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书出走
南宫寒敛紧呼吸,鸷冷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蓦地,薄凉的嘴角一勾,在针筒刺进他后背的瞬间,他倏地一个转身,攫住了她的手腕,凌然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针筒,质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抹杀亲夫吗?”
湘以沫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咬了咬唇,“这……这个,我这是在自我保护,万一你等一会儿又兽 性大发,弄伤弄疼了我呢?”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这个?”南宫寒的手掌一用力,她的纤柔细手咯咯作响,仿佛骨头都要快被他捏碎了。
“好疼,放开我!”湘以沫眼角沁出了泪花。
“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耍点计谋怎么赢得了你!”湘以沫面对强权暴力前面,依旧不缺不服。
“耍些雕虫小技,你还是赢不了我!”大掌用力一捏,她的手因为血液不流通,依旧涨得发青,吃痛地松了手,针筒掉了下来。
南宫寒拿起针筒,尖利的针尖上缓缓沁出一滴清澈的水珠子,“浪费了多可惜,你要不要来尝尝这滋味?”
“对付我这个弱女子,你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那你准备怎么向我道歉?”
湘以沫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声如蚊蚋,气若游丝,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敷衍了事。
“没诚意!”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鸡肚肠,爱斤斤计较!”
“都被我当场抓包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死不悔改,爱得寸进尺!”
“那你觉得怎样道歉才算是有诚意?”
“跳支舞来欣赏欣赏!”南宫寒双手放于脑后,摆出一副闲情逸致的姿态。
湘以沫眸光一转,“我已经从良了,只卖身,不卖艺!”她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经过他的一番调教,她知道什么才算是吻,轻轻地舔 舐着他薄凉的唇瓣,用舌尖慢条斯理地勾描着,巨细无遗,虽然还有些青涩笨拙,却甜美诱人。小手在他的身上探索着,摩挲着他健硕的肌理,游弋向下,指尖轻轻一拨,解开了他腰际的浴巾……
深邃的黑眸渐渐笼上了一层迷蒙的幽光,蓦地双手抱紧她,炽热地回应着她,随即将主导权抢了过来,搂住她纤细的柳腰,翻身一滚,两个人的位置随即倒转。
灼热的吻宛若滚烫的铁烙,在她的脖颈、锁骨、胸前烙下一个个暧昧红印。
在他沉入美味香甜的时候,湘以沫的手状似痛苦的抓紧了床单,慢慢滑到床边,手伸入床垫下,又拿起另一只针筒,这次,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扎入他的后背。
南宫寒感觉到一丝刺痛,随即意识到遭到了暗算,眉头一拧,淬毒的目光射向她,“你……”
“这叫兵不厌诈!”湘以沫吐了吐舌头。
南宫寒识破了她的诡计,肯定开始掉以轻心,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认为,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再犯,挑战他的威严。可是,他没有想到,湘以沫根本不惧怕他,而且抱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斗志。她在这个房间里的好多角落藏了针筒,准备随时随地给他来一针。
“你用了什么药?”
“不要紧张,一点镇静剂而已!”这是她从医护站偷来的。
湘以沫推开渐渐失去知觉的南宫寒,爬下床,换上偷来的护士服。因为外面有很多南宫寒的人,所以还要乔装打扮一番,她选了一只艳丽的酒红色口红,掩饰她憔悴的面容,转头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南宫寒一眼,脸上随即绽放一抹黠笑。
镇静剂的药效来得非常快,南宫寒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状态。睡得那么沉,简直就如一头任人宰割的死猪。
“没想到吧,你也有这么一天,居然会栽在我手里!”湘以沫一脸得瑟,受了他那么久的压迫,总算翻身了。
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当然要留下些什么表达一下谢意!
即便是走,也要走的霸气!
湘以沫拿起口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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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一缕清浅的阳光穿透玻璃窗户,斜斜射入病房。投在一张凌乱的床上,上面躺着一位美男,他全身赤 裸着,睡颜恬静,宛若大师雕刻的塑像。
南宫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张憋笑的脸,
“笑什么!”他冷斥怒一声。
“咳!咳!”何管家轻咳一声,掩饰笑意,“少爷,夫人留书出走了。”
“留书出走?”南宫寒剑眉一皱,这个女人越来越会玩了,“她留的书呢?”
“你低下头就能看到了。”
南宫寒头一低,脸色立马发青泛黑,额头的青筋暴起,全身的血液倏地往上涌。
他精壮的胸口用鲜艳的口红写着一排刚劲有力的大字,“去你的一夜七次,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寒,你精 力太旺盛,把你老婆吓跑了。”滕越实在憋不住了,肆意大笑起来。
南宫寒冷睇了他一眼,土灰着一张脸,用手一抹,油性的口红在他的胸口晕染了一片。
“你干嘛急着擦,留着多好。”
“留着给你欣赏,供你嘲笑?”
“当然不是,由小沫沫来舔掉,岂不是更好!”
“这个主意不错!”南宫寒随即起身,暴戾的怒吼一声,“老何,还怵着干嘛,还不快去调查她的消息,一定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唉……看来全城抓妻行动开始了,不知道湘以沫能不能逃离魔爪?
这次,她算是把这头狮子给彻底惹怒了。抓不到则以,万一被抓到,那么湘以沫的下场肯定会相当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