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6、逃往国外
公然把他的身子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薛家良说:“当然是真的了!你说,人家不让你干了,你就是再怎么死皮赖脸地想干也没辙,再有,我的脾气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
公然看着她,默默地笑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想了,公然说:“保准是你老泰山。”
她跑过去,看了一眼,果真是父亲龚法成。
她拿起话筒说道:“爸,还真是您啊!”
龚法成一听女儿的声音有些喜出望外,就笑呵呵地说:“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好像你是等我电话似的?”
公然说:“呵呵,我是说,每当您女婿不顺当的时候,您的电话,比及时雨都及时,及时到,以后,我不跟您叫爸了,叫及时到。”
“哈哈。”龚法成被女儿逗得大笑,问道:“我外孙女睡了吗?”
“早就睡了!我现在可清闲了,女儿到家就睡,吃饱喝足洗干净才回来,连衣服都是干净的,都不用我洗,我顶多给她洗洗手和脸,给口水喝,跟我玩会她就累了、睡了,大个的就更省心了,不到半夜不回来,回来更用不着我伺候了,所以我现在一门心思搞创作,眼下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龚法成笑了,说道:“你清闲了,张钊两口子肯定是忙坏了。”
“那是,如果我们不方便送,张钊每天负责接送,还好他家的保姆一直在,要不然真是手忙脚乱了。”
“他家的保姆肯定是为了你们才干到现在的。”
“是的,但是人家不要我们的补偿,我也没办法,因为钱的事推来让去的也显得生分。”
“你们两家用不着,不用分那么细,谁有困难就帮谁一把,不计成本地帮,这样挺好的。”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过后也没再提钱的事,爸,您姑爷儿来了,我闪了。”
薛家良接过电话。
公然赶紧将一个小板凳递给他,示意他坐下,她知道今天他们这个电话时间短不了。
薛家良腿长,坐板凳不方便,索性坐在了地板上,地暖早已经有了,所以地板也不凉。
公然还是将一个棉垫递给他,他垫在屁股底下,抱过电话,对着话筒直接说道:“爸,您都知道了?”
龚法成说:“我下午就听说了,可那会正在开会,晚上又出席了一个活动,刚回来不久,就给你打电话了。”
薛家良说:“您的消息太灵通!”
龚法成自豪地说:“我在那里工作了半辈子,得罪了不少人,也交下了几个人,总不至于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吧?”
薛家良说:“那是那是,其实我……正掂量着要不要告诉您,不管我有多委屈,被领导免职,毕竟也不是……呵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也有些发憷告诉您。”
龚法成说:“理解,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薛家良说:“由于我们地方的消防队和市里的人先到的,在没有绝对权威专家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闲着,天水县消防大队队长以前参加过隧道救援,他有点经验,我们商量了三种救援方案,一是在塌方体沿着通风管道处打一通风孔,随后在这个地方挖出一条救援通道,其次是在隧道上方适当位置打两个通风孔,再有就是运用矿山施工法作为后续救援方案,这三种方案得到了闫宾副省长的认同,但目前哪一种方案进展都不顺利,我回来的时候,除去隧道口挖掘救生通道没有遇到技术难题,因为这个主要就是人海战术,其它两种方案都遇到了瓶颈,山顶上大型钻机上不去,只好人工钻探,这个太耗费时间,我回来的时候,省里的专业救援队到了,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更专业的设备。”
龚法成听了他的介绍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薛家良说道:“人家拿着省委的停职文件去的现场,当场宣布的省委决定,我不回来待那儿干嘛?会碍手碍脚的。侯明本来在住院,就是没有停职这件事,晚上我也要让他回医院。所以,剩下我一个被停职靠边站的市长,难道还真让我当不成指挥员就当战斗员在那里作秀吗?那儿不缺战斗员,干活的人有的是,我留下来只会妨碍大家,让大家不好做人做事,遇事是跟我请示还是跟祝建生请示?所以,我回来是明智之举,也让接任者放开手脚大胆工作。”
龚法成见他把一切想得很通透,就说:“那你怎么看待你们被停职这件事?”
“我正要跟您说,今天,我们在现场跟他们公司负责隧道施工的工程师通了个电话,据他介绍,里面的某一环节有偷工减料嫌疑,他因为这个辞职了,我想,把我们俩停职,换上祝建生,是不是想隐瞒什么?毕竟祝建生比我们俩更可靠,因为他一直在讨好领导。”
龚法成说:“有闫宾在,有省救援队在,他能隐瞒什么?事情最终会有结论的。”
“那他干嘛停我们俩的职?”
龚法成说:“你说的这个因素不能说没有,肯定也有,但不是主要的。据我所知,老岳现在很烦,他儿子在南边惹的事还有自己的事就够他烦的了,上边又刚刚找他谈过话,这边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不拿你们出气拿谁出气?另外,他对侯明引进岳东的公司,其实是不赞成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儿子不会让他省心,这一点,我记得上次我就跟你说过。”
“可是爸,岳东是老安介绍给侯明的。”薛家良不解地说道。
“这个事要看怎么说,如果老安不招来岳东,有可能他得到的位置会更好,另外,侯明开始一味迎合岳东,千方百计让岳东来寈州搞开发,老岳能不知道?对了,说到这,我向你通报一个情况,康强出事了,他夫人逃往国外了。”
薛家良一听,惊得差点下巴掉下来,他说:“逃?什么时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