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一跃的风情(上)
安离的表情让人感觉时时刻刻都准备放弃,所以后面的牛明明与王蕾都时刻准备着劝说,以及安抚的打算。
不过安离还没有尥蹶子,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从龙洞水走回来的路途上,有一小截路是一段泥坎,大概就是村民们用洋铲拍打成的阶梯,本来就是不分明,再加陡峭,现在经过雨水的冲洗简直是天然的陷阱。
鲁迅经常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这条路走的人很多,几乎瓦龙村担水都要从此过,但一样是危机重重。
之前被玉米走窄窄田坎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安离平衡感很差,不要说担着两桶水,即使是走在这种泥坎上也极有可能滑倒,更何况现在。
“蓬”
一道闷响,并且闷响中又带着“piu”的脆声,肩上的扁担一抖,首尾的半桶水扣不住,向右倾斜,安离就是被这股力道给带偏了,结结实实的摔在泥坎上。
随着还有哐当,水桶倒地的声响,穿着深棕色衬衫与泥泞的地面接触,糊上了淤泥,瞬间变得极其狼狈。
韩轼扭头看了看,没有理会继续挑着担子往前走,但王蕾、导演、制片人、编导等等所有人都是如临大敌。
某个太监总管在作品里写到:将心比心就是佛心,所以能够看出最难不过将心比心。
现在所有人都将心比心的想了一把,如果是自己在摄像机面前,还是如此凄惨的摔在了泥坎上,也绝对会爆发,更何况是安离这种爆发没有规律可寻的问题儿童。
“安离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说来也奇怪,如临大敌的众人,也只有牛明明出口询问安离有没有摔出什么事。
潘燕和潘小妹被吓一跳,当她们回神也着急的问道:“安离哥哥你没事吧?”
说着,潘燕和潘小妹还准备去扶,前者先把手中的木桶放下,安离喉咙响起低沉犹如野兽受伤所面临危险时,嘶吼的警告:“不要过来。”
潘燕和潘小妹被吓住了,特别是小妹被这一吼给弄懵逼了。
那位太监总管话在某些时候某些地点是错误的,将心比心还有可能是不关心。
安离什么也没说了,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冰冷得都感觉能够结一层寒霜了,四处环视,木桶圆溜溜的滚到其他地方去了,蹒跚着要过去拿,不过又差点摔倒。
牛明明傻不愣登的还要过去扶一把,当双手刚接触到安离的胳膊一瞬间,安离就好像炸起的猫咪,猛的就把牛明明甩开,牛明明也差点摔倒。
王蕾扶着牛明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道:“安离有没有摔疼什么地方?”
“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疼,我们准备了药。”
“没事吧”
……
瞬间嘘寒问暖一涌而上,安离没有理会,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暴怒,拿着桶,又折回小溪,准备再打两桶。
够执拗的,要知道从安离折回小溪走路的姿势就能够看出来,腿肯定是被撞得挺疼,因为这走路都一瘸一瘸的了,虽然安离脸上是面无表情,但相信一定是很疼的。
“安离如果你腿疼,我们今天的任务就能暂停。”王蕾道。
作为导演此时也过来接话,道:“没错,今天任务就算你过了。”
有时候任务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要讲水缸灌满,这些之情原本都是潘山做的。
“你之前不是帮了韩轼一次吗?所以这次让他帮你,很公平的礼尚往来。”王蕾又道。
她口中的安离帮过韩轼一次,是指的帮你抓鱼的那次,但实际上之前还有一次,韩轼肩膀受伤了,安离说也没说就主动帮忙背的事情。
在王蕾看来,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这次韩轼都应该帮安离一次。
更何况韩轼似乎好像掌握了什么技巧,能够很轻松的担着走着。
吵吵嚷嚷让那里很厌烦,安离皱眉,勉强弯腰,费了许多功夫才将两木桶再次装满。
继续担上向前走,这次更加困难了,左腿都因为刚才摔得青疼不灵光了。
又走在大概半途中,韩轼已经将水倒在缸中,又拿着木桶回来了。
“韩轼你来得正好,安离刚才腿摔伤了,所以这次你帮他完成任务。”王蕾看见韩轼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安离冷漠的扫看王蕾一眼,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韩轼。
“很严重?”韩轼也看着安离,四目对视,隐隐约约反复看见了在看了在看着目光接错激起的火花。
“是挺严重的,也极有可能再次滑倒,所以才要你帮你。”王蕾说明道。
“我知道了。”韩轼看着安离的腿道:“既然因为担水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那么今天你就挑三次,把我剩下的一次也担了。”
哈?!
王蕾、牛明明以及在场所有人都被韩轼这种逻辑给弄懵逼了,什么叫因为担水跌倒疼得厉害,就多担一桶,这个逻辑是什么情况?
就好像在说一个人告诉你,他饿得胃疼了,这个时候你不仅不给他东西让他肚子不疼,反而说既然这样那就再三天不吃东西,这分明是让为更疼。
也就是说,韩轼不但不提供帮助,还要火上浇油,加重负担,简直是难以理喻。
“韩轼你……”王蕾话还没说完,又出现了一件让她简直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人。
“谢谢。”盯着韩轼的安离,不仅没有怒气更大,反而冰雪融化的笑了,还冲着韩轼到了一句谢谢。
“你帮过我,所以现在我帮你是应该的。”韩轼把放下了肩上的扁担,木桶也放在了地上。
安离嗯了一声,继续挑着担子艰难的向前走,韩轼则挑着桶木桶跟着回程,说到做到,他还真的将自己的那次推给了安离。
真的夭寿了。
在场众人就跟看到了鱼吃猫,鸡给黄鼠狼拜年,耗子娶了猫,小怪兽打了奥特曼一样,简直是超出了理解的范畴。
王蕾看了看安离又看了看韩轼,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ps:那么所以你能懂安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