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话不能乱说!
许诗雅与袁冬冬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白秋一脸戏谑的表情,不由得很是恼火。
沉默片刻后,袁冬冬不服气地道:“我承认花朵儿变漂亮了很多,可她最多也就跟我们诗雅一个水平,而我们赌的是,花朵儿能不能成为第一校花!”
“只要没瞎的人,应该都心中有数的。”
白秋笑了笑,说道:“别嘴硬了,事实如何,恐怕你们自己心里也有答案了。”
此时,班长则站了起来,他提议道:“这样吧,咱们来个不记名投票,看看是许诗雅得票多,还是花朵儿得票多。”
许诗雅是全校公认的第一校花,如果她被花朵儿比下去了,那么第一校花的美誉无疑就落到了花朵儿头上。
仅仅只是一个班级的人投票,虽说不够广泛,却也具有代表性,足以说明问题。
“好!”
许诗雅与袁冬冬都犹豫了一阵子,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果不同意,只能证明自己心虚。
许诗雅觉得,自己以前毕竟是全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这种先入为主的情感应该会让自己得票多一点。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平时过于傲慢高冷,人缘其实很不好,只是大家都没有明说而已。
她拒绝过很多男生,她的死党袁冬冬又嘲讽过很多女生,而她的对手花朵儿则就完全不一样了。
花朵儿不仅性格开朗,从不得罪人,还因为学习成绩很好,经常帮同学们答疑解难,人情加分只多不少。
不记名投票在班长的张罗下,很快开始,也很快就结束。
为了保证公正性,班长找了几个同学一起统计票数,甚至让袁冬冬全程盯着。
其实,统计的工作还未完成,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几乎没什么人投票给许诗雅。
而最终的计票结果是,全班四十六人,许诗雅仅仅只得到了八票。
许诗雅与袁冬冬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很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却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每人十万,尽快给我。”
白秋再次开口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去操场跑十圈,并且边跑边学狗叫,我就不要钱了。”
“愿赌服输,给你钱!”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我过年得的压岁钱都不止这么多,也就你这种穷小子才会放在心上!”
许诗雅与袁冬冬先后开口,她们表面不在乎,其实很心疼。
虽说她们都是出身于富庶家庭,不缺钱花,可她们一直花钱如流水,根本没有积蓄。
她们输掉的这笔钱,只能找家里伸手,却也需要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毕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穷小子?呵呵!”
白秋怪笑一声,倒也没有再争辩什么。
上课的铃声响了。
中年秃顶,戴着一副瓶底厚的近视眼镜的数学老师,搂着一叠卷子走进了教室。
他如往常一样,直接走到讲台上,根本不往教室里多看哪怕一眼,就开口道:“王建,一百零五分。”
名叫王建的男生立即站了起来,离开座位,走向讲台,去拿那张自己上周做过的测试卷。
“王建,你是怎么搞的,反复对你说过,难题不会做就算了,绝不能在简单的题目上丢分,可是你这次却在简单的题目上丢了至少二十分!”
数学老师将卷子递给王建的过程中,气愤地教训道:“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还是改不了自己粗心大意的臭毛病?”
王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大家都知道,数学老师不仅严格,而且脾气很火爆,被他训斥的时候,最好不要解释,更不能顶嘴,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袁冬冬,六十五分!”
数学老师没有在王建身上浪费时间,他继续发卷子。
袁冬冬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听到了数学老师的咆哮声。
“袁冬冬同学,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最近几次的测试卷,你没有一次及格的,关键分数还越来越低,你能不能多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袁冬冬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去领回了自己的卷子。
数学老师继续发卷子,成绩好的他不会表扬,成绩差的则必定会被他猛批一顿。
即便得了一百四十六分的花朵儿,也没有被他夸奖一句,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白秋,九十六分。”
终于发到了白秋的卷子,他起身走向了讲台。
这一次,数学老师稍微抬了抬头,看了白秋一眼,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讶异之色。
他对学生们的容貌变化并不在意,所以脸上的讶异之色一闪而逝。
他看着白秋,面色清淡地说道:“白秋,你总算是能及格了,虽然我知道你是抄了花朵儿的卷子才能及格,但也好过以前抄都抄不及格。”
这种课堂间的小测试,监考并不严格,学生们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做题,确实很容易抄别人的卷子。
可是,白秋很清楚,原来的那个白秋并没有抄过。
想到那个白秋人都已经去世了,还被冤枉抄卷子,如今的白秋忍不住开口道:“老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进步是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不是凭抄袭。你为人师表,说话还是慎重点为好。”
数学老师听此,顿时脸色一沉。
全班同学尽皆屏住呼吸,先是一脸惊讶,而后又一脸期待。
他们惊讶于居然有人敢跟数学老师顶嘴,期待于这位脾气火爆的老师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
数学老师没有让大家失望,他的反应确实很激烈——
他瞪着眼睛吼道:“你是觉得我冤枉了你?你的成绩是什么水平,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白秋则面色平静地道:“我的成绩不算好是事实,但我没有抄袭也是事实。”
“好好好!”
数学老师已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从桌子上抽出了一张空白的卷子,说道:“来,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单独重新做一下卷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考到九十分以上!”
白秋接过了那张空白卷子,坐到了讲台一侧的一张空位上,数学老师则丢了一支圆珠笔给他。
接下来,他在做卷子,数学老师则在发卷子。
相比于刚才,此后的数学老师不仅声音更大,对考差的学生的训斥也更加严厉。
很明显,因为白秋的顶撞,他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