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楚嘴上说着没关系，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推开九谪，瑟缩在墙角，“我没事。”
九谪愣了愣，心里像是被什么划了一刀一样，痛的要命。

是他……没有怜惜她，才惹她生气了，是吗？

“我、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云楚楚眸中带着歉意，努力想澄清一下，可是动了动红唇，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有些震惊。

“你别碰我！我都被你弄成这样子了，你还想怎样！”

“素青……”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九谪接受不了，苦水涌上心头，难受的要命，他甚至不想问下去，只想把云楚楚抱回她的竹林小屋，让她好好睡一觉。

或许，等她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吗？

“素青，你累了，我带你回去。”

九谪走上前去，打算横抱起云楚楚，结果被云楚楚推了一把，还听到她说：“你又想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是不是？是不是等有一天……我这身子彻彻底底地废了，你才甘心？”

云楚楚吸了吸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冰棱子一样地扎人心，可是她的眼睛明明不是愤恨的，反而很复杂。

她这身体受九谪身体里的魔君控制，现在连说出来的话都不能控制，云楚楚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九谪努力控制住涌上眼眶的酸意，施了个仙法，让云楚楚昏睡过去，然后抱起她，朝着竹林小屋走去。

不听。

不想听。

这蛇是喜欢自己的，她绝对不会这样怕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九谪把女人放在床上，把她略微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努力给她吹着热气。

她鬓角的头发有些乱，眉间的一点朱砂红嫩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虽然是睡着，睫毛还是微微颤抖，明显是睡的不安稳。

“素青，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有个明白好不好？你曾经说过，说过你……想跟我在一起的，你们小蛇，那么聪明善良，肯定不会说谎的对不对？”

她曾经不知悔改地问：“帝君，我是妖界第一美蛇，我把第一次给你，你接还是不接？”

现在他要了她第一次，她……应该高兴的啊……

云楚楚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自顾自地穿上衣服，看也没看坐在床边的九谪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素青。”

九谪拽住她的手腕，给她披了一件外衫，道：“外面风大，你别受凉。”

快要冬天了，蛇都是要冬眠的，所以云楚楚最近才会这么不对劲……一定是这样的。

云楚楚在他把手拿开之后，就轻笑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抖掉身上的外衫，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示意九谪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九谪，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知道自己和我在一起会有被吸收仙力的可能，还飞蛾扑火一样，傻傻地冲过来？你被我耍的还不够吗？”

玉镯是那魔君给的。

如今傀儡般的身子，和说出来的这无比伤人的话，也是那魔君操控的。

那魔君纯粹是因为不想让云楚楚和九谪帝君用肢体接触吸收仙力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来刺激九谪帝君。

九谪只道：“没被你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