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暴发户嘴脸！
范薇这次算是彻底被激怒了，当即不再说半句废话，反正是赚钱的买卖，又不亏。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算完了，结果凌姝瞥了一眼旁边的一双鞋，冷声道：“连你们店所有的鞋也一起包下！”

买下所有衣服不算，还要买下所有鞋，这分明是让范薇的店干不下去。

找茬？范薇深吸了口气，克制着心中的火气，皮笑肉不笑道：“好，客人是上帝，这种贵客兴许一辈子都碰不见第二个，人家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用不用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卖给你，直接把我这店里搬空了？

”

凌姝一挑眉毛：“哦？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行，你牛X！你有钱！

虽然范薇不知道凌姝的钱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这种明显砸场子的做法，范薇绝对不能认怂，否则以后还怎么服众？

范薇直接让店长把所有出售的东西算了算，最后得出的价格是五个亿。

既然横竖都要赚钱，那这种冤大头不敲白不敲！清贫了一辈子的范薇，竟然直接当起了奸商，满怀深意的笑道：“忘了告诉你，所有的东西全部卖掉，我们的店就必须关门歇业一段时间才行，这期间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想要全部买走，除非再加一个亿

，算是误工费。”

此言一出，凌姝果然冷言冷语的讽刺起来：“哟，还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穿了半辈子淘宝货的范大小姐，一转身就变成了奸商。怎么着，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退？一个亿就一个亿，无所谓。”

什么叫一转身就变成了奸商？你不也是暴发户吗？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还是一张卡？”范薇笑问道。

凌姝眼神鄙夷：“没见过一张卡装这么多钱的人？你这个富人当的不称职啊！”

范薇心想，去你的富人吧，富人的钱也是一分一毛赚出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会像你脑子这么缺根筋，像是傻子扬沙一样挥霍。

难不成‘五鬼运财’这种事儿真的存在？否则怎么解释凌姝突然有这么多钱？

服务员以及现场雇佣的工人包装东西的时候，范薇抽空和段霖说了一下这事儿。

段霖态度很坚决：“只要变成了鬼，就不能用阳人的钱。”

范薇更加疑惑了：“问题是凌姝不仅用了，还打算拿钱砸死我。”

段霖低头沉思片刻，眼前一亮：“看来，凌姝身后的凶相应该是哀！”

“什么？”范薇愣了又楞，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段霖：“你是怎么知道的？”段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皎洁微笑：“道理很简单，凌姝不害怕阳光，并且可以大肆挥霍金钱，这些都是会扰乱阳人社会的做法。理论上来说，阴人和阳人要完全区别开，所以中间有诸多限制。凌姝打破了

这些限制，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身后的凶相不是人！”

“肯定不是人啊，这我能不知道？”范薇不明白段霖为什么要这么说。段霖笑着解释：“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阴人也好，邪物也罢，大多都是阳人死后所化。我所说的不是人，指的是凌姝身后的凶相不是人类所化，而是其他什么东西，所以才可以不在乎甚至不受限的扰乱阳人

社会。”

范薇这才明白过来，意思其实很简单，阴人受到的限制，主要是为了避免‘贪念’的作乱。

阴人若是保有人性的话，肯定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大肆收敛钱财，手段可以是合法的，自然也可以是非法的。

如此一来，阳人社会就会大乱。

而换成其他物种，比如精灵，本身就不是人类，所以就算是有贪念和欲望，也和人类的贪念欲望毫不相关，自然也不受人类的条条框框限制。

没想到凌姝的一时较真，露出了狐狸尾巴，被段霖直接推测出了她身后的凶相是‘哀’。

按照段霖的说法，哀之凶相乃是精灵所化，所谓的精灵，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大仙，像五毒、黄鼠狼之类的动物成精。

掌握了敌人的讯息，虽然高兴，但是担忧也接踵而至。担忧的人并不是范薇，而是段霖。

能让段霖担心，肯定是了不得的情况，范薇心有余悸的问道：“哀之凶相有这么可怕吗？”

段霖长叹了口气：“论战斗力，周梦蝶在哀之凶相面前就像是孩子一样。要说缺点，哀之凶相的谋略不精，可惜……哀之凶相深知自己的缺点，所以向来不玩谋略，做事从来简单干脆，崇尚暴力。”

说白了，周梦蝶输就输在了她的谋略方面。

如果把周梦蝶比做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谋略家，比如诸葛亮。那么哀之凶相就是张飞，根本不跟你多废话，先斩后奏。

也正因此，段霖才比较担心，生怕哀之凶相不按套路出牌，先出死手，让范薇等人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范薇心里也很担忧，可是这个时候不能轻易退怯，否则处境可能更加不利。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

傍晚时分，整个店都被搬空了，凌姝满面荣光，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无度。

同时，这也是凌姝的性格缺陷，她或许单纯善良又聪明，可惜比较虚荣，没死以前就可以为了钱铤而走险。

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

店都空了，凌姝应该心满意足了吧？结果非也！

虚荣心已经让凌姝陷入了些许的癫狂状态，她一直在店门口等着范薇，见范薇出来了，直接一挥手：“今天高兴，走，请你吃饭。”

这场冲突，直接导致范薇赚的盆满钵满，说实话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因此直接摇头拒绝：“算了，你今天已经花了不少了，我还不是那种不留余地的人。”“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就是看不起我！”凌姝轻哼一声，脸色立刻又从红润高兴转变为了气愤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