乎就是在故意为难。
陈助理顶着头皮上,对陆丰北说,“陆经理,我们应该过去业务部了。”
陆丰北也沉着脸色,跟陆南成对峙了一会儿,但是这样的气息很快被他自己收敛,又笑着跟我说,“长宁,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陆丰北终于跟着陈助理走了,但是办公室里的恐怖气氛,却久久都没消散,特别是在陆南成冷着脸,重重的关上门后。
“哼,怪不得前几天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原来是想着钓大鱼呢?”我的身侧,悠悠的传来一声讽刺。
“人家可不是来上班的,是想尽办法来勾-引金龟婿的。这手段可真够厉害的,只不过是见了陆经理一次,就把人给勾了。这样的人留在这里,根本就是破坏我们总裁办秘书的形象”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如针毡,而脑袋就像针扎一样,头痛欲裂。
因为这一件事情,原本对我还算和善的孙秘书,也改了态度,我在办公室里的处境,更加的令人担忧。
这一天晚上,因为繁忙的工作,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留下来加班了,到了七点左右,才陆陆续续的有人走。
我却支撑不住愈来愈重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就只是睡一会儿……睡一会儿……等睡醒了,接着把这个报告做完了,我就可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