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信封
“怎?你的伞呢?”徐秀不解地问道。
萧辰说道:“给猫了。”
萧辰找了个时机,和一个理由来掩盖他自己想和徐秀共撑一把伞的念头。
来晚些的沈明月看到两个人如此亲密,共撑一把伞,恨得只能咬咬牙,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想起了她父亲的话。
“明月,以后你不能找那个叫徐秀的麻烦了,爸爸也不能为你出头了。”沈成叹息道。
“爸,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找那个贱女人算账?爸,你说过的,你要替我收拾她的。”沈明月不解地喊道。
“萧家的大少,他掌握了你爸爸我贪污公款的证据,以及其他一些的负面证据,他借此要挟我,说沈家的任何一个人要是伤那个叫徐秀的女孩一丝一毫,他就将这些证据上交法院。如果真的这样,我们沈家也算彻底完了。明月,你要考虑我们家的前景啊,以后不准对徐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徐秀做朋友,能让萧少护着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样,我们沈家就可以...”说到这里,沈成的眼睛发着亮光,他老婆也在一旁附和,还没等沈成说完。
沈明月一脸不可置信地跑回房间,将门上了锁,后背贴着门,慢慢地下滑,瘫坐在了地上。
她不明白,她明明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啊。
她看电视里,里,电影里,那些女主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受欺负了无论怎样都要为自己的女儿出头。可是她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
甚至还让她跟自己势不两立的徐秀交朋友?就为了...商业上有更多的获利。
......
数学课下课,红红前脚刚走。
九班的班花就来到十班门口,羞涩地往后排瞄了好几眼。
刘洋见此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问道:“呦,美女找谁呢?”
刘洋是十班为数不多的差等生,学习经常挂灯笼,长得,有点着急了。平时就是耍流氓打架啥的,无所事事。
“我找萧辰。”九班的班花娇羞地说道。(就让我们这么称呼吧,也让我少编一个名字。)
“呦呵。”刘洋见不是找自己的,无趣地笑了笑,还是转头叫了萧辰,还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
萧辰对对方的轻浮举动,微微蹙眉。
来到门口,俯视地望着九班的班花。
“怎?”没有一句废话,直入主题。
“我...我喜...喜欢...”班花还没说完。
萧辰就打断她:“拒绝。”
班花泪花在眼珠里打转,本来生的就挺好看的,这么一来,倒是其他人动了恻隐之念。
萧辰态度依旧很坚决。班花羞红了脸,就跑了。
二中是禁止谈恋爱的,但是并不代表学生就会规规矩矩地学习。
也有一些人,春心萌动,总想急切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很美好,有点笨拙,也很没脑子。
他对此并不以为然,向他表白的并不就九班的班花一个,可以说,从小到大,他是被表白大的。
在男生快要绝种的是班里,顶着那些男生艳羡、愤恨的眼神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十班的男生,个个都渴望爱情,空有一副才华,却没有妹子喜欢,愤恨萧辰有这么多妹子喜欢还不知足,还拒绝人家妹子,着实令人泪流之下啊。
“怎?有人喜欢是好事啊。”徐秀不解。
萧辰没好气都看了徐秀一眼,这个呆子,道:“读书时期不打算交女朋友。”
徐秀心想,应该是被拒绝过,思春之情破灭了?所以有了阴影,不敢再轻易去碰爱情这个令人上头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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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安慰地说道:“你会遇到更好的。”萧辰笑道:“唯此一人,其他人我都不要。”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秀一眼,徐秀以为这是他陷入悲伤的回忆了。于是拍了拍萧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萧辰不明所以然。
这一天,萧辰都在这不明所以然中度过。
第二天早上五点。
徐秀正打算倒垃圾的时候,刚开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信封。本来徐秀并没有打算拿的,可是看到信封上写着徐秀收,弯腰将信封捡起来,拆开,好像是照片。
当徐秀将照片抽出的时候,惊得拿着照片的手一松,几张照片“哗啦啦”从指尖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徐秀朝四周看了看,天还蒙蒙亮,寂静的吓人,徐秀能听得见自己略微有点急的呼吸声。
又翻了翻信封,还有一个纸条。
上面写着很漂亮的小楷:我知道你弟弟死的原因。
除了纸条和照片之外,徐秀小心地将纸条和照片放好,镇了镇心。
那照片是一个小男孩,在沙坑上玩着沙子,很开心的笑着。
其他几张中人物都是她弟弟。
徐秀想起了她的弟弟......
2014年夏。
泽江上漂来了几具浮尸。
有人传言其中有一具尸体是徐秀家的弟弟。
而她弟弟这几天也是总不见人影。
徐家上下全都乱了,哭红了眼睛。
纷纷赶到的泽江,一路上都在向上帝祈祷。
希望死尸里没有弟弟。
可是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她在那几具腐烂的发散着臭气的尸体里,看到了她的弟弟。
那张苍白的脸上还贴着水槽。
徐秀的母亲张静整天以泪洗面,父亲徐六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藏在心底里,表面上很平淡,但是心底里他比谁都要痛哭。徐六平时工作很忙,工地里的活多,平时陪伴孩子的时间很少,一年到头都没有休息的,只为了养活自家孩子,供他们上学。
这此次暑假,老板不知怎的,良心大发了般,放了几天假,徐六本想趁着这次好好陪着孩子的,可是,竟遇上了这档子事。一夜间,白发频添了许多。
张静则是望着自家孩儿的墓碑,喃喃地说道:“儿啊,都是妈不好,妈不该说你,你别跟妈捉迷藏了好吗?妈知错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在泥土里。
张静无声地痛哭着,徐秀在一旁拍着她的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村里人都只能摇摇头说:“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