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急坏了孔思莹
薛家良说:“嫂子在这方面小心眼是对的,说明她害怕。”
侯明说:“我也害怕,尤其是知道老曾的病后,我从北京看他回来就去检查了,说实在的,也的确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直到化验结果出来后,才放心了。既然是良性的,就不怕了,什么时候做都行,我原本想等天气凉快了再做,可是这爷俩不答应,我闺女还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就更孤立了,呵呵。”
看得出,说到家人,侯明还是蛮幸福的,男人就是这样,无论在外面怎么摸爬滚打,只要家庭港湾宁静温馨,他们还是很心满意足的。
晚上,针对目前工作和即将到来的新城全面招商,侯明主持召开了常委扩大会,夯实当前工作,明确责任目标,做好迎接青州大建设时期的到来。
散会后,已经快12点了,薛家良陪侯明走出会议室,问道:“您回哪儿?”
侯明疲惫地笑笑,说道:“回家呗,谁不跟老婆在一起呀!”
旁边的陈海生说:“弟妹也刚从招待所回去。”
侯明问道:“她是不是也来这里给我搞卫生了?”
陈海生说:“弟妹是个干净人,家里收拾利落后,就来招待所的房间了,洗了一大堆的衣服和床单被罩。”
侯明说:“女人就是麻烦,招待所房间卫生有人搞,她头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不让她来这里搞,不听。”
薛家良调皮地说道:“要是我,我也会来这里搞卫生,顺便也检查检查有没有其它的问题。”
“哈哈。”侯明听后大笑。
第二天,侯明在妻子的陪同下,正式入住青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说来也巧,侯明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高干病房楼层,正好看见正要出去的孔思莹。
孔思莹看到侯明的那一刻,眼里就闪出惊喜,她以为侯明是来探望自己的,就小声说道:“您……怎么才来……我以为……”
侯明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小孔啊,你怎么还没出院,眼下工作这么忙,不许泡病号。”
孔思莹撒娇地说道:“看您说的,我哪敢泡病号呀,我昨天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检查出贫血,本来我当天就想出院,可是大夫让我多住几天,我也知道没有时间泡病号,这不,马上要回去开班子会,您……来这里……”
侯明闪烁其词,说:“我也来找大夫看看。”
孔思莹心想,这里分明的高干病房,侯明能到这个楼层来,绝不单单是为了看病,而是应该住院,是什么样的毛病足以让他住院?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就流露出紧张和担心:“您怎么了?”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陶慧和侯明秘书走了出来。
侯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跟着护士继续往里走。
孔思莹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中年女人,她认出来了,是侯明的妻子。
她以前在侯明办公室见到过侯明妻子和他女儿的合影,没想到,现实中的侯明妻子,远比照片更漂亮,单纯用“漂亮”这个词都无法形容她的美丽。
她皮肤白皙,气质典雅高贵,衣着却很简单,无论是衣裤还是脚上的鞋子,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款式,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着一种特别的优雅之美,这种美,是一种气定神闲的自然之美,是“秀外慧中”这个词的沉淀和增强,年轻和美貌在她面前反而是劣势,虽然她的身上没有佩戴一件饰物,但真正的美,有几个是靠衣服和饰物装饰出来的?
不知为什么,孔思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和脸上,以至于侯明的秘书跟她点头微笑她都没看见。
就在她跟这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用力吸着鼻子,但是她什么都没闻到,既没有化妆品的味道,更没有其它的味道。
她很少听侯明谈论自己的妻子,原来,他的妻子是这样的不可多得,想必她治夫和治家一样,很有一套。
快走到电梯跟前的时候,孔思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这一看,她又有新的发现,女人后面的脖颈也很白皙,几根碎发飘散在颈后,很性感。
两天后的下午,薛家良去郊区县视察防汛工作准备情况,他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孔思莹就从外面进来了。
薛家良洗完脸出来,看见孔思莹站在办公桌前,就开玩笑地说道:“呦,孔区长,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由于他们很早就熟悉,私下说话就没有了那么多规矩。
哪知,今天的孔思莹却跟往日的孔思莹不一样,她秀美紧皱,满脸忧愁,说道:“市长,书记到底怎么了?他去哪儿了?”
由于侯明严令周围人不许透漏他住院的消息,并当做纪律来对待,所以大家谁都没有扩散他住院的消息,本来就是个小手术,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
薛家良说道:“书记什么怎么了?你这话没头没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思莹跺了一下脚,说道:“哎呀,别打岔了,我找他有事,都找了半天了,手机关机,秘书不说实话,我快急死了!”
自打前天在医院看见侯明之后,孔思莹开完班子会后,重新回到医院,她再也没看见侯明,更没看见侯明的妻子,她不知道侯明到底得了什么病,几次抑制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直到今天有事想跟他请教,就壮着胆子给他打电话,
但他的电话显示关机,打工作电话,秘书说他不在青州,问在哪儿,秘书支吾半天也没说,她预感到侯明的确遇到事了。
问谁都不如直接来问薛家良,因为薛家良跟侯明的关系是同志加兄弟,他不会胡说八道,更不会造谣生事。
果然,薛家良说道:“侯书记做手术了,你不知道?”
“啊?什么手术?”
薛家良说:“他结肠长了个东西。”
孔思莹一听,脑皮立刻就是一阵发紧,脸也白了:“结肠?什么东西?是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