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决试·黑与白
欧阳流波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幽松本身就是一个战场。
交战的双方正是其脑内的神秘之物与胸骨处的封龙玉符。
神秘之物苏醒后发现自己地盘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好像还是被人深埋入骨的东西。
对于侵犯自己地盘的东西,它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于是它先破除封印的术法,然后再打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好生脆弱,不过被它轻轻一碰就碎了,而且还从里边流出些奇怪的东西······。
“这是?!”
御晨风突然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场中的幽松。
这种感觉是一种血脉的记忆!
血龙符吗?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这个东西就算是宫中也不多见了!
而且血龙符里的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晨风,咳咳~那东西是不是?”
萧哀吟一脸惊恐地询问御晨风。
御晨风点了点头,说道:“不仅如此,这块符里貌似还蓄满了龙之血。”
萧哀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这蓄满龙之血的血龙符所蕴含的能量?这怎么可能!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几万年了!
今天这场对决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先是上清宫炎阳峰出现魔修,而且还是一峰之主的关门弟子,现如今那人体内还有血龙符!这东西除了天域皇族的血脉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拥有与承受的。
突然一种苍凉,荒芜的气息笼罩了整个羽化崖。
“呜呜~~”
倒在地上的幽松突然发出如野兽般的低沉呜咽声,然后全身都开始剧烈抖动着。
“嘶啦~~”
一根根锋利倒刺刺破了幽松的道袍。
他站起身来,随手撕去了身上的这些破烂。
此时的幽松,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一头人形魔兽!
四肢具是利爪,下巴以下的部位全都披满了鳞甲,鳞甲的接缝处还泛着黑色的气息。
还有他的手肘,肩膀,膝盖,背部以及所有关节之处都长出了大大小小的利刺。
他的头部却没有发生过多的变化,只是在头顶上长出了一对巨大的兽角,还有原先漆黑眼球开始散发出暗金光芒。
“这…到底是什么啊?”
所有人都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掌教师兄,我建议,立刻灭杀此魔物。”
怒浮真人手中冒起道道雷光,只要九炎道尊一声令下,他便会招来万道天雷,将这个污毁了上清宫清誉的东西轰杀至渣!
九炎道尊摇了摇头,回道:“还不至于,他毕竟是幽龙师弟的弟子。况且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哼!幽龙这笔账我迟早要找他算清楚的!带了个这种玩意回来!上清宫的名声算是让他败光了!”
“唉~少说两句吧。”
清霜突然大喊:
“小师弟!不要!”
此时幽松身上所散发出的骇人气息,与他同台的欧阳流波感受得最为真切。
他很清楚,这种感觉名叫「恐惧」。
“吼~~”
吼声才刚传入他的耳朵,右腹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只是一瞬间,刚刚还在远处的幽松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只利爪贯穿了他的右腹。
“哇~”
他的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幽松的脸上。
好快!
他居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8首发G
欧阳流波赶忙全力运转「九都炽阳决」,身体的六个阳纹爆发出比之前更加炙热的温度。
幽松立刻抽出爪子,飞速后退。
“哇呜~”
欧阳流波又吐了口血,跪在了地上。
虽然圣日霸体可以修复身体损伤,但消耗的灵气却不是顷刻就能补回的。
阳纹再次闪耀,右腹的伤口迅速愈合了。
欧阳流波一捏手印,既然近身不是你的对手,就用术法试试。
只是这么一瞬间,欧阳流波就做好了取舍。
「九都秘术·炎阳日冕」
此法一出,欧阳流波的周围散发出白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些白光又犹如活过来的巨蟒一般,直扑幽松。
幽松也毫不示弱,直接张口,喷出一股巨大黑焰。
黑与白的碰撞爆发出极大的威力。
“掌教师兄,无需再比了,流波根本赢不了的,那孽畜现在的魔体远不是六阳境界的圣日霸体可以抗衡的。”
怒浮真人开口说提醒。
九炎道尊怎会不知,可要是如今插手,自己那徒儿必然无法接受。
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可内心却是超乎常人的倔强。
虽说六阳境界的圣日霸体最强之处便是其浴火重生的能力。
但幽松如今的魔体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能量,都已远远超越他了,可······。
“见过道尊。”
有人打断了九炎道尊的思考。
九炎道尊回头一看,竟是天域皇朝的四皇子御晨风。
“哦,是四皇子啊,不知有何见教啊。”
“小皇有一事不明,想要询问道尊。”
此时的御晨风不卑不亢,面对这片大陆最强的修士能够做到如此,不愧是那人的儿子。
“四皇子请说。”
御晨风再次拱手,说道:“不知道场上的那个魔人,上清宫将作何处置?”
“此乃我上清宫的家务事,四皇子不便过问吧”
九炎道尊不知御晨风的用意何在。
“小皇明白,但这魔人的身世,若是正如小皇的猜测,那对这人的处置就有必要通知我父皇了。”
御晨风的话让九炎道尊眉峰一挑。
“四皇子的意思是?”
御晨风又是一鞠躬,继续说道:“小皇并没有要插手上清宫内务的意思,可那人体内有血龙符,而且还引出了龙血,小皇不得不重视。”
血龙符?
那个天域皇朝的血脉秘宝?
若真是如此,这幽松还真是不可随意处置了。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对于他的处置我自会慎重。”
九炎道尊一拂袖,便不再理会御晨风。
御晨风恭敬一礼后便自行离去了。
转身之时,他不漏痕迹地擦了下手心的汗,面对这位道尊可比面对自己的父皇要谨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