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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赤霄(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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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36小时后更新  崔璋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 他表哥将他哄到房间里面,给他换上了一件大红的礼服, 像上次一样扭着他的胳膊把他绑住了, 送进了洞房。
洞房里面坐着一个女子, 那新娘自己将盖头掀开,居然是他的妹妹崔秀!

这个梦太可怕了, 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啊!

从床上弹坐起来,惊醒了。睁开眼,正看到秦穆一张放大了的脸,看他的眼神,十分慈爱, 不会噩梦成真吧!他抱着被子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哥哥!哥哥你冷静一点!”

秦穆打掉他的被子:“你这臭小子,脑子里面想什么呢?说吧, 千里迢迢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 没什么事情,我才不会自找苦吃, 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是你想来的, 看来是有人带你过来的。”秦穆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崔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捂住了嘴巴拼命的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是绝对不会说的,打死我都不说。”

秦穆转了话头:“你怎么会过来,舅舅知道吗?”

崔璋使劲儿点头,但眼珠子却乱转。

“哦,懂了,你爹不知道,你偷跑着过来的,我这就去写一封信。”秦穆衣服工工整整,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根本就没有睡,精神却好的不得了。崔璋十分害怕秦穆真的把他偷跑出来的事情捅出去,他爹肯定会千里迢迢过来,把他吊起来打一顿,绑回去,从此失去自由,

“不要!不要啊!我承认我是偷跑过来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我爹知道要打死我的。”崔璋耍赖,拉住秦穆的衣服,苦苦哀求。

“京城到这里这么远,你这不能吃苦的性子怎么过来的?”秦穆见崔璋服软,顺势坐了回去。

“嘿嘿,我偷了我爹的令牌,你绝对想不到我把它藏在哪儿了。”崔璋十分得意。

“给我看看,什么令牌,用处这么大。”秦穆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崔璋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原来那令牌藏在不知几日没洗的袜子底下。

啧啧,这是一个有味道的令牌。

崔璋嫌弃的用指头轻轻地拈起了一角,秦穆趁此机会看了看,黑色的暗纹,骚包的金线镶边,饱满膨胀地快要溢出来地“崔”字,没错了,就是它。

“你还真藏得住。”秦穆对崔璋表达了钦佩,顺手拿过令牌,转身就走。

“表哥你干什么去啊?”

“令牌借我一用!你还是个福小子,就当替你爹还债了。你别想瞒着我,我这就去叫人查你住的帐篷。”

秦穆说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出了门,走远了。

“嘿!嘿!表哥!秦穆!姓秦的!”崔璋连声唤道,“你不能这样子啊,令牌还给我!什么替我爹还债,你说清楚啊!”崔璋三下两下将脱下的袜子,又捡起来,闻到味儿后,又嫌弃地丢开了,匆匆裹上一件大衣,赤脚穿着鞋子往外追。

秦穆的马已经走远,崔璋追不上了,想起来秦穆要找人查他的帐篷,往洛简简住的帐篷跑过去,半烟要是知道我说漏嘴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跑到帐篷那边去,半烟却不在,帐篷空空如也。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表哥发现。接着,又提起了一颗心提起来了,这么一会儿,半烟会去哪里呢?

崔璋四处寻找起来,却只在帐篷角落里找到几根白色的兔子毛,东一根,西一根,杂乱的交错着,犹如他此刻慌乱的心情,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呼呼的风声,好像大了起来。

他立马去问外面的士兵,然而,将军的表弟身边的一个小厮,这样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半烟不见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默默祈祷着半烟是自己出去了。还不敢惊动秦穆,只在周边悄悄的寻着。

洛简简此刻正在乌尔汗的帐内。

她被不知名的人用迷烟迷晕了,掳了出来,交到了乌尔汗的……床上。

乌尔汗站在床前,看着被药迷晕了,陷入沉睡的半烟,他慢慢的坐了下来,将半烟的双手拿起,交叠放在腹部,两脚并拢,这样的睡姿,规规矩矩才算顺眼。

接着,他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抽出了木塞,举到了简简的鼻子底下。倒了一杯凉茶,用中指轻轻的蘸了一点,在洛简简的眼皮,太阳穴,人中等处抹了一点,洛简简被冷水一激,醒了。

醒来,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逗兔子的那一幕,她脑袋有些蒙,入眼处是帐篷里随处可见的红一道蓝一道的棋子,帐篷顶是尖的,再一看,眼前有一个年轻男子,身着皮质乌拉,衣服的四周镶着蓬松而宽大的毛边儿。头顶上一顶帽子,像是虎皮做的。

她第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再看了几眼,特别是对她一笑之后,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正是渐离,也是乌尔汗。

这是什么剧情?红颜祸水?接下来乌尔汗是不是要把自己绑到阵前去威胁秦穆,让秦穆做选择题?这个太毒了。

乌尔汗看到她醒了,满意的笑了,接着伸出手,用那过分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洛简简的脖子,食指拇指慢慢收紧。

洛简简两手举起来,想把他的手往下掰,但因为中了迷烟,刚刚醒过来,手跟软面条一样,没有力气,只好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冷静一下。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绑过来,就这么杀了,太不划算不是?”

“我想要杀死你。”

“不会的,你想杀死我,何必耗费那么大力气?直接派人在帐篷里面就可以杀死我了,再不济,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也可以杀死我,所以你一定是在吓唬我。”洛简简试图平复他眼中的疯狂。

“我喜欢看着你亲手被我扼死,死之前挣扎的样子。”乌尔汗皮肤惨白,像常年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吸血鬼,说出的话冰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洛简简双手平摊在床上,宛如一个僵尸,尽量克服自己的想要挣扎的本能。

“那你可就失去所愿了,我偏偏不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现在这里是对方的地盘。如果强取,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弓箭就可以将自己扎成一个骷髅人,眼前,呆在乌尔汗的帐篷里面,相对还要安全一些,只是这个疯子,怎么才能打消他想杀死自己的念头呢?

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是真正的半烟,乌尔汗不够了解自己,凭借信息的差距,想要逃出去,应该还有机会,眼下,乌尔汗就不知道自己还会两下武,这就是生的希望。

乌尔汗捂着头,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洛简简悄悄往床里侧躲,却见乌尔汗的腰背挺直了,睁开眼,有淡淡的疏离之感,脸庞弧线却要柔和一些了,好像之前温柔的渐离。

乌尔汗看到洛简简脖子上的红痕,显得有些吃惊,颤抖着举起了手:“我,我这是怎么了?”神色不似作伪,洛简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大胆的进行了猜想,乌尔汗可能会有双重人格。

“乌尔汗?”洛简简试着叫。

乌尔汗的脸上闪出厌恶的神色。

“渐离?”洛简简很快改口。

渐离点点头。

“你先坐下,说说看,把我抓过来做什么呢?耗费这么大力气,我只是一个花魁,不值得你花这么多力气。”洛简简见渐离对她有感情,抓紧一切机会逃离,“要不,你送我一匹马?我想回去了。”

“不要,你是我低落时,陪伴我的人。我想把你放在身边永远陪着我。”渐离的目光有些痴。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洛简简委婉地表示抗议。

“不用问,因为我现在很厉害,我想和你在一起,把你绑过来就是,哪里有那么多的话?”渐离的脸色又变得惨白了,糟糕,是那个乌尔汗醒了过来。

“他对你还有几分感情,那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先不杀你吧,我先满足了他的愿望,他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对不对?多么简单的事情,一个王子该配有一个美貌的女人,这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洛简简的衣带被乌尔汗解开了,她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但还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只是推开他的手,往地上一滚,顺势滚到了床角里。

乌尔汗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做这么没有品的事情,一个变态霸道总裁范儿的王子,如果撅起屁股去床底部找她,那是不是会失去一个王子的尊严呢?他在这个问题上考虑了许久。

于是拿了一根竹篙去戳洛简简:“快给我出来!”洛简简捂着被戳中了的屁股,就是不肯出来,“傻子才出来!”她往床的一个角落里面钻,竹篙又伸过来,她往另外一边跑,却正好被等在这一边的乌尔汗拉住了手臂,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给我生个孩子,你就老实了。”

半烟在梳妆台前坐了很久,面前摆满了胭脂,眉黛,绒花,今儿是她梳拢的大日子,房间还像模像样地摆上了一对红烛。

她攥着手帕捂住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多。揭开手帕,铜镜里面的人儿眼睛红红,也正看着她。柳叶眉弯弯,似烟似雾,带着一丝愁绪。

她都快认不得自己了。

八岁那年,江南大旱,哀鸿遍野。

娘第一个病死,爹带着家里面姊妹四个逃荒,路上饿死了三个。那天走到秦淮城外,爹走不动了。他还喘着气,一只秃鹫却已经停在旁边的枯树枝上,等着新鲜的尸体吃。

她不忍心爹暴尸荒野,为了五十钱的棺材板钱把自己卖进了花船。

头两年,在后厨那边打杂,总算能吃饱饭,渐渐的,蜡黄的脸蛋白皙了,衣服也撑不住,身段曲线都出来了。

那天,送菜回来,被满脸横肉的王厨子摸了一下,惊得摔了酒壶,被妈妈看见了。王厨子倒打一耙告她偷奸耍滑,她吓得脸色发白,以为要被打死。

却听见妈妈呵斥了王厨子,把她搀扶起来,上上下下,转着圈打量她,时不时在她的腰,臀私密处捏几下,她的手滑腻腻好似毒蛇,每一处都仿佛带了冰,她听到自己上下牙齿格格直响打颤,最终听得妈妈吩咐道:“好好养着姑娘。”

于是她就成了姑娘,有了单独的房间,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她。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生的命运注定了。

妈妈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房中媚术,鞭子和金玉堆成的虚荣成就了她,她渐渐地有了名妓的样子,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十二岁,雏妓半烟的名头已经红遍秦淮。

无数的公子哥儿在他身上砸下了千金万金,妈妈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客人里有一位年轻的崔公子,每次来总是听她抚琴,唱曲,不像其他人对她动手动脚,她还有几分好感。

只是,真心,从来不奢望,花船上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没想到有一天,那位崔公子情真意切对她说,让她等他,他会带她出去,脱离火海。她听了,也只笑了笑,然而,一年过去了,那位公子居然真的带了一叠银票说要赎她,只是老鸨见崔公子迷恋她,又不甘心轻易舍了这一棵摇钱树,有意刁难,又加了一些筹码。

崔公子并没有退缩,让她再等一等,最多十天,就能攒够妈妈说的数目。

一缕希望的光芒刺破了不天天日的黑暗,透进她的心,她开始悄悄盼着。

十天后,她十四岁了,等来了一个消息,妈妈说今日她大喜之日。

给她挑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客人,是一个总督,妈妈恭喜她有了靠山,她却从小丫头嘴里知道了对方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

这样的客人她见得很多,他们的皮肤松弛,似人皮袋子挂在身上,每次靠近敬酒,都能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但他们却钟爱青春的容颜,年轻的身体,年纪越小越喜欢。

她丢掉泪浸湿的帕子,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站起身来,打开门,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她脚步匆匆,一路上,路过无数的厢房,唱歌的,赌色子的,争姑娘的,声音嘈杂。

很快,她站在了船舷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只红色的灯笼随着江风,轻轻摆动。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她纵身跃下。

“舅父见谅,我刚才之言并非托词,秀儿是我的表妹,我当然希望她能遇良人,安稳度过一生,若有事,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竭尽全力相助,绝无二话。但超越兄长这个范围的,我并不适合插手。”

“舅舅再给你上一课,话不要说得太满,做人,做事,说话都留一线。”崔尚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秦穆,“你还年轻,不知道权势的滋味。”

这个年轻人是亡姐的独子,他自然上心,但这孩子性子独,不爱与人打交道,在他家里住了不到一年,就提出要别居一处,因此虽然有教养之恩,终归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对他而言不能掌控。

偏偏他的子女,大多数不成器,大儿子崔方,刚愎自用,难成大器。

小儿子崔璋倒是聪明,五岁能出口成诗,是人人夸赞的神童,可偏偏厌恶考试,不肯专心于此道,至今只是一个秀才,而且性情乖张,时常还会有疯癫之举。

他心中的期望渐渐的熄灭,谁能理解一下人到中年的焦灼呢?眼见年轻一代没有人能继承他的事业,他一去,崔家无人能继,荣华富贵一代即止了。

直到再一次看到秦穆,这个外甥越来越出色,生出将他拉入自己门下的想法,至少能保崔家三代。将秀儿许配于他,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也想过他会拒绝,但是他很有信心,等到他认清现实的那一天。

秦穆看到崔尚眼前一杯茶渐渐凉了,不肯妥协,但怕二人之间生出龌龊,平白添了一些不顺,于是说道:“舅父放心,你我二人初心相同,皆是为国尽忠,那我们自然会在一条路上,您说是不?”

崔尚一笑:“穆哥儿倒学会打圆场了,有长进,舅父还年轻,等着你长大呢。”

送完崔尚后,秦穆唤来秦十三:“令:即刻起,前往军营,大军半日后拔营。”秦十三领命而去。

秦穆回来后,派人去悬崖边上寻过燕支,不出意料,剑已经不见,大概是刺客拿走了。眼见出征,不能没有武器,他去了较武场。

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剑,拿在手里,挥舞两下,总觉得太轻,放下又拿了一支枪,重量倒是差不多,但是使的招数和平时使惯了的剑完全不同,最后,没有办法,他拿了第一次抽出的剑,配在腰前。

一切准备完了之后,秦嬷嬷往门口送他,秦穆骑了一匹黑色的战马,坐在马上,往秦嬷嬷身后看去,却见尽头空空,心里有些失落。

秦嬷嬷看穿了他的心事:“半烟姑娘留了张字条,说出去一会儿,给你找个东西回来,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秦穆心里骂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要的是你出现,要东西有何用?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秦嬷嬷:“此去可能一年半载,说不定,我走后,你将半烟带回乡下,为半烟营造一个身份,嬷嬷你可懂我的意思?”

秦嬷嬷点点头:“只要是你想做到的,我都支持你。”

她斟了一杯酒,为秦穆送行:“穆哥儿,一路平安,及时归家。”

秦穆点点头:“若有急事,飞鸽传书与我知。”一饮而尽,驾马东去。

却说洛简简这边,为何不去送行,反而往外跑?

她离开将军府之后,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抱月琴行附近,左右徘徊。

抱月琴行已经被查封了,有查封的官兵路过,见她样貌出色,追问她是否与余孽有关,她一脸倨傲,拿出秦穆给的令牌,官兵对她抱拳,离开了,进去继续查抄。

一箱一箱的东西往外抬,还有一些白布盖起来的,依稀可见断出是古琴,她伸长脖子望了半天,反而追问那官兵是否查抄到了一支剑,小哥有些莫名其妙,这琴行如何有剑?但看在秦将军的面子上,装模做样,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洛简简只做不知,在琴行门口等了半天,没有人理她,只好垂头丧气离开,路上,唉声叹气,十分明显,看到城墙渐离等人的通缉画像,义愤填膺,对着他们的画像呸了几口。

这时,一个小乞丐撞了一下她,她转身,小乞丐早已不见,手上却多了一张纸条:“城隍庙一见,燕支剑在手,渐离字。”

洛简简把纸条捏成一团,攥在手里,直往城隍庙冲去,到了那里发现,这地方不就是上次坠崖的老地方?悬崖都还在不远处,打斗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

城隍庙里,蜘蛛网都结了厚厚一层,她等了半天没人来,跺着脚骂道:“又被骗了。”

正待离开,却发现渐离出现在身后。渐离依然是那画中仙的模样,定定看着盛装的半烟,身上衣服首饰,无一不精致,想必,十分受宠。

洛简简见了他先是骂,后来委屈地哭了出来:“你说说看,为什么我好端端的弹个琴,身后的那些乐女全部变成了刺客,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要不是秦将军看中了我,如今我早已经是鬼了。”

渐离被她的目光逼得一退:“不是,我也是被人蒙蔽了,我在那里待了两年,一直好好的,谁想到那里会养着这么多的刺客?你可愿相信我?”

没等洛简简回答,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你?”但是语气分明带了一丝期望。

“那你说什么燕支剑,也是骗我的?”洛简简并不回答渐离信与不信的说法,抹着眼泪,眼睛红红似兔子。“亏我还拿你当故人呢。”

“那秦将军很宠爱你?”渐离并不回答,只是问洛简简。

“秦将军虽然宠爱我,但以色侍人岂能长久?”洛简简患得患失,一副深陷感情的模样,“他丢了剑,十分恼怒,责骂于我,我若是帮忙找回来,看在立功的份上,还能有挽回的希望。”

“你就这么在乎他?”渐离的问题问偏了。

“当然,秦将军虽然脾气丑了一点,但是给了我片屋瓦遮身。”洛简简随口回答,眼睛往后瞟,怎么还没到?快编不下去了。

渐离身后出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蒙着面,但是洛简简身为琴师,注意点总是不一样的,之前的排练中,就注意到,有一位乐女的手上有茧,骨关节粗大,与寻常琴师不同,洛简简认出,这蒙面女子正是那几日的刺客之首!

她的手上,正拿着燕支剑!

洛简简看着剑,眼神热切,只是求生欲让她往后退了几步。

蒙面女子一拱手:“主子,何必再跟这肤浅的女子多话?您根本不必亲自出现,只需要我按照原先的计划把她抓去,眼下我们不能出城,拿着她正好当人质,若真是秦穆的宠姬,有他的令牌,我们也好出城。”

“半烟,过来。”渐离招招手,那蒙面女子将洛简简拉回来,送到渐离面前,渐离看到洛简简手腕有些红,冰冷的目光看了那蒙面女子一眼,那女子身子抖了一下。

渐离将目光收回,轻轻抚了上去,温柔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我要走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洛简简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谁,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不可以看在故人的面上放我一马?”一抽手,竟然没有抽回,原来琴师渐离的力气这样大,也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琴师,怕是刺客头头也未可知。

“咻”一支长箭射来,秦十三帅气地及时出现,又连射了三箭,那蒙面女子挥着燕支剑挡了上去,却用不顺手,逼得渐离和她连连倒退了几步。

“半烟,你学坏了?”渐离扫了一眼过来,眼中甚至还有笑意,只是那笑容让洛简简起了一身与鸡皮疙瘩。

那蒙面女子用不惯燕支剑,只好丢掉,拿出袖弩回射,秦十三后面的小队跟上了,一排弓箭发出令人牙酸的弓拉满弦的声音。

“主子,人太多,我们走吧!”那女子将渐离护在身前,拉着他往后走。渐离一挥衣袖,将一排剑支卷入袖中,那剑失去了攻击的力气,被甩在地上。

“乌尔汗?”秦十三见渐离出手,认出招数,十分兴奋,立马从袖中掏出信号烟花,往天上一放,“没想到抓了一条大鱼。”

他命令小队人马缠斗二人,局面胶着,对秦十三是有利的,因为援军正赶来。眼见那蒙面女子脚被箭射伤,已经跑不了了,他命令对准乌尔汗一人围攻,“往悬崖那里逼!”

洛简简见大家都往悬崖那边去打了,暂时安全,赶紧上前,将燕支剑捡回来,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乌尔汗!主子!”蒙面女子撕心裂肺一喊,洛简简望去,正撞上渐离,不,乌尔汗坠崖前看她的一眼!他的嘴唇动了几下。

洛简简读出来了:我会回来的。

看来昨天晚上的经历,累惨了这个矜贵的公子哥儿。

崔璋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表哥将他哄到房间里面,给他换上了一件大红的礼服,像上次一样扭着他的胳膊把他绑住了,送进了洞房。

洞房里面坐着一个女子,那新娘自己将盖头掀开,居然是他的妹妹崔秀!

这个梦太可怕了,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啊!

从床上弹坐起来,惊醒了。睁开眼,正看到秦穆一张放大了的脸,看他的眼神,十分慈爱,不会噩梦成真吧!他抱着被子往床的内侧缩了缩,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哥哥!哥哥你冷静一点!”

秦穆打掉他的被子:“你这臭小子,脑子里面想什么呢?说吧,千里迢迢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事情,我才不会自找苦吃,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是你想来的,看来是有人带你过来的。”秦穆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崔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捂住了嘴巴拼命的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是绝对不会说的,打死我都不说。”

秦穆转了话头:“你怎么会过来,舅舅知道吗?”

崔璋使劲儿点头,但眼珠子却乱转。

“哦,懂了,你爹不知道,你偷跑着过来的,我这就去写一封信。”秦穆衣服工工整整,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根本就没有睡,精神却好的不得了。崔璋十分害怕秦穆真的把他偷跑出来的事情捅出去,他爹肯定会千里迢迢过来,把他吊起来打一顿,绑回去,从此失去自由,

“不要!不要啊!我承认我是偷跑过来的,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我爹知道要打死我的。”崔璋耍赖,拉住秦穆的衣服,苦苦哀求。

“京城到这里这么远,你这不能吃苦的性子怎么过来的?”秦穆见崔璋服软,顺势坐了回去。

“嘿嘿,我偷了我爹的令牌,你绝对想不到我把它藏在哪儿了。”崔璋十分得意。

“给我看看,什么令牌,用处这么大。”秦穆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崔璋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原来那令牌藏在不知几日没洗的袜子底下。

啧啧,这是一个有味道的令牌。

崔璋嫌弃的用指头轻轻地拈起了一角,秦穆趁此机会看了看,黑色的暗纹,骚包的金线镶边,饱满膨胀地快要溢出来地“崔”字,没错了,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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