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奢华的私人会所
据说,此款车时尚而不失尊贵的风格完全不输给凯迪拉克总统一号,更比林肯领袖一号霸气,是美国时下一款高端的商务之星,也是大型SUV领域中的王者,在好莱坞的动作影片中经常见到其身影。
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好在这辆车是停在招待所的楼下,如果去单位接他们,影响肯定不好。
藏信看出他在皱眉头,就说:“这是企业派来的车。”
薛家良从他这句话中快速判断出,今天买单的不是西营区政府,而是某个财大气粗的企业,而且这个企业肯定和今晚的内容有联系。
想想西营区的企业,恐怕也只有天十集团能有这样的底气吧。
孔思莹和西营区委书记许书庭站在车旁恭候他们。
孔思莹今天的打扮跟平时差不多,不着任何饰物,只恰到好处地花了淡妆,一身正装职业套装,看不出任何牌子,这和那天珠光宝气、摩登时髦的打扮大相径庭。
侯明和薛家良从这侧上了车,藏信和陈海生从另一侧上了车,随后,孔思莹也上来了,她坐在侯明的旁边,这个座位,似乎是大家故意给她留下的。
许书庭则坐在装有隔断的驾驶舱的副座上。
坐在舒适柔软的真皮航空座椅上,薛家良四下打量了一下,说了一句:“这车真够烧钱的。”
“哈哈。”孔思莹听了他这话后不由得笑出声。
薛家良不解地问道:“我的话有这么可笑吗?”
孔思莹看着他,说道:“我最爱听薛市长说话,从来都是语出惊人。”
薛家良说:“你太夸张了,我说的那话有这么惊人吗?”
侯明笑了加入了嘴仗,他说:“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小孔的说法,第一次坐这车的人,都会被里面宽松舒适的环境和奢华的内饰所惊到,大多人都会说,这车真够豪华的,或者,这车,真高档,只有你反其道而行之,说这车烧钱。”
经侯明这样一分析,车里的人都跟着笑了。
陈海生说:“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薛市长的脑子反应快,他的思维已经跳过豪华高档的表层,看到了烧钱的本质,一般人没有这脑子。”
薛家良一听,扭头认真地看了陈海生一眼,说道:“干嘛,起哄呀?你别忘了,我也是市委班子成员,你不要就知道向着书记说话。”
藏信一听就把脸别向窗外,说道:“得,这里就我一个纯政府成员。”
孔思莹说:“藏秘,还有我。”
“你也是党委成员,副书记。”
“哈哈。”
大家不由得大笑。
车内气氛非常轻松、热烈,注定这是一次愉快的“鸿门宴”之旅。
只是,这个鸿门宴设在哪儿,今晚都有谁参加,东道主是谁,这个车的主人又是谁,这一切薛家良都不得而知。
他也不问,因为有侯明在,他什么都不想打听,尽管提前知道了孔思莹,不,现在应该说孔思莹和许书庭甚至的西营区委和政府请客的意思了,但他想,今晚这顿晚宴没这么简单。
细想之,领导出席的宴席,哪顿不和工作有关,哪顿不和利益有关,就连今天中午他跟宋鸽吃的那顿饭,不是也涵盖着不可言说的目的吗?
在他们的生活中,无论上班还是吃饭睡觉,他们已将工作融入血液中了,每天指挥他们行动的不完全是大脑,而是工作。
所以,有人就管官场上的男人叫做“政治动物”,虽然有些尖刻,但却准确。
这个车子穿过城市大道,他们坐在车里享受着超高的回头率,向城市的东南方向驶去。
很快车子就驶进路边一条宽敞的胡同,驶进一个大院。
薛家良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处私人会所,院子里华灯初放,栽种着各种的观赏植物,停车场上各种豪华的车辆,隐蔽在几排笔直的树木中,这一棵棵的树木上,亮晶晶的串灯环绕造型,不用说别处,就这停车场就给人一种火树银花、天上人间的感觉。
他们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人小跑着过来,他老远就喊道:“侯书记,薛市长,可把你们盼来了,今晚这里所有的灯光,都是为你们二位尊贵的客人点燃!一会,还有焰火表演。”
薛家良凭声音已经判断出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天十集团的掌门人马天田。
果然,今晚的东道主就是马天田。
难道,马天田和孝先家具厂也有联系?
这时,薛家良发现了一个细节,也正是这个细节,注定了他们今后各自不同的结局。
由于薛家良是市长,班子成员中的二把手,他有意落在了侯明后面,但是,马天田一直伸着手,却没有跟闪到一边的侯明握,而是径直来跟薛家良握。
薛家良没有想到,他居然隔过侯明,率先跟自己握手,是他吃了豹子胆还是他认为侯明是自家人而他薛家良才是客人?才是应该礼让优先的人?
没想到,他薛家良才是人家要请的客人。
薛家良在跟马天田握手的时候,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的侯明,就见侯明并无怒意,反而含笑地看着他们。
马天田跟侯明握完手后,才跟侯明和两位秘书长握手寒暄。
几个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停车场闲聊。
薛家良有意给马天田一个张扬的机会,他问道:“这是您的私人会所?”
马天田笑着说:“也不是什么会所,就是私密朋友欢聚的地方,在这里吃饭安全,所有食物、蔬菜都是我们种养殖基地特供的,一水的无公害。”
薛家良打量着四周,说道:“在市区,能有这样一处场地,可是超级地主了!”
马天田说:“这里原先是我家的老房子,那个时候叫公产房,是个大杂院,地方不大,住着二十多户人家,后来房改,大家都将自己住的鸽子窝买下了。这里是古城保护区,不让建楼房,赶上老母亲不愿搬进楼房,我就挨家挨户做工作,把这二十多户人家的房子都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