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反应有些迟钝。顾衍深见她冻的唇都没了血色，刚刚搂她碰到她的手，冰的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般，沉着脸倾身过去自己直接动手帮慕晚歌脱衣服。
“我自己来。”在顾衍深手伸过来的之前，慕晚歌自己接手。掌心刚在地面磨破了皮，不小心碰到拉链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嘶。”

顾衍深正在脱大衣，听到她低呼声目光转过去，看着她摊开自己掌心，上面破了几块皮，还有血丝往外渗。

“慕晚歌，你最好别再惹恼我。”大手再次伸过去，取代了慕晚歌双手的动作，在慕晚歌伸手要阻止的时候，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比车外冷空气还要冷的眸光让她的手默默的顿在半空中。慕晚歌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恼了他，他们已经相敬如冰这么久了。

顾衍深利落的脱掉她身上的羽绒服……

脱外衣，慕晚歌还算配合。

脱毛衣的时候，慕晚歌也还算配合。

脱完丢到后车座，再手伸向她里面的衬衫准备解纽扣的时候，慕晚歌这次伸手阻止了他：“不要。”

唇瓣还在哆嗦，现在这天气，她本来就怕冷，发丝上的水滴滴进脖子里，冷的她打寒颤。

“冻死你得了。”顾衍深也不知道是在气眼前这个小女人，还是在气自己。没再强迫她，收了手把从自己身上脱下的大衣披到她的身上，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道：“穿好。”

慕晚歌感觉到暖意袭来，顾衍深身上的气息包围着她。垂下眼睑，鼻子莫名的酸涩。顺着顾衍深让他帮自己把衣服穿好，修长的指尖把大衣扣子一颗颗扣起来，一直到小腿下方。

她的眸子是垂着的，正好可以看到低头认真扣纽扣的男人，冷峻的脸，刚硬的线条，让人一眼看着觉得很有距离感，可是他的动作太温柔，太认真，就像是在对待他所珍视的珍宝一样。

这样的动作与他表情配在一起，明明是极端的对比，可却莫名的撩动着人心。

顾衍深这样的男人，当对一个女人好的时候，应该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抗拒。

顾衍深扣好后抬头看着慕晚歌，正好对上她看他的目光。那样专注的目光，让顾衍深心底的闷气散了许多，面上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就算现在她很是狼狈，如果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别说他亲自帮着脱衣服再穿上衣服扣纽扣，更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但就是这个小女人，明明狼狈成这样，但只是用那双眸子看着他，便让他心跟着酥起来。

她的长发还在滴水，每滑进颈子里便见她缩缩，蠢的也不知道拿纸擦一擦。

沉着脸拿过毛巾往她脸上粗鲁的一丢：“头发擦干。”

慕晚歌伸手把毛巾从脸上扯下来，相较于那天晚上他扔到她脸上让她生气，这一次，慕晚歌竟然没觉得动怒，反而，觉得眼眶酸涩的更厉害。

顾衍深见慕晚歌慢慢擦着发丝，眸子从她身上收回，车在大雨里行驶进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