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奇怪的仪式
只见无数只红色蜈蚣从老太婆身上爬了出来,然后四散而去,与此同时老太婆双眼的红色逐渐消退了,整个人也像是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姥姥:“姥姥,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姥姥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几分钟后,一直跟在姥姥身侧的中年妇女端来一个香炉,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场子中间的小台子上,顿时一股奇特的香味飘了过来。
“小振,你过来!”姥姥低声喊我。
我走到姥姥身侧后,所有人则向后退去了,一直退后了十几米。
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心里的疑惑到达了极点,但是又不能问。
再看十米外的老太婆,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故意的,此时正四平八稳的躺到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凭借着超常的听力,我听到了四周的草丛里传来了“巴拉巴拉”的响声,与此同时,我肚里的灵蛇也开始不住地翻滚。
蛊虫?我心里惊呼道。
我先是看到了一条成.人胳膊粗细的蛇,从南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爬到了台子上,这是一条同样火红的蛇,吐着黑色信子,随后十几只巨大的蟾蜍,“呱呱”叫着跳了上来。
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是蜥蜴、蝎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虫子,都像赶集似的聚拢来。
一看这蛇的样子,就知道是毒性无比的毒蛇,蝎子的个头有成.人手掌那么大,浑身就像涂了墨,一看就毒性无比。
至于其它的虫子,大部分我都叫不上名字,可谓是奇形怪状,应该也毒性无比。
“姥姥——”我哪里见过这么多毒虫,顿时有些慌张,忍不住喊道。
姥姥轻声对我说:“别怕,任何毒虫也不敢伤你,而且也伤不了你!”
所有的虫子慢慢的爬到了台子中央,围到了香炉四周,一下子都变得像是听话的孩子,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好像是在吸吮香炉里的气味。
那场面十分奇异。
虫子们一动不动,所有人也一动不动,足足有三分钟——这三分钟让我感觉足有半小时那么长!
我可没闲心看热闹,当时心中的疑惑让人十分难受。三分钟过去后,突然躺着的老太太“啊呜”一声站了起来。
几乎同时,所有的虫子也都躁动不安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后,径直朝着来太婆爬了过去。当时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啊!我心里惊呼道。
不过几分钟时间,所有的虫子就都趴到了老太婆身上,最后她整个身体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了蠕动的蛇、蟾蜍,以及其它各类虫子。
我的天呐!这人还能活吗!我的心怦怦直跳起来。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所有的苗人娘们再次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就连平时里高高在上的姥姥也微微弯下了腰。
突然又是一声惊呼,从虫子堆里传了出来,听到这一声惊呼,姥姥好像收到了什么信号,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乌黑的瓶子,几步走到放着香炉的台子前,把一种黑色的液体倾倒了上去。
我鼻子灵啊!顿时就闻到香炉里的气味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淡香味,取而代之的一种很刺鼻的味道。
我刚闻到这种怪怪的气味,就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只见所有的虫子就像逃命似的纷纷四散而去,不到一分钟,整个台子上竟然看不到一只虫子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是一惊。
虫子不见了,老太婆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浑身竟然没有一点伤。又是沉默了一分钟,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老太婆再次惊呼一声,那些红色的蜈蚣又纷纷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重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浑身发痒。
老太婆的双眼又重新恢复了红色,红的就好像要往外渗血一样。她先是看了一眼我和姥姥,有又转身看了看其她人,然后转身朝着台子下面走去,竟然什么也没说,那步伐依旧蹒跚,就好似随时要摔倒。
等到老太太离去后,众人里才传出了小声的议论声。
姥姥也好像松了口气,小声对我说:只剩随后一项仪式了!
还有什么仪式?我心中纳闷道。
所有人又重新围了过来,年老的的主动靠到了后面,年轻的则走到了人群前,而且很自觉地排出了两队。
两排最前面的人竟然是小青和小碧!而且我还注意到这两排女人都是之前和我有过一夜的,也就是说再过六个月后,都是我闺女们的妈妈。
小青先走了过来,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突然跪了下去,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脚踝。我一下就蒙了,这是干什么啊?
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小碧也走了过来,做出了几乎同样的动作。
这次我彻底蒙圈了,俩姑娘跪在我身前,也不敢动弹,于是扭头看向姥姥。
“呵呵!我的孙子,她们这是在感谢你赐予她们当母亲的机会啊!在向你谢恩呢。”
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是什么逻辑,在我看来她们是让我转了便宜,咋还要谢恩呢!入乡随俗吧!我轻叹一声,稳了稳心神。
二十几个姑娘一个个地做出了类似的动作,有点是脚踝,有的是脚背,还有的是脚趾头,那痒痒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
等到最后一个闺女羞答答地完成她所谓的感恩活动,姥姥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孙子啊!上一次举行这样的仪式,已经快二十年了,那时候……那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呢!”
姥姥说着把黑纱布摘了下来,一旁的中年妇女赶紧走过来,用火把点燃了。
“姥姥,你——”
“孩子,今天的仪式同时还有另一种性质,那就是姥姥的退休仪式和你的晋升仪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寨子真正的苗主了!”
姥姥话刚说完,所有人一起跪了下去,很恭敬地朝着我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