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殷勤备至
孔思莹本想给汪晓军倒杯水,可是办公室没有公用水杯,她看着汪晓军说道:“汪总,你没有带水杯吗?”
汪晓军说:“哦,我不喝,你们办公室的茶叶好喝不了,这样,我呼下老郑,咱们去茶室,我请你们喝茶。”
孔思莹说:“我就不去了,办公室没人不行,他们都不在。”
汪晓军说:“没关系,机关下午就是这么回事,在说,你们出去也是为了工作,办公室是产生不了新闻的,新闻都是在生活中产生。”
汪晓军说着,就给老郑留言:“请到绿茗茶庄,带上你写的稿子。”
他刚撂下电话,老郑就给汪晓军的大哥大打来电话。
“晓军,怎么个意思?”
汪晓军说:“我来办公室找你了,只有小孔在,这样,你马上去绿茗茶馆,我和小孔马上过去,咱们一边喝茶一边看稿子。”
老郑说:“好吧,稿子就是我包里,我先去茶馆等你们。”
汪晓军说:“好的,我们也快。”
挂了老郑的电话,汪晓军看着孔思莹,说道:“怎么样,请吧?”
孔思莹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你们去吧,稿子是老郑写的,我去什么作用也顶不了,我还是看家吧。”
汪晓军一听孔思莹不想去,他就说道:“那好,我再呼老郑,告诉他,不去茶馆了,让他回来,我就在这里看吧,反正在茶馆半小时看完的稿子,在你们办公室弄不好就得半天,甚至还要应付来来往往的人,人多嘴杂就人多嘴杂吧……”
他一边说着,就拿起办公室的电话,要呼老郑。
孔思莹一想,老郑回来不定什么时候,汪晓军坐在这里,被别人看到的确不好,关键是她今天还穿上了他们厂的羊绒衫,即使她把商标剪去,别人看到她穿了一件羊绒衫,也会认为是汪晓军送她的。
自己刚上班没几天,在传出闲言碎语不好。
想到这里,赶忙说道:“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跟你们去吧——”
汪晓军听她这么说,就将手里的话筒放回去,说道:“好,趁淑芬阿姨没回来咱们赶快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还好,在走廊里没有碰到别人,但刚出楼大门口,就见侯明下了车,胳膊上搭着一件外套从外面进来。
他看看汪晓军,又看看孔思莹,说道:“你们出去?”
汪晓军说:“老郑和小孔前几天给我写了篇稿子,我过来看看,赶上老郑不在,我们去茶馆等他,侯叔,您要是不忙的话,侄子请您去喝杯茶?”
侯明笑着说:“我刚从市里回来,还有任务要向你爸汇报,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好,再见。”
“再见。”
孔思莹站在一边就有些窘态,她看着侯明,侯明除去刚看见他们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外,直到走,目光都没再看她,不知为什么,她感到很别扭,侯明该不会把她想歪了吧。
“走吧?”汪晓军见孔思莹站在原地不动,就催了她一声。
孔思莹不想跟他们去了,但都到了楼下,再说不去就有些矫情了,她便硬着头皮,跟汪晓军走了出去。
汪晓军给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孔思莹便坐了进去。
汪晓军自己驾车,来到他跟老郑说的那个茶馆。
老郑已经到了,正在一楼候客区等他们,见汪晓军的桑塔纳轿车停在门前,他背着包就迎了出去。
汪晓军将车停稳后,一步跨了出来,紧跑几步,赶在孔思莹这边,想给孔思莹开车门。
孔思莹不好意思让他给自己开车门,不等他到跟前,就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汪晓军开玩笑地说:“女士坐车不能自己开车门,要给我一个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孔思莹笑了,说道:“哪敢劳汪总大驾。”
老郑站在门口,看得出,汪晓军对孔思莹表现得很殷勤,这个汪晓军,县委书记的公子,何时对女人这么殷勤过?
老郑是最了解汪晓军的了,虽然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十多岁,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凭老郑对汪晓军的了解,他应该是喜欢上了孔思莹。
这个汪晓军,年轻有为,家庭又好,身边不乏众多追求者,但他永远对环绕他身边的女人不上心,三十岁的人了,至今还是单身,这可是急坏了他的母亲叶芝。
要说他们这个家庭是不愁儿媳的,但就是儿子不同意他们为他介绍的女朋友,他自己谈的对象,更是两两周时间都不到就吹了。
父母跟他急,他就大言不惭地跟父母说道:“澜县是个内陆小县,人口少,经济不发达,因为没有大的中省直企业落户,所以外来人口就少,本地的人都知道我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他们的想方设法巴结我,当然,这跟我年轻英俊有关,但主要还是跟我的家庭出身有关,我无法确定女孩子是看中我这个人还是看中我的家庭,如果想让我快点成家,就拜托父亲大人赶快把县域经济搞上去,多吸引外来企业,这样我的选择范围就能大点。”
据说,汪晓军的这段话直说得父亲大人哑口无言,再也不督促他结婚了,倒是妈妈叶芝一如既往,看见好姑娘就想给自己的儿子撮合,不能不说,自打那天她见到孔思莹起,就动了这方面的心思,但是汪晓军有言在先,如果妈妈拉郎配,就是他看上人家姑娘,也拒绝追求,更拒绝相亲。
如果不是汪晓军坚持,恐怕王淑芬早就去讨好叶芝给汪晓军和孔思莹做媒人了。
此时,老郑看到汪晓军对孔思莹如此殷勤备至,他不禁暗暗欢喜,在心里就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汪晓军请孔思莹先上台阶,孔思莹见老郑站在门口就有些不好意思。
老郑说道:“小孔,晓军可是咱们这个地方有名的才子、绅士,得到他的照顾,理所应当,不要不好意思。”
孔思莹见老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没好意思搭腔,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