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前任或现任,选一个!
“这,这是......”
当我看到苗夕手中的那两个药片时,我愣住了。
太像了,火柴盒大小的塑料袋,两片椭圆形的药片。
唯一的不同之处,貔貅王给我的是绿色的,而苗夕手中的药片呈粉红色!
可我想想又有些不对,苗夕干嘛莫名其妙的给我看药片?难道她知道了貔貅王威胁我的事情?
“这是阿青的,你难道不是想告诉我这个?”苗夕打开袋子,将药片倒入酒中,只是几个呼吸间,那药片就化的只剩一丁点。
我一屁股坐在她对面,认真问道:你知道阿青要对你有所图谋?
苗夕点点头,再次将头转向飘窗外,看上去神情疲惫。
她说她也是最近两天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起因很简单:阿青一到晚上,便想要和她呆在一起。
我心想这时什么原因,一个男人要是喜欢那女人,不想和她一起才不对劲。
苗夕像是从我的表情中捕捉到了疑惑,她伸手指着我问:如果你喜欢我,你很想和我早点同居,甚至......那个,你会怎样?
我向后靠了靠身子,没想到她居然拿我举例,这让我有些尴尬。
可既然她问,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不答?
“要是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同居。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买套房子,把你接到一起;如果没能力,我会租房子和你一起住。等两人都觉着差不多了,那就结婚!”
苗夕听完摊开手说:“喏,正常的男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不管是主观也好,或者是潜意识也罢。他都会买房子或者租房子,带心爱的女人过去同居。”
“可阿青不是,他在我手下做了两三年的秘书,工资很高,买个小户型房子不成问题,但他表现出对我的喜欢后,从来不邀请我去他家。而是像今天一样,一直在我的家里磨着想过夜,这正常吗?”
苗夕的解释还算合理,但说不上绝对。我只能说,她估计还是潜意识里对阿青有所防范,顺便看出了这一点。
“每次他来到我家总想和我喝几杯,而每次倒酒之前,他总要摸摸口袋。呵呵,他真当我是傻子。今天喝酒之前我把他支开,然后就从他口袋里摸到了这个东西,这药片我见过,对人的神经中枢有麻醉作用。”
苗夕说这些说的很淡然,就像在讲述路边一件不起眼的事。
从她的语气里,我也仅仅能听出一丝悲凉,其他的情绪都无法发现。
我拿起那杯已经将药片溶解掉的红酒看了看,又闻了闻,等放下杯子时我问她说:那你觉着,阿青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做?
“以现在的状态来说,我最值钱的无非就两样:自己的身体和那瓶液体!”
苗夕说完苦笑一声,两片红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像是受到了屈辱:“他要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也早就感兴趣了,不至于等到今天。所以......”
我心想原来她头脑还算清醒,并没有因为苗立亨的死而乱了方寸。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接着说:“所以他的目标是你爸留给你的那瓶液体,那你觉着,他是谁的人?”
苗夕轻轻摇头,又叹了口气。
我直言道:“他可能是貔貅王的人,或者已经被貔貅王收买了!”
“什么!?”苗夕一下就愣住了,两只眼睛瞪的很大,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能看得出来。
她双手撑着小圆桌,缓缓的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是紧张,两只胳膊有些抖,带着圆桌上的红酒都起了涟漪。
“三栓,你刚才说他是貔貅王的人?那怎么可能!”
她似乎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一句,说完之后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停。
这时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从衣服贴身的口袋里将那个小塑料袋掏出来,那一片绿色的药片在此时格外刺目。
“你、你......”
苗夕的嘴唇翕动起来,指着我不住后退,甚至把她身后的椅子都撞翻掉。
我跟着站起身,一个箭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将药片塞到她手中沉声道:你别乱想,如果我要对你不利,早就下手了。而且现在我也不会把这个药片展示给你!
“姐,你们没事吧?”我刚说完,露露从卧室探出半个身子,看看我又看看苗夕,一脸问号。
“没、没事,露露你回去吧,这里没什么。”苗夕一边说,一边迅速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就在露露要回去之前,我出声制止。
我说这件事最好也让露露听一下,如果她现在就回美国,那可以不听。可如果她还要在江都待下去,我觉得她知道一些事情十分有必要!
这些话的道理很简单,露露现在就是苗夕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那些人想从苗夕这里得到什么,极有可能将目标转移到露露身上。所以,将露露蒙在鼓里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苗夕有些迟疑,漂亮的眉头紧紧挤在一起,她低头看着圆桌,想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我。
我认
真的点点头,她这才转过身对露露说:你也来吧,先听着,不懂的以后问我。
露露一听兴奋起来,跑到客厅一角搬了个凳子,又将苗夕的椅子扶起,然后闭着嘴扮了一个“我是乖宝宝”的样。
她这一打岔,让刚才紧张的气氛稍稍放松。苗夕又坐回凳子上,展开我给她的塑料袋,沉声问:这怎么解释?
我心说你终于肯安静的听我解释了,这机会可真难得!
于是我将当初露露找不到她,直到奔赴帝都军医大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一小段故事说完,露露有些扭捏道:我、我真不知道你当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那样骂你,对不起啊,准姐......
她的“夫”字没说出口,不敢说也不好说。
但苗夕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圆桌上的酒杯,像是陷入沉思。
我能理解她,平白无故又添了一个大敌,给谁也不可能平静,像她这样安静的已是罕见。要给了普通人,说不定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等了将近五六分钟,苗夕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水底浮出来一般。
她将那片药推回到我手边,轻声问:三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别急,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很多你都不知道。
看到她点头,我这才将从与她第一次分开,无意中去了肖家村瓶子家开始,直至现如今的所有事都讲了个遍。
其中有与鬼哥的结识、去瓶子家的那一夜,还有后来在如梦娱乐城与阿风的斗殴、在森林公园偷听到徐正国和关丽丽的秘密,甚至还包括龙司空的赏识、销售小姐争霸赛、置办新居、去关丽丽的办公室等等,一口气全部说完。
这些事我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说的我都口干舌燥,喉咙冒火。
等我说完,只见露露和苗夕几乎都是一个样子,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我。
我摇头苦笑,这些事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发生,给谁都会觉着是天方夜谭。也许有的人一生,都不如我这两个月精彩。所以她俩现在这幅被吓到的样子,实属正常。
“MyGod......”
露露最先回过神来,我本以为她会问我一堆古怪的问题,却没想到她板起脸来。
“你这是一部艳遇记啊?都抱了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了?比在美国的男人还要开放,你对得起我姐么?”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可这难道这是我自愿的么?
我心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毫无保留。这其中艰难和无奈,你根本就不懂。
这时我偷偷瞄了苗夕一眼,只见她似乎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发愣似得盯着桌子上的酒杯。
就在我想起身找点水喝时,苗夕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安然你打算怎么办?
“呃......”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想告诉你那么多事,你为什么单单摘出这个来问我?
可想想又不对,她问我安然的事,应该是对我与安然的邂逅有所芥蒂。既然这样,那她是不是在考虑我和她之间的可能?
没等我想出答案,苗夕冷着脸走到我身旁,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腰间软肉,可脸上的表情却很淡然:“说吧,安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你是准备把她当成前任,还是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