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好。”
醉醺醺的小羊羔似乎对最后一句反应挺大，皱起了精致的鼻子，认真的道，“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那你……”

“但是你喜欢她。”放在他胸前的小手紧了紧，女人睫毛低垂，眼底氤氲成雾，很慢很艰难的道，“你那么喜欢她，她如果出了事，你会难过。”

她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一个字，轻到像要消散在风里。

一滴泪从她湿漉漉的眼角滑下，随着这个开端，泪水像终于开了闸，噼里啪啦落成一片小雨。

叮——

【情感值＋5，当前情感值55】

白零恍若未闻，抽抽噎噎的，“我只想让你开心一点……我从小就没用，可她能让你笑起来，如果你跟她在一起更开心，我……”

“你什么？”秦季明听不下去了。

他快被这傻子气笑了，“你就不能分出点脑子想想你自己？这种破事比你的命都重要？！”

白零侧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许久没有回音，秦季明不由低头去看她。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散下的发丝和一半侧脸，映着月光，白到几乎没了颜色。

许久，她的话才闷闷的响起，“为什么要想自己？没人会想起我，我也不要想了。”

女人的唇角努力弯起，弧度柔和。

但秦季明却只看到了她浓厚的，压抑不住的难过。

“好了。”他忽然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别再想那些事了。”

以前，他只知道林晴岚喜欢自己，却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到这种地步。

如同飞蛾逐火，卑微虔诚，几乎忘了自己。

他可以选择不接受，却绝不该把这份心意践踏到脚底。

“你听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配让你牺牲自己。”

秦季明打开车门，把她轻放在车座上，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语气郑重，一字一句的道，“我也不可以。”

【情感值＋10，当前情感值65】

女人呆呆的看着他，隔了好久，才破涕为笑，点了点小脑袋，“那我尽量。”

秦季明也不知不觉间笑了起来，没忍住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吻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顶着一身月光，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许久之后，他才脸色发红，噌的起身，没话找话的问白零，“我送你回家？”

没有回音。

秦季明飘着眼神看过去，才发现小醉猫靠着椅背，竟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秦季明顿了两秒，一瞬间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庆幸。

他又静静的站着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帮白零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秦季明的感情一团糟乱，但他却没空思索太多了。

——对颐然科技的布网已到尾声，待收网之日，就是那个死对头消失之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诵抱着一叠资料走进来。

秦季明从他尴尬的脸色中发现了不对，问道，“怎么了。”

“是关于许小姐公司的。”李诵把资料放在他手边。

秦季明本就忙的焦头烂额，看完这资料，嘴角当即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知什么时候，许露的小公司，竟是已经完全站在了颐然科技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