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诡异的洋流
“谁特么的给我解释一下,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非常郁闷,眼前的荒岛太过醒目,以至于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我们呆过的那座岛屿。
“不会吧,我们不是漂很远了吗?
这会不会是别的岛屿?”
人们在我的咒骂声中清醒过来,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
“狗屁!你看南边那座山头,不是这个岛屿才有鬼了。”
我在山头呆的时间绝对是最长的,尽管木筏离岛屿还有两三里那么远,我也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认错。
“老刘,看来附近的海流都是流向这边的,我们应该划得更远一些,才有可能不被洋流冲回来。”
杨百春冲我大喊,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我虽然不是很信,但也认可了他的说法。
好在我们准备充足,耽误一天时间,并不能打消我们回家的决心。
“大家一起努力,这次我们要划到百里之外的海域去。”
我重振精神,鼓励大家不要灰心。
那么多困难都克服了,没道理倒在最后的门槛上。
于是乎,大家草草吃了点东西,便重新挥动手中的木桨,往深海里进发。
这一次,我们真的划了很远,远到连岛屿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抬眼望去,四周全是一片深蓝色,除了漫天的海水,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到了这种程度,我们还没有放下手中的木桨,继续努力,直到每个人都精疲力尽,这才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们划了多远,总之从天亮到天黑,我们这才停了下来。
中间只是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基本没有休息。
这一次,所有人都对离开那荒岛充满了信心,就算洋流再怪,也不会老把我们往一个地方送。
理想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当我们一觉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骂娘的冲动。
我们特么的又被海流冲回来了,这次离那荒岛更近,连一里都不到。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这破岛上有吸力吗?
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它吸过来?”
老子心里真是火大,折腾了两天,结果又回到原地,想不抓狂都难。
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的脸上也是绿的。
“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我们注定要在这破岛上生活一辈子”有人悲观的说道,前两天出发时的热情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滚老子才不相信什么上天,贼老天特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我指天怒骂,如果有个叫‘老天’的家伙站在我面前,只怕会立刻冲上去顿暴打。
“划,再给老子往前划,木筏没烂,食物没吃光,不许回头。”
我和杨百春同时下令,就算老天跟不让我们离开,也要拿命去拼一拼。
人们虽然很失望,可积压在心中的怒火也是一种动力。
这一回,所有人都努力干起来,除了喝水吃东西,根本不停下来。
就算到了夜里,我们也是分批休息,一批人累了,就换另外几个人。
不划出这荒岛的范围,誓不罢休。
可是等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们特m的又回来了。
最气人的是,这回还是我们自己划着回来的。
所有人都懵了,有些精神都崩溃了,在木筏上大哭。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别说这些没有吃过苦的人,就是神经大条的我,此刻心里的也是沉甸甸的。
这样的超自然现象我们根本不懂,也解释不了。
对于海洋的变化,谁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里面也没有海洋学家,根本弄不明白海流的变化特征。
当初我想当然的设想看起来非常有道理,可现实里却被打得粉碎,连一点渣子都不剩。
如果这种糟糕的情况算是倒霉的话,那更倒霉的事情马上就来了。
当我们撑着仅有的一点精力,准备再次出海的时候,风暴又来了!在海面上迎接无情的暴风雨,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绝对想象这种绝望的。
看起来非常结实的木筏就象纸片一样,被高高掀起,然后又重重的砸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之中。
每个人都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人类在无情的大海面前,显得太过渺小。
它就象一是头弥天巨兽,一张口就能把我们所有一口吞下去。
唯一幸运的是,我们当时岛屿并不算远,木筏很快会被推进了礁石区域,并且被直接撕得四分五裂。
我们顶着狂风爬上岸时,发现只剩下了十二个人,出发的时候有二十一个,有九个人永远回不来了。
我拼着老命,将四个女人放到木头上拖了回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哇”有人在风中撕心裂肺的大哭,老天对我们太不公平,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哈哈哈哈”有人却在大笑,笑到眼泪横流。
我知道绝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切的努力都成了泡影,我们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荒岛上,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快走,我们先去避雨。”
看到几个女人在风雨中冷得瑟瑟发抖,我必须带她们离开。
在这种精神失落的情况下,凄风冷雨的最容易让人生病。
而我们却是病不起的人,一但生病,很可能把小命都一起搭上了。
杨百春也爬了上来,他们的状态也很不好。
这种时候,谁也管不了谁,剩下的人除了两个精神失常,情绪崩溃的家伙之外,很快就消失在风雨之中了。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几个女人带回到了山洞之中,这里还有我们留下来的一些柴禾。
幸运的是,我身上的打火机还在,只是那把斧头掉进了海里,真的可惜了。
火堆很快升了起来,不管几个女人同不意,我都让她们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
“这回你满意了,我们几个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
关玲玉看着火堆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的话不象是在针对我,反而更象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一种内心深处的放逐。
“屁话少说,起来活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我只能再用老方法,运动增加热量,避免生病。